第17章 天渊
虽得知了有关王天乐行程的消息，但苏泽和楚寒林回到店铺后，这两日内没有任何举动，一切风平浪静得令人起疑。
“话说……既然王天乐已经要回来了，我们不动手吗，白诺的鬼魂还等着呢。”楚寒林终于忍不住，一边看着卫明蹲在茶几旁百无聊赖地玩着剪纸游戏，一边随口问道。
“急什么，王天乐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人。”苏泽又一次躺在他万年不动的太师椅上，懒洋洋地回答道。
“嗯……他虽然是有点名气的富二代，但在捉鬼人眼里，应该不算什么吧。”
倒不是楚寒林妄自尊大，着实是他这段时间里经历的奇诡异事太多。之前王天乐在他眼里还能算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但见过五通神的盖世神通后，什么金钱地位，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就显得可笑许多了。
“王天乐本人不足称道，但他的兄长并非是个易与之辈。先前我与组织里的前辈有过一番谈论，知道此人应该和‘天渊’有关。”
“天渊，又是个什么组织吧？”楚寒林头都大了，“之前就有玄阴流和荒道两个组织的介入，现在又有一个天渊，这世上究竟还有多少个莫名其妙的组织，为什么我之前都没听说过？”
苏泽笑道：“你没听说过，说明你那时候层次未到，如今有资格与这些组织为敌，你该感觉高兴才是啊。”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天渊为敌了？”
“王天乐的兄长，王天池和天渊有密切的联系，作为兄长，他怎么也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弟弟那操蛋的个性会引来多少仇家。他当然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弟弟轻易受到威胁，身边一定会有天渊的人保护。我们要杀王天乐，自然会与天渊为敌。”
楚寒林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听起来，天渊还是个保镖组织了？”
“恰恰相反，我问你，人类历史上最久远的两个职业是什么？”
楚寒林不假思索地回答：“妓女和杀手。这样一个连你也重视的组织，总不可能是个青楼，那就是杀手组织了？”
“然也，天渊可能是现存历史最长远的杀手组织了，反正在老宋头还未成名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这个组织的大名，还与其起过冲突。能和捉鬼人的首领起冲突，结果还没被我们抹除，你可以想想这个组织的规模有多么庞大。”
苏泽的话中透出浓浓的霸气，但事实确实如此，如今捉鬼人是史上最大的灵力者组织，第四境界的高手不计其数。说句难听点的，若是血族哪天不识好歹往死里得罪了捉鬼人，凭他们一族之力，根本挡不下捉鬼人全力以赴的一次冲锋，甚至就算是他们获得了血神宝藏也不行。
“能让捉鬼人都投鼠忌器，天渊里的杀手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吧。”楚寒林反应很快，问道。
“你猜的没错，虽然天渊组织内部成员大多是普通人，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成员拥有灵力，甚至可以说，天渊最早的创始人就是拥有灵力之人。而很多立有功勋的成员，也接受了组织内精妙的人体实验，取得了一部分灵力。”
“我靠，这玩意还能通过人体实验获取？”楚寒林惊道，“这他妈不是玄学范畴的东西吗，还能通过人体实验移植到别人身上？”
“没人清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即使能获取部分灵力，那些成员获得的也十分稀少，顶多能用用灵视，无法用灵力做出实质性的攻击。”苏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时间差不多了。”
楚寒林一愣：“啥？”
“去了结宿怨的时候到了。”苏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从太师椅上慢慢站起，“你说得对，天渊不容小觑，但也不值得惧怕。既然已经知道了王天乐的所在，那也是时候送这个祸害往生极乐了。”
楚寒林刚要有动作，就被苏泽瞪了一眼：“你不准去？”
“为什么，我也有自保能力。”
“你有自保能力，卫明呢？你总不至于觉得一个杀手组织能遵守江湖道义，人家要是觉得我是块啃不下的硬骨头，你说他们会不会转而对你们下手？”苏泽狠狠敲了楚寒林一个暴栗，“别把天渊的情报网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能轻易知道我的位置以及同住的人，这种情况下，我一人自保无碍，但要再分神处理你们这边的事情，那就难杀王天乐了。”
楚寒林想想也是，但不知天渊实力到底如何，自己一人之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护得卫明周全：“天渊成员的实力如何？”
“天渊的外围成员都是普通人，从四面八方搜罗而来，大多是雇佣兵或者出入过战场的狠人善用军备武装，战斗意识也极为出众。但真正麻烦的不是他们，而是天渊的核心成员。这些成员主要分为甲乙丙三等，都具有一定运用灵力的能力，而且这个级别的成员大多经历过组织内部的某些人体实验，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有些人的体魄甚至比第二境界的捉鬼人还强。”
“什么？”楚寒林悚然一惊，“你是指将灵力灌入肢体的状态下，第二境界的捉鬼人都不如他们吗？”
“有些确实如此。”苏泽点头称是。
“这也太变态了。”楚寒林忍不住摇了摇头，灵力灌体后的威力如何他深有体会，做个对比，这些第二境界之人就算比不上超人，和穿上装甲后的蝙蝠侠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而天渊的人居然能靠着科技批量生产这种级别的高手，谁知道哪天他们会不会把暴君也给造出来。
“这就吃惊了，如果我告诉你，天渊的杀手曾经有过围杀第四境界高手的案例呢？”苏泽冷笑道。
楚寒林咽了口唾沫：“这……你确定我一个人能保护卫明吗，需不需要多叫点人。”
“你想的话可以把叶家的小姑娘也叫过来，只是我不推荐你这样做。”
“为啥？”
“上次叶宁倩陪我们去摩云山，差点葬身在那里，已经让叶家的管事者叶一青非常不满了，这时候你再去找踏，等于是不把老头的面子放在眼里。他没办法对我动手，难道还处理不了你这个刚加入组织不到两个月的小鸡仔？”
“我靠……”楚寒林欲哭无泪。而苏泽看玩笑开得也差不多了，要是真把他吓坏了也不好，便说道：“没事，以王天池的能耐，他顶死也就只能叫来丙级的天渊杀手，这个等级的成员你应该还能应付。只是……杀手嘛，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能力杀人方法，若是你觉得有些不安，就趁这几天多学点有用的法术去。”
打发走楚寒林，苏泽看向身后一个人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剪纸的卫明，心中拂过一丝阴翳。剪纸是这个孩子在福利院就养成的习惯，想来也是因为他缺少父母之爱，又在那里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孤僻之下只能将多余的情感寄托在纸质的玩伴身上。
“师姐……”苏泽暗暗握拳，心道距离王天乐回国还有两天时间，就趁这个空隙回“老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