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个境界
楚寒林双手抱膝，蹲坐在店铺的地板上，完成了一天画符训练的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啊……想不到我的第一次捉鬼经历居然那么平淡就过去了。”
“平淡就是轻松，轻松就是和平，你这家伙对和平有什么不满啊？”苏泽依旧躺在他那把万年不动的太师椅上，不过今次他手中的杂志换成了是七八年前出版的一本《最小说》，“萧成和徐崆被吓得去自首，白诺只等着王天乐一死就能消除执念，现在也许诺不会伤人。我们甚至还知道了一个叫少司命的人打算搅动风云，这样的结局你居然还不满意吗？”
“可是少司命终究没被找出来，至于王天乐，我们也没能把他送进监狱，这样的结局真的好吗？”楚寒林叹了口气。
“年轻人要懂得知足，懂得循序渐进。他妈的，就是因为你这个年纪的人都那么暴躁，社会才会那么乱好吗？”苏泽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你又比我大多少，现在估计还没满三十岁吧？”
“巧了，今天是一月三号，正好是我三十岁生日。”苏泽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呵，哈皮波丝黛啊，怎么没见有人来给你庆生呢？”
“我从十岁开始就没不再过生日了。”
“你这个有爹有妈的人过得和我这个孤儿似的……”
“呵，谁说我父母双全，说不定我和你是一类人呢？”
楚寒林身体一怔，眼神复杂地看向苏泽：“你……”
“你什么都没说，你自己乱猜的。”苏泽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咖啡。
楚寒林一口气被堵在胸口，心说自己肯定又是被这孙子涮了。他拍了拍屁股，打算趁自己还有点力气继续去地下室训练，结果又被苏泽叫住。
“去帮我把传真机打出来的那几页东西拿过来。”
楚寒林看向店铺东南角落里摆着的传真机，果然那里有一叠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你自己去拿吧，我还得接着训练。”
“过犹不及啊小伙子，你今天已经练了八个小时，再练下去反而会伤及自身。知道罗尼库尔曼不，年轻的时候这老小子能腿举一吨，现在都快走不了路了。”
楚寒林半信半疑，但这方面苏泽毕竟是前辈，除了相信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将文件取下，一边整理一遍问：“谁发给你的？”
“陈星君，算是捉鬼人里第四境界的高层。本名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别人都直接管他叫星君，你只记住这个名字也可以。这家伙每次给我传真都没好事，基本都是让我去外地跑任务，烦得要死。”
楚寒林把文件递给苏泽，后者看也不看就向后伸后接过。楚寒林问道：“第四境界，这是什么意思，捉鬼人里的等级吗？”
“准确的来说算是捉鬼人灵力的分级，大概分为一到四四个境界。”
楚寒林这下来了兴致，道：“所以陈星君是最后一个境界的高手，怪不得他能成为捉鬼人里的高层。”
“其实是否成为高层和灵力等级虽然有关系，但没有那么大的关系，很多人资质不高，练了一辈子也只能练到第三境界，但论起在捉鬼人组织里的权势，地位，号召力等等依然远远超过一些年轻的第四境界高手。陈星君算是少数能兼顾自身灵力修炼和对组织管理的人，因此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组织里地位足够和一些老人媲美。”
楚寒林突然想到叶宁倩的家族，道：“比如叶一青？”
苏泽点了点头：“对，叶一青是典型的资质不够，努力来凑的人才。论辈分，他是和目前捉鬼人组织首领老宋头一级的老人，但直到现在他依然只是个第三境界的捉鬼人，不过他在上个世纪对组织的贡献很大，还提拔了不少新人。现在即使自己因为年岁已高已经不常直接动手驱鬼了，但他在组织里的地位还是稳如泰山，相比之下，陈星君倒是个刚刚崛起的新人。”
楚寒林默默将老宋头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又问道：“那你呢，你算是哪个等级？”
苏泽淡淡一笑，单手托住脸颊，肘部靠在太师椅的宽大把手上：“你猜？”
楚寒沉思片刻，道：“说实话，我不清楚。你第一次动手击杀那个血灵傀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根本看不到你的出手。第二次你从那个姓叶的丫头手上救下我时仅用了一招，没什么实感。第三次你和白诺根本就没有打起来，双方都是和和气气地谈话，导致我现在对你的实力定位根本没个概念。”
听了楚寒林一大段分析，苏泽这次居然善心大发，详细为他介绍起捉鬼人的等级来：“第一境界的捉鬼人，灵识初开，能看见常人不可见的阴祟之物，但自身灵力不强，只能通过符咒这样媒介施展灵力，大致就是你现在的状态，不过看你现在的修行速度，大概再一个月不到就能脱离这个境界了。
第二境界，就是叶宁倩现在所处的境界。灵力能直接灌输于肢体之上，不必再使用符咒，战力有极大的增强。叶宁倩在这个境界呆了很多年，她十一岁开始修炼灵力，用一年的时间从第一境界跨入第二境界，结果如今在第二境界呆了五年还没有望到第三境界的门槛，你能想象这两个境界的跨度有多大。
第三境界，以袁火征这样上了点年纪的捉鬼人为代表，他们能直接将灵力外放，而到了这个岁数，大多也都摸清了自己的天赋和灵力特性，比起前两个境界的千篇一律，第三境界的捉鬼人灵力特性各有不同。如袁火征的灵力就以爆裂狂躁闻名，威力很大，但在续航和防御上就弱了一点。红叶几乎都没什么攻击力，灵力中正平和，用疗伤效果很好，但用在战斗上就捉襟见肘了。”
“等等。”楚寒林打断了苏泽的说话，道：“你记得你说过，我想要脱离活尸的状态，在两年内需要将自身灵力提升到一定强度，按照这四个境界来分，大抵是处在哪一级？”
苏泽毫不犹豫地说道：“至少是第三境界，当然如果你能直接晋升到第四境界那更好。”
楚寒林冷汗都快流下来了：“日，叶家那小丫头用那么多资源，搞到现在都没有达到第三境界，那我岂不是寄了？”
“慌什么，我都说了那小姑娘要耗费一年时间才从第一境界晋升到第二境界，本身资质就不是那么好，你拿她做对比其实没什么用。至于你……”苏泽上下打量了下楚寒林，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道：“该说不说，你这小子的天赋倒是不错，就现在的进度来看你大概能在一个半月内从一个对灵力毛都不懂的新人直接跨越到第二境界，都快接近你老板我当初的速度了。”
楚寒林一愣：“我这居然算是天赋好的？”
“当然，你别觉得现在自己算是个弱鸡，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除了我，我在第一境界的时候不依靠灵力就很强了，至少单手能打十个你。”
楚寒林一阵牙酸，心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刚还以为这家伙转性了，结果说到底还是在吹捧自己，顺便还不忘记在最后损一番自己的学徒。
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寒林对苏泽那防不胜防的怪脾气也逐渐适应了，问道：“那第四境界呢？”
苏泽道：“其实你不需要对第四境界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毕竟整个捉鬼人组织里的成员大多是处于二三境界，第四境界的人对然不是过于稀有，但整个组织里一共也就几十个，平时就在自己的属地里不轻易走动，唯有一年一度召开捉鬼人大会的时候才会聚集在一起。
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一点。第四境界，那并不是靠纯粹的苦练就能达到的，还需要一种叫机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