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老十一危
“右相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在说谎？皇上，老臣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老臣刚才所说全是事情，绝无半点谎言！”
王正豪听了右相庄算的阴阳话，当即以性命担保起来。
可是皇帝并未回应，只是平静的看着王正豪和牧寰宇二人。
若说按照以前，皇帝肯定会相信王正豪的。
毕竟以资历来说，王正豪是自己的老兄弟了，他是什么性情，皇帝也是十分了解的。
可是如今身份变化，王正豪成了皇子牧寰宇的老丈人，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如果王正豪有了其他的想法，那么欺瞒皇帝自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帝的疑心让他此刻对王正豪的担保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皇帝就是这样，对谁都是半信半疑的。或许此刻相信这个，过会儿就相信那个了，从来都不会完全的相信谁。
牧寰宇觉得此刻不能再看着了，也到了该说话的时候。
“父皇，儿臣也愿意为十一弟担保。十一弟绝对不会做出杀害无辜的事情！”
右相庄算温和的说道：“梁王殿下，十一殿下到军中历练就是您保举的，此刻还是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了，应当避嫌才是。”
庄算一脸和蔼的样子，如春风拂柳一般。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厮是在为牧寰宇好呢。
“右相说的是，梁王殿下应当避嫌！”
左相也在旁应和道。
牧寰宇心中暗恨，这两个老东西在朝堂上不知道都斗了多少年了，没想到从自己崭露头角之后竟然频频联手。还真是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恒的利益啊！
“父皇，左相和右相这话说的不对！正是因为老十一是我举荐的，所以我才更应该站出来。儿臣今日愿意立下誓言，若是此案真的如外面传闻的那般，是老十一跋扈杀害良民，那儿臣就是荐人不明，儿臣愿意与老十一同罪担责！”
这话一出，皇帝眸中一惊，没想到牧寰宇与牧方寸的关系这般好。
左相和右相也没想到，不过略一思索更是高兴起来。本来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毁了牧方寸的朝堂之路，没想到牧寰宇硬是要参与进来，如果牧寰宇要是一同受到连累，岂不是更好！
只有王正豪心中紧张起来，怕牧方寸的事真的连累到牧寰宇。
皇帝到底还是心中偏向牧寰宇的，没有同意牧寰宇，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们兄弟友睦，朕知道，不会因为你举荐老十一而怪罪你的。”
左相和右相两人心下遗憾，但此二人也知道皇帝对牧寰宇的宠爱，一定要牵连上牧寰宇只怕会得不偿失，便不在此事上纠结了。
右相起身对皇帝说道：“皇上，现在京中许多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现在更是有成群的百姓围在的京兆府的大门口，臣以为，此事要谨慎处理。否则，不免会让百姓感到惶恐，只觉得凡是高门显贵之子就可以轻易取了他们的性命也无事了。”
这番话成功的让皇帝心中对牧方寸升起了怒火。
杀一个没什么。
杀几个人也没什么。
可是弄得满城风雨，让百姓们都人心惶惶的，岂不是在给他这个皇帝找事儿！就算是有人故意传播的消息，若是他不做这件事别人哪有得传播？！就不该给他这个机会去军中历练！
原本就不喜欢牧方寸的皇帝，此刻又多了一分厌恶。
在场之人都是人精，都看到了皇帝眼中快速闪过的那一丝厌恶之色。
左相和右相心中俱是又安心了几分。
牧寰宇心中暗道不好。
王正豪此刻也十分灰心，觉得牧方寸此劫难逃。
皇帝向右相庄算问道：“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右相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皇上，臣以为，将此案交给大理寺主审，再由刑部协理。这样就能体现出皇上对此事的重视，也能堵住百姓的悠悠众口了。”
“不可！”
牧寰宇大声反对。
刑部本来就在老四牧四海的手里，大理寺的主事又是庄算的门生，若是将此案移交，到时候这些人官官相护颠倒黑白，如何还能证明牧方寸的清白？
右相用余光瞥了一眼牧寰宇，平淡的说道：“梁王殿下为兄弟着急，我等都理解，但是不可在御前失仪。”
老匹夫！
牧寰宇心中暗骂一声。
左相和右相此刻内心暗爽，自从牧寰宇展露出头角以来，向来都是出尽风头，恣意疏狂！像今天这样着急的样子，可是让两人浅浅的出了一口气。现下心中都在幻想，这只是一点点小教训，等自己的亲外甥当上皇帝之后，让你牧寰宇连好死都不能！
左相甄醇高声说道：“梁王殿下，你写的话剧有一出叫做铡美案的，其中大清官包拯可是有一句相当出名的戏词，在百姓当中可是广为流传啊，就是那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怎么事情到了自己兄弟身上，就这般为其百般折辩啊？梁王殿下可不要做那言行不一之人啊！”
牧寰宇气得暗暗握紧了双拳，没想到这老匹夫为了针对自己还研究了自己府中出品的话剧！如今还把这话用到自己身上了！这话对是对，可老十一是被冤枉的啊！
这倒是牧寰宇猜错了，只是甄醇这老匹夫比较喜欢看戏而已，对牧寰宇出的话剧也感觉十分新奇喜欢，这才看了很多。
右相庄算听了甄醇的话眼睛一亮，随即就变得平静了，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
不过这话，皇帝心中不太受听。
虽说这话听起来很有公义，但是皇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如果皇子与庶民的待遇一样了，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岂不是没有丝毫优越感了？总之，皇子和普通老百姓就是不一样的。皇权就是至上的！
皇帝说道：“老十，你说不可，那么为何不可？”
牧寰宇当然不能说大理寺和刑部都是老四和右相的人，只能说道：
“父皇，儿臣主张由父皇立即主审此事，就在京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