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不是错,是过了
段慈生也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着这件棘手的事情,但他现在不得不照顾着许棉如的感受,不然她会疯的!
段慈生赶到这里的时候,许棉如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低低的垂着眼帘,甚至不愿意抬头看着他。
“棉如,对不起,但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贺司行他在引你出去!”他试图讲道理,试图告诉她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让她安心的住在这里。
段慈生后悔了,后悔没有冒险将许棉如送出国,这样,或许他就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处理好这件事。
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疏忽了,没有掐断传播途径。
他在赌,赌许棉如的决心,如果她愿意留下来,就算是让自己拼上命,也要护得她爸爸妈妈的平安。
段慈生垂在两侧的手掌无意识的紧握住。
“慈生……”许棉如抬眸,目光里皆是抱歉,随即是缓缓的摇头。
他咬了咬嘴唇,握紧的拳头终于垂下,指尖却在发抖,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感受到她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向了他的心。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清冷自哀,良久才开口说话,声音很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抬眸却对上了许棉如决绝的目光。
他依旧是默默走开了,许棉如不语地走在他身后,段慈生没有等她,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许棉如张开的嘴动了动,却还是微微叹息一口,便也罢。
一直到“栗苑”附近,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段慈生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我不过去了,前面不远就是你的住所。”
他说的很慢,咬字清晰,许棉如甚至都没有回头,径直下了车,他看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悬空的手狼狈的放下,垂头没说话,潮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只是轻声道“回吧。”
叮!
许棉如踏出了电梯,抬手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
家里没人?还是说他已经不来这个房子了。
她垂着头,转身之际,门打开了。
田妈打开门的那刻,眼中充满了惊喜,朝着里面惊呼道:“先生……”
坐在窗边的男人木然的回头,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脸上浮现了转瞬即逝的欣喜之色。
几天时间而已,他那冷峻的脸上只剩下憔悴和疲惫不堪,眉头始终皱着,目光中透露一丝忧郁,往日的冷峻减淡了几分。
“过来……”贺司行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像是经历了无数的辗转和折磨,竟让许棉如有些心疼和怜悯。
许棉如拎着包的手紧了紧,脚步轻轻挪动了。贺司行伸出的手勾了勾,将许棉如拉到自己的怀里,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死死环住她纤弱的腰肢。
他眼神里裹挟着强势,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一双大手掐住她的腰,紧了紧手。
目光中是压抑的情绪和不满。
“谁把你带走了?告诉我。”
他咬紧了牙一字一顿的质问着,手下的动作愈加粗暴的揉捏着许棉如的肌肤,不一会儿,她的肌肤上一片片绯红浮现。
“我能不说吗?”许棉如想不出更好理由,只是强忍住疼痛,想试图扒开他的手。
贺司行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怔怔地凝注着她,眼底不知名的情绪涌现,好似下一秒就不受控制。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嘴角的嘲讽显而易见。
许棉如没有接话,贺司行继续问到“你们认识多久?”
她不语,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从小就认识,二十多年。”
贺司行从鼻腔里轻嗤一声:“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吗?”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唇角,脸色愈加难看。
“没有,差一点……”
或许,如果没有许家破产,他们也许真的在一起了呢,毕竟二十几年的相知陪伴,可是现在,如果贺司行放她自由,她也不会再去接受段慈生了。
她已经不配了,一个被贺司行蹂躏了四年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平等的站在他身边。
许棉如感觉喉咙干涩,低头一声苦笑道。
贺司行紧盯她的目光,希望从她的目光里面看出一丝不屑,他只看到了一道惋惜。
这一瞬的光,让贺司行心里慌了神。
“如果我放你自由,你会跟他在一起吗?”他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许棉如身体明显的僵住了,却低头欣然一笑“不会了……错过不是错,是过了……”
这抹笑容落在贺司行眼里格外的刺眼,他扶在许棉如腰上的手很明显的松懈了。
“所以,你不喜欢我,不信任我,之前种种,我都可以放下,但是请你放过我……”许棉如双手拂上他英朗的脸庞,格外认真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眉皱了起来,终究没有松懈,那双搁置在她身上的手在发抖,却还是逼自己露出狠戾的目光“你是属于我的,在不在我身边,不管我要不要,都不可能拱手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