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助学金

    关于十一岁以前的线索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中断了，暑假还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里德尔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去柏林找他们，但是和德国之间的距离飞过去未免有些费力，不管是长途还是短途的旅程都需要钱，里德尔想到自己除了魔杖和挂坠盒一无所有，去年邓布利多给他的霍格沃茨补贴金和借的钱已经花完了，没有金加隆，也没有英镑。

    兜里的唯一一枚便士在刚刚失去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为钱困扰了，财务方面的窘迫让他不得不滞留在孤儿院里面，他想或许自己应该学习点石成金的炼金术，这会儿突然有点想念马尔福家的金库了。

    暂时也没有可联系的人脉，第一学年里德尔并没有在学校交朋友，他想，这可不能怪他，七十岁灵魂的他和十一岁的孩子交朋友难免有些代沟。

    但是他现在连买一勺飞路粉的钱都没有，虽然里德尔不怎么使用这种方式出行。

    骑士公交汽车的车票也买不起。

    没有制作增龄剂的条件，破釜酒吧也不招童工。

    霍格莫德村也去不了。

    更别提柏林了。

    「他妈的没钱能去哪啊？」

    里德尔握着手心里的挂坠盒，永恒流动的魔力让他心神稳定。

    他把挂坠盒平放在洒满阳光的桌面上，里德尔突然理解了梅洛普当时的心情，心想它应该能卖不少钱，如果能卖掉获得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比起继续生活下去守着这个所谓的传家宝算什么。

    但是它还有用处。

    思索再三，里德尔写信给看重自己的迪佩特校长，申请霍格沃茨的助学金。

    三好学生的身份还是有点用的，他在信中诉说了自己生活方面的不便，麻瓜世界的混乱，以及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亲属。

    迪佩特校长的回信在第二天就到了。猫头鹰给他带来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匣子，用特定的魔咒打开后，匣子里面的空间远比看上去大。

    里面放了70枚金加隆，以及整整一口袋大小的银可西。

    银可西是校长附加的，他和上一世一样很看重里德尔。

    收到钱后里德尔给校长写了一封回信表达感谢，以及他又寄了一封信给邓布利多将刚入学之前向他借的那部分金加隆还清。

    然而这几天时间的搁置他也没闲着，里德尔找到了当初斯塔布斯和华莱生病时负责照顾他们的玛莎，当他见到这个老护工时，她正站在一间教室里教孩子们念书。

    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回到宿舍休息后，当里德尔提着灯笼敲开玛莎住所的门时，她的表情就和见鬼了一样。

    里德尔屏蔽了这间房间附近的魔法探测，虽然魔法部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但是他们一管起麻瓜的事情就刻不容缓了，为了避免这个麻瓜闹出什么动静他用那根黑檀木魔杖甩了一个夺魂咒。玛莎中咒后坐到了她经常看书的位置上，里德尔满意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魔杖，他们的契合度越来越高了，尽管这只魔杖在他手中未必能物尽其用，但是越来越顺手了。

    “legilimens”

    里德尔通过摄魂取念在玛莎的脑海里搜寻和自己有关的记忆。

    玛莎的记忆里大部分都是教书弹钢琴，或者组织孩子们郊游，偶尔会有体罚孩子的画面一闪而过，里德尔的脸偶尔会出现在孩子群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透过玛莎的视角看见自己冰冷的面庞，和带着警告的眼神。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在试图将他自己赶出玛莎的脑海。

    他还看到了玛莎和科尔夫人交谈怎么把自己送走，还有她照顾斯塔布斯和华莱的画面，以及她怎么把房梁上的兔子尸体弄下来，一切看起来都和上一世没有区别。

    唯一的收获是里德尔看到了那对领走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的德国夫妻，克莱因夫妇，在脑海中大致记住了他们的样貌特征和名字，里德尔从摄魂取念中回神，从抽屉里拿走了克莱因夫妇登记过信息的表格，在清除了玛莎今晚见到自己的记忆后他用幻身咒离开了房间。

    他不打算一整个暑假都待在伦敦的孤儿院。

    如果他省着点花的话，校长资助的钱足够他在外度过这个暑假了。

    他回想起自己上一世毕业后四处游历的一段日子，他拜访了很多有名气的黑巫师，或者寻找那些书籍里的绝世珍宝用来制作自己的魂器，偶尔会混迹于那些上流社会和高档场所，大多数的晚上他会住在便携帐篷里，毕业后离开了校园资助他偶尔也会打点零工，虽然钱依旧不算多，但总比每天把自己从麻瓜的马桶里冲下去到魔法部上班要好。

    这样的日子说不上多精彩，也不算太无聊，无论如何都比待在孤儿院要好。

    第二天汤姆里德尔带上那个小匣子，把它和挂坠盒一同放进口袋里，拖着行李箱移形换影到对角巷后，他来到了维泽埃克魔法用品店，在这里购买了一个小巧的魔法指南针，一张可以显示方位的羊皮卷世界地图，以及一个便携式魔法帐篷，还有一支羽毛笔，最后以备不时之需的一小瓶飞路粉。

    路过了一家叫做恐怖之旅的巫师旅行社，里德尔想起自己当时并没有钱报名旅行社，于是自己做了探险的规划，在路上他偶尔会遇到旅行社的巫师，和一些探险的麻瓜。

    离开对角巷后回到孤儿院整理自己的行囊，夜晚里德尔站在孤儿院的大门前按照记忆中的那样抬起右手，在夜间的雾气里冒出来一辆三层巴士，交付了十一枚银西可的车票，他对乘务员说要去福尔内斯岛海角处，那里是英国巫师们乘坐跨海渡轮的港口。

    里德尔看了一眼车内，有几个巫师正躺着休息，乘务员问他要不要再加三个西可喝一杯热巧克力。

    拒绝以后他坐到了车门附近的一张床铺上，没有躺下，而是侧过头看疾驰的夜景，想着坐哪一班的轮渡更划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