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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死无对证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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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暑假不能留校,汤姆里德尔刚好坐上回程的列车,他要回孤儿院调查自己十一岁以前的事情。

    就像他上一世那样,追逐自己的过去。

    一年的时间并没有给这栋坐落在伦敦的建筑带来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夏日里天气更加反复无常,乌云和雨散去后阳光接踵而至,彩虹来不及落幕时雨又再次打湿还未干透的地面。

    房间里依旧萦绕着带着水雾感的陈旧气息,和斯莱特林阴凉的宿舍倒也差不了多少,里德尔时常觉得自己并未离开这个让他厌倦的地方。

    和上一世一样科尔夫人的脸上的皱纹在看到汤姆里德尔的时候一下增加了不少,即使她知道这个怪异的孩子暑假期间还会回到孤儿院,里德尔能明显的察觉到她的失望和突如其来的压力。

    「麻瓜就是这样脆弱的存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能让她如临大敌。」

    里德尔嘲讽的想。

    他在麻瓜面前从来不表现的好相处或是有礼貌,大概纯血的观念早就植入他的潜意识里了,在发现比利斯塔布斯不在孤儿院时,里德尔冷淡的问询科尔夫人这个和他有过争执的男孩的下落。

    科尔夫人的语气有些僵硬,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愤怒又无可奈何,“比利在去年冬天因为水痘和肺病死了。”

    科尔夫人脸上的僵硬转移到了他的脸上,里德尔感到一种自乱阵脚的混乱感,这让他有些愤怒。

    死了?斯塔布斯居然死了?他可不记得上一世听说过他死了,也对,他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个惹怒了他的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的死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里德尔气恼的离开科尔夫人的办公室,回到房间,窗台上的七颗石头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他的心情难以平静,拿起魔杖将这些石头收进了衣柜,再次打开衣柜时,他又检查了一遍当年自己的那些“战利品”。

    不在里面。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坐在床边,思索起其他记忆中的线索,幸运的是他想起了当时还有另一个男孩也感染了水痘,里德尔当即离开了房间,他开始在走廊里的房间门口一个个寻找起来,两边单人间的门上偶尔贴有带名字的标签,再往前走就是集体宿舍,大多数是四人间。

    他在离自己房间大概三个房间的距离处停下来,门上有两个名字挨在一起的标签,“比利斯塔布斯”,以及“埃里克华莱”,他们两人因为得了水痘所以和其他人分开转移到了这里。

    这是一间双人房间,里德尔推开门进去,房间里散发着浓厚的薄荷药的味道,还有一些麻瓜制作的药剂的气味。华莱面向墙壁侧躺在床上,即使夏天他也盖着发硬的被子。

    白色的被套上有很多暗黄的污渍,里德尔猜测这大概是水痘的脓包被挤破流下的,另一张床上只剩下一张木床板,床头的木板上有暗沉的看不清的血迹。那是斯塔布斯以前睡的地方。

    他走近华莱的床边,表情淡漠的俯视男孩侧身躺着的背影,“麻瓜,醒醒。”

    华莱一直没有睡,水痘和肺病带来的病痛让他难以入眠,他听到里德尔的声音后抖了一下,缓缓翻过身,他看起来脆弱到骨头都是软糖做的一样。

    费力的抬眼看了里德尔一眼,华莱的眼皮又重重的闭上,他的全部力气都花在咳嗽上了,无力思索里德尔口中的麻瓜的意思,对他的愤怒和恐惧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逐渐被病痛的绝望消磨到无,但也不想理会他。

    里德尔皱眉,依旧倨傲的站在他的床边,他在思索上一世这个家伙有没有死,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再关注过他们。

    华莱没说话,就这样安静的死去了,里德尔成为了最后一个对他说话的人。

    和预想的不一样,除了知道原来这两个脆弱的麻瓜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死亡没有任何信息。然而得知他们的死亡不是因为水痘而是别的病症这件事也并没有让他产生所谓“减轻负罪感”的情绪,他们就像两个不存在里德尔生命里的陌生人一样死掉了,这种无意义的死亡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就连同他的愤怒也变得没有意义。

    第二天埃里克华莱的尸体被裹在他平常睡觉的僵硬的被子里带走了,里德尔不知道麻瓜的尸体会被带到哪里去,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像会埋葬他的样子。

    他从科尔夫人那里得知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在他回来的前几周就被一对外国口音的夫妻领走了,打听到他们的住址后里德尔只身前往伦敦的一个不起眼的街区。

    与巫师世界的狭窄不同,伦敦的街道很宽阔,广场上有很多聚集在一起的麻瓜,一些麻瓜讨论起去年在西班牙燃烧了三天的大火,以及关于现任首相的小道消息。

    汤姆里德尔再次路过上一世童年里常常路过的演讲角,那儿正有人站在一只矮脚凳子上宣传反法西斯的演讲,几个麻瓜警察过来将他抓走。

    在薄雾和工厂的轰鸣声中他找到了那对夫妻居住的高楼,巫师世界的街区里德尔很少看见超过四层楼的房子,这个世界的蓝图从来都不平衡。

    他走到二楼,起初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

    “alohomora”

    门被打开,这个房间不大,但是少的可怜的家具显得整个房间空旷了许多,里德尔踩在屋内的地板上,地面出现他的脚印,这里的东西都积了一层浅灰,窗户关的很严实,靠近那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有几张废弃的稿纸,画有伦敦街区的速写,和一些写了又被划掉的句子。

    显然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他来到楼下,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里堆积了和他人那么高的垃圾堆,这条街区的流浪汉要比广场那边更多一些。

    一个麻瓜流浪汉朝他搭话,“嘿,男孩,你是来找人的吧?”

    流浪汉身上的臭味熏的他后退了半步,他问道,“你知道住在二楼的四口人去哪了吗?”

    “我知道他们,那对夫妻说话听起来像日耳曼人,他们在这住了好久了,报纸上说德国要袭击我们,”他挠了挠头,“他们前阵子走的,应该是回柏林了…”

    流浪汉希冀地看着里德尔,希望他能够给他一点吃的,或者别的什么,里德尔从口袋里摸出一便士抛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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