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哑炮

    如果不抓住些什么的话，重生也无法改变，他还是无法获得永恒的生命。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

    「试着抓住些什么，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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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中出现了一名哑炮。

    这个消息爆炸性的传播到了霍格沃茨的每个学生耳中。

    原因是开学的第一堂新生一起上的魔咒课，一个女孩被发现无法产生一点魔力波动，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确定自己没在入学仪式上见过这个女孩，因为如果看到她，自己一定不会忘记。

    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像画了烟熏妆一样，脸颊营养不良的凹陷下去，脸色苍白到有些发灰，黑色的斗篷版型挺阔，直直的垂在她身上，远远看上去像一个大写的字母a，近处看她像是一张单薄的线条锋利的素描画。

    他在孤儿院都没见过这样消瘦干枯的小孩。

    “不知道哪个巫师家庭出生的哑炮。”

    “说不定父母都是混血，只有纯血才能进斯莱特林。”

    “说不定她连哑炮都不是，是从麻瓜世界跑进来的。”

    “为什么哑炮会出现在我们学校？”

    没有姓阿尔曼的巫师家族，大家都在说，斯莱特林出现了一个麻瓜。

    这成为了一部分格兰芬多的饭后谈资，当然也包括斯莱特林，他们虽然避之而不及的不谈论这件事，但是私底下也会议论这件事。

    她的名字被传播的到处都是，莎莉阿尔曼，这让里德尔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的生活。

    他们一个是待在麻瓜孩子们中间的巫师，一个是待在巫师孩子们中间的麻瓜。

    只不过汤姆里德尔让他们害怕，莎莉阿尔曼被他们欺负，他们都不合群。

    但里德尔不会想要和这样的人产生交集，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神经质的疯子，他不是喜欢和疯子打交道的人，但是里德尔上一辈子，身边的人全是疯子。

    伏地魔带领的团队以杀人取乐，虽然不理解他们夺取生命的快乐和上瘾，但他知道一些疯子会加入自己的阵营，他们无厘头，癫狂，人格分裂，有时又莫名的痴傻，比起一些迫于形势加入自己团队的聪明人，这些不好控制的疯子们才是最忠诚的。

    杀人对他来说只能泄愤，杀麻瓜更是如此，除此之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如果不能对我有利益，杀人也是一种浪费。」

    他第一个想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是吹毛立断的杀人机器，但不算称手。

    汤姆里德尔并不喜欢疯子，也不爱贝拉。

    但是他很难拒绝贝拉偏执狂热的爱，对此他从不表现出来，只是每次看到她狂热爱慕的眼神，那种全身心都属于自己的眼神。

    「她全身心的忠诚我，即使知道我是混血依旧为我疯狂，再出格又怎样，这些都可以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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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仅仅是远远的看着，汤姆里德尔还能接受。

    但是当这个叫莎莉阿尔曼的女孩朝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终于抬起魔杖对准了她的眉心。

    空旷的走廊只有他和阿尔曼，两人之间隔着一只手臂和一根魔杖的距离，里德尔早就听到了数次她的名字，但是他没有了解她的兴趣，也不想知道她接近自己的原因。

    “离我远点，或者去死。”

    杀她和戳破一张糟糕的炭笔素描画有什么区别，这个女孩的生命看起来薄弱，接近死亡，好像无需动手，她自己马上就会死掉一样。

    莎莉阿尔曼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里德尔，她没有退让，只是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斗篷。

    “难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看到她不怕死的样子，里德尔拿着魔杖的手用力几分，他本来就讨厌麻瓜，只是动个念头的事情，反正也没人看见，现在，或者任何时候，都可以杀了她。

    女孩摇了摇头，她看里德尔的眼神复杂，就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了一样。

    莎莉阿尔曼嘴唇蠕动了一下，她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见过各种人的眼神，表情，喜怒哀乐，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旁观他人情绪的人，但这个女孩的神情看起来就好像和自己有关，里德尔似乎回想起自己学生时代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一个女孩对你有好感的时候。

    「就因为我这张脸？轻浮的家伙。」

    里德尔下意识想到这，语气有些嘲讽的问她。

    “你喜欢我？”

    莎莉阿尔曼连忙摇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里德尔皱了皱眉，他不记得自己上辈子见过这个人，他的七十多年记忆里，不存在莎莉阿尔曼的身影。

    如果硬要和脑海里的某个人联系到一起的话，他只想到了那个因为麻瓜父亲的抛弃而死掉的母亲，如果不是他，母亲就不会死。

    里德尔本来不想继续搭理她，和这个沉默寡言又莫名其妙的哑炮说话显得他也像疯子，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多说了一句。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