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水,挺甜的
顺着小弟的指向看去,果然卡座上坐着一个黑色披肩直发、穿粉色紧身短款polo衫、下身白色小短裙、露着大长腿的女生。
虽然是背对着他的,看不清脸。
但从他阅片无数的眼光来看,粉色本就显黑,拥有这种身材、还敢粉白自信搭配的女性,一般都不会长得太差。
退一万步讲,就算容貌欠缺,但身材好啊,晚上把灯一关,也都是一样的。
而且这种时候,这个节点来找他的女性,想想就知道干啥的。
嘿嘿嘿。
陈小虎端着一杯加冰的鸡尾酒,翘着尾巴走了过去,“美女,听说你找我?”
江釉雪背对着陈小虎满面寒霜,“我曾经说过的吧,如果你敢骗我,天涯海角,必杀你!”
“嗯?”
虽然醉酒的状态让他没有完全听清对方的话,但冰冷的语气还是让陈小虎打了个寒颤,这感觉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而且,这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美女,你什么意思”
“黄鼠狼!”江釉雪慢慢转身,指间柳叶刀滴溜溜的转着,“我来实现诺言了!”
“你你你”
陈小虎看清来人后瞬间大骇,酒也醒了,他这时想起了江釉雪到底是谁。
这张脸、这把刀,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为此还特地换了一个城区生活,可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女侠饶命!”逃是没用了,他当即求饶。
“晚了,当你骗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天的。”
江釉雪不愿再多费口舌,指间的柳叶刀瞬间激荡而出,在陈小刀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抹了他的脖子。
呃呃呃。
陈小刀捂着脖子,支支吾吾的看向江釉雪,脸色发青,哐当一下倒在地上,眼眶逐渐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细砂!
这时他才后悔,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说谎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江釉雪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妖艳的舞女、暴躁的dj、、被迫的少女、痴迷的男人。
神色复杂的握了握拳头,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做转身离开了这里。
顾言洗漱好刚准备上床,忽然窗户外传来一阵敲窗的声音,顾言知道是江釉雪回来了。
“你去哪了?”顾言打开窗问。
江釉雪灵活的翻窗而进,脚步轻盈的落在地板上。
哐当!
她没有回答顾言的问题,而是将一柄染血的刀给扔在了地上,刀子咕噜噜的滚到脚下,一条血线蔓延过来。
看的顾言眼皮子是一阵抽搐,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这刀子主人的下场如何。
顾言给刀子盖上了层白布,默念道,走好
江釉雪看了眼顾言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本体是只黄鼠狼,平日里干的都是些买卖人口的勾当,缅南知道吧,他的生意都是和那边挂钩的!”
她原本是想将陈小虎的头给斩下带回来的,但后来想了想影响可能不太好就作罢了。
顾言一愣,连忙用脚将白布扫掉,随后又猛踩了几下刀子,这才作罢。
不早说,差点误伤友军!
“我累了,要睡觉。”江釉雪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往床的方向靠近,双手一扯上衣,利索的脱掉粉色polo衫,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抹胸。
今天不是粉的了顾言的脸又是一红。
他发现自从认识了江釉雪脸红的次数比前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喂,你以后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这屋里还有别人呢。”
谁知江釉雪却迷迷糊糊道,“我和你不一样,不用太在意性别!”
顾言愣了下,权当江釉雪说的是兽和契约者间的区别没有多想。
再之后,屋里又陷入了久违的寂静。
时钟滴答滴答的在钟表盘上走着,顾言突然问,“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顾言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他只想确定,自己的生命在对方眼里到底是什么。
如果江釉雪不知道还好说,如果知道了,那顾言可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和她的关系了。
空气沉寂片刻。
就在顾言以为江釉雪睡着了时,她的声音突然传来,“今天的事我确实不知情,没想到契约失败的后果会那么严重,这是我的问题。”
江釉雪说着忽然转过身来,顾言甚至都能看清她有几根睫毛,“你不用紧张,我实话可以告诉你,既然我们成功签订了契约,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共同体,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也活不了。”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能死!也就是说现在有谁最不想让你出事,里面一定有我一个!”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言在江釉雪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悲壮的感觉。
“既然签订契约有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你为什么还选我?”顾言又问道。
按照他这个逻辑,她不应该选一个信得过的人才对吗。
万一契约者是个极度厌世的人,一不小心自我了断了这可咋整!
跟着殉情啊。
“可能是看你顺眼。”江釉雪说道,“而且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第二天顾言和江釉雪再次乘车前往了高新区,二人经过交流后得出结论,徐三元手上的信息是他们需要的,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哪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且,顾言看了眼在吃三明治的江釉雪。
昨晚她亲口承认,论硬实力两个徐三元绑在一块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也是顾言最大的底气所在。
真出了事,还有江釉雪兜底呢。
按照徐三元给的地址,顾言二人来到了一现代高楼前。
在路上他已经提前告诉了徐三元要来的消息,因此门前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见到二人,女孩脸上立刻扬起职业的微笑,“顾先生、江小姐请跟我来。”
对于女孩事先知道他们的名字,二人并不觉得意外,如果不知道,他们才会觉得意外。
女孩领着他们走进高楼、上了电梯、最后拐进了一间会议室外驻足脚步,“二位可以先在会议室等一会,马上就会有人来接待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我就在前台。”
女孩作势要走的样子。
这就不管我们了?
顾言刚想再问些什么,江釉雪扯了扯他的袖子,立刻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顾言看了眼江釉雪,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但最后也没多问。
她这么做应该有这么做的理由,也就跟着江釉雪走进了会议室。
进了屋,江釉雪先是仔细检查了下各个角落有没有监控、针孔摄像头之类的,又来到窗边四处打量,片刻后,拉上了窗帘,“屋里暂时安全。”
顾言突发奇想,问道,“你这么谨慎,就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被包围了该怎么逃出去,这可是二十四楼啊。”
江釉雪幽幽道,“检查时,我分别在门口、天花板、窗前安了小型炸弹,一旦引爆,我就能、哦不,是我们就能趁乱逃出去。”
差点嘴瓢,江釉雪默默的来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水还挺甜的。”
顾言:“”
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嘴,像江釉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置于险境呢。
江釉雪把水喝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的是什么琼浆玉液呢,“那是最坏的打算,而且,我不觉得他们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