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相一角
江釉雪思考了片刻,收起爪子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咄咄逼人
诶这才对嘛。
顾言有些欣慰,刚想夸赞江釉雪懂事了。
可下一秒他眼睁睁的看着江釉雪将手伸进了口袋,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口袋顿时鼓了起来。
顾言的上眼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那口袋里装的是手雷吧。
这么近的距离,尼玛神仙来了都得挨个响
江釉雪、还得是你江釉雪啊。
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徐三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在嘴上、点燃,美美的嘬了一口。
眼睛都舒服的眯了起来,“真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刚在你威胁我的时候,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是面对天敌一样。
说来也好笑,我可是棕熊啊,自从觉醒成为契约兽后,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对了,你是什么兽?”徐三元问,刚才太紧张了,再加上江釉雪的速度快,他都没仔细看特征。
“兔子。”江釉雪嘴里也刁上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棒棒糖,不知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直接回答。
“兔子?”徐三元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如果对方说大象、猎豹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兔子的话。
等等
徐三元一怔,随后不可置信道,“莫非是?”
江釉雪没有表示,自顾自的低头嘬着棒棒糖,兔耳冒了出来愉悦的抖动着,右手则一直在口袋里放着。
“我早该想到的。”徐三元苦笑摇了摇头,随后看向顾言无不羡慕的道,“你的运气真好。”
呵、呵呵。
我宁愿不要这运气,顾言暗暗腹诽。
忽然背后一冷,他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的契约者呢?”
徐三元道,“我没有契约者!”
“那你就是野生的兽咯。”顾言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个徐三元都觉醒成为兽一年了,怎么还没有契约者呢。
“谁告诉你我没有契约者的兽就是野生的了?”徐三元好像不喜欢“野生”这个词,眯着眼睛反问道。
“那你不是野生还能是”顾言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看向一旁吃着棒棒糖的江釉雪。
眼神里带着疑惑,好像在问,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江釉雪转身背对顾言,那样子好像在说我不知道,别问我。
顾言:“”
“我懂了、你们两个都是新手吧。”
徐三元顿时有些好笑,但还是解释道,“并不是所有的契约者都能成功契约兽的,也不是所有的兽都能找到适合的契约者。”
江釉雪这时微微侧身,兔耳灵动的扬了起来,在偷听。
顾言眉头微微一皱,他还以为只要是契约者都能成功和觉醒兽签订契约,可按照徐三元的说法,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什么意思?”顾言问。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徐三元摇摇头说道,“我这么和你说吧,契约者和觉醒兽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二者之间是存在着契约壁垒的!”
“所谓契约壁垒,你可以理解成他们间的契合度、契约者的天赋,要想成功契约的前提,契合度必须达到一定的高度,要不然就会失败。”
顾言微微皱眉,失败,是一个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的词语。
真要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
徐三元接着说道,“不同契约者和不同觉醒兽间的契合度不同,有可能你和这只兽的契合度为0,但你和别的兽契合度会很高,诚然双方契约后实力会增加。但契合度往往是阻碍双方契约成功的最大阻碍,”
“目前世界上并没有机器能够准确检测出双方契合度的高低,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培养感情,增加成功的几率。”
“所以你懂了吧,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觉醒兽都能拥有契约者的。”
听徐三元说完后,顾言陷入了沉思,原来是这样。
但他还是对失败的后果更加感兴趣,“你刚刚说到失败,如果真的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失败,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
徐三元摇摇头,遗憾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据有关部门的统计,契约者每年死亡的概率,往往不是在战斗,而在契约。
因为没有很好的办法,很大一批契约者都不能跨越契约本身这一关,就直接导致目前兽多,契约者少的局面。”
徐三元接下来的话顾言已经听不清了,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死亡、死亡、死亡!
原来契约本身的风险竟然这么高,一旦失败,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顾言又看向江釉雪,神色复杂。
她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她本来就是故意的、那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时,顾言真的想立刻离开这里,但他不敢!
江釉雪这时也很乱,她没想过害顾言。
只是听说契约后兽的实力也会增加,而且当时情况特殊,她真的需要一名契约者。
关于契约失败的后果,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该死的黄鼠狼!”
咯吱吱!
江釉雪咬紧牙关,眼里顿时充满了杀气。
了解江釉雪的都知道,她真的生气了。
叮铃铃。
徐三元接了个电话,挂断后他快速说道,“好了,该和你们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我不能再说了。”
徐三元神色复杂,“这里的情况复杂,我这次来也是来寻找合作伙伴的,如果你们还想再了解什么,明天可以来这里找我。”
徐三元掏出纸笔,刷刷刷的在纸上留下一个地址,随后就离开了这里,急急忙忙的样子。
徐三元走后,江釉雪破天荒的向顾言解释了一下,“上次你遇到我杀的那个人,是他先动手的,我那样做只是为了自保!”
顾言愣了一下,他好像从对方的语气中好像听出了一丝紧张。
摇摇头,怎么可能,是错觉吧,“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还有,关于刚刚那只棕熊说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江釉雪好像很喜欢用兽的本体来称呼对方。
顾言苦笑一声,“不用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不行。”江釉雪执意道,“你先回去,我有事暂时离开一下。”
说完,江釉雪转身踩在窗沿上,高高一跃,身姿轻盈,整个人腾空而起,借着月亮就这样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我去,这可是十七层啊!
顾言一惊,忙走到窗前趴着窗檐往外看,除了一轮圆月,哪里还有江釉雪的身影。
望着月亮,顾言总感觉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河西区,某家酒吧内,灯红酒绿、交杯碰盏。
舞池上dj猛搓碟子,舞曲劲爆。
一群身穿黑色超短辣裤的女人随着舞动的音乐卖力的扭动着腰肢,时不时的一撩上衣露出蕾丝花边,顿时惹得台下男人一阵鬼哭狼嚎。
在之中有个染着黄毛,尖嘴猴腮的瘦弱男人叫的最为卖力,陈小虎,江湖外号刀哥。
嗷嗷嗷嗷嗷。
陈小虎摇头晃脑着。
“刀哥,那边有个美女找你!”这时有个小弟跑过来大声对陈小虎吼道。
“美女?”陈小虎一个机灵,酒都瞬间醒了几分,绿豆大小的眼睛四处打量,“美女呢,在哪在哪?”
“那边卡座上。”小弟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