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衣袂随风飘动
看着眼前的星际导师静心，李火旺手持新型光剑，表情凝重地向她行礼。
“感谢导师赠予光剑！只要我存活一日，定会以实际行动回报！”
李火旺不善言辞，他更注重行动而非话语。
谁真诚待他，谁虚伪对他，他心中明镜一般。
听到这，静心导师的语气瞬间变得不悦。
“谁说是赠予，这是交易，别妄想逃避债务，三十万信用点加上利息，一分都不能少，这笔债你必须偿还。”
“我明白你现在无法立刻支付，这样吧，未来每当你财力宽裕时，通过星网转账一部分，一万信用点不算多，五千微币我也不会嫌弃。”
“好了，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就不留你在这里享用合成食物了，我想你也不习惯禅修堂的仿荤菜肴，记得下次再来，多带些虚拟零食。”
说完，静心导师挪动她那肥胖的机械身躯，转身步入室内的全息舱。
见状，李火旺赶紧上前阻止，他还有一些问题未解决。
“等等，导师，我还有些琐事请教。”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磨蹭，快问吧，我准备进入休眠状态了。”静心导师显得有些不耐烦。
李火旺站在原地，犹豫几秒后问道：“导师，我刚踏入宇宙社会，对各大势力一无所知，能否告诉我一些他们的禁忌和实力深浅？”
“这种事还需要告诉你吗？”导师不耐烦地用手势操作面板挠了挠虚拟腹部。
“你是心素，遇到其他派系的人，能怎么办，逃啊。”
“就这样？”李火旺显然非常惊讶。
“当然，难道还能过去和他们聊天？你在正德星港不是吃过亏吗？”
“你是心素，对他人而言就像携带能量核心的神秘生物，无论他们信仰什么，是何身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
“也不要妄想加入其他势力，从未有势力接收迷茫的心素为学徒，安慈禅修堂也不例外，如果有人说可以，那必定对你别有所图。”
静心导师的话，给李火旺泼了盆冷水。
“除了您，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信赖？”
“没有，无缘无故谁会帮你？”导师双下巴的虚拟脂肪随着摇头摇摆。
尽管早有预料，但从静心口中证实这个事实，李火旺仍感到无比失落。
接下来的一路恐怕不会平静。
李火旺仔细消化信息后，提出另一个旅途中积累的疑问。
“导师，关于安慈禅修堂的修炼方式，能否透露一二？你们是如何获得超能力的？”
多日以来，除了知道袄景教通过献祭巴虺获得力量，他对这个世界为何有些人能拥有超能力完全一头雾水。
“呵——”导师打了个哈欠，“你问这个有何用，告诉你你也学不会，没看安慈禅修堂都是女性修行者吗？”
“无妨，请解惑。”
“哎，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那种功法无法用普通语言表述，必须用女性专用的密码文字书写，况且你是男性……”
到这个地步，李火旺也不想再为难对方。
“那就谢谢导师指点，期待再见。”李火旺再次行礼，转身走向门口。
低头捧着光剑仔细端详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导师的声音。
“稍等一下，被你刚才打断，我差点忘了，刚刚想起来，有一群人，你确实需要特别留意。”
这话立刻引起李火旺的警觉，他连忙转身问道：“详情如何？”
“你记住，那群人叫坐忘道。”
“坐忘道？”李火旺下意识地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经过一番深思，他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坐忘道的线索。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总是走神？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导师，请解答，为何特意提及他们？难道这群坐忘道不敌视心素？”
“不是。”
“其他人对你动手或是杀人，都有原因，但坐忘道完全不同。”
“这帮坐忘道，是一群沉迷赌博的诈骗者。”
“嗯？”李火旺此时有些困惑。
“坐忘道不是盘踞星球的匪徒，也不是修炼门派，没人知道他们算什么，唯一确定的是，他们爱玩，为了玩，无所不用其极。”
“这群骗子除了赌博，最喜欢的就是戏耍人。”
“比如，他们曾伪装成皇室宦官，欺骗整个城市的男人自我阉割，他们这么做只是觉得好玩。”
导师说到这里，李火旺仍未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他带着一丝迟疑问道：“一群喜欢骗人的赌徒？可……这与我有何关联？”
有多少势力觊觎自己不说，为何导师偏偏提起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哎，你忘了你是分辨不清真假的心素吗？万一你遇到他们，他们会怎样？”
“只要你暴露心素的身份，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就算如此，我为什么会受一帮凡人赌徒的欺骗？为何导师如此紧张？”
导师闭眼摇头。“他们不只是赌徒，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超能力，非常诡异且棘手。”
“此外，他们的幻术非常厉害，就连我也可能被骗过。”
“上次有个坐忘道成员潜入安慈禅修堂，企图让我们破戒，还好我们发现了，最终他醒悟，归顺了佛门。”
“你要记住，坐忘道的人不怕死，千万别让他们缠上，否则会越来越麻烦。”
“他们连你都敢骗？”
“嗯~！他们不仅敢骗我，他们还想欺诈超越维度的存在！我听说百年前有一个‘量子冥想者’组织，潜心研究了三十多年，竟然把欢乐神给蒙蔽了。”
“欢乐神？就是胡家祠堂的那个？”李火旺的眼睛微微收缩。
“不，我说的是‘双倍欢乐神’。”师太用黝黑的指甲在她肥硕的身体上划动着。
“双倍欢乐神？”李火旺第一次听到这个术语。
“单一的欢乐与双重的欢乐有关联吗？”
“这么说吧，如果硬要类比，那欢乐神就像是双倍欢乐神的一个量子粒子。”
“嘶～”李火旺脑中浮现出当年那个恐怖的欢乐神形象，难以想象那样的存在在某个更高级的存在面前，竟只如一个微不足道的粒子。
“等等，师太你先等等，我现在脑子有点混乱。”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他猝不及防。“所以欢乐神并非是更大的邪灵吗？”
“怎么可能，欢乐神怎么会是邪灵，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李火旺深吸口气，继续问：“那师太，无论是欢乐神还是双倍欢乐神，它们究竟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是神只罢了。”
“呃……哪个维度的神只？”
师太胖胖的脸上充满了惊讶。“你都不知道？那你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以为你知道呢。”
李火旺无奈地解释：“我已经告诉过您，我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我真的穿越而来，虽然我不记得具体是如何过来的。”
“唉……又来了。”静心师太看着李火旺，一脸遗憾。
“师太，我真的穿越过来的！”见对方不信，李火旺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内心也有些焦躁。
“好吧，好吧，我相信了，我们继续说，五维梵天界，听说过吗？”
“五维梵天界？”李火旺想起了在正德寺内，那座供奉着五尊大佛的殿宇。
“略有耳闻，以前正德寺的住持提过一次，说在五个不同维度里，有五位不同的佛陀。”
“中央金刚界，东方香积界，南方欢喜界，西方极乐界，北方莲花界。”静心师太复述了那位老和尚的话。
“欢乐神与双倍欢乐神就是南方欢喜界的游离神只，当然，那里不只是这些，更多的是佛陀，菩萨，罗汉。”
李火旺的思绪有些混乱，这些概念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
他知道这个宇宙存在着一些奇异的事物，但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宇宙之上居然还有五个不同的维度。
而这五个不同的维度中，存在着更为恐怖的事物。
“所以，你说的仙界，就是这五个维度？”他下意识地问墙上的丹阳子。
“哼！！什么鬼五维梵天界，一群迷信的秃头知道什么！”
丹阳子的六个眼睛充满轻蔑，这是丹阳子的幻象首次有了反应。
“这些人根本什么都不懂，书上写什么就信什么！他们连南天门都没见过，知道什么鬼东西！”
李火旺忽视丹阳子的辱骂，继续向师太询问：“可以告诉我，这所谓的五维梵天界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成佛了，还会待在这里？”
师太无聊地抠了抠鼻子，拉出一团鼻屎，然后抹在自己的肥肉上。
“成佛？师太想成为那样的佛吗？”
“懒得成，我儿子虽然精神失常，但他还活着，我真成佛了，他怎么办？”
听到这些信息后，李火旺似乎将之前的经历串连了起来，隐隐约约理解了一些事情。
“那巴虺所在的世界是哪个维度？”
他想起了巴虺显现时，背后那片奇异之地。
“不知道，我又不是‘奥秘教’的。”
“唰~！”丹阳子那三个恐怖的脑袋直接从师太的腹部钻出。
“她在骗你！她根本一无所知！只有你亲眼看见仙界，才会明白那是多么美妙！”
“只要你瞥一眼仙界，就会觉得凡间什么都不是！”
李火旺看着他，嘴角抽搐，继续问静心师太：“师太，对于这所谓的五维梵天界，其他教派有没有不同的说法？”
“当然，有些修真者说那里根本没有五个维度，只是一个区域，称为蓬莱，也有人说根本没那个地方，都是杜撰的。”
“反正啊，谁也说服不了谁，我懒得和他们争论。”
静心师太说着，忍不住从肥肉中掏出绿豆糕，刚准备塞进嘴里，又强行忍住，重新放回去。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不属于凡人的事，我说了你听了，真假对你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事了，快走吧，都下午了，让你害得我没得睡觉。”
“记住，远离‘量子冥想者’，要是真碰上了，想破解他们的思维，就得理清他们的逻辑，然后反其道而行之。”
嘱咐完最后一句，静心师太脖子一仰，发出震耳的鼾声。
李火旺复杂地看着师太，再次行了一个清风观的道教礼仪，拿起剑转身离开。
这次的旅程，收获太多，李火旺现在需要好好整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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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孩蹲在石头上，羡慕地看着院子中舞剑的小满。
青色剑伴随着铿锵之声出鞘一半，剑刃反射出冷冽的寒光。一种如薄雾般无形的压力使杨小号再次往后坐了一点。
剑舞如同游动的龙，银光闪烁不断，衣袂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