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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奉子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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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明:(小说部分情节改动较大,虽然故事框架在心,每章都是边构思边撰写,有出入,望谅解。劳烦各位重温以往章节,以免带来阅读障碍,引起不悦,谢谢。)

    自从张老师盗用阿翔的作品首发网站,收获了不少忠实的粉丝,其中有个叫“清风霞影”的号一直追随他,经常在主贴下留言,不吝仰慕之词。直到张老师自我揭露后遭来骂声一片,阿翔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那些人又纷纷倒向这边,也包括“清风霞影”。

    原来这位粉丝是网站内部的人,发来邀请函让阿翔加入他们麾下,让他不敢相信。刚开始阿翔是心虚的,何德何能,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怎么担当论坛的管理和特约编辑?

    可对方说公司上级就是看了他的两篇小说,五体投地,因为惜才所以抛来橄榄枝。她介绍自己是一位来自东北在杭州打工多年的姑娘。

    阿翔说除了写小说编辑文字发帖,其他网络技术一概不懂。姑娘说没事,都是些程序化的东西,既然给了他管理的权限,自然会教他一些简单的操作。被问怎么称呼,对方说叫她“阿霞”。

    就这样将信将疑的阿翔就在阿霞发来的一张电子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开始跟着阿霞边学边干,两台电脑通过网络的连接,一对一辅导,不仅建立起同事关系,也在工作上的默契度越来越高。

    在阿霞的潜心指导下,阿翔突飞猛进,基本上熟练掌握了工作职责可以独当一面了。当然对于阿翔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的态度,公司给予的奖励就是在他绑定的储蓄卡上多出的数字。

    期间在阿霞的建议下,阿翔买了一个摄像头和耳麦,想到首次和未曾谋面的人视频对话,还是有点紧张。但看到真人比想象中更有具姿色更可爱诱人,阿翔又开始庆幸自己运气不错。阿霞也被他的帅气逼人打动了,小鹿乱撞尽在脸上。

    潘晓静进入机关单位后的环境滋润使得她气色越来越好,体态也风韵起来。在得知阿翔某得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依然用她感化式的语言,连祝贺词都没变。就像一个领导对下级的关怀一样,阿翔从她语气里听到了官腔。

    阿翔和阿霞从网上走到了网下,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阿霞刚到站就看见不远的阿翔凝望着她。

    阿霞拉着杆箱小步走来,一脸羞涩。阿翔迎步上前,打了招呼:“你好,很高兴你能来。”

    阿霞小脸通红,十指不自然地勾勒在一起,轻轻回复:“你好”。

    阿翔接过她的杆箱,前后走出了车站,他们不会直奔主题去酒店吧?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虽然在网上掏心掏肺,但现实中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

    阿翔带她去了新开的一个茶餐厅,简单点了一些吃的。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阿翔还是带她去了旅馆。不是目的不纯,而是安排住宿,因为在网上约定,阿翔要陪她几天,好好游览一番当地风景。

    在阿翔导游般的说辞下,边介绍起了小镇历史,边带她光顾了太庙山、功臣山、青山湖几个有名的景点。兴致勃勃的他又带阿霞去了最具有地貌特色的天目山。在绿树成荫的山路十八弯上,被白雾缭绕的枝头繁叶下,听着鸟儿的欢叫和虫儿的嘒嘒,两人的情丝在持续的情景铺垫下被点燃,从牵手到拥吻自然发生了。

    那一夜,他们在山脚下的小旅馆里共度春宵。两人的关系终迎来了一个惊叹号!至于以后能不能延伸出省略号,最后以逗号的短暂停顿,迎来一个完美的句号收尾呢?那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阿翔在返回的途中,看着靠在肩上的阿霞,想着怎么向母亲阐述。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通过自己努力获得的报酬买的新手机,他傲娇地打开了翻盖,是母亲。

    “儿子,你回来了没有?”母亲焦灼的声音让他不安。

    “在回来的路上,妈妈怎么了?”

    迟疑了会说:“你奶奶生命垂危……”

    阿翔大惊失色,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浑身颤抖。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霞急着问。

    阿翔听着母亲在电话里凄楚的讲述,从安吉大伯打来的电话得知奶奶突然晕厥被邻居发现,被救护车接走后,正在抢救室里争分夺秒。

    “我奶奶被送往抢救室了……”

    “啊,这么突然?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奶奶肯定没事的!”

    阿翔紧紧抓住阿霞的手掌,掌纹里都是他体内溢出的汗。

    进门就看到父母围着客厅的电话,一个表情肃重,一个来回踱步。

    “妈,奶奶怎么样了?”刚跨入门的阿翔就问。

    银娣摇摇头说:“在等你大伯的电话,现在不知道情况,还在抢救。”

    阿宝来回走动时不停地交换手势,一会放在腹下敲着手背,一会又背在身后抖个不停。

    “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看得我心烦!”

    被老婆一声呵斥,阿宝白了她一眼又换到另一角去走了。

    阿翔在母亲身边坐下,近距离看到她嘴唇在微颤,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默默地陪着。

    安静的气氛让人的呼吸都不顺畅,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突然响了。银娣一把抓起,几秒过后,有所期待的眼神立马透出绝望,随着含糊的“嗯,哦……”几声过后,母亲的脸已经变的像京剧的脸谱那样煞白……阿翔顿时明白,奶奶驾鹤西去了。

    银娣对着另一角阿宝的背影,沉重地汇报:“你妈走了。”

    没有任何反应的阿宝背对着母子巍然不动,就像被水泥浇筑的模具定了型,生命的光辉也彻底消失了。

    三人出现在了去安吉的早班车上,两个多小时后到站,直奔南门。

    胡同口远远就有人影晃动,走近后看到几位抽烟的老人和聊天的妇孺。

    “银娣你来啦?”一位老人看到后急忙招呼。

    银娣应了一声就踏入屋子,紧跟着老公和儿子。

    灵堂已经布置好,花圈摆满了四周,女儿女婿和他们的孩子全部到场。阿贵坐在母亲卧室的花雕床上,身边有儿子陪着。阿玉,在客堂除了给来吊丧的人泡茶,还问短问长。

    在嫂子的陪同下,阿宝夫妇瞻仰了奶奶的遗容,反倒没有想象中的气氛那么悲伤。当阿翔沿着棺木轻轻地绕过,那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就像豆腐一样被安详和寂静覆盖着。就像她十六岁静静地走入爷爷的生活,直到老伴去世儿女成家,又悄悄地走出了他们的世界,走入了形单影只,走遍了满头银发,走到了迟暮之年,直到走完了余生。奶奶终于和爷爷在天国相会了。

    当忙完了所有后事,奶奶入土为安,过去了三天。站在空荡荡的土木阁楼里,除了供奉在四方桌上积满灰烬的香炉,还有高悬墙上的遗照。阿翔静静地躺在在曾经被奶奶摇着扶手的靠椅上,一边听她讲故事,一边享受着她手里蒲扇的凉风。

    阿翔仰视的目光不小心扫到了一根大横梁,上面有几个锈迹斑斑的铁钩,挂了两个竹篮。蒙昧无知的时候经常问奶奶里面藏着什么,奶奶笑而不语拿起墙角的竹竿,挑下一个。里面不是窝藏着番薯干就是葵花籽,如果这些还不足够吸引他的话,有一种被抹了粉末的柿子饼更为神奇。不但香甜可口,还香飘四溢,常年挂在梁上,整个屋子都是他营造出来的芬芳。

    当阿翔每次和胡同的孩子打闹到此,都要推开半掩的木门,奶奶笑着把他们迎进卧室,从一个青花瓷样的罐底掏出芝麻片、麻酥糖、老姜糖……好像源源不断,误以为像个聚宝盆一样取之不尽。

    可如今,人去楼空人走茶凉,奶奶的音容笑貌再也不会出现。阿翔对着遗照深深鞠躬三次,满眼不舍地走向门口,轻轻地合上门后,最后捏着漆黑的门钹把玩了一下,转身隐入胡同深处。

    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脑海中消失,阿翔心思重重。

    银娣抚慰他说:“怎么了儿子,是不是奶奶的去世一下子接受不了?”

    “也不全是,我突然觉得生命太渺小了。妈,你说我们一辈子忙忙碌碌为了什么?”

    对于儿子的这个简单问题她没法简单回答,这时候阿宝灵机一动说:“人啊就是这么一回事,一生下来就要面对各种问题,小时候大人会帮你解决,长大后,就要靠自己解决了。所以呢,我觉得做人就是要一辈子解决新的问题,直到闭上眼睛,我说的对吗,银娣?”

    银娣冷笑一声:“你这么多年没白活啊,说话是越来越有道理了。看来你妈九泉之下也安心了,不是那个整天让他操心的小儿子了。”

    想着第二天就要回家,留宿在大哥家的阿宝劝老婆孩子早点睡觉,自己却到客厅里陪正在看电视的阿贵聊天了。

    兄弟俩在老母亲去世后沟通又有了新进展,当聊到阿翔现状,靠着本事赚钱,大伯替他高兴。聊到阿俊,阿宝替他高兴。当初听从了嫂子建议去读了大专,如今毕业后在理想的单位里实习。

    聊着聊着,二人都有点犯困,各位夫人和孩子已经熟睡,阿宝打了个哈欠,对哥哥说了声晚安,进入了房间。

    第二天,草草吃了点早饭,就和阿贵一家告别,嫂子几句温情的话直到目送他们离开。

    在车站的候车厅里,三人静坐着等着发车的通告。阿翔尿急,起身上厕所,就在一个隐秘的拐弯处,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完全陌生,但穿过阿翔的耳膜后感觉似曾熟悉。

    他放眼望去,一个梳着油光头发,整洁白净的衬衣,配上一条标致的领带。干净利落的西裤再配上擦的程亮的皮鞋。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对话:“我在车站接人啦,不是说八点十分吗?怎么还没有到啦,不会是塞车了吧?”

    阿翔越看此人越脸熟,脑海中一张张昔日的面孔闪过,突然在一张脸上停下,乐乐!”

    阿翔激动地叫出声:“乐乐!”

    那人说话声戛然而止,扭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阿翔。

    再次确认无误后,阿翔又叫了一声:“乐乐,是我,阿翔!”

    那人瞪大眼睛,拿手机的手慢慢垂下,迟疑了大概几秒,回应道:“你是阿翔?”

    阿翔一把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说:“看仔细了,我是阿翔,如假包换!”

    被认出的乐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说:“不会吧,太巧了,怎么会是你?你这是刚来,还是说要回去?”

    阿翔一愣,当初在山河村一别,大家都还未到上学年龄,这么多年未见,他怎么知道我们搬到另外的城市了?

    看阿翔疑惑中,乐乐说道:“对了,你搬家的事情是你奶奶告诉我的。你不是以前经常跟我说起你奶奶的故事吗?我后来去镇上的时候还特意去找她了,就向她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你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她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阿翔哽咽了一下,为难地回答:“我奶奶已经不在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不久走的,这次回家也是送别她最后一程。”

    乐乐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真是世事难料啊。”

    注意到他手腕里挂着一串佛珠,阿翔问:“你现在信佛了?”

    乐乐笑着说:“哪里,玩玩而已,我不是正宗的,我也是跟别人学的。”

    乐乐突然反问:“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好像变化不大嘛,说话的口气还是这样。你父母呢?你现在在做什么,结婚了没?”

    阿翔朝候车厅看去,轻轻说了一句:“他们在等车,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要走了。”

    乐乐赶紧抬起手,把手机打开说:“手机号码给我,保存一下。”

    随着阿翔报出的号码,乐乐完事后满意地合上了。然后接着说:“可惜啊,时间太紧,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你要是今天不走的话,我请你吃饭!”

    “车票都买好了,下次有机会,反正到时候电话里也可以叙旧的。”

    阿翔这泡尿不在两人的对话结束前,看来得硬憋着。

    乐乐突然长叹一声:“自从我搬回梅溪,每天都在想着大院里的这帮朋友,那时候多开心啊。无忧无虑……大人下了班相互串门,在走廊里唠家常,孩子们追追逃逃……老鹰捉小鸡啊,黑了白啊,跳房子啊……对了,我送给你的小汽车呢?”

    阿翔眼眸闪耀着回答:“一直保存着,我搬走以后一直放在我的书柜里,没有跟别人分享。”

    乐乐突然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差点出来,一个箭步抱住阿翔说:“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阿翔也被突然一抱感动了,但很冷静地对着他耳朵说:“时间不多了,我想先上个厕所。”

    明白过来的乐乐马上松手,不好意思说:“好的好的,你先上厕所。”

    解决完后刚出来,广播就响了,发车的时间到了。乐乐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刚才打了你的电话,你也给我保存一下。回去别忘了跟我联系,有空的话我来看你,你会欢迎我吗?”

    阿翔确定地回答:“当然啊,你来了吃喝我全包,陪你游山玩水……”

    “再见了,乐乐”

    “再见,阿翔”

    “上个厕所要半天,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阿宝对着儿子抱怨。但还是在银娣的催促下,排队等待检票。

    长途奔袭让人疲惫,每一次从安吉回来都想瘫在沙发上不动。可阿翔沉浸在和乐乐的重逢喜悦中不能自拔,大院生活的重现让他激动到回家后还不能平息。

    虽然老友的样貌变化有些大,但凭着直觉阿翔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从他的装扮来看和成功人士几分相像,难道他混的有头有脸?还有从他有点做作的腔调中,很难和以前那个纯真大男孩联系到一起。

    阿翔回归了正常生活,网站的工作一如既往。阿霞也早已带着他的一夜温存回到了杭州,两人继续保持着亲密关系。

    一个月后传来消息,阿霞怀孕了。

    让阿翔无法逃脱的事实,虽然来的猝不及防,但在告知父母后,反而没有被责骂,倒是祝贺起儿子终于摆脱了单身,实现了他们能早日抱上孙子孙女的愿望了。消息也传到了外婆那里,虽然卧病在床,但还是拿着老黄历翻查起来,要给外孙的婚礼选个黄道吉日。

    经过周全的考虑,阿霞辞掉了工作,接下来要全心投入到和阿翔的甜蜜婚姻中去了。

    大家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阿翔在亲人朋友和街坊领们的簇拥下,西装革履,胸配红花,把光彩照人的阿霞迎进了家门。一个平凡的日子,一对羡煞鸳鸯的新人诞生了。除了大伯一家和几位姐姐,还有千里迢迢赶来的阿霞父母。乐乐也闻讯而来,做起了阿翔的伴郎。因为在车站的匆匆一别,留下电话后没几天就联系上了,他们抚今追昔,聊的兴致高昂,直到婚礼的降临。

    别人眼里,阿翔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对阿宝来说,是最出风头的一天。让他想到了当初昂着头把银娣从百公里外带回家后,引起的一片轰动。

    所有到场的人中少不了潘晓静。在敬酒陪宾客的环节,让她稳重的形象略显轻飘。除了高举酒杯还扯开了嗓子大声说祝福语。引得边上的人都笑了,阿翔也笑了,她也笑了,告别了从初中开始的心心相印,到历经世俗的情愫升华,用灵魂伴侣来形容他俩也不为过吧?

    喧哗的一天总算降下了帷幕,大家纷纷道别,宾朋散尽。

    这位东北的阿霞姑娘很实诚,被问到婚后的蜜月之旅,竟然选择了逛西湖。

    不管婚礼现场是如何繁华,婚后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随着阿霞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临近产期。阿翔的压力也随之而来。虽然阿宝的事业在一帆风顺的时候,几乎掏光了积蓄给儿子买了市中心的新房。如今小夫妻靠着他用大半生的心血换来的居家小日子。想到两鬓斑白的父亲依然奔波在岗位上,让阿翔心怀愧疚,恨自己没有能力让父母享清福,恨这点工资怎么撑得起养家糊口?更何况自己的右手已经形同虚设。

    就在焦躁不安的时候,阿翔的手机响了,是乐乐打来的,说要来此地接待一个大客户,顺便来看看他。

    在预告的时间,乐乐准时到达,阿翔已经在车站恭候了。

    “兄弟,惭愧啊要你亲自来接”“跟我客套什么,走吧”。

    正当阿翔领着乐乐向自家走去,乐乐突然对他说:“兄弟,你们新婚不久,我就不打扰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工作需要。公司派我来见个客户,为了方便我还是住酒店吧。”

    阿翔好奇地看着他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在电话里说了我也没听明白。”

    乐乐笑笑说:“我啊现在给一位海外归来的老板打工。他可厉害了,公司总部在深圳,但是全国很多地方都有他的分公司。我们浙江杭州也有,我就是被朋友带去听了分公司经理的一堂课,把我整个人都震撼到了。原来有钱人的赚钱方法是我们这种小人物不敢想象的。所以我把学到的东西归纳为两点,要发财一定要跟对人,选对团队。”

    在他滔滔不绝中阿翔还是没有搞懂他是干什么的,至于他说的这套发财理论,孤陋寡闻了。但他感觉这位老友身上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冉冉升起,好像有点壮志未酬誓不休的气势。

    阿翔又掉头带他去了一家私人酒店。在前台开房的时候,乐乐抢着不让阿翔破费,伸手就把押金付了。

    安顿好后,乐乐又乐不思蜀地开始跟他聊起伟大的工作,什么影响力、团队精神、合作伙伴、公司文化……这些新词听了阿翔就像卡壳的磁带一样,大脑运转跟不上他的节奏。

    不一会乐乐手机响了,他口里的那位客户来了。下楼迎接,对面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夹着一个公文包,红光满面。

    在酒店的房间里,阿翔似董非董地听着他俩聊起伟大的事业,虽然一头雾水,但被他们的激情感染了。

    听了半天,阿翔总算拎出点头绪:“乐乐的工作比较前沿,就像他说的老板是海归。我这种小城市出生的人理解不了也正常。看来他们做的事业非同小可,我要虚心请教。”

    看到阿翔疑惑的表情逐渐展开,似乎对自己的事业有兴趣,乐乐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指着上面介绍起了公司的发展、壮大到辉煌。口吐莲花的乐乐让阿翔感到卑微,想想自己还在替人打工薪水微薄,乐乐却在面前大谈资本、投资、融资、发财……还以一个专业人士的口吻详细分析了公司开设的项目,低投入高回报的诱人条件。还特意强调了公司正在直线上升,开放的平台让更多有识之士加入,红利就是对投资者最好的回报。

    那位客户也是和颜悦色地边点头边夸赞乐乐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就像面对一个高级的讲师,阿翔变得恭敬起来。他口中所述和一些“高级”的词汇正潜移默化地牵动着阿翔的内心。

    直到乐乐设身处地为阿翔说出的话:“现在不赚钱以后就没机会了。结婚要钱,养孩子要钱,父母年纪大了你还忍心让他们这么辛苦吗?你现在的工作能干到老吗?你考虑过你的将来吗?你不觉得在浪费青春吗?”

    夺命追问让他心头一紧,从未有人用这么有力量的语言直击他的心灵,在他的反复诱导下,阿翔有了蠢蠢欲动。

    可阿翔除了那点可怜的工资哪有余钱投资乐乐所说的“项目”。

    乐乐却风轻云淡地说:“我们公司不限条件,从几百到几千都可以投,看个人能力。当然了,刚才跟你讲解了利润分配表,你也知道,虽然我们的项目回报率高,但是种多少种子收获多少果实,你要懂得。”

    此刻的阿翔已经被他神乎其神的语言钓出了胃口,看着二位坚毅的眼神,好像立即加入他们就能一飞冲天了。

    “那我想先投一点小钱,看看回报率怎么样。”

    乐乐笑笑说:“没问题,到时候我手把手教你怎么操作。”然后又对着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说:“咱们先去吃饭吧,我朋友的事先放一放。”

    中年男子意会后起身,伸出一只手对着阿翔说:“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大家庭中的一员了,公司是不会亏待家人的。走,吃饭去。”

    阿翔动作有点迟缓,但还是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一股暖流注入身体,通过血脉流动到达了内心那片希望之火还未完全熄灭的贫瘠之地。他想到了伟人的一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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