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字天书
“悠悠，来一下！”
程将军冲她孙女喊了一嗓子，看样子他们那边进度很快。
需要人手帮忙卷羊毛，清点数量。
“这一卷羊毛卖多少钱？”
“打个比方吧，卖一卷4块钱，但是雇个剪羊毛的人要10块。”
“岂不是倒亏？”
“嗯。”
“嗯？”
“是啊，以前不这样，但是现在，现在还有谁穿羊毛衫。”
“这么热的天，人都受不了，羊不剪毛，怎么受得了？”
我跟大梦两个人轮流推毛，还没半个小时，t恤全都湿透了。
我走到一边，把t恤脱下来，拧一下水，示意崔南接上班。
他摇摇头，老老实实蹲在一边卷羊毛。
我和大梦哈哈大笑。
崔南指着前面那个手速很快的大爷问。
“这老爷子谁啊？”
“我爷爷。”
“真假的？”
“这算什么？他在山区闲逛，随便看一眼草场，
就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来放过羊。
那个人的羊是什么品种，
他在哪个市场交易，多少钱。”
“哈哈哈，你逗我呢。”
“我逗干嘛，哈哈。”
“罗信——”
糟糕，闲聊被爷爷发现了，我赶紧埋头干活。
“大梦，你们的快完了吗？”
“钟叔，我们先搬这些吧，不然都堆在这。”
钟献是镇上的邮递员，也是唯一一个。
这边地广人稀，送货要开很远的车，基本是个纯亏的活儿。
没人愿意干。
大梦一边卷着羊毛，又开始给崔南下套。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心领神会。
“过几天，就要开始割草了，崔哥一起来啊。”
“你小子又给我埋什么坑吧？”
“哈哈哈，崔哥给羊踢怕了，哈哈哈。”
“我小时候几次差点噶在拖拉机上面。”
“我也是，哈哈。”
我跟大梦相视一笑。
“最吓人的是5岁那个夏天，
现在想起来跟恐怖片一样。
我坐在两米高的干草堆上面，
拖拉机突然发动了。
先是被树杈勾住，差点挂在树上。
车转到大路上，我又被勾在电线杆子上。
车开走了，我两脚还悬着！”
“大梦，我比你还惨。
坐在草堆上差点被老鹰抓走，
好不容易躲过了老鹰、树杈子、电线杆子，
最后到家，拖拉机突然刹车。
我一下子从草堆上滚下来，
落在我妈脚边，差点被她当老鼠一脚踩死！
搞笑的是，
他们都说根本不知道我在草堆上！”
崔南在旁边哈哈哈大笑。
钟叔在旁边检查羊毛卷子，停下来说。
“罗信，你们的羊毛要清理一下。这后面，都没弄干净。”
他指了下羊尾巴那的深绿色羊屎。
几乎每个羊毛卷子上面都有，有的羊蹄那沾的也是。
我冲他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崔南。
“崔哥，只能委屈下你了，我们俩要抓紧剃毛，
不然中午前肯定搞不完了。”
“你们……”
“直接上手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
程将军走过来补刀。
老爷子忙了一早上，脸热得通红。
“……”
“快点吧，这么大小伙子了，什么也不会干。”
程将军叼着烟斗站在旁边，盯着崔南，不打算走了。
哈哈，这下有他好受的了。
我和大梦就像两个无情的剃毛机器，手上的活儿不敢停。
很快，崔南面前就堆满了羊毛卷子，和羊屎。
看他咬紧后槽牙，准备动手，我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奉上温馨提示。
“撸屎准则一，屏住呼吸。”
“撸屎准则二，手速要快。”
大梦在旁边大笑，看见崔南上手了，连忙补了一句。
“撸屎准则三，撸了第一个，后面的都归你撸了。”
“哈哈哈哈！”
崔南撸了第一个羊屎，赶紧甩到一边。
“呕！”
“你们吃过哥布林蘸酱吗？”
“没。”
“下次去试试。”
“不必了，谢谢。哈哈哈。”
能让他撸羊屎的时候联想到的东西，还能是啥好美味呢？
说说笑笑间，我们三个人配合的很好，马上就把速度赶上来了。
提前完成了任务，我向程将军打了报告。
说我们组这个新手，因为一早上撸了太多羊屎，申请提前下班。
“你们再不能这样了啊，信仔，大梦。”
“知道了。”
“知道了。”
“再这样我家房子还租给谁啊，全给我搅了。”
打过招呼，我们回到镇上，找了个饮品店。
“老板，三份冰沙，大份的。”
见大梦跑到柜台去点餐，崔南问我。
“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可能我没发现吧。”
“我从其他人那里得到消息，
恶灵的老大已经逃离了放逐之地。”
“谁老大？什么老大？”
大梦点完餐回来，生怕错过什么八卦。
“恶灵的老大，狂噩。
已经有几个猎人在追踪他的路上失踪。
现在还不确定他的去处。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一定会去遗忘国度。”
“呼噜——呼噜——呼噜——”
我用手拧了一下大梦的大腿，他从睡梦中条件反射地喊：“老大！”
“现在你知道为啥都叫他大梦了吧。”
大梦挠挠头：“一早上太累了。”
“崔哥，如果我出门随时都可能被狂噩派来的人杀掉，
咱们是不是要开始学点战斗技能了？”
“是啊，是啊，崔哥，
什么时候教他点九阴白骨爪、降龙十八掌？
再不济凌波微步也行啊。我也跟着蹭点，嘿嘿。”
我跟大梦在桌子旁边张牙舞爪，把电视剧里看的招数演了个遍。
不约而同地向崔南投来期待的小眼神。
“卡特可能很快就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到时候我不能又被他拎着甩来甩去吧？
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学生，传出去也给你丢人啊！”
崔南大笑，毫不在意。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以后我还会有其他学生，
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我一脸黑线。
“崔哥，求求了！”
“我们这是什么武馆吗？罗信！
你想学咏春，给你推荐广东佛山祖庙！”
“崔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急，
我不想又输的那么惨啊，帮帮我吧！”
“你把这个拿回去，下次来我会考你的。”
崔南将一张巴掌大的白卡片扔到罗信怀里。
“这是什么？无字天书？”
我把这个卡片翻来翻去，确实没看见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