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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蓝衣女是儿科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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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掉下台阶了,葛宙逃命似的顺阶下,快步流星奔赴120救护车。

    呵呵,刚刚路上一丁点儿时间里,因受罚心里不爽开小差开到第二条协议上去了,好在他脑子切换过来也是极快的。

    他这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怪癖,一般人受到了处罚会垂头丧气,工作就松懈懒散提不起劲,可他受到处罚反而更加勤勉拼命,越挫越勇。

    他这种与众不同的怪癖,在别人看来就是赌气。

    “葛主任,不是说部长在你那么?”救护车上,比他后到的同事上车前就得知,质监部长正在icu发威。

    葛宙只点头,看似无奈傻笑又像是苦笑了一下。

    这种出诊一般安排急救中心医生或外科医生的多,同事看到葛主任在车上,神内出诊?

    同事好奇他被处罚的程度,想聊聊天而已,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十有八九罚得不轻或有不服。

    临床累死累活的,做得多出错概率就高,错与累处罚上不抵扣,所以,谁都被罚过,谁罚过心里还舒坦的?同事也很理解,不往下继续问了。

    他的越挫越勇,只是表现在做事上,嘴上还和原来一样不是越挫越勇,不想多说什么。

    “懒得解释,解释也没人信。”他想得开,会宽慰自己。

    还是葛洲y了解他,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救好病人的命就行,结果最重要,其他的不足挂齿。

    救护车引擎已发动。

    大家全神贯注关注着来自事故现场的消息,原来是天上飞着的一年轻人的座驾突然失控坠落,正好砸中了地面上一辆正常行驶的户外课的校车。

    先不去理会网上说的千百种灾祸原因,什么车主接到电话被劈腿情绪失控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导致坠落,什么车主破产无法偿还债务需要一种体面的解脱坠落……反正,博主都是车主腹内的蛟蚘,什么都能猜到。

    眼前实实在在的问题:校车坠落山崖,校车上有一组户外课的12位二年级学生,1位女老师和男司机,共14人。

    120救护车挂着“呜…唔,呜…唔,呜…唔”声,风驰电掣般奔赴现场。

    医务部已开启两台轻巧机器人迅速变装,飞往现场了。

    大家远远看着校车挂在山腰上,虽然校车启动了应急预案,两块大钢叉牢牢地插在山壁中,但还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机器人再先进毕竟是程序的,现场复杂的地形和千变万化的病情少不了人脑来解决。

    机器人扫描过来的最新现场消息是:校车支撑不了多久快要坠落的视频和图片。医务部准备派人套上安全绳下山。

    惜命的葛宙,评估了一下地形,心中有了数。

    他不想耗时套安全绳,拿起急救箱往身上一个斜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魔宙,魔宙,不要命了。”医务部长对他不做安全防护下山大发雷霆,扯着嗓子怒吼,“谁要你下山了?”

    医务部长原本就没打算派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神内医生下山,葛主任你在车上接应就行,他身后有擅长野外救护轻便短装的急救中心医生在等着他下令。

    再说,还有消防救护队快到了。

    野外救护不听指挥?

    “魔,魔宙,回去我毙了你!让你成魔!”部长那个急啊怒啊,此刻不发怒就不是管得了2000多穿白大褂的部长了,“我不干部长了也要把你毙成魔,总比一起变魔强!”

    他只好安排轻装的急救中心医生留下接应了。

    部长心里暗暗做起了祈祷,魔宙你千万别出事!

    葛洲y想,你不做安全防护下山,就我知道“你救命大于天”有什么用,别人以为你在怄气呢,这次就算被你踢死也要帮着你把任务漂漂亮亮完成,争取立大功,被罚一个月奖金才有筹码。

    葛洲y说:“野外救护是我的强项,老兄先养神吧。”

    葛宙已经知道他是急救全科的了,比自己内行,说:“你小子小心点,不能静息我,我们打配合。”

    g1秒赞:“这回不错,不用我操心,互相关心起来了。”

    他第一个赶到现场,司机受伤最重,但不危及生命。

    车内惊恐声和哭声一片,老师在努力地安慰学生,跟学生各种对话稳定学生情绪。

    全车人都不能挪动,人一动校车就开始摇晃。

    他也不敢贸然上车。

    他看看像两个模特身材只见骨头不见肉一样的机器人,再看了一下它们标签上的托力极限,托不起这辆车和十几人飞上山,只怕时间一长,人车都摔峡谷了,便指令“两模特”到校车下面去,稳固好校车不要摇晃。

    “我们来救同学们了,都不要害怕,不要乱动,后面请同学们按我和老师的话来做。”魂灵葛洲y尽量学着葛宙温和的声音,对老师说,“老师,请你查看学生,把神志不清的、呼吸困难的、伤口流血量大的、出冷汗面色苍白的和四肢不能动的,反正看着伤很重的先告诉我。”

    他说得太快太急了。

    老师掰着手指复述:“叫不应的、出气费力的、流血多的、脸色难看的、手脚不能动的……第6反正什么来着,哦,反正看着很重的。”然后指导学生们协助她,排除她6个手指头压进掌心中的疑难问题,排除一个就松开一个手指。

    g1连记3个赞,为这个老师。

    他抛给司机绷带:“我现在不能上车,你自己先包扎一下伤口吧。”

    然后,他屏住气息,检查机器人是否把校车固定牢靠了。

    “医生,同学们都清楚,手脚都能动。”老师回复了,“有呕吐的,有伤口在流血的但流血量不多,伤口不大。”

    真不愧是n斯年防护功能强大的校车,滚下这么远了车里的孩子伤情并不重,普通客车可就散架了。

    “同学们别哭,准备出来。”他说,“老师,现在开始听我说,学生一个一个来,准备出来的学生要手脚着地,慢慢爬向车门口。慢慢来,请老师在学生移出时找平衡点替位。”

    女老师克制着哽咽声:“嗯,好。”

    当安全移出了几位学生时,消防救援来了,身旁带着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医生。

    “孩子怎么样了,孩子伤情怎么样?”女医生急切地问葛洲y,并自我介绍,“我是儿科医生,宋宇。”

    这声音好耳熟?

    好熟悉这声音!

    葛宙好期待这声音出现,有几百年没听到似的激动。

    要知道他听觉分辨能力很强的,联想那晚月影下,她戴口罩的专业技术,蓝衣女,原来她是“孩子”“孩子”不离口的孩子的医生。

    他一个激灵,这么瘦弱的女人在这山腰上,她自己的安全都确保不了。

    他和葛洲y如果像那晚一样不注意,只怕把她吓到滚下山脚底。

    葛宙趁她还没靠得很近,他俩对话还不会露陷,急迫地跟葛洲y说:“山太陡,你注意保护她。记住,咱俩对话用意念,你要搞什么妖魔鬼怪我踢走你。”

    葛洲y笑,你小子,难怪神经似的“孩子孩子,蓝衣女,就是她”。

    g1也笑,我还以为认识新宿主前,他藏着个野生“孩子”,那孩子叫“蓝衣女”呢。

    魔宙钟情了?

    钟情于她,蓝衣女就是宋宇?

    那周莹莹这个女朋友算什么了?

    葛洲y和g1只要有一秒的时间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翻来覆去地开着小差,想揭开他俩心中这个人类代表——葛宙的心。

    葛洲y简单跟宋宇说了车上的伤情。

    和她对视了一瞬,看得出她眼中只有孩子伤情,并不像葛宙一样冒傻气,她对葛宙没有什么其他眼神和动作上的交流。

    学生从车上爬出来一个,宋宇马上在山坡平缓的地方查看孩子的情况,必要的现场处理后,先让消防救援送出去伤重的,让伤轻的暂时原地休息。

    刚接下司机靠近车头的消防救护说:“葛主任,部长要你换装,白大褂在山地碍事。”

    说完准备将短装抛给车尾处的葛主任。

    葛洲y脱下白大褂。

    “哇哇”大哭从车内传出,老师也在哭声里,道:“还有两个学生不见了,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葛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被魂灵葛洲y牵制挎上急救箱又只身跳下山崖寻找另两名学生。

    这次没有医务部长扯着嗓子怒吼他,但有提着短装的消防救护发现功夫偶像似的惊叫。

    “什……什么功?那医生练的什么功?”指着他语无伦次。

    他下山姿势,飞檐走壁,如同一只岩羊在峭壁上跳跃。

    话音未落,人影消失。

    消防队的智能飞行器盘旋在一高空,引导葛洲y找到了男生。男生卡在离山底约20米的峭壁石缝,石缝不大不小刚好容下他的身子。

    他呼叫:“男生已找到,飞行器快去找女生。”

    只听到峡谷回声。

    他靠近石缝,一股股腐败的腥臭味从缝隙里往上飘,呛鼻,恶心。他贴近缝隙,感觉有湍急的流水声从缝隙深处传来,这缝底大概是一个溶洞。

    好险!幸好男生校服挂在石缝旁边的树杈上,否则,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男生看似使出了吃奶气力在求生,死死拽着校服。

    他保持与男生对话,了解病情也分散男生的害怕注意力,鼓励男生别松手。自己趴着往男生的位置移动,一脚勾住一棵树干,一把托住学生的手臂,把人提了上来。

    还好,男生皮肉擦伤,其他无大碍。

    他找出轻软的绷带,一端绑着块小条形石块,一端绑着学生卡,往一棵高树上用力一抛,学生卡在风中飘扬,成了后续救援的方位标识。

    他做完后抱着男生说:“还有一个女生没找到,叔叔要去找女生,勇敢的男生能在这等着吗。”

    男生颤颤巍巍抱着他大腿不肯松手,直到听到有其他救援人的声音才同意。他把男生的手环抱住一棵树,希望这棵树带给他安全感。

    “啊!”

    他转身一只脚下的石块松动,跌落山崖。

    他滚到山底,从剧痛中爬起,感觉阵阵湿气迎面扑来,耳旁涓涓流水声,这应该在溪边。

    天气一时阴一时晴的,一看这些缺少光照的植被就知,就算天上出太阳也少有阳光能照射到这条峡谷底。

    此刻能见度太差了,雾气茫茫。飞行器也不往下降了。

    山谷里湿气好重,人迹罕至的峡谷,溪水边的杂草茂盛生长比人还高,得扒开条缝一步一步前行。

    葛洲y性子就是急,说:“死哪儿去了,给我找人呀。”

    “我在想宋宇。”g1随口就接。

    g1马上纠正:“我在想新宿主和宋宇。”

    “要你想,你想得着吗。”葛洲y说,“你现在是不是傻呀,不知道看场景变通吗?”

    g1本想这环境它也是第一次经历,万一探测不准,还不挨骂,干脆保持沉默。

    5秒钟后g1报告:“正前方偏左15度角,5米的地方。”

    他快速扒开杂草,扒开一丛杂草,才够前移一步。

    总算看到了校服。

    小女生血淋淋躺在草丛中,还好,茂密的杂草成了她身下厚厚的保护垫。

    但检查伤情发现,女生呼之不应,重要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全身多处刮伤,右腿股骨明显肿胀畸形……

    他的急救箱也没了,在他跌落时丢了,只好把自己的衬衫撕下一个衣袖,来包扎流血的伤口。

    然后就地取材,折断几根直直的树枝捆绑,撕下另一个衣袖,包绕树枝,做了一个临时夹板,固定好女生右腿。

    抬头看到了斩着杂草前行的消防救援,和他身后的宋宇。

    “女生,哦,孩子可能有脑外伤,右股骨可能有骨折,皮肤多处刮伤。”葛洲y嘴巴一张一合向宋宇报病情,眼在宋宇身上转来转去。

    葛洲y太好奇葛宙嘴里的“孩子孩子,蓝衣女,就是她了”,也跟着不说女生改口孩子了。

    “脑外伤,我来。”葛宙意念葛洲y,“眼睛放老实点。”

    “她看不到我,我尽情看放肆看,咱的?”

    “痞子。”

    接下来,便是孩子的守护神儿科医生宋宇,指挥葛宙这个助手配合她现场初步处理,确保女生能安全转移出去。

    似曾相识的手法,葛宙已经完全确定蓝衣女就是她了,她名叫宋宇,爱说“孩子”“孩子”的儿科医生。

    他心说,宋宇啊宋宇,咱们是不是有“撕衣”缘呀?怎么我跟你相遇就得撕衣服?飞机上撕t恤,现在撕衬衫。

    g1与葛洲y握着嘴笑,有“脱衣缘”不是“撕衣缘”。

    宋宇是另一辆救护车后到现场的,所以,葛宙下山前没看到她。

    葛宙再次见到她,脑子里闪电般“提取”了两份记忆,一份是抱在怀里柔柔软软的滑滑溜溜的小鹿小猫,和淡淡的发香;另一份是g1测评出的一系列数据及“东方美女一枚”的结论。

    今天至少阳光下近距离清楚地看到了她口罩外的眼睛,滴溜溜的眼睛不笑好看,笑起来眉眼弯弯更好看。

    不留神,也留神,多看了几眼。

    看见她就联想起飞机上和她同行的那个威猛男,讪讪地笑了笑。

    他追随眉眼弯弯好看的笑眼上了救护车,车上还有一位实习女医学生。

    实习学生伸手想来接替他护着女生右腿,他不让,好像这个操作难度系数很大似的,此刻只有他护着才放心。

    或许体力活韧性活,该男人干。

    他小心护住女生的右腿和夹板,以防路上颠簸加重伤情。

    车上,两人近距离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胸卡,各自礼貌地指着自己的胸卡正式介绍:“宋宇”,“葛宙”。

    “宇—宙”,这两名字,容易烙印。

    相视一笑。

    一个眉眼弯弯好甜好温暖的笑,一个仿佛要穿透对方的心灵猎取对方的灵魂肃杀似的笑。

    宋宇看到葛宙腰部有血渗出,她下意识地撩开衣服查看伤情,却闪电般缩回了手,目光投向旁边的男医生,男医生意会挪了过来。

    两人再次配合默契抢救了一场,光着膀子一身肌肉虬结的男人飞机上见过,刚才撩开衣服那几股虬结的肌肉辨识度很高。

    她也认出了他。

    男医生先看了一下葛宙胸卡,清创包扎伤口,道:“葛主任脂肪少,山上荆棘过皮入肉,血流得顺畅。”

    宋宇脱口而出:“你轻一点。”然后悄悄瞄上他一眼,有点窃窃似的虚。

    做医生的每天一身白色大褂,白色的病房墙壁,白色病床还白色被服,苍白的工作环境中太单调,医生偶尔也会来点段子找点乐子的。

    碰到像葛洲y这样痞气的,还说些痞话,解解乏解解压。

    男医生的“脂肪少,山上荆棘过皮入肉”的乐子勾起了葛宙的傲慢,他向葛洲意念一眼:“你看,瘦身了吧。”

    葛洲y眼眉一挑:“我的身板,还待努力,再接再厉。”

    你来我往中,也不知是谁先忘记用意念了。

    女生病情稳定下来了,宋宇专注女生病情的思想一放松,便总觉得这种自说自话的场景有点印象,还让人有种不安。

    “你,你是!”宋宇看着似乎还在自说自话的葛宙,高度怀疑,便来试探确认。

    然后,她直了直腰,镇静状,总之,她没表现出害怕的模样。

    一起催眠的那天晚上不同,她独自一人,周围都是幽暗的,再碰到“幽暗”的人,恐惧自来。

    她现在之所以不害怕,主要是刚刚撩开过他的衣服,看见他身上伤口正在往外渗鲜血,真真切切血管里流出的鲜血,而且是大白天,至少可以确定不是魂灵,魂灵身上不可能流鲜血。

    她解剖课上翻弄过充满福尔马林刺鼻的尸体,眼都不眨一下的,何况这是大白天,这环境下她不怕魂灵。

    “你是催眠人?”她投来滴溜溜的略有那么一点儿惊悚的大眼。

    然后她硬起头,一次又一次对视了葛宙。

    葛宙正在为自己瘦身变得更帅陶醉着,加上宋宇对视那几眼,她那长长翘翘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似的翕动,还有那双深邃的大瞳仁时躲时闪,他木雕泥塑了。

    当宋宇拿着听诊器,轻轻地敲打脑袋,获取是否“催眠人”的答案时,他脸突的泛起红来,假装恍然大悟:“你也,你也是,一起的?”

    可他扶着女生腿上夹板的手突然松开了,这只手松开去摸自己的后脑勺,不是假装。

    “腿,孩子腿夹板,”宋宇反应倒是快,孩子腿的保护比“催眠人”答案更重要。

    他立即缩回后脑勺的那只手,继续扶着孩子的腿和夹板保持不移位,另一手比比划划结结巴巴的:“那晚,没,注意,把你,吓着了,吓着你了,想解释,你跑得好快,没来得及。”

    越解释越混乱。

    越混乱越解释不清。

    越解释不清越心慌。

    葛宙第一次意念g1:“他人呢,需要他时失踪了,说话呀。”

    g1做无奈状:“这回他只想看戏。”

    其实,她也没怎么听进去那些结结巴巴的说词,她只怀疑这个胸卡上叫葛宙的人,精神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而且不是个智力正常的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

    其一,大白天神经兮兮的自说自话。

    其二,跟错120救护车快到别的医院了,怎么还没感觉呢?

    “精神方面可能有问题”这个标签一经贴上,就覆盖了飞机上的那个施救果断,思路敏捷,沉着冷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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