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考
试卷是不可能有的。
刘雅双抽出一张为下周测验准备的卷子，皮笑肉不笑：“这是语文卷。”
十班的其他老师拿出各科未来作业的练习卷，像模像样道：“都在这了。”
十班的英语老师比较死脑筋：“我没什么正式卷，全是练习卷……要不然还是等几天，我临时出张卷子，或者是……”别考了吧。
白老师哪能放弃这次机会，她认为快刀斩乱麻，务必要打陆亦钟一个措手不及才妙。
她摆摆手：“没事，就用这张卷子。”
白老师双手抱在身前：“我就不信你还能作弊！”
这针对意味太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陆亦钟欠了白老师一笔巨款不还。
林岳接过刘雅双准备的笔，忍不住问道：“老师，在哪考呢？”
这简直是典中典！校园爽文里最不容错过的经典剧情！
白老师这才注意到除陆亦钟之外的人，她指着自己的办公桌：“就在这考，我亲自监督！”
陆亦钟不废话，推开众人，就在办公椅上坐下。他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拽的不能再拽：“卷子给我！”
白老师磨了磨牙，从各科老师手里拿过试卷，甩在陆亦钟面前的桌上。
林岳从各科老师手里接过卷子，自觉地在办公室里找了座位坐下。
刘雅双悄悄凑到十班英语老师的耳边，一言难尽：“白老师……她平时就是这样？”
十班英语老师奇怪道：“白老师只是做事严格，今天倒是有点过了……”
这是吃了几箱火药啊？
陆亦钟也呛得不行，可拿到卷子后就泄了气。
五月末的月考是高二年最后一次的月考，在面临期末分班大考压力前，老师们也不想为难学生，月考卷上的题目都很基础，大多题都能在平时练习卷上找到。上次的物理测验卷的情况也差不多……
现在手里的试卷可不一样了。
这几张卷子都是老师们为了快速提高学生水平，为未来期末考准备的提高题。
陆亦钟原本是从系统那得到“过目不忘”的技能后，通过背题才对月考得心应手。
但这些提高题变形度太高了，陆亦钟没办法从记忆中找到相似的题，他无法复刻题目答案了！
要是英语这种只靠大量单词积累就能过的还好，陆亦钟把握不住的是物理和数学这些逻辑推理题。
陆亦钟开始后悔，不免在脑海里心急地向系统求助：“我该怎么办？”
“宿主莫急，现在为您打开上一次任务的奖励。”系统冷淡的声音响起。
林岳正在握笔做试卷的手不由一顿。
陆亦钟面露喜色，对呀，上次与刘涛打赌赢后获得任务奖励还没有发下来呢。
系统说因为新手福利，开局两次的任务奖励都比较珍贵，打开奖励前要先加载一会。
看来任务奖励已经加载完了，现在可以打开了！
陆亦钟咽口水，不知道是什么呢。希望能帮自己度过这次难关。
系统果然是给力的：“恭喜宿主！您获得了学习技能‘融会贯通’！您现在可以通过技能，将记忆中或者做过的题变形转换，得出新题的答案！”
不是幻听！
林岳确定了，他居然能听到系统的声音。
林岳余光打量陆亦钟以外的其他人，却发现他们表情如常。
这就更奇怪了！
按照小说设定，系统与陆亦钟交流时都是在陆亦钟的脑海里，自己为什么能听到陆亦钟脑子里的声音？
而且根据系统话中内容，可以判断陆亦钟应该也在脑海里说话了。为什么自己能听见系统的声音，却听不到陆亦钟的心声？
莫非是跟自己穿书有关？这该不会是某种金手指吧？
“别发呆！赶紧做卷子！不会是想着如何作弊吧？”白老师敲了敲陆亦钟面前的桌面。
陆亦钟成功收到新技能，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白老师气到了：“做就做！”
白老师孤疑地看着气定神闲的陆亦钟。
林岳回过神来，觉得想不通就不想了，还是做试卷比较重要。
上课铃早响了。办公室里已经有不少老师回教室上课了。
张老师也回十班上课了。他是地理老师，再过几天就要会考，可容不得任性。
其他老师倒是喜欢看热闹，一边摸鱼一边关注“战况”。
试卷包括六科，语数英物化生。政史地属于文科班的范围，没有考试的必要。
转眼下课铃响了，其他学生闻声而来。
夏小雨正在和十班的朋友聊天，突然发出一阵高昂的声音：“真的？”
刘涛痛苦地捂住耳朵：“夏小雨你小声点！”
夏小雨不管这些，她兴奋地拉扯刘涛的衣袖：“听说十班班主任怀疑陆亦钟这次考试作弊！正在办公室组织重考呢！”
刘涛不屑：“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十班的朋友也笑道：“就是！听说月考卷被偷过，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刘涛心一阵虚，不再嘲讽，竖着耳朵假装做题。
夏小雨没注意到刘涛的不自然，她捧场道：“作弊的人罪该万死！”
十班的朋友满意地点头，身体凑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夏小雨高兴的拍手，转头向刘涛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去吧！”
“听说你们班的林岳也在那里重考呢！”刘涛刚要拒绝“没兴趣”，十班的朋友又道。
夏小雨小心翼翼地看了刘涛一眼，发现刘涛的视线落在前方的空位上。
“好。”刘涛这样应道。
这样的事还发生在其他班级。
高二二班，谢瑶就十分好奇：“安安，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陆亦钟在那呢！”
李安安叹气，自己的竹马不知道从什么起这么的引人注目。
高二十一班，有人奇怪地问秋闻月：“你也对这种事感兴趣？”
高二十班，陈康年轻笑：“有趣……”
实验楼从未有过如此热闹。
每节课课间，总是有许多人趴在办公室外的窗户边偷看。
受这么多人的关注，陆亦钟想来也使不出作弊的手段。
可有这么多人关注，要是陆亦钟真的没有问题，自己就下不来台了。
白老师在办公室的过道里走来走去，焦虑地咬着指甲。
众人在门外嘀嘀咕咕。
“喂，你们说陆亦钟有没有作弊？”
“不知道，我比较关心白老师和陆亦钟之间打的赌。”
“那是什么？”
“是……”
不出白老师所料，她与陆亦钟之间的纷争几乎传遍了整个学校。
传播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时间滴滴答答走过四个小时，夕阳西落。学生们全都放学。不少人放弃了晚饭时间，蹲在窗边看戏。
陆亦钟率先做完卷子，“啪唧”一声把卷子拍到白老师的桌上。
白老师监考久了，十分疲倦。她坐在其他老师的座位上，突然听到一阵声响，不由打了个激灵。
放学后前来围观的其他学生趴在窗边兴奋地大叫：“有人做完了！”
“诶，陆亦钟居然做的比林岳快？他是真的厉害，还是没把卷子全写完？”
林岳其实早就写完了。卷子题目不是很难。虽然是提高题，但毕竟不是正式卷，而是用于布置作业的练习卷，题量不如正式考卷来得多，并且老师们都一致认同不用写语文的作文和英语的听力和作文。他自然是半个小时完成一张卷子，速度快得很。
只是出于谨慎，林岳还把卷子检查了一遍。
林岳看陆亦钟交了卷子，自然不想再磨蹭。他揉了揉酸涩的右手，伸了个懒腰，就把卷子交给白老师了。
“卧槽，林岳也交了！”
“他俩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做得这么快？”
围观群众骚动着。
十班的其他老师和刘雅双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接过卷子后就开始批改。
“不可能吧？这么快？陆亦钟肯定是瞎写的！”
“作弊！一定是作弊！”
谢瑶忍不住了：“什么作弊？你们那么多人盯着，陆亦钟哪来的时间作弊？而且还有老师盯着呢！”
“谁知道呢？”夏小雨讥讽。
李安安皱眉，指着天花板：“办公室里可是有监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请求老师查看，我想老师是不会拒绝的。”
夏小雨无话可说，生气地跺了跺脚。
刘涛摸了摸夏小雨的脑袋，以示安抚。
谢瑶看到后冷笑：“我就说你怎么好端端地发作，原来你和刘涛他们是一伙的！怎么，输给陆亦钟不服气啊？”
“你！”夏小雨不甘心，瞪着谢瑶。
刘涛挡在夏小雨身前，这次回应却很平静：“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输了一次不代表下次不能赢。”
秋闻月没有关注其他人说了什么，她的目光全在陆亦钟的身上，满脸担忧。
理科卷子对照着参考答案，改卷总是快的。不一会儿，老师们就改完了。他们聚在一起算总分，惊呼声接连不断。
围观学生好奇不已。
夏小雨注意力回拢：“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叫的那么大声？”
刘涛担忧地看着林岳：“好像是卷子改完了。”
张老师注意到白老师难看的神色，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英语卷子，惊讶大喊：“陆亦钟的英语卷，居然全对！”
门外面的学生轰动了。
夏小雨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瑶冲上前嘲讽。
秋闻月惊叹连连。
陈康年一脸复杂，陆亦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不相信！”白老师失声尖叫，“我要看监控！”
一直关注这事，还在隔壁监控室待了一下午的二班老师皱眉走了进来：“别闹了，监控没问题。”
白老师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
陆亦钟的怒火这才得到了宣泄。他用一米七五的身高俯视白老师：“现在你满意了吧！”
“白老师——”
该道歉了。
陆亦钟仰起下巴。
“我的天！”聚在一起的老师算完总分，又是一阵更大的惊呼声——
“全对！六科满分！”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向陆亦钟。
刘雅双激动的捧着卷子：“其实语文卷的语基部分还是扣了一点分。不过那都是主观题象征性地扣几分，阅读理解几乎都踩到点上了，也可以算是满分。”
十班的数学老师赞同：“每个步骤逻辑清晰，计算无误，太完美了！”
十班的物理老师难以置信：“除了一班的杨左，居然还有物理水平这么高的同学！”
十班的化学老师放下卷子：“这没什么的好说的。”
十班的生物老师推了推眼镜：“毋庸置疑。”
陆亦钟漫不经心地一笑，怜悯地看向面色越来越灰白的白老师。
——“林岳，恭喜你！”
陆亦钟的笑容一疆，猛然转头，震惊地瞪向林岳。
林岳站在原地，摸着脑袋，对着众人一笑。
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