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病
没有什么是和朋友熬夜更开心的了，在朋友家庆祝朋友最后一个单身嗨皮夜。中式的装修风格，木质茶几上铺上好几层保鲜膜，把鸭货，烤串，水果，酒都摆放齐全，开始谈天说地瞎摆呼的姐妹局。屋外下着大雨也没能盖住姐妹们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开心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回家时还下着大雨，我们借着酒劲儿在雨中说出从来不敢开口对自己说的真心话。雨声哭声呐喊声声声入耳，就是怎么结束的，怎么回家的不记得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我淋雨生病了，卧床打点滴。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可以知道我究竟有多难受，嗓子吞刀片了，鼻子灌水泥了，味觉还失灵了，关节疼得好像让人打了，从头发丝疼在指甲盖。
“哎呀，哎呀，哎呀。”
“不行了？想要交代后事了？”妈妈毒舌不分时候。
“头不是头，是旋转的地球。我不是我，是生病的老欧。”
“你那液输的也不是液，是玩的开心的昨夜。”
“昨天喝都没有这液体多。”
“还想喝呢？”
“不喝了，再喝就噶了。”
“噶了行，半噶不噶的，都没人给你端水送药？”
“他要不给我送药我得气噶了。”
“哪能吗，有几个那么丧良心得呀，大郎还有人给端药呢，你找个那样得也行啊。”
“在你家得把病养好了，我才能嫁人。”
“精神病得上医院治疗，你在我家养啥呀？”
“微瑕，不能出阁。”
“你是玉啊？”
“哦，不，是无暇。”
“那你这身膘呢？”
“这身膘、、、、也是你家养的。”
“那你这生病了还能养出膘来？”
“妈，你年轻时候好好挣钱，我现在就是富二代了，我就无暇了。”
“那你好好挣钱呗，让你家孩子无暇。”
“那我凭啥挣钱让他花呀？”我一听这赔本的买卖就急了。
“那我凭啥挣钱让你花呀，你咋那么不要脸呢，等现成的。”
还得是我妈的脑子能跟上我的套路还能识破我。姜还是老的辣啊。
“咋的，你这生病了，前几天介绍的对象没问候一下你？”
“这回是可他主动不联系我了啊。不是我的原因。”
“超市老太太抢鸡蛋也没你这处对象分手快。”
“那是他们不懂女人，女人是红酒或者茶，你得静下心来慢慢品慢慢尝，才有韵味。”
“我看你像板蓝根谁要找你都是有病。”
妈妈嘴上说着最毒的话，手上干着心疼我的活。一会照顾我上吐下泻，一会给我端水送药，一会又给我熬粥煮面，没闲着。妈妈就是世上最可爱的人。爱我的话从来不说，得意我的心从来不表达，就是这样默默的陪伴着鞭策着我。
终于在我生病快好利索的时候，妈妈病倒了。这回换我来照顾妈妈了，她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抵抗力。我长大了，应该扛起肩膀上的责任，尤其在他们生病无助的时候，更应该撑起这个家。
“妈，银行卡密码是多少了？”我是开玩笑逗我妈呢，看她闷闷不乐的。
“我是生病了，还没到咽气的时候呢。”妈妈是真生气了。
“我的妈妈是可爱的美丽的善解人意的。”
“你要干啥？一求人嘴甜的我都得就着胰岛素听。
“给我点零花钱呗？”
“多少钱？”
“一千两千有点少，五千六千就正好。”
“我不是你妈。”
“换个手机，现在这个手机电池不行了，一p图烫的都拿不住。”
“那是手机也为你的行为感到羞愧。”
“妈妈。”我开启撒娇模式，进行新一轮的攻城。
“不得，你真是夜猫子进家，无事不来啊。平时说话破锣嗓子，今天这夹子音夹的。”
“我配置高了才能钓着你想要的贤婿啊。”
“贤婿？不是嫌弃就好。屁股上描眉画眼，你是有多大面子啊？”
“妈妈。”
“滚，别逼我扇你。”
妈妈这次真的是又生病又生气。这身体一下两下也好不起来啊。
我真不是有意要惹她生气的，是她自己心里有怨气没能发泄出来，我借着机会让她出出气。不然憋在心里更不好。她委屈我知道，伺候了我三十年了，我还没能找着对象，嘴上说着不介意希望我能等到良人，实际上背负着来自家里和外界的压力。压力时间长了压在心底人会崩溃的，所以我得让我发泄出来。睡一觉起来我还是我妈的乖孩子。
我妈一大早就开始了试衣服的时装秀。我这必须得夸夸她，看来心情不错啊。
“妈，你这衣服真不赖，遮住了多余的肉，还显了该显得身形。”
“那肚子胖的就跟怀孕似的。”我爸真的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实话实说。可是这多少是往枪口上撞的意思。
“滚犊子，不会说人话，把那嘴闭上，我多大岁数了，还怀孕，等你投胎啊？”妈妈从来就不惯着我爸，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
“这才能证明咱家的日子早晚奔小康啊。”我想要试图力挽狂澜。
“怪不得你们是父子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样的物种。”
本来是想着拍马屁的，没成想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还给我踢了一脚。我爸也是干啥惹我妈呀，这下好了，全家都落不下了。
“都赖你，爸。”
“怪我，娶媳妇基因不好，这玩意生得产品都不行。”
“就你那狗尾巴草的种子，能开出牡丹花来？还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家穷呢，喝西北风都赶不上趟，刮沙尘暴都等于给你家加餐了，你老妹儿出去，扇自己两嘴巴子当腮红，要啥自行车呀？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上辈子积德了？这辈子想占便宜啊？我就给你个教训，告诉你什么是性价比。”
“我不是你俩爱情的结晶啊？”
“爱的代价吧，车祸现场来的。”
不管每次吵架的点和我有没有关系，都能拉扯我进入这里。
我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极度的不舒适。
每次吵架后都会当作没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两个人竟然分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