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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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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嬿婉送意欢到了延禧宫,进忠也及时带着太医赶到。

    “炩妃娘娘,郭太医到了,赶紧让他为舒嫔娘娘诊脉吧。”

    魏嬿婉微微颔首,让郭太医上前诊治。

    郭太医听命为意欢诊脉,时而眉头微皱,时而露出思索之色。

    魏嬿婉转身与进忠对视。

    “多谢进忠公公跑这一趟,劳烦你回去向皇上复命,就说舒嫔情况还好,请他不必担心,皇上现在应该在翊坤宫里。”

    进忠不知道自己走后又发生了什么皇上为何去了翊坤宫,但还是读懂了嬿婉的意思,恭敬地躬身离开,回皇上身边打探情况。

    魏嬿婉走回床边询问情况。

    “如何?”

    郭太医松开了意欢的手腕,站起身来,向魏嬿婉禀报。

    &34;回炩妃娘娘的话,从脉象来看舒嫔娘娘内火过旺,但并无大碍,我会开些清热祛火的药方,让娘娘按时服用,静心休养一段时间即可。&34;

    魏嬿婉稍感宽慰,谢过郭太医后,让澜翠跟着他去取药。

    床上的意欢似乎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存在,只直勾勾地望着帐顶,连呼吸起伏都极其微弱。

    魏嬿婉坐到床边轻声安慰:“太医说你没事,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意欢一动不动,冰冷地牵了牵嘴角:“我本来也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可笑。”

    魏嬿婉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心悦一人不是错,付出真心亦不是错。”

    错的是利用真心、辜负真心的人。

    意欢的双眼痛苦地阖起,像是快要哭出来,但嘴角却强行扯出笑意,整张脸矛盾又狰狞。

    “但我确实可笑,我不可笑吗?他疑心,多情,又薄情寡性,可我却认为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用各种美好的词给他点缀,甚至觉得他的诗词堪比李杜苏辛。”

    一把火过去,她醒了。

    “我从小饱读诗书,自恃清高,可偏偏心悦上这样的人,爱上他的那些废纸,哈哈,太可笑了……”

    她在笑自己的伤心处,笑得停不下来,嬿婉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静静坐在旁边陪伴,希望意欢能宣泄够。

    意欢笑累了,拉住她的手,两眼湿红。

    “嬿婉,你心悦他吗?你可千万不能像我一样傻……”

    荷惜端来一盆热水,魏嬿婉打湿巾帕帮意欢轻擦脸上的污迹,又抚过她红肿的双眼。

    “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把身子养好,别人不珍视你的好,是别人不值得,所以你要加倍地对自己好。”

    意欢眨了眨眼,不解嬿婉的态度,在她胡言乱语了这么久后,居然不会奚落她或是鄙夷她。

    “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

    魏嬿婉知道意欢现在需要的是认同,柔声道:“既然觉得可笑,那就笑一笑过去吧。”

    意欢如梦方醒,怔怔地张开双唇:“是,是要过去了……我烧了那些字画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我不能再这样了……”

    魏嬿婉见她终于有些被说动了,继续劝说:“既然如此,还是搬到我宫里住吧,让我陪着你好吗?”

    她不放心意欢,怕她再想不开干出什么事,而且海兰也住在延禧宫。

    但意欢拒绝了:“这里就挺好的,够僻静,而且愉贵人也住在这里,我把永琪接来时她还能看看。”

    虽然跟嬿婉住很好,可住在永寿宫肯定会日日见到皇上,她的心就会被剖开一刀又一刀。

    延禧宫因为海兰,现在变得与冷宫无异,所以住得放心。

    但嬿婉最不放心的就是海兰。

    她只能隐晦地提醒意欢:“你住得自在就好,只是万万不可轻信任何人”

    意欢凄然一笑:“我明白,经此一事,我若再不长记性便是蠢了。”

    她透过木窗中间的一条小缝,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喃喃自语:“别有根芽,长在宫墙里可就惨了,只能白白浪费一生的好时光。飘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门外响起进忠的声音。

    “炩妃娘娘,皇上派奴才再来问问您和舒嫔娘娘的情况。”

    魏嬿婉帮意欢拉了拉被角:“我去回他,你先歇着。”

    她一起身,意欢竟有些害怕,不想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别走,陪陪我吧,除了妹妹我没有可信任之人了……”

    “好。”魏嬿婉微微一笑,像哄小孩似地拍拍她的头:“等我回来。”

    哄好了意欢,她才出去回复进忠的话。

    “舒嫔喝完药就要休息了,我会在这里陪她一夜,请皇上他安心。”

    进忠谦恭地低下头:“有娘娘在,皇上自然放心,但皇上也说让您别太操劳了,当心身子。”

    说着,他见四周无人,又快速地低声补了一句。

    “娴妃查出三个月的身孕了。”

    果然。

    魏嬿婉毫不意外,虽然按照原本的轨迹,如懿这个时候没有怀过孩子,但如今发生的事已经完全偏离历史和剧中情节了。

    进忠误读了她的沉默,继续低低道:“主儿别担心,还不知是男孩女孩,再说也未必生得下来,娴妃是成不了气候的。”

    魏嬿婉摇摇头,抬起眼皮:“是男是女,生不生得下来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更好奇皇上的态度。”

    进忠回忆起来:“皇上看起来没多欣喜,不过倒是一直陪在翊坤宫,奴才想他对娴妃应该是剩了一点儿感情,但也忘不掉曾经的芥蒂。”

    魏嬿婉轻笑。

    “皇上对娴妃可不止是一点儿感情,否则不会忍她到现在,但她要是想凭孩子唤回皇上的情意,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晚之事,绝非偶然,如懿大概早有预谋。

    进忠跟她是一样的想法,讥笑道。

    “怀了三个月才发现,娴妃娘娘是把人当傻子吗?再说她这出演得也太拙劣了,孩子如今在她肚里安然无恙,还想换来皇上怜惜?优柔寡断……”

    他眯眯眼睛,对嬿婉笑得阴险。

    “主儿只管放心,她凭这点儿伎俩根本盖不过您的风头,现在宫中只剩您最为受宠,皇上必然天天找您侍寝,待您怀上皇嗣,她肚子里那个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魏嬿婉:“本宫其实不急,皇上今年才三十七。”

    娘娘不急太监急。

    进忠:“那都快四十了!主儿还是得急急!”

    魏嬿婉摆了摆手,十分淡泊名利:“四十也不急。”

    ……

    翊坤宫里安静得诡异,如懿面色不佳地平躺在床上,皇上坐在她的床头沉默不语。

    如懿有些鼻酸。

    这是她与皇上第一个孩子,她本以为他会大喜过望,再向她低头道歉。

    可没想到,他完全不像期盼琅嬅嫡子那样期盼他们的孩子,甚至还不如金玉妍苏绿筠怀孕时开心。

    容佩端了药过来,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上。

    乾隆随手把药碗递给如懿,不愿多说话:“把安胎药喝了吧。”

    如懿终于忍不住质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皇上是不是都懒得看臣妾一眼?”

    “是。”

    乾隆不耐烦地站起:“这么久过去了,你该清楚自己为何被禁足在宫里,朕还来看你已是恩赐!”

    如懿不敢置信地撑起身子:“皇上还在怀疑臣妾与李玉……”

    “闭嘴,朕不想污了耳朵!”

    一提起李玉的名字,乾隆愈发烦躁。

    如懿失语半晌,情绪激动地仰直了脖子,高声反驳:“臣妾就算与李玉相熟又如何,他是个公公,难不成还能跟臣妾有男女之情?”

    听到这话,乾隆危险地眯起了眼,阴郁非常。

    “你与朕当初还是兄弟呢,到最后不也成了男女之情?你觉得朕还会听你这套说辞吗?”

    看着如懿愈发惊愕的神情,他嘲讽一笑。

    “李玉身为朕的御前总管,一天天往翊坤宫跑,谁知道你跟他做了什么,有没有念过墙头马上的诗文!”

    话音落,如懿双眼里失去了光芒,支撑不住地瘫坐在床上,心中千般滋味不知从何起说。

    护主的容佩冲上前扶住如懿,一双眼瞪得狠厉。

    “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娘娘!”

    乾隆皱起眉头,正要惩治这个不懂尊卑的大胆奴才。

    却见如懿缓缓抬起头,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哀伤,哑声轻问:“在皇上眼中,臣妾就是这样的人吗,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

    相看两厌?

    她还敢厌朕了?

    乾隆气得不欲与她继续分说,出门前,只狠狠丢下一句半警告半泄愤的话。

    “朕也希望不是,所以你最好老实点儿,朕的皇嗣不能有一个水性杨花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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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诗词引用自纳兰性德《采桑子·塞上咏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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