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认倒霉
“林姐，为什么要收走我的短刀和手榴弹？遇上鬼子，我也可以防身用呀！这枚手榴弹是小毛哥给我的，他说是留给我做光荣弹的。他说万一遇上了鬼子又脱不开身，与其让鬼子糟蹋，不如拉响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现在好了，我一没有短刀，二没有手榴弹，鬼子来了我赤手空拳的咋和他们拼？你给秦参谋说说吧，让他把短刀和手榴弹还给我，行吗？林姐，我求求你了！”
那雅依偎在林洁的肩膀上喋喋不休，她边说边摇着林洁的手。
“那雅，你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走你的短刀和手榴弹？”
林洁推开了那雅看着她的眼睛说。
“不知道呀，秦参谋不是说武器要统一保管嘛，那万一鬼子来了还不还给我？”
“那雅，今天你和胡娜在林子里到底干了什么？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当然能跟你说实话，我不是去解手嘛，然后，我正解完手往回赶的时候，听到了胡娜在大声喊救命，接着又听到了两声枪响，我就飞快地跑了过去，杀了那条大蟒蛇，救下了胡娜，就这样呀！幸好我身上带着短刀，否则我救不了胡娜。林姐，你说这短刀在关键时刻还真能起作用！还有，短刀还能……”
那雅眉飞色舞地正说道，林洁打断她的话:
“林子里树上的路标是咋回事？是你刻上去的吗？”
“路标？啥叫路标？林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雅的脸上满是诧异。
“路标就是指路用的，我问是不是你无意中用短刀在树上乱砍着，留下了标记。”
林洁想试探一下那雅，所以说她是无意中乱砍树而留下了路标，她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没呀！我是去解手的，我乱砍树干嘛？我懂了，难怪秦参谋，还有鲁大勇他们今天下午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原来是他们怀疑我趁去林子里解手的时候在树上刻路标了，那鬼子就是我引上山的了，天啦！冤枉死我了。怪不得秦参谋要没收了我身上的短刀和手榴弹，他怀疑我是鬼子的探子？咋可能呢？我和小鬼子有深仇大恨，我每天早上天一亮就跪在地上诅咒鬼子，我要咒他们不得好死，诅咒他们打仗失败，早日滚出中国。我咋会成鬼子的探子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林姐，秦参谋他们怀疑我，不相信我，你不会也怀疑我，不信任我了？”
那雅说着说着，鼻涕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咋哭起来了呢？我们又没说你就是鬼子的探子，是怀疑，因为秦参谋在你和胡娜解手的地方发现了路标，就是这些路标把小鬼子引上山来的。今天只有你和胡娜在行军的途中去过林子里解手，所以就怀疑上你俩了。那雅，那你跟我说说，你在林子里看到胡娜时，她正在干什么？你有没有看到她在树上用匕首刻着什么？”
“林姐，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听到娜娜姐大喊救命和枪响时过去的，我除了杀死了大莽蛇救下她没看到什么呀！哦，对了，我看到大莽蛇缠着的那棵树上好像被什么刀砍了一道痕，那算不算路标呀，但不可能是娜娜姐砍的呀，她当时是拔出手枪开枪打的那条大莽，结果没打死大莽，反倒让大莽给吞了，你说好玩不好玩？”
“那雅，你说什么？你是说你看到树上的路标，这路标就在大蟒蛇缠着的那棵树上？”
“林姐，我不知道啥才叫作路标，就是树上有一道很深的痕，好像还有像箭头似的痕。”
“够了，这些情况太重要了，我对秦参谋说过很多次，你那雅咋可能是鬼子的探子呢，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那雅妹妹，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了，我们终于找出了混在我们小分队里的内奸，这内奸就是……好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今后你可不许再和她多接触了，躲她远远的。”
“林姐，你是说娜娜姐是鬼子的探子，是内奸，不可能的，她可是国军少尉呀，前几天她还杀了一个鬼子呢，她肯定不是内奸！”
那雅在为胡娜辩护道。
“她不是那你就是？路标不就是她刻在树上的吗？我的红丝巾不是她挂在树上的吗？还有用信鸽传递情报不也是她吗？还有割断箱子上的绳索也应该是她。难道这些不是她而是你做的吗？”
“笑话，我咋有这样的能耐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今后我得防着点她了。”
“那雅妹妹，你先休息吧，我去找一下秦参谋，和他说点事情。”
“林姐，你别把我刚才跟你说的告诉秦参谋，这会害了娜娜姐的！”
“知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咋说！”
林洁站了起来去找秦锋了。
帐篷内，阎大维正在审问着胡娜。
“胡娜，我问你，今天你去林子里到底干了些什么？必须实话实说！你说了也许我能帮你，不说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阎大维，你别像审讯犯人似的审我，我说过了我不是内奸，还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啊！我去林子里当然是解手呀，不解手去林子干嘛呢？”
“那你除解手外还干了什么？”
“还干了什么？我都差点让大莽蛇给吞掉，要不是那雅及时赶到，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我到现在还全身发抖，心有余悸，你不安慰安慰我，反过来审我，你还是个人吗？秦锋和林洁怀疑我是内奸就算了，可你也怀疑我，我到底做错了啥？我不就是开了两枪嘛，但我也不是故意要开枪的，我是在慌忙中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开的枪。我承认我是违反了纪律，引来了鬼子，造成了李翔的牺牲，但也不至于说我是鬼子那边的人呀？”
“娜娜，跟你说实话吧，在你和那雅解手的地方，还有前面处秦锋发现了路标。秦锋在阻击鬼子后去了现场察看了，我们自进山到你们解手的一路上都有路标，路标你总知道的吗？鬼子就是沿着路标找到了我们小分队的行踪。”
“啊？路标？？？是谁留下的路标？那就是说鬼子并不是听到枪声后才赶过来的，其实他们早就在林子里了，只不过听到枪声后他们加快了速度，难怪小鬼子来得如此神速。我的天啦，原来是这回事！那留下路标的人就是鬼子的探子，就是小分队中的内奸！”
“你分折得很对，但问题来了，在小分队中只有你和那雅在行军的途中去林子里解过手，所以说，你俩就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尤其是你，你不是也开了两枪吗？秦锋收了你的武器是应该的，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的。娜娜，你好好想想，你去林子解手的时候，那雅在那？她有没有反常的举动？也就是说，树上留下的路标不是你干的就是那雅干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不怪你们了，收缴我和那雅的武器是应该的，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秦锋或是你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那雅她到底在林子里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呀，我刚进林子里的时候找了她半天，也喊了，可就是找不见她，直到我开了两枪后她才出现。但她也不可能是内奸呀，她要是内奸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救我，让我给大莽蛇吃了不是更好吗？那雅她应该不是在树上刻路标的人，我相信她。老阎，在我们小分队中应该还有一个人，他她)才是真正的内奸，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凭什么说那雅不是那个留下路标的人？她在林子里那么长时间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她救下你才是对她最好的掩护。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在大莽攻击你的那棵树上，秦锋也发现了一个路标，这你怎么解释？现在秦锋和林洁怀疑是你在树上刻路标的时候惊动了树顶上的大莽蛇，然后大莽才袭击了你。”
“啊？那棵树上还有路标？我咋没注意到？天啦！那我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吗？我咋这么倒霉啊！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进小分队了，现在倒好，功立不上还弄得一身骚！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夜色下，一个黑影出现在马匹的附近，在渐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