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消息
“我只是回来告知大家这个消息，让大家安心。赢得陛下的信任，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说完，侯勋转身离去，袍袖一甩，从容步入宫廷。
望着那龙床之上，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的嬴政，侯勋恭敬地行了一礼。“外道侯勋，拜见吾皇！”
嬴政勉强睁开眼，虚弱的手微抬：“免礼。”“朕如此模样，倒是让侯生见笑了。”
侯勋没有回应，而是走近一步，细致审视嬴政的眉心。良久之后，他轻轻摇头：“阴邪入体，恐怕有恶鬼作祟！”“若是一般人受此恶鬼侵扰，恐怕早已魂飞魄散。”“唯有陛下有龙气庇护，才得以抗衡。”蒙毅忍不住惊呼：“恶鬼作祟！”侯勋点头赞同：“正是如此。”
“而且此恶鬼非寻常恶鬼，绝非一两只那么简单！”“平时这些恶鬼受陛下龙气阻隔，无法轻易侵犯。”
“然而今日陛下情绪波动，使得龙气动荡，给了这等邪祟可趁之机。”“因此所有邪魔纷纷涌来！”嬴政神情阴沉。
蒙毅连忙问道：“侯生可有把握驱逐恶鬼？”
嬴政期待的目光转向侯勋。
侯勋沉默片刻，轻叹道：“陛下乃我大秦之君，更是天命所归的王者。”
“为陛下着想，侯某理当全力以赴。”
侯勋并未明确表示能否成功，亦未言及困难与否。
但他的态度已使旁人深深感受到，侯勋已下定决心，不惜巨大代价也要救驾嬴政！
嬴政心中深受感动，挣扎着在宫女的扶持下坐直身体，向侯勋深深一礼。“朕，感谢侯生的付出！”
侯勋侧身避让，微笑摇头：“陛下无需言谢。”“还请陛下派人取祭祀之物和一盆清水。”无需嬴政开口，赵高早已率领宦官准备妥当。一切布置完毕后，赵高向侯勋行礼道：“侯生，辛苦了！”侯勋微微点头：“小事一桩。”
侯勋站于长案之后，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以吾血，敬告天地！”
他取出银匕划破手掌，任由血液流入长案上的铜盆。待铜盆中的血液变淡红，侯勋苍白着脸从腰间拔出木剑，再次高喊：“借助大秦龙气，守护大秦始祖！”
一边念咒，侯勋踏出复杂步伐，木剑在手中灵活舞动，挥刺之间。
“以火净化 ，以寒冰 冤魂！”随着话语落下，侯勋突然甩出一块绸布。“封魔！”
绸布一离袖口，便自行燃烧，腾起熊熊烈焰。“驱邪！”
接着，侯勋又抛出一张绸布，火光再次轰然爆发。这一连串神秘而震撼的场景，让嬴政等人目瞪口呆。赵高忽然出声道：“陛下，您看，这是赵高的发现！”
秦王嬴政循声望去，只见铜盆中的血液竟结出一层薄冰！随着火焰熊熊燃烧，盆中冰层越积越厚。当侯勋止步时，已有半数的血水化为坚冰！嬴政惊讶地低呼：“那些邪祟已被冰封其中了吗？”侯勋手中的木剑已完全染成了血红。
他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解释道：“被火焚烧的，是邪祟的身躯；被冰封的是他们的怨念；而留在冰下的，则是他们元气的根本。”说着，侯勋开始在秦王的龙床四周贴上一块块绸布。
“陛下，刚才侯某斩杀了众多邪祟，难免让宫中残留的它们暴怒，干扰陛下。”“但我已经在您的寝宫周围设下驱邪大阵，定能确保您的安全！”嬴政感激不尽，深深一躬：“多谢侯先生！”
侯勋勉强一笑，谦虚道：“陛下过奖了。”回到长桌旁，他用力刺破冰层，取出青铜爵，舀起一爵水，走上前去，双手递向秦王：“邪祟的怨念有害身体，然而其根本则是汇聚天地精华的补品。”“陛下，请用！”
看着爵中的清水，嬴政微微惊讶。他记得侯勋先前把血滴入水中，那盆水已变得鲜红。但眼前这爵水为何如此清澈？他原以为侯勋会送来一杯血水。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侯勋捧来的水竟是清澈如镜！侯勋神色痛楚，摇头道：“我的血是用来封印邪祟怨气的材料，盆中的血已被邪气浸染。”“岂能让陛下饮下这种污秽？”这让嬴政更加感动。这是何等忠诚的臣子！
这是一位以鲜血和生命守护自己的忠臣！如果嬴政能有一成侯勋的忠诚，他就心满意足了！同时，他对侯勋的能力愈发深信不疑。“既然如此，朕就饮下这邪祟的根本！”接过青铜爵，秦王一饮而尽。
品尝着舌尖那微妙的腥味、铁锈般涩口以及苦意，嬴政眉宇微蹙。侯勋适时说道：“陛下，请好好休息一夜，并增派百战精锐守卫寝宫四周。”
“我刚才发现，那些邪祟曾是六国兵丁、权贵变的。”“他们在世时能被陛下勇猛的将士所杀，死后亦应震慑住他们。”“这样也能减轻驱邪大阵的压力。”不顾口中异样的味道，嬴政点头表示明白：“多谢侯先生提醒！”
侯勋后退一步，行礼道：“侯某还需去处理那些封印的怨气，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秦王立即下令：“赵高，拿一斤黄金赠给侯生！”
侯勋微蹙眉头，道：“我们这些出家人，要钱财又有何用？”
“陛下无需如此。”
赢政温和劝解：“侯先生以血相救，接下来还需驱除邪气，朕岂能无动于衷？”
“秦国赏罚分明，这赏赐，侯先生必须接受！”
侯勋挣扎许久，终于无奈叹道：“那我就愧领了。”
赢政满意点头：“很好！”“赵高，送侯先生回去。”
一路上，赵高护送侯勋回到府邸，侯勋接过宦官递来的黄金，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进入府门。
刚关上门，侯勋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无踪。
他将融化的血冰直接倾倒在树根处，然后笑着环顾众术士。
“各位放心，一切稳妥。”
府内传来一片欢腾的欢呼声。与此同时，咸阳宫内，赢政也满意地轻叹：“果然是妖邪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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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你也该多长个心眼了，被 了多少次！
“朕感觉稍稍舒缓了一些。”
蒙毅松了口气：“陛下感觉好些就好。”
感受到大脑轻松许多，赢政起身道：“去御书房，今日还有一些奏折未批阅。”
蒙毅连忙劝道：“陛下今晚就不要再处理政务，早点休息吧。”“况且御书房里没有侯先生设下的杀鬼法阵，不太安全。”赢政略显无奈。
但想起侯勋离别前的叮嘱，他还是同意了：“好吧！”
昔日参与灭六国战役的将士们在寝宫周围严密守护，确保赢政的安全。赢政早已卸下冕服，躺上龙床休息。
第二天清晨。
一夜未眠的蒙毅望着寝宫大门，心中犹豫。
平时这时候，赢政早就吃完早餐开始批阅奏折了。但现在，他居然还未起床！难道陛下昨晚真的遭遇了意外？
但如果并非意外，自己去唤醒他，会不会打搅他的休息？蒙毅想起《诘书》中的记载：“邪魔畏惧阳光。”他望向初升的太阳，低声自语：“现在朝阳升起，危险应该已经过去。”于是，他坚定地推开了寝宫大门，准备叫醒赢政。“陛下，陛下！”“保护皇上！”
第一声呼唤还是轻柔的，但第二声却带着惊恐的嘶喊。“发生了什么事！”“快，进寝宫保护皇上！”“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守卫在寝宫周围的禁军疯狂涌入，但他们一进门，全都呆滞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盯着龙床。嘈杂的声音惊醒了赢政，他疲倦地睁开眼睛。
然而，当他视线聚焦到上方的龙床时，眼中充满了惊骇：“邪魔！”
只见龙床周围的绸布上，那些侯勋昨日贴上去的，此刻竟显现出一群张牙舞爪的恐怖鬼脸。而在嬴政头顶正上方的那块绸布，隐约可见 偃的身影。所有鬼脸的可怕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嬴政，仿佛要将他吞噬。一睁开眼，数百双邪异的目光笼罩，怎能不让人胆寒？
更何况，这些目光的主人都是 的存在！
瞬间，嬴政面色苍白，心跳加速，背后冷汗淋漓。战斗的本能驱使他不顾仪态，一个翻身跃下床榻，拔出秦王剑，怒喝道：“昔朕率军消灭你们，摧毁你们的国度，夷平你们的宗庙！”内心惊恐，但他身形挺拔，剑锋直指那些鬼脸，厉声道。
“即使你们化为妖邪，朕亦能使你们魂飞魄散！”嬴政的怒吼唤醒了蒙毅等人。侍郎和禁卫立刻围在他身边，剑尖对准那些邪魔。
“风！风！狂风！”他们齐声怒吼，寝宫瞬间变成战场。然而，那些鬼脸却纹丝不动，仍然挂在那里，场面一时变得微妙。
嬴政上前一步，怒喝：“进既不攻，退也不撤。你们到底有何企图？”
蒙毅鼓起勇气，持剑上前，一剑挑起一块绸布。看着上面的血色鬼脸，他恍然大悟：“陛下，这些妖邪恐怕已被侯生设下的鬼杀大阵所除！”听到这话，嬴政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接过蒙毅递来的绸布，松了口气，“看来侯生的鬼杀大阵确实威力非凡！”说这话时，他的额头仍带着些后怕。他抬头一看，龙床周围至少有三百多只厉鬼！
若非昨晚的鬼杀大阵，嬴政自认无法逃脱。“侯生，你救了朕的性命！”他立刻下令：“传召三公九卿与上将军，今晚朕要在咸阳宫设宴酬谢侯生。”“让他们都来陪朕！”蒙毅连忙施礼：“遵命！”
无人质疑让这些 作陪有何不妥。毕竟，侯生可是救命恩人，他不求名利。让这些官员来致谢是理所应当的。情绪稍稍平复后，嬴政心中却又燃起了怒火。
他清楚记得，侯勋曾言，平时他的龙气足以抵挡厉鬼。然而昨日自己情绪波动，给了恶鬼可乘之机。究竟是谁让他失控？无疑是嬴政！
嬴政沉声道：“备车，朕要亲往武成侯府。”“再传令武成侯、通武侯及侍郎嬴政迎接！”这次，嬴政真的怒不可遏。
平时，即使他上门，王翦也敢闭门不见。
这样，君臣之间的关系显得更为平等，这是战国时期普遍的君主对待朝臣的态度。然而，嬴政此刻是以皇帝的身份下达命令，王翦甚至紧闭府门都算是违抗，更不用说完全避开不露面了！蒙毅心中惊骇，只能行礼道：“遵命！”
六匹马拉的大车飞快地离开咸阳宫，驶向武成侯府。望着疾驰而来的车队，王翦祖孙三人内心都感到沉重。当嬴政下车后，王翦祖孙三人立刻上前行礼：“末将及家人，拜见陛下。”
嬴政的目光定格在嬴政身上，杀意在心中翻涌。正是这个年轻人，昨晚险些置我于妖邪的死亡边缘！
【赢政啊，你可要长记性了，已经被骗了多少回了！】
【如果不是侯生舍命相救，今天可能就成了我的祭日！】
但嬴政的理智反复告诉他：不能杀！嬴政是蠕蠕唯一的血脉！如果杀害嬴政，我又怎能对得起蠕蠕！【天哪，好可怕！】
【政哥的眼神太吓人了！】
【会不会是因为我让他去养猪的事情惹怒了政哥？】
【不对啊，政哥自己不是也对扶苏的性格头疼吗？】【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打破旧局，才能建立新秩序，这一点政哥应该明白的。】【让扶苏去养猪，是为了让他从儒家繁琐中解脱出来。】嬴政愣了一下。
杀意和指责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内疚。原来，嬴政昨日的行为竟是为了重塑扶苏的品性？是我错怪了他！
看向嬴政的眼神中，嬴政不由流露出一丝欣慰。兄弟和睦，哪个长辈会不喜欢？【他的眼神怎么又变了？】【果然是，政哥又犯病了！】说我精神有问题？你才有问题！
不满地瞪了嬴政一眼，嬴政开口道：“昨晚，数百妖邪侵袭朕。”王翦连忙问道：“陛下您没事吗？”
王贲也关切地看向嬴政：“陛下安好吗？”
嬴政摇头，庆幸地说：“幸好有方士侯生拼死相救，朕安然无恙。”王翦和王贲同时松了口气。
接着，嬴政说：“据侯生所说，昨晚侵犯朕的恶鬼，皆是前六国的冤魂。”“朕认为，两位将军能将他们生前的威胁铲除，或许也能抑制他们死后的影响。”“因此，朕今日来访，是希望两位将军能陪伴在朕左右，直到那些妖邪全部被消灭！”王翦和王贲相视一眼，坚定地高举双手行礼。
“末将愿为主上，再灭六国！”
【侯生？】
【我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哄骗嬴政幽禁深宫，差点篡位，最后导致焚书坑儒的那个大骗子，对吧？】【哎呀，嬴政明明很聪明，怎么总是被这些大骗子耍得团团转呢！】【嬴政啊，你得长点记性了，被骗了多少回了！】
【你听听，人们怎么说的？】嬴政微微一愣。我被骗了？我被 了？
你们听听，外面的风声如何？
【我一年能拿到的茶叶就这么点，全家人还要省着喝，结果祖父竟然用来款待嬴政！】
【祖父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大方？】
【会不会是因为政哥下令迎接我们，让祖父受惊了？】【嗯，政哥何时有过让祖父亲自迎驾的先例？】
【加上政哥自己声称受到惊吓，说不定他是把不满转向王家了！】【毕竟照侯生的说法，那些妖孽是我祖父和便宜父亲联手除掉的。】
【呸，真是乱七八糟的揣测。】
【侯生，竟敢加害于我王氏一门！】【迟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赢政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悦。不管怎样，侯生终究是救过他的性命，这年轻人竟然如此咒骂侯生，确实过分！沉默之际，王翦粗糙的大手却熟练地操控着茶壶，迅速泡好了几杯清香四溢的茶。
“陛下，请用茶！”
赢政瞥了一眼茶汤，摇头笑道：“武成侯，这茶是你侍郎王的研究，还是你太小气了呢？”
虽然秦朝已有饮茶的记载，那时的茶大多被视为解暑良药，常配以姜蒜等调料。直至西汉，茶才逐渐被视为单纯的饮品，到了唐代，茶文化才真正兴盛起来。
王翦憨厚笑道：“陛下请品尝，品尝后再评说。”
赢政见状，也端起茶碗凑近唇边，轻抿一口，感受口中淡淡的苦涩，微微蹙眉。然而，他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
“初尝微苦，而后回味甘甜。”
“这茶香中蕴含的韵味，仿佛人生的况味！”
苦尽甘来，不正是赢政这几十年来的经历写照吗？
“此茶，妙不可言！”
赢政赞赏地看着嬴政：“侍郎王果然心思细腻！”
嬴政连忙拱手致谢：“陛下过誉了！”
【我只是怕你会把功劳记在我的头上，所以随口谦虚了一下。】【没想到你转手给了我更大的荣誉？】【你听听，别人的评价如何！】
王翦爽朗大笑：“陛下喜欢就好。”
“末将和犬子都不懂品茶，家中只有鹰儿一人享用，实属浪费。陛下如果不嫌弃，这盒茶叶就送给陛下吧！”
【祖父，你别拿我的宝贝当人情啊！】【我可是找遍天下才找到这几棵茶树的！】
【从种茶树到培养匠人，再到建设工坊，前后耗时三年多，现在一年能收获几十斤茶叶。】【你竟然要送给赢政？】【他会品鉴吗！】
【听见了吗，人们的言论？】
【你心疼是吗？】【我心疼，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赢政满意地接过木盒：“我对这茶确实有好感。”“能得到武成侯如此珍贵的馈赠，朕心中十分欣慰！”
看着赢政开心接过木盒，王翦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最糟糕的结果。
心情大好，王翦豪爽地说：“这些茶叶都是鹰儿亲手所为，并非什么稀世珍宝。陛下若喜欢，往后每年的新茶，末将都让鹰儿送一些给您！”
【祖父，你的慷慨简直过了头！】
【你说我挥霍，其实你比我更奢侈！】
【算了，累了，不想说话了。】
【哎！对了！】
【政哥已经成为了凯旋酒的形象大使，难道还会介意为茶代言吗？】
【这些茶权当前期投资吧。】
【等到茶叶种植增多，开始外销时，只要政哥现在收下多少，将来都可以通过代言的方式赚回来！】嬴政感觉手中的木盒仿佛突然变得滚烫。
他清楚记得，以前嬴政曾想在自己的画像旁写下：“我是秦始皇，秦人若敢来，必遭我砍杀！”要是真接受了这些茶，那小子会不会画一幅他一手拿着凯旋酒，一手捧清茶的画像挂在外头茶馆门口呢？一想之下，嬴政这举动还真有可能！“咳咳~”
轻轻咳嗽一声，嬴政无声地将木盒放回桌案，试图转移话题。“朕既然委派二位将军为朕守护，自当将当前形势详细告知你们。”王翦和王贲立刻神色严肃起来：“末将洗耳恭听！”
嬴政带着一丝憧憬道：“侯生进入寝宫后，立即设立祭祀仪式。”
“接着用银匕割破手掌，鲜血滴入铜盆，继而挥舞木剑与虚空中妖邪对抗。”“每次木剑刺中妖邪，都会染上一抹深红。”“一战过后，木剑竟全被鲜血浸染，一片血红！”“由此可见，这场战斗何其凶险艰难！”
【这侯生的确有些门道。】
【应该是先在木剑上涂了姜黄，再暗中撒上碱水吧。】说到这里，嬴政停顿了一下。
看着王翦和王贲眼中流露出的惊讶，嬴政心中有些不悦。朕讲的故事不是已经足够引人入胜了吗？
为何嬴政不像王翦、王贲那样震惊，反而显得冷静，想要揭穿侯生的手段？但侯生的手段并非虚构。绝不能用如此简单的方法贬低侯生！于是，嬴政更加认真地叙述：“每当战况陷入胶着，侯生便会抛出一卷写满符咒的丝绸书。”
“那丝绸书一遇到妖邪，便会爆发火焰，焚烧妖邪的实体！”
秦始皇怒气未消地接着道：“不仅如此，侯生那充满邪气的鲜血全部冻结成冰，底下却是清亮如镜的清水，不见半点血色！”【嘿，这侯生竟然知道人体血液的冰点比水高？】
【但他似乎在血液与清水之间添加了另一层液体，就像调制 那样进行了分层。】【啧啧，有点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