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建立
每当新朝建立，最缺乏的就是对自己忠诚的文化人。连秦始皇都为此担忧文臣数量不足。因此，嬴政拿到小学课本后，立刻决定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幕僚。距秦始皇驾崩还有九年，嬴政正式接手还余下十多年。在这十多年里，足以培养出数千乃至近万名可用的文臣。从争霸天下的前期准备到后期治理，嬴政无需再担心文臣短缺的问题！王翦笑道：“你想让频阳所有人识字读书？”“这个主意不错。”“你以为免费就足够了吗？”
王翦微笑着摇头：“你知道吗，大多数平民家庭，孩子五岁就得下田帮忙劳作。”“失去一个劳动力，对他们来说就是减产。”“不过你的用心是好的。”
嬴政豪爽地挥了挥手：“一个孩子能干多少活？”“少了一个人力，也就意味着收成减少了。”“减少多少，我们就补多少！”
王翦愣住，随后缓缓点头：“难怪你说这是赔本生意。”“确实赔本！”
“但这样一来，大部分平民可能会同意。”嬴政愈发兴奋，将系统生成的数学教材递给了王翦。
“祖父，请您看看，连教材我都准备好了。”
“这本书就是教授算术的！”
王翦好奇地问：“哦？”
“竟然是鹰儿写的书！”
“那祖父一定要仔细阅读！”
&34;快来瞧瞧鹰儿写的书！&34;
王贲接过王翦递过来的数学书籍，急不可待地翻开阅读。
过了一会儿，他满心欢喜地看着嬴政问道：&34;这本书是你写的吗？&34;
嬴政厚着脸皮点点头：&34;勉强算是我的作品吧。&34;
这可是他亲自获得的奖赏，自然归属他所有。
没错，毫无问题！
&34;圆竟然可以用这种方式计算！&34;
王贲猛拍书桌，兴奋地说：&34;这种方法对于圆形战车阵列和盾兵圆阵都大有裨益！&34;
王翦取出物理书，指着抛物线公式说道：&34;贲儿，你再看看这部分。&34;
&34;用这种方法训练长弓百将，他们的投 准度将会大大提高！&34;
王贲连忙凑近，惊叹道：&34;这方法太巧妙了！&34;
王翦笑道：&34;鹰儿可是给了我三本书呢。&34;
&34;这三本书，都极其有用！&34;
王贲满心喜悦地望着嬴政：&34;之前你展现出超凡的力量，我就已经非常惊喜了。&34; &34;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深厚的才华！&34;嬴政得意地压低双手：&34;低调，低调！&34;王贲笑着斥责：&34;小子，对外保密是理所当然的。&34; &34;但对我和你祖父隐瞒，就太过分了！&34;
嬴政狡黠一笑，再次转移话题：&34;祖父，你觉得这三本书用作教材如何？&34;
王贲微微一愣：&34;什么教材？&34;
王翦解释道：&34;是鹰儿计划在频阳乡做的事情。&34;
听完王翦的描述，王贲面露困惑：&34;鹰儿，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34;
嬴政理所当然地回答：&34;当然是为了让频阳的百姓都能识字读书！&34;
王贲摇头：&34;我们王家确实需要自谦，但不需要败家子这样的名声。&34; &34;否则我和你祖父早就是秦国最大的败家子了！&34;嬴政惊讶道：&34;这怎么叫败家子的行为？&34;
&34;频阳的所有百姓，都是我们王家的封地居民！&34;
&34;只要频阳还是我们的领地，他们就是我们王家的人，生死与共。&34; &34;如果他们文武双全，那只会增强我们王家的实力！&34;
后世的企业派人去其他地方学习，还要顾虑人才流失。但在嬴政看来，完全没有这层忧虑。
频阳乡不仅是王翦的故乡，也是他的封地。
家族成员无需赘言，在这个血脉相连的时代，他们会成为嬴政最信任的人。而频阳的封地也不必担忧，因为秦律规定他们必须忠于武成侯府。一旦有人叛逃，王翦可以依法发出通缉令逮捕他们，并依法惩处。同时，叛逃者的家人也将受到牵连，从最轻的城旦舂到严重的断臂之刑，严厉的惩罚使黔首几乎不可能背叛。至于秦朝 后？
秦朝 后，整个天下都将属于嬴政，他不再需要担忧这些人的忠诚问题！因此，他的基石变得更加稳固！
王贲再次摇头，神情愈发困惑：“鹰儿，这与他们是属于我王氏封地与否并无关系。”
“关键在于，读书识字究竟能有何用？”他强调，“秦国最重视的，是军功！”
王贲严肃地说：“鹰儿，如果你真这么做，败掉武成侯的财富或许只是小事，耽误他人一生才更为严重！”嬴政闻言一愣，旋即明白了症结所在。难怪总是无法共鸣，原来他们的观念从一开始就大相径庭。
在嬴政眼中，能读书写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在王贲看来，真正有用的则是实力、武器以及保护自己和部下的能力。识字的人就能当个小官吗？
战场上斩下敌首，你就能成为他们的上级！朝廷还会分配土地、房屋、仆人，甚至妻子！对大多数秦人来说，实战技能才是至关重要的。
识字？
只是为了读懂兵书，更好地统率大军罢了！
嬴政想了想，反问道：“阿翁认为，君主会防备曲阜孔氏吗？”王贲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任何君王都不会怀疑他们，因为曲阜孔氏并没有什么需要提防的。”
王翦若有所思地说：“你想让我们王家成为像曲阜孔氏那样的大家族？”
嬴政坚定地说：“没错！”
“阿翁和祖父日夜忧虑，就是因为我们王家军功太过显赫。”
“要说我和大哥不去从军，谁都不会相信。”
“因为我们是双侯将门世家！”
“但如果王家未来要走耕读传家的道路呢？”
“一旦失去军权，即使王家后代能在朝堂谋得高位，也不会引起君王的猜忌。”
“只有耕读传家，才能换取千秋万代的安宁！”嬴政并未打算以自己的想法说服王翦和王贲。
毕竟他们俩一生都伴随着秦国的军功封赏制度，是这一制度的最大受益者，很难跳出这个传统的框架。因此，嬴政直接触及他们的核心需求。
“苟延残喘”！
果然，王翦激动地一拍案几：“大力培养封地内的读书人，通过他们改变世人对我们王家的看法。然后，你们兄弟二人顺应潮流弃武从文，我退居二线，王家彻底舍弃军权，换取长远的安宁！”
王翦和王贲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赞叹：“此计高明！”
这策略既有道理又深入人心，悄然推动王家走向平和的“苟且”生活。这种“苟活”方式，难道不比王翦和王贲硬碰硬的策略更加明智吗？
王贲用力拍了拍嬴政的肩膀：“鹰儿，你深得我们王家精髓。”王翦爽朗笑道：“现在的鹰儿，已超越我们王家的传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嬴政虽疼得咧嘴，却仍急切询问：“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王翦爽朗地笑道：“就这么决定了！”
“明天我会让平安亲自去频阳一趟，传达这个命令。”嬴政惊喜地拱手道：“多谢祖父！”
王翦笑着挥手：“鹰儿是为了我们王家的百年大计。”“哪里用得着道谢？”
“时间也不早了，鹰儿早点休息吧。”说着，王翦准备起身离去。
嬴政跟着起身追问：“祖父，说完亏本的，赚钱的您不听听吗？”王翦回头反问道：“需要祖父出手帮忙吗？”嬴政摇头道：“暂时还不需要。”王翦微笑道：“那就自己去办好了。”“祖父相信你！”
目送王翦和王贲离开，嬴政兴奋地挥了挥拳头。“成了！”
只要频阳书院开始招生授课， 基础就会变得更加稳固！离开嬴政住处的小院后，王翦突然沉吟道：“鹰儿的志向，可真是不小啊！”
三天、三天、又三天，你这是要来三次拜访啊？王贲缓缓点头道：“秦国现在急需官员。”
“陛下去年就一直为此忧虑，即使现在有了科举制度，也只是部分缓解压力。”“近年来，只要是能读书识字并且有点爵位的老秦人，都能得到官职。”
王翦淡淡地说：“有我们王家的推荐，哪怕没有爵位，只要他会读书识字，也能得到官职！”王贲轻轻叹了口气：“看来鹰儿打算在频阳培养大量能读写的年轻人，把他们推举到各地任职。”“这样一来，我王家在全国各地就有了强大的支持网络。”
“随着他们的官职不断晋升，我王家不仅在军方实力雄厚，而且在朝廷的影响力也会日益增长！”“如果有几个真正的大才，无论谁当皇帝，都不敢轻易触碰王家！”王贲感慨道：“原本我以为离儿行事鲁莽，只顾个人在军中拼杀。”
“但现在我发现，鹰儿的心胸更大！”
“我们只想低调避祸，而鹰儿则是要用大势压服君主，以求稳定！”假如嬴政能听见王贲和王翦的对话，他一定会立刻反驳：“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别乱说！”
我从未想过要用大势压服君主求稳。我一直想的是起兵 ，自己做皇帝！你们别冤枉我！
王翦懊恼地踢了一脚路边的棠棣树。“我王家优良的传承，怎么会到这一代就中断了呢！”“贲儿，看看你生的是什么儿子！”
王贲无奈地回答：“父亲，离儿的性格问题在我身上，我承认。但鹰儿的野心，真的不能怪我！”“这事，怪你！”
王翦微微一顿，不满地哼了一声：“哼，好吧，算我错了！”王贲不愿深入这个敏感的话题，立刻转移了话题。“伯父，真的要任由鹰儿进行那种义务教育？”王翦反问：“我们反对有用吗？”
“在频阳东边的那个潜龙谷，您的军队还能随意进出吗？”王贲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嬴政的秘密基地——潜龙谷，正位于王翦和王贲封地之间，他们不可能对此毫无察觉。尽管派去侦察的人都被暗卫拦截在谷外。
但他们可以推测，嬴政在山谷中的举动，必定是他们坚决反对的事情！王翦摇头道：“既然反对无济于事，那我们不如做他的后盾。”“我也想看看，鹰儿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王贲笑着点头同意：“也好！”
“现在无论鹰儿惹出什么麻烦，我们都能够平息。”“趁我们还在，不妨让鹰儿多些历练。”
如果王贲知道嬴政的真实计划，可能就不会再这么轻易打包票了！
次日清晨，嬴政请王贲帮忙请假，径直前往咸阳城外，开始策划猪场的建立。
转眼过了三天，仿佛在效仿那个历史典故。第三天傍晚，扶苏驾到。“公子扶苏，特来拜访王侍郎！”
看到扶苏在门外抱拳致意，狗蛋连忙迎上前去。“公子，我家世子此刻不在府上。”扶苏微感惊讶：“王侍郎不在府上？”“其实本公子三天前已送过拜帖了！”
狗蛋无奈解释：“实不相瞒，我家世子近期都不在府内。”“三天前，我家家主已经代世子向朝廷请了假。”扶苏明白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本公子打扰了。”“本公子改日再来造访。”
狗蛋赶紧拱手赔罪：“世子一回府，我一定立刻禀告。”
三天后，扶苏再次来到武成侯府，却依然空手而归。又过了三天，第三次拜访，结果仍是嬴政不在府上。“我们回宫吧，王侍郎今天还是不在。”
嬴阴嫚听到这话，从车窗里探出小脑袋，困惑地看着扶苏。“大哥，既然王侍郎不在府上，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去找他？”扶苏摇头：“阴嫚，这不合礼数。”“也许王侍郎不想让我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我们主动找他，可能会让他为难。”
“我登门拜访是为了消除与王侍郎的误会，而不是制造新的。”嬴阴嫚眨了眨眼睛，小手捂住额头：“大哥，你想得太多了？”“王侍郎心地善良，他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扶苏认真地说：“但这样做不符合礼节。”嬴阴嫚露出无奈的表情。
第十
嬴阴嫚明白无法说服顽固的扶苏，但她不愿错过遇见嬴政的机会。提着裙子下车，她对狗蛋恭敬行礼问道：“请问王大人可在何处？”扶苏微微皱眉，而狗蛋则松了口气。即使不用询问，狗蛋也巴不得主动告知！毕竟扶苏可是秦国的长公子。
连续被拒三次后，狗蛋心中忐忑不安。
他拱手道：“若公子和公主不介意，小人这就带两位前去！”嬴阴嫚再次行礼：“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嬴阴嫚得意地对扶苏眨了眨眼。扶苏无奈地摇头：“下次别这样了。”“知道了~”
嬴阴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大哥快上车，我们走吧！”跟随狗蛋一路出城南行，沿途的人烟渐次稀疏。
如果不是狗蛋是武成侯府的亲兵，扶苏几乎怀疑狗蛋要将他骗出咸阳，自行了断！直到靠近渭水河附近，一排房屋终于映入扶苏眼帘。
然而还未靠近房屋区域，扶苏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
距离住处还很远，扶苏就嗅到了那股难闻的气味。
连续三天三夜，你这是要在我这儿三请诸葛亮啊？
扶苏不禁皱紧眉头：“王大人怎会在此处！”狗蛋连忙解释：“公子，我家世子近日就在此地。”“公子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
无论怎样，扶苏都无法相信嬴政会在如此臭气熏天的地方久留。但走出屋舍的身影，却如锤子般粉碎了他心中的坚持。“扶苏公子！”
嬴政快步上前，拱手致意：“没想到公子会三顾茅庐来访！”“微臣未能在家恭候，反让公子远道而来，实为微臣之过！”
嬴政满脸歉意，内心却暗自咒骂。
三天三夜又三天三夜，大哥，你这是在给我 课啊？！
为什么这么久你都见不到我，你自己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那是因为老子压根就没打算见你！
……
好不容易在外头清静了两天，结果你小子竟然直接追到城外来了！算你狠！
扶苏拱手回礼：“未经邀请便擅自前来，是我失礼。”“还望王大人恕罪。”
嬴阴嫚也提起裙摆，对嬴政行礼：“阴嫚见过王大人。”“是阴嫚让大哥直接来找王大人的。”“如有冒犯，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嬴政爽朗笑道：“阴嫚公主过于客气了。”
“朋友间无需诸多礼节，否则日日忙碌也累坏了。”“若想见面，直接上门即可。”得知是嬴阴嫚的建议，嬴政的怒气顿时消散。没错，这就是双标！
嬴阴曼得意地一笑，随后好奇地问：“侍郎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嬴政热切地凝视着身后的建筑。“这里是鹰扬商号的下一个重要项目。”“鹰扬养猪场！”扶苏惊讶地喊道：“养猪场？”
“难道这里竟然是猪圈吗？！”嬴政有些勉强地点点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不过是个大型猪圈罢了。”扶苏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侍郎嬴政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长时间与猪共处？猪圈是什么地方？
在秦国，多数人都是在家里养猪，猪圈直接建在厕所上方，猪食槽对着厕所里的便池。人们在厕所里排泄，猪则在下面享受“盛宴”……光是想象，扶苏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看到扶苏愣在原地，嬴政右手一引：“别在外面站着说，两位请进！”“恰好今日猪栏新建，你们可以近观一番。”
听见这话，扶苏再也忍不住。
这跟孔子有何相干？只关乎老子！嬴政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吐出来就对了！任何一个儒家 ，面对此景都难以抵挡！
他把功劳送到我手上，反而让我更加受秦政青睐的怨气，终于得到了报复！收起笑容，嬴政快步上前轻拍扶苏的后背。“公子，没事吧？”“你怎么突然呕吐了？”
“是不是着凉了？”扶苏颤抖着摇头：“本公子无碍。”小太监已经端来了水壶。
漱了漱口，扶苏难以置信地看着嬴政：“侍郎大人，你怎么能在这样的肮脏之地停留这么久？！”“你难道忘了，孔子曾言：久居猪圈，习以为常，即使恶臭也无所觉。”“这里的污秽，正是君子的敌人！”
嬴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公子，微臣并非君子。”
“微臣只是个追求财富的人，如果养猪能赚钱，微臣毫无异议地去做。我王家世世代代爱财，这是刻骨的脾性，无法改变。”“如果公子还要拜访，我非常欢迎。但如果公子不愿与我们这种人打交道，那就请回吧！”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得。
这次的举动可谓“满分三六零”！接下来的故事应该是扶苏愤怒离开，从此不再往来吧？再也不会被他烦扰，也不必再被迫接受他的功劳。呵，我真是个小聪明鬼！然而，扶苏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深入这个地方，不符合君子的礼仪。拂袖而去，又不合拜见之礼。
见到扶苏一脸纠结，嬴阴曼不由轻唤：“大哥！”“为了拜见侍郎大人，你上门三次了！”
“难道这股气味，比你三次登门还难以忍受吗？”她紧张地看着扶苏，唯恐他真的拂袖而去。
&34;大哥，难道仅仅因为王侍郎最近身处猪舍，你就对他有所轻视吗？&34; &34;难道你忘了当初你为何天天与王侍郎共处？&34;
&34;还不是为了防止王侍郎因执行没收六国贵族财富的政策而遭受他人非议？&34; &34;如果你真的离开，那么你与那些人又有何区别！&34; 嬴阴嫚柔声却又坚定的话语打破了平衡。扶苏深深吸气，试图平息心中的情绪，却意外吸进了一股恶臭。
&34;这与孔子何干？只关乎老子吧！&34;
&34;咳咳咳～&34;
他再次剧烈咳嗽，强行压下不适，严肃地说：&34;阴嫚，多谢你的提醒！&34;
&34;我确实不应如此狭隘。&34;
&34;孔子曾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34; &34;对于王侍郎的观点，我无法苟同。&34; &34;但这不应成为我们不再是朋友的理由。&34; 扶苏用衣袖遮住鼻子，坚决地说：&34;王侍郎，请！&34; 嬴政感到极度失望，但仍行礼答道：&34;公子请！&34; 走在路上，扶苏察觉到空气中的恶臭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