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停下来
蒙恬可能只是在大宛边境停下,或者对某个城市围而不打,以吸引大宛人的注意力。真正的 锏在于赢天。
西线的指挥官需要明确的目标感和敏锐的战场判断。一旦大宛主力东进,他必须迅速直插贵山城,行动隐蔽且迅速。这要求不仅要有快速行军的能力,还要能忍受寂寞,抵挡大宛的挑衅。
大秦有这样的将领,并非没有,王翦、王贲算两个,蒙恬也算一个。但王翦年事已高,无法领兵;王贲是咸阳卫尉,管理着咸阳的军队,不能轻易调动。蒙恬已在东线,不可能同时处理西线事务。
至于其他将领,尤其是那些与文官关系密切的,秦王政认为他们在火候上尚有欠缺。而且,文官看上的,秦王政不一定看重;秦王政看上的,文官未必满意。因此,秦王政对他们的建议置之不理。外事问武,内事问文,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他只是借此恐吓一下文臣。
他们是世界上最珍视生命的人,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秦始皇仔细考虑过后,回复嬴天,同意他按计划行事。嬴天收到信后明白,秦始皇已经洞察此计。他决定接下来要更加出色地表演。
蒙恬同样洞悉全局,这次的策略实施良好,因为他们正借此机会展现实力。蒙恬领军十万于东线,攻城略地,过关斩将,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而在披月城中,赢天稳定了局势。占领雷鸣关隘后,他采取守势,布置 专为 铁血人,并撤去内部警戒,让无雷城得以喘息。然而,血国师的威胁不容小觑,如今无雷城仅剩千余人,与从前的数十万相比,实乃巨变。若非有大秦的庇护,无雷的存续已岌岌可危。幸运的是,还有披月城,其城主成为无雷的新统治者,大秦承诺保护无雷。这一切都因无雷女王与绮丽思结下的友谊。至此,无雷问题基本解决,赢天在城楼上尽享奢华生活,每日张开华盖伞,树立大旗,显目招摇。他饮酒作乐,与麾下将领共饮,直到深夜,以备随时应对铁血人的挑衅。蒙恬乘胜追击,赢天愈发狂妄,大宛王面临东西两线的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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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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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边境激战
他此举并非偶然。
大秦境内,甚至大宛都对此人了如指掌,他就是那位直捣罗马的英雄。赢天运筹帷幄,战术鬼魅,罗马帝国在他面前无处藏身。
最令人惊叹的是,他如何悄无声息地直逼罗马城下。
当然,他采用水陆并进,布下眼线,巧妙避开敌人。在陆地遇敌,转战水中;在水中遇敌,重返陆地。最终,他直捣黄龙,神不知鬼不觉地突袭罗马。此外,阿尔卑斯山的壮举使罗马皇帝调遣军队北上,使得罗马城内兵力空虚。
如今,前线竟有此人悠闲饮酒,鼓乐喧天,豪宴歌舞,似乎失去了理智。但绝非如此!
他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策略,旨在放松大宛人的警惕。他在边境的行动,就是为了展示给大宛人看,因为蒙恬的攻势异常激烈。
蒙恬甫至乌孙和大宛边境,即投入十五万大军,疯狂进攻。他并非逐步推进防线,而是十五路兵马同时出击,每路一万,对大宛和乌孙边境穷追不舍。大宛王本以为仅会遭遇一路敌人,却未料到是十五路夹击,边境形势危急。然而,血国师与大宛王确实有勇有谋,集结了率律帅等门徒和被血国师宠爱的“精英”,共同迎战蒙恬。蒙恬无所畏惧,即使是硬骨头,也用钢刀粉碎,坚持抵抗。
大秦与大宛的实力对比虽有变化,但大宛地域狭小,乌孙和无雷的援助不再,蒙恬将不死战马和战士捆绑于石碑,严加看管。最终,大宛惨败,原本兵力劣势加剧,加上赢天在边境饮酒牵制,大宛王被迫分散兵力。
赢天在后方饮酒作乐,媚骨和率律帅严密监视,看着他昼夜不分地饮酒,饮食无忧。尽管前来围观的人逐渐减少,但赢天对大宛王的计谋确有先见之明:“前两天还是十万大军,如今只剩六万,估计两天后仅剩三万。大宛王的自欺欺人愈演愈烈,你觉得他那三万人能困住我?”说完,他给自己斟满酒水,心中暗笑。
对了,他这两日其实是以饮水度日,或者是饮茶,确切地说是叫做‘荼’。那个时代的茶叶写作‘荼’,多出的一笔意味着需要额外添加一些材料。
基本上就是将大片叶子和清水放入大锅中,底下小火慢炖,咕嘟作响。
待到饮用时,可能会加入少许盐或花椒提味,也可能选择苦酒,即后世所谓的醋,来调味。
总之,喝法千变万化。
而那时的‘荼’其实是指大茶饼,讲究的是每人享用一块,大小与人脸相近。饮用时需专用长柄勺慢慢筛入杯中,或者直接用牛角杯品尝。大宛人对此习俗不解,还以为赢天每日沉迷于饮酒。
第四章:
消磨时光
事实上,赢天每日都在品味‘荼’。
反正都是同一物事。
赢天每日的生活就是阅读、饮水,接着等身体出汗,享受一番畅快后,再带领众人沐浴。
这样的日子实在悠闲至极。
恰好,以往的征战生涯让他鲜有机会如此清闲。其实,这才是一个贵公子应有的生活方式。
没有奏折,没有政务,甚至无甚烦扰,只是一群人如闲云野鹤般逍遥。“若真如此日复一日,怕是早有人另谋高就了。”赢天微笑着说。
“殿下,若天下太平之日,我们更愿过这样的生活。毕竟世人喜好和平者远超好战之人。”卫庄坦诚道,举杯致敬。可惜,杯中盛的却是清水。
他们这群人每天并无太多事务,只是在此处闲聊。赢天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百年后的某种情景。
听说,百年后,人们征服匈奴后,天下安定,无所事事。他们在饮酒时再无忧虑,那么如何娱乐?便是吹牛!然而吹牛虽是吹牛,却有特定的主题,比如自夸。
有人说他是世间最勇猛的男子,一吼能让天下皆闻。然而立刻被另一人反驳,那人说他的上唇即为天下,下唇便是大地。
闻言,皇帝大笑,宣布“嗷丈夫”输了。对方连天地都不分,只知嘶吼,算不得英雄,罚酒一杯。
近两日,他们正热衷于此游戏。
至于投壶、抽签、骰子 之类的,也玩得不亦乐乎,气氛十分欢乐。
外人看来,他们并不像领军的将领,倒像是纨绔子弟胡闹。赢天和众将们想出各种荒唐的玩法并严格执行。就连秦王政在此恐怕也会说:“算我一份。”不过,赢天每日散场后总会关注军情报告,蒙恬的进军速度确实不快。
并非蒙恬不愿进攻,而是大宛国非常坚韧。
据蒙恬所言,血国师剩余的四位亲信都是非比寻常的角色,每个人的战斗力大约在六法、七法之间。不过,蒙恬抓住的一些情报透露,真正厉害的人物是赢天的率律帅。他发明了通过声音操控铁血战士的方法。据说,正是由于率律帅镇守边境,赢天才不敢轻举妄动。“殿下,今日如何?”卫庄跪在赢天身后询问。
赢天并非无所事事,而是正在与大宛进行一场情报战。他会让卫庄的手下放出许多信息影响外界局势,如现在传出率律帅仅凭一人就能压制赢天十万大军的信息,便是赢天一手策划的。
第五章:平衡之道
既然要从西线持续抽调兵力,自然需要给予率律帅相应的补偿。毕竟血国师从中得益。
不然的话,双方角色反转也并非不可能,即让血国师与率律帅互换位置。然而,在战场上的临时易将并非易事,特别是像这样大规模的调整。
既然最初决定一人负责东线,一人负责西线,这种情况下就无法改变部署。
几天后,正如赢天所预料的那样,率律帅的兵力确实只剩下三万。他仔细观察敌方的巡逻哨兵,已从每半个时辰一轮改为每两个时辰一轮。边境的守军想必更加稀少。
对方无需做饭,自然无法精确统计炊烟的数量,但赢天有自己的方法来估算对方人数。他发现对方大约只有三四万人,而他手中则掌握着完整的十五万大军。
&34;按照我们当前的实力,完全能一举突破对方的防线,但若真这么做,我们当前的努力都将毫无价值!&34;
赢天召集将领,下达命令。
&34;太子,你的意思是要?&34;
&34;我的想法是,帝须弥,你带领一支队伍,从侧翼绕道直取率律帅的大本营。卫庄、赢泽各自指挥一队,从另一侧的侧翼,在攻击开始后突破对方的防护,快速行军直奔贵山城!&34;说完,赢天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指向了对方的首都。
攻打敌方的首都,这样的大规模行动无疑是重大的军事行动。
假如卫庄和赢泽各率一队人马,流沙作为先锋探路,赢泽在后方协调,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赢天自己,则另有打算。
&34;你们占领对方首都后,率律帅必然会反击,我将在他必经之路设伏。剩下的,包围并彻底消灭大宛的主力部队。&34;
不过,这次进攻前,赢天要求多收集一些石头,备好木炭和火油等物资。其他人一听就知道他又有了新的计谋。当夜,首先是帝须弥的快速行军。然而,帝须弥未曾料到,当他到达目的地时,两匹战马飞驰而来。
赢天和龙威。
&34;这是怎么回事?&34;
&34;如果计划顺利,会有两次机会 率律帅。这是第一次机会,若我未能得手,只剩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你们两人全力协助我拿下他。即使不能战胜,也要在他混乱中将其重伤,为下次机会做准备。&34;
现在帝须弥明白了赢天的策略。
&34;大军怎么安排?&34;
&34;卫庄的先头部队改成了中军,代替我快速行进。凭他的能力,应该没问题。至于这支队伍,我会做主。&34;
他们无需购买炊具,只需把红薯埋入地下,用木炭烤熟即可。随后,全员饱餐灵气番薯后,准备投入战斗。
赢天和其他步兵一样,不骑马作战,而是依赖步战。他们此战的目标并非击败率律帅的主力,而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因此,他们推进并非如疾风般迅速,而是直接形成铁壁般的包围,盾牌在前,长矛在后,如同古罗马的战阵。
他们突破了所有障碍,随后方阵直接碾压过去。铁血人虽然强大,却抵挡不住赢天这种强硬的战术。这种战术残酷无情。
赢天等人在后方观看,待秦 队将敌人彻底绞杀后,他们才跃出。率律帅果然在其中,身边只有十几个精英拼死抵抗。他仍在吹笛,试图以一己之力挽回败局。
可惜,赢天一声圣啸响起,笛子瞬间裂成两截。龙威毫不客气,施展降龙十八掌。帝须弥左右开弓,一记圣灵神掌,一记血业八法。两人合力迎战,率律帅虽全力以赴,但力量终究不足扭转乾坤。
更何况,乱军之中,忽然一道强光闪现,如同天罗地网般笼罩而来,那是赢天的万圣朝宗。
这一掌出击,率律帅匆忙以万血朝业应对。与先前的媚骨不同,他竟抵挡住了赢天的掌力!两人之力隔着空气对抗。
五十余人快速攻向贵山城
率律帅犯了一个重大失误。
他和帝须弥的错误相同。
他们这边的招式只有八法,最高也不过万血朝业。
而赢天这边有十一掌,眼看第八掌受阻,赢天直接跳过第九掌,提升至第十招——圣元独尊。
万法归元,涅槃莲华,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莲花被赢天高举。
莲花九层叠加,生生不息,上开下败,枯荣不灭。
赢天双手向上一托,双臂划出弧线,莲花瞬间化作辉煌的光芒,披在他身上。
一掌挥出,金色巨印显现,全身圣气随之爆发。
率律帅的力量已全力以赴,集中于万血朝业之上。
他认为对方已经使出全力,没有余力再出招,却未料到还藏着如此一击。
更何况,他面对的并非一人,还有龙威和帝须弥。
龙威出手犹如群龙无首,金色气息狂涌。帝须弥左右互换,万血朝业与万圣朝宗,任何一招都能与单纯的万血朝业抗衡。
三人同时施展出四招大招,直指率律帅。
第二十八章 五十四速攻贵山城
率律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喊叫,就被圣光直接炸成了碎片!他调度的铁血士兵们也都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一人调度三万大军,确实不凡。不是他自视过高,而是我们的策略恰到好处。”真正的被敌人重视,是敌人的计谋还是你的真实实力?这谁也无法确定。
杀掉率律帅后,赢天并未理会剩余的残兵败将,而是迅速调动兵马赶往前线。他们的战斗快速展开,又迅速结束,堪称速战速决。
赢泽刚抵达贵山城下,赢天竟也随后赶到。大宛的首都贵山城,自然具备都城的规格。不说它坐落在高山之上,单是其设计之复杂,就足以令人头疼:城墙内外的构造和高度都让人费解。
然而,赢天似乎早有准备,他携带了先前准备好的石粉、木炭和火油。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后来的人们看到那道巨大的城墙豁口时,都感到惊讶,究竟何种力量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
对了,就是震撼。据说当晚大宛城内震颤不已。沃姆还未搞清楚状况,秦军已杀至皇宫门前。还有三道身影径直出现在他面前。沃姆王毫无反抗之力,被其中一个轻易击杀。
当晚还有一段插曲,绮丽思悄悄潜入大宛的监狱。至于详情,无人知晓。据宫廷少数人所述,沃姆王第二天向赢天俯首求死,签署文书并按下手印,甚至无需印台,因他的鲜血已浸透了玉玺。
杀他时,绮丽思亲手操刀,连砍五剑才斩下头颅。赢天并未旁观,只是叹了口气。
章节标题:五十五班师回朝
将国书和玉玺送到咸阳后,赢天整顿军队,在贵山城与乌孙前线之间的必经之路设伏。当血国师等人返回时,发现路上满载秦军粮车。打开后,却发现车内并非粮食,而是黑粉。血国师急于进军,匆忙撤回都城。
然而,他们遭遇伏击,箭矢如雨,火箭凶猛。本应装满粮食的箱子瞬间 ,铁血士兵惨遭炸得血肉模糊,难以自控。这时,赢天带领众人突围而出。
血国师不敢与赢天硬拼,向南冲出重围,传闻他从此远离大秦,前往南方。不知他在那里修炼了多久,未曾料到会收下一 ,此 天赋超群,挑战他的理论。直到血国师察觉到 与当年赢天相似,一切都已太迟。他们在大雪山菩提树下对决,血国师亲眼见证 圣气大成,这才意识到圣气之道的真谛。
小节:
可惜,血国师此后无法逃脱。他败在 手下,留下与魔罗之战的传说。那位 后来成为一代宗师、圣人,创立教派,普度众生。一位释迦城的王子,终成圣贤。
而对于赢天而言,血国师的故事在他手中划上了句号,他顺利班师回朝。秦王政早已收到大宛的降书和玉玺,这是大宛彻底臣服的象征。沿途八国的国库几乎被搬空,珍宝尽数陈列于秦国朝廷之上,人们对赢天的赞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让秦王政意外的是两件事:一是赢天请求封赏赢泽,他因突袭贵山城有极大功绩。“赢泽这次行动可谓功勋卓著,父王应考虑晋升他的官职。”
“他现在的官职是什么?”秦王政询问。
“千夫长。”赢天回答。
“好,按照秦律,攻陷一国都城者升任公乘。”秦王政眼皮未抬,仿佛在谈论微不足道的事情。事实上,这只是个小事。千夫长之上是统帅万人的将军,但仅是最底层。从千夫长晋升公乘,最多也只是级别上的半级提升。公乘是爵位中的顶级,秦国爵位体系从公士起,杀敌一名甲士即可晋升。
成为公士,全家可免一次刑罚,如某人父亲因罪入狱,妻子沦为奴隶,他若升为公士,可释放父亲,让妻子回家,军饷直接发放给家庭,改善生活。再进一步,斩杀两名敌军甲士则为上造,即造士,享有赐田一顷、赐屋一栋、仆役一名的待遇。赢泽的公乘职位显然与军事交通有关。
凭借他的爵位,他可以享有官方特准的专车出行,而较低等级的爵位则无此待遇,必须自行解决交通问题。
晋升到这一级别后,他能得到土地、房屋分配,以及配有车辆和仆役的待遇,这对于王子们来说是相当优厚的待遇。
然而,这对赢泽来说意义重大,晋升半级意味着他有权堂而皇之地修建母亲的陵寝,并且可以亲自挑选石匠为母亲立碑,通常这种地位的获得至少需要五六年的时间。
赢泽仅用了半年就达到,除了起点高,还得归功于赢天的提拔。他感激涕零地表示感谢。
秦王政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眼前的菜肴,看向赢天:“你说的两件事都已经商量过了,那还有第三件事吗?”赢天羞涩地脸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记录的一些信息,请父王转交给太医院存档。”
五十班师回朝
“嗯?”
秦王政感到疑惑,让人将纸条取来。这是什么意思?竟然需要太医院介入?他看了看纸条,上面记载了三个日期。
“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日期是上次的日子,第二个是预计的日子,第三个是我们两人共度的日子。恳请父王,若大宛王有身孕,请大秦颁赐册封。”
“哦?”秦王政眉头紧锁,仔细审视那些日期,恍然大悟赢天所言何意。
对,按照秦国的传统,任何一位公子在外面有了宠爱之事,无论身处何处,都需立即记录日期。这三个日期,分别是女子上次的日期、此次推测的时期,以及他们共度的时光。即使公子身在异国充当人质,也需向太医院报告。
赢天通过这种方式,巧妙地告知秦王政,现任大宛摄政王绮丽思已经与他有了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