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偶遇

    国庆放假七天。第一天我哪儿也没去，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累。那种疲倦就像癌症一样，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地蚕食我的身体，癌细胞在我体内繁殖，然后在某个时间突然爆发，凶猛来袭，使我猝不及防，只想睡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醒来的时候日已西斜。

    我想起了郭老师，我那么真诚，那么期待，一心一意想把自己最初最纯的感情给她，可是她不要。她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一股怒气夹杂着羞辱感和不甘心油然而生。我决定报复女人。也就是说我要放纵我自己。我不会再轻易地去全身心投入到一个女人身上。我想在女人身上发泄我的情感。我想尽情地享用自己的青春。我需要快乐，我需要女人的肉体，随便什么样的女人，我来者不拒，我不止要一个，我想要在各种各样的女人身上体验多姿多彩的爱情。我想要积累尽可能丰富的经验，用来填补我至今依然空白的人生。人一旦想开了，思想就能放开，思想放开了，身体也就跟着解放了。想改变自己，其实很简单，只要放胆去做就可以了。

    我决定去海口玩两天，然后回趟家。我在红溪镇等车，一辆红色的海汽直达客车路过红溪镇售票点，我上了车，人不多，我在中部靠后的一个座位上坐下，系好安全带。车马上就开了，走了一段，在红溪高速路口上了西线高速。我发现跟我并排坐的两个女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个老用眼睛瞄我，脸上藏着隐约的笑容，极富挑逗意味。我的座位跟她们隔着中间通道，她们俩在聊天。我那天穿着雪白的短袖衬衫，黑色西裤，皮鞋擦得可以当镜子使。我猜可能是我清秀的长相和斯文稳重的气质吸引了她，跟她平常见惯的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同。还有就是我很年轻，这是令人无法忽视的优势。两个女人相貌端正，一眼看去，不算特别美，但是也不丑，偷看我的那位胸部大得很不科学。我没见过胸这么大的女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我说：“两位美女，你们是姐妹么？”她俩笑了，巨乳女说：“你看像吗？”我说：“特别像。”她们更大声地笑起来。“我说错了？”年纪小的那位身材有点瘦弱，她说：“她是我小姨，不过你这样说很令人开心。”我说：“真的看不出来，你确定她是你小姨？你们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嘛。”巨乳女说：“那你猜我多少岁？”我故意想了一下，说：“嗯，应该，二十八九岁吧，最多不过三十出头。”她们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巨乳女说：“小弟，你太会说话了，让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年轻了十岁，其实我儿子都快二十了。”我有点惊讶，：“真看不出来呀。”她说：“我结婚早，十八岁就生了我儿子。”“哦，这样啊，”我说：“不过你看起来真的不像有个二十岁的儿子。你们是从县城过来的吧？”她们说：“是的。”“你们是当地人？是哥隆族的吗？”我问。她们说不是。

    客车在高速公路上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往前飞奔，我没话找话，跟这两个女人聊着。那位阿姨问我：“帅哥，结婚了没有？”

    “没有。”

    “有女朋友了吧？”

    “还没有，你有介绍吗？”

    “可以啊，如果有合适的就介绍给你。”

    “好啊，那我们留个电话吧，你电话多少？”

    她用胳膊肘动了动她外甥女，外甥女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我存到了我的手机上，然后拨了一下那个号码。我听到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就挂断了电话。

    我说：“这个是我的号码。”

    其实我想要的是她小姨的电话，不过我看出来了，她小姨有把她介绍给我的意思，再者，碍于她的在场，作为一位已婚女性，她小姨也不好把自己的号码随便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问她们：“你们是不是去海口玩啊？”

    “是的。”她们说。

    “我也是去海口玩，但是我对海口不熟，不知道哪里好玩。”

    她们没有接话。

    “你们在海口有地方住吗？”

    女孩说：“我们家就在海口，这次国庆回老家，小姨说也想去海口，我们就一起上来了，小姨在海口住我们家。”

    “我在海口没地方住，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两个晚上？”

    女孩说：“那可不行，我爸妈肯定会反对的。”

    “我开玩笑的。呵呵。”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我们就到了海口汽车西站。下车后我问她们去哪里，女孩说有朋友开车来接。我哦了一声，说我搭公交，那么再联系。她们说再见。我走向公交站台，回头看时，那女孩在打电话，小姨则远远地望着我，脸上带着笑容。2路车来了，我跳上车，往投币口投了一块钱，跟司机说我去龙华路。我朋友住在那里。

    看来有戏。我想，我得想办法把小姨的手机号码拿到手。不过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我有大把的青春等着挥霍呢。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我打电话给那个女孩，问她晚上有没有空，想请她们俩吃饭，正式认识一下，她很高兴，说她问一下她小姨，然后跑去问她小姨，“昨天认识的那个帅哥想请她们吃饭，要不要去？”她们的对话我在手机里听得一清二楚，她小姨问：“去哪里吃？”我说：“龙昆南那里有家龙泉人椰子鸡，可以吗？”“好，那就晚上七点。”

    我先到，选了个相对隐蔽一点的角落，因为我不确定会不会遇到熟人，最好是减少这样的风险。七点钟的时候她们到了，女孩穿牛仔裤加白色t恤，小姨身着一袭黑色长裙，成熟有风韵。我们都很开心。她们两个坐一边，我坐她们对面。

    “你们想吃什么”

    她们说：“随便。”

    我拿起菜单，点了一个椰子鸡汤，一些配菜，“听说这里的烤乳鸽味道不错，想不想来点？”女孩说：“好啊。”我点了三只烤乳鸽。我还点了一个斋菜煲和一份焖小黄牛肉，她们说：“够了，够了，别点了，吃不完浪费。”

    “好吧，等下不够再点。”我叫了两瓶力加啤酒，广告说的好：“眼中无他，却有力加”。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罗萨树，在红溪农场工作。”女孩说：“巧了，我也姓王，叫王娜娜。我小姨姓龙。”她没说名字。

    “龙这个姓好少见哦。”

    “是很少见。”

    我对小姨说：“你老公是不是姓杨？”

    她说：“为什么这么说？”

    “杨过和小龙女啊，你老公是不是管你叫姑姑呀，呵呵。”我玩兴大发。

    她们笑了，龙阿姨说：“你脑洞真大啊，这么会想。”

    “电视剧看多了。”

    我们就聊起了最近流行的电视剧。王娜娜喜欢看韩剧，爱情啊，车祸啊，不治之症啊，要死要活那种。上菜了，我说：“开吃。不要客气啊。”两杯啤酒下肚，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放松了。我们边吃边聊。成熟女人的风致我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娜娜，你做什么工作？”

    “在一家外企做会计。”

    “不错喔，你的城府一定很深吧？”

    “何出此言？”

    “会计不都是非常有心计的人么，整天算计啊。”

    她嗔怪道：“哪里有，我们只是跟数字打交道好吧，我们是精于计算，不是算计人，你真是胡说八道。”我们都笑。

    小姨挺开心，但是我感觉她好像有所节制，不想在外甥女面前过多地表现自己。我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触碰她的腿，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含笑地用眼睛瞪我一下。我装作不明白她眼神里的警告意味。继续找机会触碰她。小女孩自顾说着她的生活故事。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只是偶尔回应一下。吃得差不多了。王娜娜离开去了洗手间。

    我和小姨一时无话，她拿起手机来看，我看着她。她看着手机，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我说：“你在看什么，这么好笑。”她说：“没什么。”我说：“我也想看看。”我跑过去坐在王娜娜的位子上，紧挨着她。她把手机扣在大腿上不给我看。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说：“给我看看。”

    “不给。”

    “我喜欢你。”

    她笑了，说：“你喝多了吗？”

    “我没喝多，我确实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我留娜娜的电话其实是想跟你保持联系，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是因为我想见你。告诉我你的号码。”

    她不说话。

    “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对我也是有意思的，从你在车上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往上摸，她用双手按住我的手，慌张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快点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娜娜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想让她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吗？”

    她犹豫了一下就说出了她的手机号。我赶紧用手机记了下来。“你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她说。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王娜娜回来后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当然，是我买的单，四百多块。还不错。

    一切如我设想的那般顺利，我不禁有点飘飘然了。我确定她其实也渴望跟我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