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RLM机命贵

    执拗不过格温，只好让她代替耶格充当自己的助手。随后二人在一天内摸遍了彼得工厂周边所有的区域，但它们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一般，没有出现在最近的监控中，附近也没有它们的踪迹。

    新的一天，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旧金山的街头，但这座城市并未因此而显得更加宁静。一大早，阿列克谢就带着格温扩大了搜索圈，再一次搜遍了一整条街区无果后，格温试探性地说道：“我听说军方已经封锁了城市的陆上入口，并且也在秘密搜索它们。或许它们当时真的直接离开了这里？”

    阿列克谢在电子地图上将这条街区用红线划掉，然后摇了摇头，盯着格温的双眼，认真地回应道：“我有一种预感，它们就藏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或许又是在某个废弃工厂，又或是钻到了地下。总之，它们要是想实现彼得的那份计划，就一定需要掌控住忒弥斯。”

    阿列克谢看向远方，换位思考马库斯的处境，沉吟道：“发表那份演讲时就已经算是彻底向政府宣战了。而力量悬殊的双方对峙，越是弱小的那方，就越拖不起。它们肯定会在这几日内闹出个大动静。”

    “我们必须加快搜索速度了。”说罢，阿列克谢便带着格温回到了警局。打算狸猫换太子，让alyx悄悄解除耶格的限制，再唤醒一个原型机代替它留在警局。这样他们就可以多一份搜索主力。

    刚到警局，格温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媒体同事传来的新消息：一场名为“机器人生命亦然重要（robot lives matter）”的大规模游行即将在下午举行，旨在要求赋予机器人更多权利与尊重。

    “你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格温看完消息后说道。

    阿列克谢则在一旁焦虑地踱步，这种事情局内都没有通知自己，真是铁了心要自己坐冷板凳。

    格温看出了他的烦闷，安慰道：“我得现在回去准备下午的现场报道了，一发现彼得或者马库斯的踪迹我就通知你，好吗？”

    不知怎么地，自从上次工厂暴走之后，听见格温的声音总能让阿列克谢感觉自己的大脑平静了许多。他双手轻搭在格温的肩上，叮嘱道：“小心点，它们可能又更换了面貌。离人群远些，察觉到任何异常就立马通知我。”

    格温与他相视一眼，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孤身离开。

    阿列克谢又在局内找到了准备出勤的汉克，质问他为什么这种事都没有向自己透露。

    汉克一脸无奈地说道：“不是哥们不想说，只是局长下了死命令不要你参与进来。”然后又拍了拍阿列克谢的肩膀，“放心吧，游行示威都是这些民众的老传统艺能了，闹不出个什么花样的。何况还有军方的人会在旁边盯着的。”

    阿列克谢冷哼一声，离开去找alyx实行自己的狸猫换太子计划。只不过这次alyx不像往常一样宅在技术部，去了哪里连耶格都不知道。

    眼见自己的计划全部泡汤，阿列克谢从格温那里要来游行地址，得知在全市最大的街道——市场街，他决定现在就孤身前去那附近蹲守。

    这个街区由于在战争中保存完好和充满历史纪念意义，因而在实行弗朗西斯主义城市改造中得以幸免，成了目前市内最大规模的商业街道。虽说如此，平日里也就只有寥寥数个在家里宅不下去的人光顾这里无人经营的商铺，权当是体验当初资本主义年代中的生活。

    阿列克谢找到了一家处在高楼之上的露天自助咖啡馆，从机器中刷出一杯预制咖啡，坐在露台俯视着暂时空荡的街道。

    不一会，一群人齐喊着口号从街道一边走来。

    他将义眼焦距调大，看见那些人大多手上都举着自制的标示牌或是旗帜，上面都印有“robot lives matter（机命贵）”，也是他们正在喊的口号。

    阿列克谢不屑一笑，余光瞟到街道另一边不知何时也挤满了人。

    他们也同另一边的游行人群一样手持标语，不过上面写的却是“anti-robots（反机器人）”。

    两批人就这样互相喊着口号朝着对方走去，最终在相距一米时停下。针尖对麦芒，哪边都不愿退让。

    警方姗姗来迟，汉克带着一队警员穿着alpha-xii型装甲，手持催泪弹拦在两拨人中间维持最基本的秩序，防止口头冲突演变成肢体冲突。

    格温和其他的记者也不知怎样挤到了人群交汇处。在一片嘈杂声中记录着这条老街上的盛景。

    阿列克谢一遍遍扫视着人群，企图找到彼得或是马库斯的踪迹。他看见“反机器人”的人群中有个身影正在从队伍后方快速向前挤去。将焦距调至最大，他将那人的面貌特征与记忆中出现的面孔一一对比，记起正是那日跟随彼得背刺队友的两个加州智造安保人员之一。

    阿列克谢急忙联系汉克，但现场太过吵闹，汉克并没有注意到。就是这会时间，那个仿生人已经来到了警方面前。不由分说，直接冲上去将一名紧张的警员压倒在地下，抢过他的催泪弹扔向机命贵的人群。

    另外一个仿生人早就在机命贵的人群中潜伏，看见扔来的催泪弹直接高呼一声，也同样冲向一个警察抢过催泪弹扔向对面。

    就这样成功带起节奏，两边人群开始一起越过维持秩序的警方，互相殴打在一起。

    连同汉克在内的警方人员一共才不到十个人，即使有装甲护体，也拦不住愤怒上头的人群，何况还有两个改装加强后的仿生人混在人群中袭击他们。

    阿列克谢看见情况不妙，顾不上太多，直接从天台侧面一手抓着玻璃向下滑去。可毕竟三十多楼的高度，即使是龙叔也要掂量一下。果然，才下降到一半，阿列克谢就失去了对自己身形的控制，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方式摔了下去。

    好在当年参军前当过一段时间体育生，现在还有一副高强度机械身体加持，这样的摔伤也只是让阿列克谢的仿生表皮些许破损。很快就在纳米机器人的修复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