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废旧工厂
警车上，阿列克谢翻看罗伯特给的资料，对耶格说道：“资料上显示，马库斯是三个月前被送到卡尔这里。那就从那个时间点开始，调查这周边的监控录像，追踪马库斯最后现身的时刻。”
耶格迅速应允：“明白，警探。”随即，它将马库斯的面部特征输入至ai忒弥斯系统进行检索。
片刻，耶格完成了搜查，向阿列克谢报告：“马库斯最近一次在附近监控中的身影，是一个月前。”
“继续追踪它之后的行踪。”阿列克谢吩咐道。
“它的行迹在同一天夜晚再度出现，位置在这里。”耶格输入坐标至车载导航系统，并补充到，“自此之后，监控中再无它的任何记录。”
阿列克谢审视着导航上的坐标，目的地位于市区南郊的边缘地带。
“那就去看看。”他启动引擎，车辆轰鸣向前。
二人行驶到一半的路程，汉克的电话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阿列克谢，关于那些异常机器人的案子，我们刚刚有了重大突破，你最好过来看看。”汉克的声音略带沉重。
“发现了什么？”阿列克谢问道。
“我的人在市区南部发现了一处规模庞大的废弃机器人堆放区，详情待你到达再细谈。坐标马上发给你。”
汉克挂断通讯，将信息传来，坐标赫然与导航中的目的地重合。
阿列克谢和耶格对视一眼，然后加速驶向那片区域。
导航将二人领向一处废弃工厂，由于已经是黄昏时分，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发现汉克或者任何警察的踪迹。阿列克谢心生疑惑，拔出枪和耶格警惕地向工厂内走去。
刚踏入工厂，猛然间，周围跳出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警员和机器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趴下！”警员们用手电筒直射阿列克谢，厉声喝道。
光束中，汉克认出了阿列克谢，连忙推开一名持枪警员，喊道：“住手，自己人！散了散了！”随即，汉克上前迎接阿列克谢，并领着他往工厂深处行去。
汉克一边走一边向阿列克谢介绍起来：“这座工厂原本是美智科技用来生产机器人的，但是他们的产品干不过加州智造公司的，最后干脆就放弃这行了。这个工厂也随之荒废了20来年。”
阿列克谢点点头，示意汉克继续介绍他的发现。
汉克接着说道：“其实你在把这个案子转给我们组之前，老局长就一直让我们帮着调查。我的人逐一追踪那些异常机器人失踪前的监控记录，发现它们大多数都到了这附近后彻底消失在监控中。”
说着，他们来到了工厂一楼，汉克打开大门：“于是，刚刚我们在这里发现了这些。”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屋子的机器人残骸，各种零件堆积有序，规模之巨足以让阿列克谢瞠目。
“你可能还记得我们之前找披萨店师傅时发现的那堆机器人残骸，那次跟这里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汉克咂舌道。
“那它们也是同样都缺失了能源装置？”阿列克谢走到一处残骸边上问道。
汉克摇摇头说道：“这次更严重，我们都检查过了，这些可怜家伙的主板、处理器等核心固件也都没了。你绝对想不到它们去了哪里。”
阿列克谢转头看向汉克。
“跟我来。”汉克说着向二楼走去。阿列克谢和耶格紧随其后。上楼之后发现这里竟然被改造成了一个服务器机房。
汉克轻敲了一个服务器柜，解释道：“这些全是由楼下那些机器人残骸组装的。不管是谁的手笔，确实够精明。这也是我刚刚在下面蹲守的原因，因为不管是谁做的这事，他们必定是要派人来维护这个服务器的，届时我们就能抓住他。”
阿列克谢看着仍在运行的这些服务器，心中满是震惊。他走上前仔细观察，这些由一块块机器人主板和零件拼接而成设备，运行时发出的嗡嗡声仿佛就是楼下死去机器人的哀嚎。
耶格检查了一番，说：“警探，这机房是用来建立局域网络通讯的。”
“能追踪到使用这个网络的组织吗？”阿列克谢追问。
耶格回答道：“以我目前的设备来说，不行。”
它走向房间角落继续说道：“不过该存储设备是从机器人身上摘下来的固态驱动器构成。我可以在不影响服务器正常运行的情况下将其更换。因此我建议先将更换后的存储设备带回警局，做进一步的分析。这样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继续追踪嫌疑人相关的线索。”
阿列克谢点点头：“好，那就这样办。”接着拍了拍汉克的肩膀说道：“有劳你们继续守在这了。”简单几句，行动计划已然成形。
汉克爽朗地笑道：“小事一桩，你先拿回去让alyx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接着他从外套中拿出一个腕表给阿列克谢，“这个是加州智造中午派人送到警局的给你的。你不在，就委托我转交给你。说是可以帮助你追查异常的cx-800。据说能在1000米范围内感应到目标，一旦发现，坐标会直接显示在屏幕上，还会有提醒。”
阿列克谢接过后，把腕表探测器戴在右手，随即与耶格携带装有服务器硬盘的箱子离开了工厂，驱车返回警局。
途中，阿列克谢握着方向盘，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白天老画家卡尔的话语。难道真是他帮助了叫马库斯的cx-800仿生人突破红墙，获得了自我意识？然后马库斯又做了这一切？他还需要更多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他转向耶格，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耶格，你怎么看待目前机器人同族在人类世界里的位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耶格用显得有些困惑的声音回答道：“警探，可能我没理解对，但关于机器人与人类共存的现状，我没什么个人情绪可言。”
“我是说，你看见你的同族被人类奴役，没有什么类似同情或愤怒的想法吗？”阿列克谢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