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拜见义父大人
“嗯,今日召集诸位至此,一来是让大家认识一下张大人,以免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其次呢,便是关于今日施大人的公子在街上发生的事,想与在座诸位商议一番。施大人,你先说说吧。”魏忠贤坐在首位,身着一袭宽松的黑袍,袍上绣着精美的暗纹。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却透露出精明,宛如一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禀督公,犬子此次实在是受了奸人蛊惑,才会一时糊涂,实属无心之失,还请督公帮忙周旋照料。下官定当感激涕零啊。”施大人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衫,此刻他正惶恐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
“田大人,施公子在诏狱中都是怎么说的呀?”魏忠贤转头看向田尔耕,田尔耕一身黑色锦衣,恭敬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
“回义父,那小子在诏狱中一直强调他是施大人的儿子,说是要杀我们的头,说话硬气的很啊。我等也是碍于施大人的情面,暂时未动大刑。”田尔耕低头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哦?施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魏忠贤斜眼看着施来凤,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小丑表演。
施来凤听闻,赶紧跪下,叩头如捣蒜,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下官就这一个独子,还请督公开恩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长衫的袖口因为他的动作而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本来吧,这也就是个小事。谁家小孩没有顽皮的时候呢,只是令郎实在是点儿背啊,竟然当着皇爷的面,你让我该如何是好呢?”魏忠贤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他的表情看似惋惜,实则暗藏玄机。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施来凤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其实呢,只要找对了人,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魏忠贤说着,还朝我看了一眼。施来凤顿时来了精神,他手脚并用,爬到我面前,心中暗自思忖:“张大人如今深得圣上宠幸,若是他能出手相助,或许我儿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连忙说道:“张大人,您如今可是圣上的红人啊。求您看在九千岁的面子上,帮帮我吧。”
我心中明白,这是魏忠贤在帮自己树立威信。他在心中思量道:“虽然我并不想帮助那个纨绔子弟,但若能借此机会与魏忠贤拉近关系,对我完成任务一定大有帮助。”于是,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施大人,张某目前只是个白身,对规矩一窍不通,人微言轻啊。我自己孑然一身,为施大人舍了也就舍了,就怕弄巧成拙,反而误了施公子啊。”
施来凤一愣,转头看向了魏忠贤,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
魏忠贤露出为难之色的说道:“张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罢了,老夫也就豁出去了,本督就陪着张大人一起,为施大人请命吧。张大人,你看如何?”我心中一喜,我知道这是魏忠贤在给自己递梯子,连忙顺坡下驴,道:“有九千岁提携,自然是无往不利啊。”
施来凤听到这里,心中大喜过望,赶紧对着魏忠贤和我人作揖道谢,感激涕零道:“多谢九千岁和张大人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
魏忠贤说道:“越是困难的时候,咱们就越要团结。”众人皆拱手称是,心中却各有盘算
魏忠贤突然开口说道:“田大人,前些时日张大人遇刺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田尔耕赶忙回道:“秉义父,经过这几日的严密摸排,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那刺客名叫孙五,乃是南直隶苏州府吴江县人。他自小在寒山寺出家,然而,在 15 岁时却突然失踪,而那时正是天启元年。”
魏忠贤微微皱眉,追问道:“嗯,那这孙五为何要行刺张大人呢?”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要透过田尔耕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
田尔耕低头思索片刻,然后回答道:“目前,我们尚不清楚此人行刺张大人的具体原因。不过,从他咬碎的蜡丸来看,他可能与几年前突然出现的刺客组织‘影圣堂’有所关联。关于这个组织,我们目前所知甚少,还在进一步全力侦察中。”田尔耕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张大人,你对此事有何见解?可有值得怀疑的方向?”魏忠贤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落在我身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心中暗自思量:“魏忠贤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借机公报私仇啊。”然而,我脸上却露出一片茫然之色,回答道:“九千岁,属下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家。”
“嗯,你若是有任何头绪,都可告知田指挥使,他会帮你搜集证据。”魏忠贤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
“谢督公!督公对属下的大恩大德,属下真的是无以为报啊!”我感激涕零地说道,“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忠贤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既想得到我的秘密,又对我有所忌惮,矛盾的心理让他陷入了沉思。
我立刻跪在堂前,叩头如捣蒜,虔诚地说道:“属下承蒙督公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又得督公提携,此恩此德,如同再造。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督公的大恩,愿拜督公为义父,日后侍奉在义父身边,听凭义父驱使。”
魏忠贤听了我的话,心中的欲望和忌惮交织在一起。他暗自思量:“这家伙的断肢重生秘密着实诱人,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助我更上一层楼。但他是否可信?是否会成为我的威胁?”在矛盾与纠结中,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然后,魏忠贤转头看向田尔耕,眨巴着他那狡黠的小眼睛,问道:“今天会仙楼是不是新来了歌姬呀?怎么有几个姑娘看着眼生得很呢。”
田尔耕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义父的小心思,赶忙回答道:“义父明鉴,前几日确实来了几个清倌人,属下也已经调查过了,她们的身世那叫一个清白,绝对干净,就跟那白纸一样。据说啊,她们都是从扬州那边过来的呢。”
魏忠贤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一副贼兮兮的笑容,说道:“哦,那对那个叫如烟的姑娘可要多留点心,好好调查一下。不过,千万别把人家姑娘给吓着了。要是没啥问题的话,就赶紧给她赎身,送到张大人那里去。”
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嘿,义父可真是够大方的啊!这就开始送美女了。而且我之前还见过如烟呢,那可是个大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简直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我心里暗自琢磨着,脸上却露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说道:“义父,这样不好吧……”
魏忠贤对我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可谓是白眼界的“教科书”,仿佛在说:“你小子,跟我装什么装!”然后,他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张大人,今天宫门已经关了,就在我这小院住一晚,明天本督再送你回去。”
我赶忙拱手道谢:“多谢义父体恤!”
我们走出了大厅,魏忠贤又对我说道:“帮老夫送送几位大人。”我应了一声,便送着几位大人到了门口,一一道别。待几位大人都走远后,我才转身返回。
此时,只见魏忠贤坐在前院的石凳之上,宛如一座雕塑。他的坐姿端正,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眼神平静而深邃,就像一潭死水,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生气,也不高兴,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见我回来,魏忠贤微微抬起头,他那锐利的目光犹如冷箭一般,从我身上快速扫过。随后,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坐吧。”说话间,他抬起手,朝着他对面的石凳指了指。
我心惊胆战地坐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稍稍平复下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不知义父有何事吩咐?”
“你为何要拜入我的门下?”魏忠贤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在我耳边敲响了一记重锤,震撼着我的心灵。
“无他,只为报厂公的恩情。”我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那恩情报完之后呢?”魏忠贤紧紧地盯着我,他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似乎要透过我的眼睛,看穿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厂公对我的可是再造之恩,就算下辈子也报不完啊。”我挺直了身子,真诚地说道,同时向魏忠贤投去感激的目光。
魏忠贤听了我的回答,沉默了许久,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审视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开口说道:“嗯,好吧,我暂且答应了。但是这件事不能对外去说,甚至在外面的时候你还要跟我保持距离。”
我心中暗自窃喜,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啊!但我还是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问道:“这是为何?是义父觉得我给义父丢人了吗?”
魏忠贤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就像那无底的深渊,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顿了顿,然后缓缓说道:“你只需记住,你比他们都有用,且有大用,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继续跟着皇帝,有什么需求就跟田尔耕讲,他会尽力满足你的。去休息吧。”
说完,魏忠贤起身就走了。不一会儿,一个婢女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她轻声说道:“张大人,请随我来。”然后,她便带着我走进了一间厢房。
进去后,婢女开始帮我铺床放被。接着,她询问我:“张大人是否需要沐浴?”我身上汗味较重,且喝了酒,便回答道:“确实需要沐浴,有劳姑娘了。”“好的,张大人稍等。”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两个家丁搬了一个巨大的木桶进来。木桶放置好后,又来了十来个家丁往里倒热水,一直加到木桶的四分之三处才停下。那个姑娘搬来一个四层的踏步,踩上去后用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温,说道:“张大人,水温已调好,您试试这水温‘针不戳’吧。”我本来还在好奇这接近一米六高度的桶要怎么进去,现在看到操作,我算是明白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往里一放,感觉水温差不多,就点头说道:“嗯,水温刚好,多谢姑娘。”我本以为婢女会就此离开,便准备等她走了再跳进去。结果没想到的是,那姑娘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站在那里看着我,似乎在等候我的进一步指示。我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不出去吗?”姑娘疑惑地问道:“大人不是应该展开双臂,让奴婢为您宽衣吗?难道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大人不高兴了?”我们都被对方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