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委鬼当头坐，茄花满地红

    天启六年的京城坊市，热闹非凡。店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行人如织，车水马龙。街头巷尾，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各行各业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绸缎庄里，五颜六色的丝绸锦缎光彩夺目，吸引着众多顾客前来选购；茶馆酒肆中，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品茶饮酒，畅谈天下大事；书店里，摆满了各种书籍，文人墨客们在这里流连忘返，寻找着自己心仪的作品。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问题。由于政治腐败，社会矛盾日益加剧，百姓的生活并不轻松。尽管如此，京城坊市依然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展现出明朝末年独特的风貌。

    我跟在天启帝的后面慢慢走着，魏忠贤则躬身在前引路，同时也像导游一样给皇帝做着各种介绍。

    魏忠贤满脸谄媚地对天启帝说道：“皇爷，您看这京城的坊市，那可是热闹非凡啊。这一切全赖皇上您的洪福齐天、英明睿智啊！这边是繁华的商业区，各类店铺琳琅满目，绸缎庄里摆满了色彩艳丽的绸缎，那可都是因为皇上您的恩泽，才让这布料如此光鲜亮丽啊。珠宝店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这光芒就如同皇上您的龙威一般耀眼夺目呀。还有那酒楼茶肆，宾客络绎不绝，充满了欢声笑语，这都是皇上您带给百姓的欢乐呀。这边的集市上，各种新奇玩意儿应有尽有，引得人们竞相驻足，这都是皇上您治理有方，让天下如此丰富多彩啊。那边还有专门的文墨坊，文人墨客们常在此聚集，探讨诗词文章，这也是皇上您的圣德感召，使得文化如此昌盛呀。这边的街道上，手工艺人展示着他们精湛的技艺，制作出的精美物品让人爱不释手，这都是因为皇上您的庇佑，才让这些技艺得以传承和发展呀。而那一片，则是各种生活用品的集中地，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齐全，这全是皇上您对百姓的关爱，让他们生活无忧啊。皇上您就是这大明盛世的缔造者，您的功绩将永载史册，千秋万代啊！”

    正说着，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只见几个流里流气的泼皮，将一个身材不高的小老头模样的商户围在中间。这商户看起来 50 岁左右，面容沧桑，头发有些花白。其中一个泼皮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老东西，这个月的保护费怎么还不交？是不是想赖账啊！”那小老头满脸惊恐，连连摆手说道：“几位爷，小的这几日生意实在不好，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宽限几日啊。”另一个泼皮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宽限？你当我们是做慈善的啊！今天不交，就砸了你的铺子！”说着就开始推搡他，把他货架上的东西也推倒在地。小老头苦苦哀求，但这些泼皮根本不理会，还对他拳打脚踢。旁边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远远地看着。

    魏忠贤见状，眼神一凛，向旁边护卫使了个眼色。那几个锦衣卫如鬼魅般迅速冲出，他们动作迅猛，一个锦衣卫飞身向前，一脚踹开正在行凶的泼皮，其他锦衣卫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些泼皮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扭，泼皮们疼得哇哇乱叫。其中一个泼皮还挣扎着大喊：“你们要干嘛？我爹是施凤来，我要告你们。”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锦衣卫拿破布塞住嘴，一个肘击砸在他背上，让他瞬间老实了下来。随后，锦衣卫们干净利落地将这些泼皮五花大绑起来。

    这时，一个锦衣卫说道：“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其他锦衣卫便开始动手整理起来。

    那小老头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魏忠贤则在一旁假惺惺地说道：“哎呀呀，真是可怜了这商户，这些个无法无天的东西，竟敢在京城为非作歹，臣等一定严惩不贷，还百姓一个太平啊。”朱由校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情景。

    “施凤来？这是你给我举荐的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吧。果然很有礼法啊！”天启帝阴阳了魏忠贤一句，便信步往前走去。

    天启帝那阴阳怪气的话语，让魏忠贤心中一紧，他赶紧赔上笑脸，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紧接着，天启帝不再理睬他，抬脚朝着前方走去。

    他们慢慢地走近了坊市中心，只见一家气势恢宏的饭庄。饭庄高达数层，富丽堂皇，整体建筑风格典雅而庄重。与旁边较矮的店面相比，它宛如一座巍峨的宫殿，宏伟壮观，令人瞩目。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上面镶嵌着金色的门环，熠熠生辉。门前的招牌“会仙楼”高高悬挂，字体苍劲有力，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天启帝站在门口，凝视着那几个大字，稍作停留后，便迈步走了进去。魏忠贤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进入饭庄，里面的热闹景象便映入眼帘。宽敞的大厅中人头攒动，座无虚席，基本上都是当朝的官员。他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气氛热烈。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各种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仿佛踩在云端。桌椅摆放得整齐有序，桌布和椅套都是精心挑选的，色彩鲜艳而不失优雅。食客们在这样的环境中用餐，仿佛置身于宫廷盛宴之中。

    服务员们如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他们面带微笑，态度谦恭，热情地迎接每一位客人。点菜时，他们细心聆听，耐心解答客人的问题，并给出专业的建议。上菜时，他们动作娴熟，轻巧地将佳肴摆在客人面前，还会详细介绍每道菜品的特点和口味。整个服务过程中，他们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敬业精神和职业素养，让食客们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呵呵，还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呀。”天启帝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其中的褒贬之意让人难以琢磨。魏忠贤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天启帝的神色，心中暗自揣度，脸上陪着谄媚的笑容，轻声说道：“皇爷，这边请。”

    天启帝在魏忠贤的引领下，迈着稳健的步伐登上了三楼。三楼的布置异常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昂贵的气息。精美的地毯、华丽的吊灯以及典雅的家具，无一不彰显着这里的高雅品味。空气中弥漫着袅袅香烟，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而那飘飘仙音，更是如天籁般悦耳，让人陶醉其中。

    天启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远眺。透过明净的玻璃，他将整个东市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魏忠贤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微微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了天启帝的兴致。

    “大力，你观朕之京城如何？”我赶忙上前一步，答道：“回皇爷，京城实为千古明君之治所！昔有尧舜之德政，今有市坊之繁荣，以小见大。陛下以睿智之谋略，统领我大明江山，使其安定无虞，各业蓬勃发展。陛下治国理政，有方有略，致使天下呈现繁荣之象。然此中，亦有赖众多臣子之勤勉辅佐。他们犹如众星捧月，环绕于陛下身侧，为大明之兴盛，默默奉献自己。

    犹如昔日齐桓公得管仲而霸诸侯，今朝陛下亦有忠良之臣相辅。在众多臣子中，有一位尤为出众，他以独特之方式，忠心侍奉陛下，为朝廷之事尽心竭力，其付出与努力，众人皆有目共睹。恰似周公辅佐成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诚然，在陛下的引领及众多臣子的协同努力下，我大明必将迎来更加辉煌灿烂之明日。”

    天启帝和魏忠贤听了我的话，都愣了一下。天启帝笑道：“大力，你甚是懂得阿谀奉承之道，哈哈哈哈。” “厂臣啊，日后你可要与大力多加亲近啊。” “奴婢也甚是喜爱大力兄弟，来来来，快入座吧，皇爷，请。”

    随着皇帝的入座，我与魏忠贤也分别坐在天启帝的两侧：“大力，近日你的头疾可有好转？是否能想起些从前的事情呢？” “回皇爷，小人近来夜间常多梦，总会望见一些零碎的片段，但却不明其义，着实苦恼。” “嗯，改日让刘太医为你诊治一番。”

    恰逢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委鬼当头坐，茄花满地红。”

    这声音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魏忠贤闻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他迅速低头，不敢与天启帝对视，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天启帝的脸上则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魏忠贤，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魏爱卿，你可知道？”

    魏忠贤的心跳愈发急促，他强作镇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陛下，这……这想必是民间的歌谣，臣……臣也不甚了解。”他的声音略带颤抖，仿佛隐瞒着什么。

    我接话道：“皇爷，这只是一些民间吸引眼球的噱头而已，用来招揽生意的，不足为奇。”

    天启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未置可否。这时，包厢门被敲响，“咄咄咄”三声后，“几位爷，可以上菜了吗？”魏忠贤听见后立刻起身向门口走去，吩咐了几声，便回到了座位上，此时小二先一步跨入，立在一旁，6个传菜丫头手持托盘，鱼贯而入，将盘中凉菜全部摆好，然后立于我们三人身后，一人摇扇，一人持酒壶。这几个姑娘生的那叫一个美艳动人，

    在这古色古香的饭馆中，十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依次排开，准备上菜。

    第一位姑娘莲步轻移，面带微笑，声音悦耳地说道：“各位客官，这是第一道，红烧牛肉哟。”说着，她优雅地将那盘色香味俱佳的红烧牛肉放在了桌上，牛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第二位姑娘款步上前，声音温柔如丝地说道：“香酥鸡来啦。”只见她双手稳稳地捧着那盘外皮金黄酥脆、内里鲜嫩多汁的香酥鸡，轻轻放置在桌上，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第三位姑娘袅袅而来，她那清脆的声音响起：“葱爆羊肉。”随着她的话语，那一盘葱香四溢、羊肉鲜嫩的葱爆羊肉呈现在众人眼前，让人垂涎欲滴。

    第四位姑娘捧着菜，轻盈地走上前来，甜甜地说道：“烤鸭哟。”那色泽枣红、皮脆肉嫩的烤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在召唤着人们去品尝。

    第五位姑娘如仙子般走来，她那甜甜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松鼠鳜鱼。”盘中的松鼠鳜鱼造型犹如松鼠，外脆里嫩，酸甜可口的味道仿佛在舌尖上跳跃。

    第六位姑娘将菜放上桌，微笑着说道：“酱爆鸭片。”那鸭片色泽红亮，酱香浓郁，让人忍不住想要夹上一筷子。

    第七位姑娘接着走上前来，缓声说道：“油焖大虾。”只见那一盘大虾红彤彤的，散发着鲜美的味道，十分诱人。

    第八位姑娘走来，轻轻地说道：“清炒虾仁。”那一盘虾仁晶莹剔透，清爽可口，给人一种清新之感。

    第九位姑娘手捧着一盘炒时蔬，微笑着说：“炒时蔬来啦。”那新鲜的蔬菜带着自然的清香，为这一桌菜肴增添了一份清爽。

    最后，第十位姑娘优雅地走上前来，声音温婉地说道：“三鲜豆腐汤。”她将那一大碗热气腾腾、鲜美无比的三鲜豆腐汤放在了桌上，上完菜后，小儿恭敬地退出门外，轻轻地将那扇门合上，仿佛不愿打扰这屋内即将发生的一切。

    而这十位美丽的姑娘则如彩云般移步至包厢里的舞台位置，她们的身姿轻盈优美，宛如仙子临世。舞台之上，各种乐器摆放得错落有致，琳琅满目，甚是齐全。那一架古琴静静地置于中间，散发着古朴而典雅的气息。

    坐在古琴前的姑娘微微抬眸，眼波流转之间，朱唇轻启，柔声问道：“不知几位客官可有想听的曲子？”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让人不禁心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