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狗咬狗!!
樊英心中止不住的疯狂猜想:“这些事极为隐秘,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有人出卖了我?”樊英眉头一皱,猜疑在他心中产生。
“将那几名官差带上来。”林书源大喊一声,让樊英飘飞的思绪跑了回来。
众人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三号四号押着官兵来到堂前。
刚一进门抱着樊英腿大声哭诉:“大人,我们被王勤这个畜生出卖了,他把山洞的位置告诉给了林书源,山洞让他带人给端了。”
官差用手指了指林书源。
樊英满脸不可置信,呆呆的愣在原地。
白枫在一旁添油加醋:“他已经交代一切了,声称这一切都是受你(林书源用手指了指他)的指使,他也是迫不得已。”此刻林书源仿佛才是一个坏人,洋洋得意。
樊英有点慌了神,这些事情如果他一个人全揽下的话不是死罪也就是这辈子永远都出不来,想想都一阵后怕,但他心中还抱有一丝这是林书源造假的幻想。
见他还是不肯松口,林书源只能动用自己的杀手锏了。
林书源来回踱步,双眼时不时地的想向门外瞟去,双手来回拍打,假装很着急的样子,在外人看来他正在等什么人。
樊英在一旁观察林书源的一举一动。
“来,你去看看经常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回来了吗?”
转头又对着樊英面带微笑的说道:“我把王勤的供词放在宅子里忘拿过来了,就让白枫去取了。”
林书源这么做无疑是杀人诛心,原本樊英以为林书源吃瘪了,不料竟然是他想快点结束案子。
站在府门口的白枫见有人出来,意识到该自己出场了便快步来到正堂。
“林兄,王勤的供词我给你取回来了。”
林书源拍手叫好:“终于要结案了,这会铁证如山,看你如何狡辩。”
林书源面带嘲讽,将证词甩手扔给樊英:“你自己好好看看!”
樊英捡起地上的证词:
草民王勤实名举报宿州刺史樊英,在任职期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多次以治理河道向朝廷申请钱款,实际上钱都进入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洪水年年发,河款年年发,钱款年年贪。曾多次以不正当手段雇劳工,使得多人被他害死,其中工人寺客栈就是他们的一个窝点。山洞中就有不少鲜活生命被他害死,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望大人明查。
证人:王勤
樊英把供词一扔,直接跪在林书源面前,大声哭喊:“大人,我是冤枉的,都是王勤他在诬陷我呀!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呀大人!”声泪俱下,要是林书源不了解实情还就真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难道你真是被冤枉的?可是你没有证据说明你是被冤枉的啊!让我怎么相信你。”林书源略有怀疑。
“大人,我有。”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
樊英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脸认真的向林书源解释:“这是锁账簿箱子的钥匙,上次那个账簿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樊英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底的一处暗格中取出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本本账簿。
樊英率先拿起一本账簿,翻到签名的地方,向林书源诉苦:“大人请看,我将运河一切事宜都交给了王勤,甚至账簿之事我从来都不过问,本是对他十分信任,可他呢用假的账簿糊弄大人您,要不是我将这些账簿留存下来,今日大人您可就被他骗了。”
樊英表面上一本正经的辩解,心里早已经在暗自窃喜:“多亏当初留了一手账簿,要不然今日就被王勤这个叛徒弄死了。”
由于刺史府被围得水泄不通,王勤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只能继续在工地指挥,做做样子。
林书源看了看账簿,落款位置写着“王勤”,在仔细一对账,果然有不少亏空。
他愤怒的将将账簿扔在一旁,生气的怒斥:“好你个王勤,敢戏耍本官。”
转身又对樊英愧疚起来:“樊刺史,本馆官错怪你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王勤伏法。”
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樊英都认为林书源站在自己这一边。
随后白枫拿来纸笔,写好供词签好名字。林书源拿起一看满意的笑了。
“樊大人,由于一些原因你还得暂时被关到牢中,等我在核实一遍就放你出来。”严肃中带着一丝笑意。
樊英没有反抗,被人关到大牢中。
林书源也是没有过多耽误时间,直接来到工地上找王勤,用刚才的方法骗他们。
王勤也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一切嫁祸给樊英,并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拿到了他的证词,至此案件也是十分明了了。
看着他们两方提供的证词,林书源无奈地笑笑,只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败就败在了自以为是上。
整理一番材料,通知了一些证人,对外发布告示,准备明日一早公开对他们进行审判。
大牢中,王勤与樊英二人看见对方就来火。
樊英破口大骂:“呸,你个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东西。”
王勤也毫不示弱:“呸,你行?你都把我卖了,凭什么我不卖你啊!到时候想让我揽下罪责你好开脱,做你奶奶的梦去吧!”
二人争吵的太激烈,以至于将狱卒都引了过来,狱卒动了动手中的武器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二人瞪了对方一眼,才满脸怒气的转过身去,一宿都没在搭过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口早已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林书源自是不能再这种大场合丢人,只见他身着一身红色钦差官服,板正身体,双目囧囧有神。端坐在堂前,一身正气,给人一种清正廉明之感。
白枫则是在一旁给林书源充当文书。
抬头向外面望去,林书源觉得时辰已到,手持惊堂木往桌上狠狠拍去,声音极具穿透力,让在场喧闹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
“带犯人!”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官家的些许威仪。
官兵将两名身穿囚服,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的人带到了大堂之上,这两个人一个是宿州刺史樊英,另一个是监管运河的王勤。
“竟然真的是刺史大人,我还以为那告示是假的呢!”
“我不相信刺史是告示上说的那样!”
“……”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
林书源将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百姓便安静了下来。
林书源将视线转回到王、樊二人身上,同时他们二人也在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露出期待之色,似乎是在等他还自己一个“清白”。
“王勤、樊英你二人可知罪?”一句话打破了二人的幻想。
樊英:“大人,是王勤贪污银子,残害无辜,与我无关啊!”
王勤:“大人,分明是他贪墨银子,残害无辜,他还指使我抓人当苦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干的,望大人明鉴啊!”
樊英:“胡说,分明是你!”
王勤:“你才在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
樊英:“……”
王勤:“……”
二人开始在公堂上吵了起来,谁也不服谁,底下百姓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见二人越吵越凶,秉承着公堂威严不可侵犯的原则,林书源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放肆,尔等怎敢咆哮公堂!来人,大刑伺候。”
听见要对自己用刑,樊王二人立马安静下来。
“下不为例。”
樊王二人点了点头。
见识到了他们二人的蠢样后,林书源决定不再隐瞒,将事实告诉他。
林书源清了清嗓子,而后神情严肃地说道:“分明是你二人一同做的这些事,你二人莫要再争辩了!”
直到此刻,他们二人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们极力的为自己辩解,可惜在工人寺客栈,劳工,账簿,犯事官兵等多方的铁证下,他们任何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只能接受法律制裁。
林书源也没有让人失望,做出了公正的判决,涉事客栈关闭,并充为公有,归入刺史门下,由县衙进行拍卖,所得银两作为劳工补偿,涉事人员该拘留的拘留,该坐牢的坐牢,刑期一到三年不等,封堵大牢之中的暗道,永不再用,对于王勤、樊英二人,林书源决定带回京城,任凭陛下处理。
樊英、王勤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们宁死也不愿到武则天那里,因为到那你会生不如死。
林书源自是不能让他们如愿,任凭他们如何做,他都无动于衷。
但唯一不足的是贪污的银子根本,没有一点踪迹,林书源便猜测他们上头绝对有人,钱一定是被他们拿走了。
果不其然,发现了他们与工部侍郎来往的信件。
一时间林书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收起信件,待到回京复命时一并交给武则天。
借着钦差这重身份,林书源在这里惩处了一批贪官污吏,这其中有不少都是梁王的人。
此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林书源便押着犯人,启程回京了。
梁王早已得到了林书源带犯人回京的消息,他是万万不可能让王勤他们活着到京城的,他想在半路劫杀他们,但最近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他是万万不能动手的,否则就会引起怀疑,他只能安排他的手下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