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在一旁拱火!
城外,林书源带人沿着村道快步赶去,穿过丛林来到山洞旁,林书源用手指了指一号,二号。
他们两人上前将木板轻轻地挪走,林书源蹑手蹑脚带人走了进去。
由于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他们只能摸黑进入,手扶着土墙,脚步放得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走了二十步左右,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微弱光亮。
几人快步走到拐角处,林书源侧着身子,用右眼瞄着有光亮的地方。
只见几名官差围在桌前喝酒,一名官差已经喝醉倒在桌子上,两名官差双眼一闭,靠在椅子上假寐,脸上微微泛红,一名站起身拿着酒碗继续倒酒喝,另一名由于背对着林书源,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睡是醒。
几人酒意大发,根本没注意到在一旁偷看的林书源。
转过身来,轻轻低语:“有五个敌人,基本都处于醉酒状态,一会儿一号上前制服那个站立之人,随后你们一拥而上。”声带没有一点震动,全靠气发声。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借着微弱烛火,林书源向他们比个手势:
一,二,三。
一号看见手势“三”后立马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官差面前,那名官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就被控制起来。根本来不及呼救,随后那几名灌官兵也被二号等人控制住,这场斗争没有任何悬念的胜利了。
场面稳定后,林书源和白枫快步向这里走来,见他们几人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当即让人脱下他们的衣服将他们绑了起来。
白枫拽下官差腰间的钥匙,众人又快步向里面赶去。由于有七个人,而这里只有五件衣服,林书源决定让一号等人换上。
有了这套官衣行事也方便不少,不过一路上也确实没有官兵,就在众人以为可以一路高歌猛进时,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两个官兵,着实给他们吓一跳。
好在一号反应迅速,称林书源他们是新抓来的劳工这才将他们骗过去。
在他们转身之后,一号瞅准时机将他们打晕,拖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将附近的烛火一熄,完美的隐藏了他们的身形。
处理好后,他们一行人继续向里面走去。
刺史府中,樊英来回踱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见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不安的想法:“难道林书源知道了什么?”嘴里呢喃着,双眼不停的转动。
这时管家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老爷,老爷,不好了!”
听他这么一喊,樊英有些烦躁,直接给管家训斥一顿:“喊什么!你才不好了呢!没看见我正烦着呢吗!”
管家知道樊英会错了意赶忙向他解释:“不是老爷不好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被囚禁了。”
樊英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怎么回事!”
管家向樊英娓娓道来。
听完他的话,樊英此时可算是看明白了,统领只不过是个幌子,他只是过来牵制自己的,恐怕这是林书源应该在搜查自己的罪证。
一想这樊英慌了神,他冲出房间,直奔正堂而去。
统领正坐在座位上悠闲的喝着茶水。
樊英满脸怒色的走进正堂,全然没注意到正堂门口的小厮早已经被换成了官兵,统领见他这般模样自是知晓他已经猜到什么。
不等樊英开口,统领率先打趣他:“樊县令去了这么长时间,这饭可是吃好了?”
樊英此时又急又慌,听见他这么一说,心中怒气飙升 。当即上前给桌子来了一拳:“为什么囚禁我?”此刻他还保留一丝理智,碍于官职差别,樊英只能低声怒斥这不服。
“什么?谁囚禁你了?”统领还在装傻充愣。
见统领如此装傻充愣,樊英恨得咬牙切齿:“好!好!好!既然大人还没来那我就先出去一趟了。”
樊英迈步向外面走去,不过统领并没有管他,仍然在安静的喝着茶水,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刚到门口,樊英就被门口官兵拦下,见他们手中有刀,樊英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乖乖回到座位上坐好。
统领用眼睛瞟了瞟樊英,有点严肃:“樊刺史,这是在为你好,等林大人回来,你也就能证明清白了。”
“是,是,一切都依大人所言。”樊英一脸假笑,来回搓手,肉眼可见的紧张。
此刻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祈祷林书源一无所获。
山洞里,林书源他们越往里面走里面越阴冷、潮湿,就刚才所走的线路,林书源推测他们已经从最初的山洞转到地下(山洞连接一个斜坡,而后又连接到地下),也就意味着离牢房不远了。
果不其然,他们没走出多远,就来到了更为宽敞的洞中。
那山洞中间空心,四周围了一圈牢房,相较于上次而言,这里的劳工增加了不少。
眼神空洞,无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这样的环境下甚至;看一件干衣服都没有,终日穿着这一身湿衣服,见到林书源他们都在躲闪,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白枫拿着钥匙将牢门打开。
林书源言语愤怒,眼神坚毅:“乡亲们,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
听见林书源的话,众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谁都不想先迈出这一步,怕这时他们再捉弄自己。
众人没有反应,林书源可着急坏了,言辞苦口婆心:“各位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众人见他态度恳切,不像说假话,便试探性的向外走,抬头看后面那五个“官差”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便疯狂的向外面跑出。
不一会儿,牢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全都逃走了。
怕路上的那两个官兵醒来给劳工带来麻烦,林书源还特意让四号五号尾随他们,确保他们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林书源五人则是继续向里面走,越往里走湿气越少,甚至走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听见了马车的声音,这与那日林书源他们一行人的情况是一样的。
走了一会儿,他们又在上面听见了买菜的声音,又走了一会儿,过了一个斜坡,这条路也就算是到头了。
这条路的出口被一块板子封上,林书源使劲往上抬板子,结果板子纹丝未动,一号上前一试也是如此,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
一看这条路出不去,林书源只能顺着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从缝隙看去,那间屋子很黑,屋里没有一点东西,只看见了烙铁和炭火。
由于他们进入的过深,潮湿的环境,稀薄的空气,他们不得不原路返回,否则就会缺氧而死。
虽然没有看全屋中所有的东西,但他却看到了两样至关重要的东西,而这两样东西直接就能锁定它的位置。
虽然一切事实已经浮出水面,但他仍是没有直接证据定樊英的罪,如果贸然行事肯定会让他钻空子,到时候再想扳倒他就难了。
古人云:“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林书源当即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随即几人回到城中,林书源直奔县衙而去,白枫则是返回宅子中
随即几人兵分三路,林书源回到刺史府与樊英周旋,白枫回到宅子中做“假证”,四号和五号两人将那两名被打晕的官兵带到刺史府。
此时樊英坐立难安,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喘不过气。
林书源的出现让他不知该喜该忧,如果什么都没有查到,,那便可以高枕无忧,如果查到了什么,那便是在劫难逃。
他的怪异模样早已被林书源看到,他想趁机诈一诈他:“樊大人,你可知罪?”威严中带着些许斥责。
樊英一听当即慌了神,汗珠不停的滚落,他自是不能展示他慌乱的一面,只见他强装镇定,言语有些微微打颤:“不知下官所犯何事?”
林书源走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他的脸满怀愤怒的呐喊:“其一、贪赃枉法,将朝廷下拨的运河银贪污进了自己口袋,此为一罪,其二、雇民为奴,不给劳工正常待遇,甚至让他们吃馊饭,此为二罪,其三、视人命如草芥,随意杀害劳工,此为三罪。”越说越激动,气势越盛。
这一番话使原本就慌乱的樊英又笼罩上一层布,压的他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