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身入局
可陛下未收兵符,且让师父为我带回了一份礼物;同一句话。我看着被送回的三颗头颅,听着师父传达之言也知陛下这是在敲山震虎。“皇上让我转告你,这兵符他物归原主。也望你能坚守本心;莫要辱没玉家门楣。”
我心中不禁冷笑,拿着兵符摩挲道:“既然陛下信任微臣,微臣自不会辜负陛下信任。至于这份贺礼,本帅收下了。”我从起重工一个兵士手中双手接过锦盒,带着兵士亲自去安葬了他们。
之后,我让杜老重新开始征兵;将军中事务交给他同师父。自己则带着枭凰营的女兵潜入渊国,收集起了我自己想要的情报。我发现渊国有专门的驯狼所,而他们让雪狼臣服的法子便是囚禁狼王;鞭笞它们;并用蛊毒控制它们的心智。
还有他们有一个专门的摔跤场,不止赌钱;且会在其中选出最骁勇善战的战士。可我和你外祖父与之交恶也非一朝一夕了,战场之上那些渊国兵士不止骁勇善战;更是力大无穷;能当作护盾抵御刀枪剑戟;且他们似乎不知疼;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很慢。
我曾怀疑他们是如同控制狼群一样,给他们中了蛊。可后来军医告诉我他们并非是中了蛊,而是大脑被切除了所有感官神经。我此去渊国,其实也是为了想要弄清楚有此等高明医术着是何人?所以我寻了几个男兵,让他们乔装成渊国之人混进了训练场收集情报。
至于我则带着几名女兵用驯兽师的身份进了不对外人开放的围场。在那里我看见了更为惨无人道的一幕,他们竟让那些受蛊毒控制的雪狼残杀同族;甚至于还有一些不知是否是他们自己的幼崽。有些尚有理智的雪狼,会当场咬舌而死;或撞墙而亡。
但你可知,他们有多可恶。那是我第一次见娘亲失去平常心,眼中淬着的更是恨之入骨。我看着她因激动颤抖的手,被晃出杯盏外的茶水从她手中接过杯子道:”娘亲,都过去了。今日你说的够多了,也当累了;明日再说吧。“
可娘亲只是打断我,告诉我自己没事;继续说起了当年之事。第三日,混进训练场的兵士来信告诉我,被选中的勇士会在当晚被送走。可去了哪里,只有来带他们的马车知道。我怕惊动他们,便只能派了熟知这里的探子替我去打探此事。
可打探下来才知,那些人被送去了暗部。而暗部同渊国,早就秘密达成了合作。他们想造出真正的神兵利器,突破边关防线;攻下云京;借此瓜分中原之地。我明白要想打破他们的合作,只能让他们互生嫌隙。
于是,我一面书信于陛下让他派使臣前去渊国和谈;一面打算先同师父里应外合收服暗部。可壮志未酬,身先死。朝中不满我玉家者本就不在少数,再加上那时夺嫡之争越演越烈;各方都在站队。
于是我的那封信根本未送到皇帝手中,我的行踪也跟着暴露了。于是暗部联合渊国围剿了我同师父的兵马。师父同枭凰营无人生还,我被暗部俘虏;我的手和脚便是在那里留下的残疾;我的眼睛同寒症也是因此来的。
我听罢尤为不解,问娘亲那她是如何回的云京;皇上又是如何处置的那些幕后黑手。娘亲只是笑我怎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随后她道:“皇上虽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收回兵符,并扳倒我玉家。所以他不是不知,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在渊国联合暗部攻打边关之际,皇上带着十万大军联合杜老的军队将他们阻截在了事里外的关隘处。可皇上太过自负,根本从未想过渊国同暗部创造出来的那群有多恐怖。”
所幸,我再离开前留了后手。玉家有一支爹爹为自保特意培养出来的暗哨。只是若非危难,他们不会轻易暴露行踪。所以,在暗部大军离开后;他们也现身救走了我。并告诉了我边关失守,杜老将军战死;皇帝带着余下一万兵士撤回了边关百里外的断安山。
我听罢气急,吐了血;昏厥了三日。三日我立刻给爹爹去了书信,让他务必寻人帮忙说服皇上假意被俘。至于我,带着几名暗哨端了几个巫医的老窝后;也终于弄清楚了那些怪物力道无穷;且打不败的原因。
“他们不止感官神经皆无,还被人用蛊音控制了心神;且心脏被换成了狼人之心。所以,破蛊音;毁心脏;自可灭。可我不止要灭了那群怪物,我更要渊国同暗部互相残杀;再无合作的可能。于是我再度自投罗网,被暗部的兵士所抓。可此次我告诉他们,我知云京皇帝的所在;且能将云京各个驻地的布防图都给他们。可他们必须让我面见国王,亲自同他谈。抓捕我的官员让我等三日,三日之后他自会前来告诉我答案。于是,我等了三日。三日后,知府前来告诉我;他们国王有命我若当真有意归降;便将云京皇帝作为投名状。我毫不犹豫告诉了他们陛下的所在,可说到底我是怕的;怕自己的计划再次落空。毕竟自我将书信送出后,你外祖父便就没有来过信。”
三日后,地方官一脸兴奋走来同玉冷霜报了喜。“姑娘当真是诚心啊,你云京皇帝已归降于我们。国王已经答应召见你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玉冷霜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扶着墙起身站定踉跄几步拱手作揖道:”那便有劳大人带路了。”
我走出暗牢,有些不适应的用衣袖遮住了刺激眼睛的光。我看着黑与暗的光线间,掠空而过的鹰也第一次感悟到了自己也不过这天地囚笼中一只被折了羽翼的鸟。我入宫觐见时,告诉暗部的国王如今他们同渊国的联合虽看似牢不可破;但实际上不堪一击。毕竟中原这块肥肉,谁愿意与之瓜分。且渊国本就是所有部族中最为强大,他要是想暗部怕也必败无疑。
木珂端坐于王座之上,面无表情听着我的分析;起身走下台阶开口道:“玉帅,我知你玉家为军多年;多的是制敌手段。可本王并不愚蠢,不会信你之言的。况且,我暗部也非酒囊饭袋;不会惧他渊国的。到是玉帅你要不要考虑招安一事,毕竟你们的皇帝对你玉家满是猜忌;你又为何要他卖命。”
我拱手作揖道:“王上,身为臣子自当效忠自己的君王;为自己家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我云京陛下之功过,自有史书后人去评说;哪用我等去评断。王上,我想等过几日;我自当会明白我所言是挑拨离间;还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若王上输了,本帅也想恳请王上能应予本帅一事。”
木珂应允着好,让我暂且住在了宫中。五日后,木珂看着从前线传回的战报气的当场罢了朝。难得闲下来的玉冷霜此时也正在院中练剑。她看着火急火燎,怒不可遏之人;也明白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玉冷霜收好剑行礼道:“王上,怎的一脸怒意。莫不是,那赌是本帅赢了。”
木珂将折子扔于石桌之上,让玉冷霜自己过目便是。玉冷霜拿起折子,看着上面所述之事;也在想到是比自己估计的快了些。“渊国撕毁盟约,于阵前斩杀我军之将;迫使末将只能带领余下兵士退守到了雁归山。可眼下渊国令有云京之兵在手,末将等怕撑不过五日;还请陛下尽快增派援军。”
玉冷霜合上折子明知过问道:“王上此乃你暗部国事,你当同你的大臣商讨才是;何必来同我言说。再者你暗部培养的那群不死人,难道还不足以抵挡渊国之兵。”
木珂省去客套话,开门见山道:“玉帅你敢自投罗网,本王不信你未留后招。我也不信边关变故,没有你的手笔。至于那群不死人虽由我们创造,可因为蛊师被渊国策反;所以他们从不隶属于我们。而本王只要暗部安好,其他咱们可以再谈。”
玉冷霜轻咳,不以为意道:“王上放我离去,我自可解暗部之危。若王上不愿,那请恕本帅爱莫能助。还有,本帅也可以同王上交个底。我云京皇帝,安好如初。但你暗部,怕是早就被渊国摸清家底;成了败军之将吧。”
木珂字字扎心,又句句在理之人;放软态度道:“本王可以同云京签订归属条约,将暗部归入云京;永不开战。可同样的你们必须保证渊国在不进犯我国,每年冬日给我们所需之粮。”
玉冷霜同意木珂决议,看着他亲笔写好的和谈书;与之提议道:“王上如今渊国的兵马大多都在边关,所以此时你带兵攻打渊国定能成事。至于边关,你大可寻自己的亲信;带着我前去。要是王上不放心,也可让我留在此地;静观其变。”
木珂终究是怕的,于是他将我留在了暗部;加强了防守。一是未避免我同自己人取得联络,二是他怕我一旦出逃会趁机灭了整个暗部。可惜木珂终究算错了每一步,我要的从来不是暗部灭亡。而是要他死于渊国,彻底瓦解他们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