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休的纷乱
六名祭司看着无孔不入的银白色蝴蝶,感到奇怪的同时;坐于对面屋顶上的人看着从打开的门窗中飞回自己身边的赤色蝴蝶回了冥界。龙族,凤也因诅咒魔化导致力量失衡的一瞬;沧澜赶忙设置结界挡住天火焚世让白时赶紧带人走。
白时咬牙喊道撤兵,去寻了早撤出静海的族人。沧澜看着劈开自己结界的凤也,挥落的斧子同包围自己的天兵;也出剑化千军万马斩杀起了他们。另一边来同白祁他们汇合的白时一行人,看着留有后招的凤也;问周齐如何才能放了自己的族人。
周齐让白时缴械投降,自可保族人安好。白时明知可能因此输的一败涂地,但他不能拿自己族人的命去赌。此刻被押着的一个冒着被杀的危险对着白时他们刚发出不的半声,便被抹了脖子。
白时同众将士见状再度握紧了手中刀,此刻拼命挣扎;拿出袖中刀刺向周齐的白祁对着白时喊道:“爹爹他们是骗你们的。”跑向白时的一瞬,被周齐自后背贯穿了前胸。
周齐一脚踩在白祁的尸体之上,看向浑身发颤;握刀的手都在发抖;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白时嘲讽道:“龙王,你若敢乱来;那我不介意此地再多几具尸体。”
随后,他当真白时的面断了白祁的四肢;砍下他的头扔到了白时身边。白时气急攻心,双膝跪地;强忍丧子之痛;缓缓开口道:“求你,放过我龙族众生;我愿以死谢罪。”
白时打算自刎时,赶到的清歌打落他手中剑扶起他的一瞬;从暗处射来的洗灵箭也袭了众人。清歌飞身而起,打落全部洗灵箭;双手蓄力灭了全部天兵。而后她看向挥刀向自己的周齐,未出手他便被自己的护体真气所伤;倒在地上疼的生不如死。
清歌拔出插入地底的刀刺入周齐腹部后,施法修复白祁尸身;抱于怀中交到白时手上道:“去静海吧,至于阿弟之事;还请父亲节哀。但龙族仍需你,父亲当振作才是。”
白时接过自己儿子冰冷的尸体,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不少;望向清歌的眼睛也不再如当初澄明。“卿儿,定要平安归来。”
清歌答应白卿定平安归去,送走他们后;转头看向倒在地上半生不死的人于掌心变出一只蛊虫令它钻入了周齐体内。我不会杀你,可日后碎骨凌迟;血尽不死。还有蛊虫唯有我能取出,另外那蛊虫不管你伤的有多重;它都能保你外伤皆无;又内里腐烂。不过放心,你不会死的。”
恐惧渗透周齐的每个毛孔,令他不得不屈服;忍着自四肢百骸渗透而出的痛苦同折磨。缓缓起身,跪倒在清歌面前忏悔着自己的罪行;并扬言自己不过听命行事。清歌看着想抓自己下摆的那只手,后退几步道:“可挥刀的是你,而我不杀你;已是仁至义尽。”
清歌说罢,将周齐传送走后;看着天火焚世;雷电劈地的景象;心里升起不安赶忙前去了龙族。此刻胜负未分的两人,早已杀红了眼。沧澜看着招式,气息;乃至修为都应比凤也高出许多的人;也将心中疑虑问了出来。“你究竟是何人?”
凤也冷笑,让他慢慢猜便是。随后凤也手中斧,变作了一条以雷电为形状的鞭子。沧澜化故心为连理笛,本以为能挡下攻击。可未曾两股力量抵消的同时,自己却遭到了反噬。自口中弥漫而起的腥甜染红笛身的一瞬,沧澜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
他并非真正凤也,凤也看着垂死挣扎的沧澜也给了他最后一击。随着连理笛坠地,沧澜也在清歌的眼眸中化为了归于天地的微光。清歌眼圈微红,望向凤也的一瞬。明明冷若冰霜的脸,衬着那柔情似水的眼眸。
总令人觉得她将温柔揉碎进了骨子里,又硬生生将它掩埋在了那副冰肌玉骨的清冷淡漠之下。凤也小声呢喃还真是未改分毫,扬起了手中鞭。可所有打出的力量都回到自己身上,令自己皮开肉绽;法力失衡;不受控制坠向了地面。
可就在清歌挥剑而去的一瞬,看着自凤也身上出现的万佛印;也收了手。凤也看着恢复的力量,留下一句后会有期;便消失在了清歌眼前。清歌怕此为请君入瓮,便也没有再去追赶;而是折回了静海。可途经山海村时,她见血光冲天;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
而后,将她再度踏入村子时;也看见了那个同自己生的一样;却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清歌出手阻止那人之际,侥幸逃过一劫的百姓也连滚带爬逃了。清歌打伤那人问她何以要滥杀无辜。
可她只是擦干嘴角血渍,嗤之以鼻道:“清歌,我为心魔。因你所念而化,自然要完成你心中所愿。还是说,你当真要原谅这群刽子手。”
清歌沉默无言,心魔变的更为强大之际;清歌身后也成了一座无人生还的屠宰场。几个逃到清歌身旁的百姓哀求清歌庇护,不断言语着他们错了;他们真的错了。清歌一脚将他们踢开,一脸嫌恶看着他们道:“当年你们助纣为虐,害静海家破人亡;不得善终时;怎么不想想因果报应。十八年前,你们因一个可笑的遗愿,戕害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同其家人。又因良心不安,在祠堂之中供奉灵位祭拜时;怎不想想何为天理循环。”
百姓怒目圆睁,咒骂清歌不仁不义。又害怕在劫难逃,想赶紧离开之际;清歌的脸庞同衣裙间也看出朵朵殷红色的花。一个村民拼死抓住清歌之剑,大喊让她赶紧清醒过来
可杀红眼的清歌,耳畔回荡的只有那句他们该死。而后,那喷溅于她脸庞的鲜血;令她彻底恢复了清醒。清歌看着直挺挺于自己跟前倒下的人,松开手中剑的一瞬;映入眼帘是龙族残骸;百姓残尸;同一片鲜红。
清歌崩溃后退,瘫坐在地;看着擦不干净血污的双手泪水浸湿眼眶不断言语着不是我;不是我。一口鲜血吐出,失去了意识。白时看着将自己女儿带走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已然来不及。
苏醒的沧澜看着浮于苍穹若隐若现的仙宫,自己脚下倒转过来的十二界。昼夜自行更迭的景象,那座于月下显现的神池;于池下缓缓流动着的金色脉络;也总觉得这里的一切熟悉无比。
踏月而来,通体透明;周身闪烁着零碎星光的四不像对着沧澜跪拜道:“帝君,多年未见了。”
沧澜一头雾水,问四不像此为何地;又为何唤自己帝君。四不像未做应答,一脚堕地;溯回也自池中飞了出来。沧澜下意识飞身接住它落于地面的同时,那些遗落的记忆也呈现于自己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四不像同沧澜道喜时,沧澜苦涩一笑道:“这些年,辛苦你镇守此地了。”
四不像回着不妨事,问沧澜难道当真不告诉她真相。沧澜明白告知与否都是一样,因为她要的十二界安宁。沧澜谢过四不像相救,再次离开了太虚幻境。修阎望着熟睡中的人,摸着她的脸不解道:“为何他和我本为同一人,你目之所及只有他;伤的唯我。”
察觉到沧澜气息的修阎,现身在静海同他交起了手。可同样的两人相互打出的攻击,也加倍反噬回了自身。于是两人停战,心平气和谈了起来。沧澜问他此事他参与了多少,龙族众人又在何处?
修阎无关痛痒道:“他们自然去了该去之地。还有你觉得我能同天族有何牵扯,毕竟我比你更恨他们;甚至于更恨你。不过,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到是很乐意告诉你一些你同卿卿未曾察觉之事。”
沧澜让修阎直说便是。修澜告诉沧澜自然是取而代之,成为十二界敬仰;行走于光明中的他。沧澜听着那句话,只觉讽刺至极。“修阎不是所有神明都风光无限,十二界敬仰的。而有时那份所为的尊荣,只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于我便是如此,所以你若想要;我给你便是。只是也望你,莫要后悔。”
修阎吞并沧澜元神的瞬间,那双形同橙黄色夕阳的瞳孔也化作了金红两色的异色双瞳。他折返会水榭照顾清歌时,看着透过窗棂落于她身上的月光;随风飘入室的梨花;也跪坐于床边握住她的手进入了梦乡。
那夜修阎一夜好眠,可自彼此相握的手腕间浮现的同心绳却断做了两截。翌日苏醒的修阎看着不再屋中之人,赶忙去寻了她。清歌双鬓墨色变作了烟灰,穿着一袭略显宽大的竹夕加晚秋两色的单衣;站在生死渊边眼中满是哀愁。
修阎缓步朝她走去时,听见动静转身清歌望着来人莞尔一笑道:“小阎罗,好久不见了。”
修阎听着那话,不觉欣喜;又怒不可遏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提起了旧事。“百年前之事,你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司命大人。”
清歌反握住修阎的手,催动术法带着他回到了八百年前。自善恶地逃出一路被追杀的修阎,只能暂时躲避到天魔两界不可靠近的听心河;处理起了身上之伤。过后,他取下腰间酒壶喝着酒;焚了眼前数之不尽的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