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顾府喜迎少爷

    “咣咣咣”几指弹起，那把银光闪闪的长剑被顾老爷子用指尖弹得丝毫不受一点影响。只见顾府的王管家连忙小步走过来，大声地恭贺顾老爷又研制了一把铁铸的长剑。顾老爷摸着自己那一缕略显花白的胡须仰天大笑道：“这可给幽州的顾府长脸了，我们终于又研制出新式的长剑了，便可协助赵帝北击那蛮横的匈奴了”。王管家望着顾老爷子那喜笑颜开的容颜，便右手握拳，左手抱在右手上，放于胸前，上下轻微晃动着手部，身子向前稍前倾，并头往下低着，嘴里也笑着说：“那恭贺老爷”！顾老爷看着那比自己还激动的王管家，心里也暗自为自己高兴，摸着自己头上那几根屈指可数的白发，不由的怀念自己黑丝时随自己的家父前去幽州古矿选取铁原料来铸剑的初次经历。

    突然，在北卧休息的顾老爷妻子刘氏被自己几声咳嗽声从梦中惊醒过来，丫鬟伊人悄悄地向刘氏递上一杯从御尚坊御厨雅南传过来还在冒着热烟的红枣姜水，便小声地说道：“夫人，老爷看您前段时间，稍受这孟冬的寒风，他害怕您受了这风寒，便吩咐御尚坊的雅南给您熬制了一碗红枣姜水，后边就给您盛上少许红枣姜水，帮你祛一祛体内的风寒。”刘氏抿着浅红色的嘴唇，微微笑道：“我这弱身子，这些年来拖累老爷了，他平日里研制兵器已经够苦了，还得照料我这身子骨”。边露出苦笑边喝着那暖暖的红枣姜汤。伊人便笑着回答道：“这都是夫人您的福气呀，碰到了这么用心的顾老爷。“呸”，“呸”，“呸”，夫人才不是弱身子骨，夫人是那金贵身，好着的了，只是这幽州的寒风凛冽了些”。夫人微微点头嘴里同时说道：“就你这巧嘴会说，待我喝完雅南熬制的姜汤，你便扶着我去外边走走，我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想出去透透气”。伊人便笑着说：“夫人，好的，伊人这就遵命”！说完，过了少许，夫人便挺着那9个多月的孕肚在丫鬟伊人的搀扶下慢步前顾府往庭院里走去，伊人便小步向前搀着夫人刘氏的同时，嘴里还不忘提醒道：“夫人，您可慢点”。夫人笑着说道：“伊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没事的”。只是刘氏在说话时脸上略显苍白，少了些血气。夫人那双明艳的桃花眼略略向下弯，樱桃小嘴略向上翘起，轻声说到：“老爷，你们又研制出了什么新样式的宝剑？我这几夜彻夜难眠，刚才身子骨也不太舒服便去小憩一会，便听到你们在这庭院里欢声笑语道，略感好奇，所以就前来看看。”顾老爷轻抚着刘氏的大肚子，望着刘氏那美若天仙的脸颊，顾老爷子那双向太阳穴扬起的丹凤眼显得更有英气了。随后便大笑得说道：“这一定是夫人你肚子里的宝宝提前向我顾府报喜了，我研究了三载终于研制出这把宝剑来了。”刘氏见顾老爷脸上的许久未露的悦颜，便笑着说道:“说不定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小顽童向您报喜了，前些日，他踢我踢的可疼了。”

    说着，刘氏发出“哎哟”“哎哟”几声痛叫，旁边刚还在喜笑颜开的顾老爷子吃惊了，怎么了？夫人，这小顽童又踢你了吗？等他后面与我见面了，我看他有多调皮”。夫人这时虚弱地说回了句：“老爷，我肚子痛”。这时老爷才着急地大喊：“王管家，快去叫接生婆，快去”！这边便叫道：“伊人，你快和我一起将夫人扶进北卧里边，让夫人先躺着”。伊人连忙和老爷扶起夫人，嘴里不忘答道：“是的，老爷”！

    紧接着，门口一声“吁”，顾府的马夫阿宝把马车停在了顾府门口，接生婆林嫂赶忙随王管家一同下了马车前往顾府的北卧。这时，顾老爷急切的说：“林嫂，你终于来了，夫人她好似早产了”。林嫂直直地向刘氏床边跑去，便说道：“顾老爷，这儿不便于男丁留下”。顾老爷听林嫂这么一说，甩了一下衣袖，“唉”的一声便出去了，他在门口紧盯着室内，生怕一点含糊了。北卧的屋里传出来了林嫂急切的声音，伊人，快去换热水，一边拧着那已被血色染红的白巾，给夫人擦拭流下的血。清和快递给我一块方巾，接过清和的方巾后，林嫂把目光移向了顾府夫人刘氏，并叫道：“夫人，你用力点，孩子快出来了”。刘氏听着林嫂叫她用力点，她拖着她那弱弱的身子骨也使出了身上的最后一股劲，一声响彻耳畔的婴儿啼叫声“哇”，”哇”，“哇”传到了顾老爷子耳朵里，顾老爷子恨不得跑进屋子里去抱起那呱呱落地的婴儿，奈何男丁这时不得入室。这时，林嫂大声的说：“是个少爷，恭喜啊，顾老爷”！这时，顾老爷子可高兴坏了，嘴里那口大白牙笑得跟天上那月牙儿一样，心想没想到我顾老爷子年过三十有余竟然还老来得子，而且是个少爷，老天也算是眷顾我这顾老爷子了”。

    随着林嫂的一声：“不好了，不好了”一把把顾老爷从得子欢喜中拉到焦虑中来，他这会啥都顾不上了，一股劲直往北卧里冲：“林嫂，夫人她怎么了”？顾老爷子边问边向北卧的檀木床上望去，夫人身下一摊红血尽显眼前，顾老爷子这时，心想坏了坏了，大出血了。这时林嫂在一旁急着汗珠从额头上掉了下来，一边给夫人包扎那破裂的伤口。可是血止不住呀，她也无能为力了。只能无奈地告诉顾老爷，她夫人恐怕是难产了。

    就在这时，顾老爷打断了林嫂的话，上前紧握着夫人刘氏那双纤细的双手，哭泣得说道：“如云，你会没事的，对吧？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们的孩子还没起名呢，你不会离他而去的，对吧”？说着，又急迫地大声叫着“王管家，你把幽州最好的大夫请到顾府来，若有大夫可治我夫人的病，我便重赏它白银千两，黄金万两”！只见这叫声把庭院养得鹦鹉都惊得在金丝笼子里飞来飞去，并说道：“怎么了？主人”。好像是昔日里它从王管家口里学到的话。王管家在一旁急声应道：“好的，遵命，老爷”！这时夫人刘氏拖着虚弱的身体，小声说道：“老爷，恐怕我不行了，我想看看我们的儿子”。这时伊人把少爷递到老爷手中，刘氏笑着说：“这孩子那剑眉凤眼像极了你年少英俊的模样”。说着，嘴里便吟着：“天之生我，我辰安在”。顾老爷听刘氏吟完《诗经》里的一小段后，便为儿子取名为“辰安”接着，便说道：“顾辰安，夫人，你看如何”？

    夫人这时手已松下搭在床沿边，那双明眸便永远的闭上了。顾老爷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如云，你可不要抛下我跟辰安呀”。这时，伊人从老爷手中抱过小少爷，也大声的哭泣道：“夫人，夫人，你不要离开我们呀”！可任凭伊人和顾老爷子喊破那喉咙，刘氏还是撒手人寰了。

    这时，王管家领着一位胡子花白，脸上还有着几块老年斑的老中医周大夫，人称幽州“神医”周大夫前来给刘氏治病。还没等周大夫上前瞧看，顾老爷子便一声退下让所有人都散了场去。

    这时屋子里静得就剩顾老爷子顾泊予哀嚎的哭泣声和少爷到处寻找娘亲的哭啼声。也许是辰安的叫声使顾老爷子清醒了些。想着，并低声细语的说道：“这顾府以后就我一手持家了，昔日由夫人如云操持家务让我才可以专心铸剑，以后就我一个人操持家务了”。想罢，这哀伤又涌上了心头，用那蓝色镶有少许银丝的袖口擦了擦落下的泪水。

    随后，便吩咐王管家给周大夫打发了些银两，派车夫阿宝将周大夫送回了太医院中。

    就这样，顾府诞生了一位俊俏少爷，他天生肤白，一张瓜子脸上有着剑眉凤眼，那高挺的鼻梁，一双仰月唇的顾辰安就这么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