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合作灭杀地缚灵
这么说,姑获鸟掳走礼英那晚,是清漪给京极殿总部通风报信。
竟然不是平子暗中帮忙,很意外,她梦中那个女人可能是平子吗?
坂本风说告密人是个不愿透露名字的年轻女孩子也印证这点,清漪例举了几个妖怪都叫不出名字也和坂本风的描述吻合,她变身金丝雀飞到一定高度,甚至可以从高空俯瞰整个东京,阴阳师里唯她享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
提供一次勇者鬼物的信息就抵得上捡一个月零碎。
照她的见闻,信息费起码上千万日元了,一次不敢实名领取,本能的害怕被坏种盯上,她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阴阳师,没道理不知道警备局专属于阴阳师特殊部门有关奖金的这档子事。
假设坂本风和她串通一气定下保密协议,何苦变身金丝雀捡拾500日元。
今晚三人的巧遇,才让她大起胆子有了吐露心扉的机会。
她父亲是不是出事了?
贫困交加,对高阶阴阳师心存芥蒂,不如此有些说不过去?
很多东西源中一不问清漪自答,初次见面,源中一也不想犯忌讳问隐私。
清漪早就察觉到两人讶色,但她等到长篇大论完又喝了红茶才徐徐问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说的吗?我一点没骗人或者吓到了?”
源中一不想欠人人情,礼英被姑获鸟掳走的事情向清漪一一坦白了。
“这个人情只大不小,长泽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朋友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清漪摆着手豪爽说道。
“对,我们是朋友。”源中一也认可了,有实力有恩情,这还不结交,等着富士山的岩浆覆盖整个岛国吗?
三人聊起校服一事,只剩最后一学年,买了冤大头,不买,一直穿着别人的旧校服,这对青春来说是满满的遗憾,如今挣钱能力提升,干嘛继续委屈自己。
续杯两次后,源中一笑道:“长泽同学,既然你提供情报却不方便领取警备局的奖金,由我代为出面领取如何?我们二八分成,我挣二成的跑腿费。”
权当帮下忙,为钱发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等再过段时间他完全熟练四大基础技能,开始冲击勇者级,晋级后通过窃取脑子寄存处里的精神印记,很快勇者级咒力圆满,灭杀勇者初期鬼物轻而易举,一单至少赚取五百万日元,即使鬼物再少,有心寻找总能找到的。
“欸?什么奖金?”清漪歪头,满脑子雾水。
源中一蛮意外,想到他父亲出事早便释然了,把警备局阴阳师特殊部门对于鬼物的各种奖励详细说了一遍。
“天啊,太叫人兴奋了,还有这等好事。”清漪咧开嘴发出狂笑:“哇哈哈哈——”
她也不客气几句,对不公正的二八分成默允。
佳乃急忙提醒她这是在咖啡店,不是大街上。
清漪朝面露不喜的客人们点头致歉,享受快乐不过一分钟,脸垮了下来,痛心疾首道:
“那我岂不是损失了1000多万日元,这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简直比要了我小命还难以接受。”
“没遇上我,你有钱挣没命花,长远来看,暴露身份贪小失大。”
清漪以尬笑代替回答,犹如傲娇天鹅般自语:“本小姐是有钱人了,以后看那群八婆哪个还敢瞧不起我。”
“这傲娇女人缘貌似不怎么好。”源中一想到,不过人缘和人品是两码事,清漪值得结交。
他向清漪索要联系方式,清漪只说出电话号码竟没用line,不禁让他感叹,人缘差到什么地步才高龄老人做派。
点的东西早已吃完,源中一隐瞒平子讲述完学校的事,感觉也没什么必聊内容了。
又一起谈论了三五分钟剩下几天假期做什么,他扭头透过玻璃望向窗外,街上行人不说稀疏也没多么密集,回正头微笑道:“长泽同学,时间不早了,我们”
“对,对,正事要紧。”清漪忙不迭回应,听起来稀里糊涂。
“拜拜。”
“再见。”
佳乃付过账,三人在咖啡店门口挥手道别。
“长泽同学好可爱。”
“跟你一样没多少脑子。”
“她很优秀了,年级二位呢,比我梦里只低一个名次。”
“书呆子。”
几小时后,凌晨3点12分,东京都内边缘地带,练马区大泉学园町,一栋外观气派的西式房屋二楼主卧室内。
忘记关掉的台灯发出淡淡黄光,才搬来一个星期的年轻夫妇相拥而眠。
半夜三更,正是人进入深度睡眠时间,他们睡得死气沉沉。
男主人许是办业务太久累坏了,呼噜打的震天响,女主人早已习惯丈夫如青蛙闹夏夜般的呱躁,呼吸声轻微、均匀,沉浸在不可直言的美梦中。
他们刚过而立之年,同居三年,现在新婚燕尔,还没有孩子,也没有跟父母同住,整栋屋子就居住了夫妻二人。
如果他们醒着,借助微弱灯光可以看见,门把手诡异的扭动了半圈,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个模样瘆人的老妪步入房内。
拧把手,开房门,老妪走动,三者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风吹过少女秀发那样寂静无声。
老妪身躯佝偻,脊背弯曲到像给人行大礼,一头银白长发,苍老无肉的脸上满是皱纹和老人斑,嘴巴瘪陷,嘴唇消失殆尽,浑浊眼睛阴森森的,深陷进只剩皮包骨的眼框。
年纪上了九十甚至百岁也未必有如此老相。
但别看她老态龙钟,能心率平缓的进入屋中,就说明她有着有别于身体的充沛体力,而且手中轻松握着一把锋芒逼人的打刀。
若夫妻俩突然醒来见到这骇人一幕,直接原地起跳撞上天花板。
老妪双手戴着白手套,无法一窥鸡爪般的手指,戴白手套的目的应该是防备杀人留下指纹。
见到屋主夫妇沉睡的跟死猪没有区别,她横眉怒目,不缓不慢的靠近床边,将打刀精准插入恩爱两人脖子间缝隙,锋利刀口朝向女主人,握紧刀柄,用力划过女她修长的脖子。
“呃——呃——”
女主人感觉到疼痛尤其是窒息感,双手条件反射的捂住鲜血直流的喉管割裂处,几次痛哼后不出意外的一命呜呼,临死前侧过头,惊恐望着发出残忍笑声的老妪。
男主人在女主人痛哼仍呼噜连天,如女主人早已习惯他的呼噜声一样,他也早已习惯女主人或绵长或急促的叫喊,直至老妪的残忍笑声响起,他才悠悠睁开眼睛。
“你是谁!?在干什么!?”
男主人看清情况后亡魂大冒,根本没时间容他想问题,一只手按在女主人热乎脸蛋,脚蹬在她柔软肚皮上,三下两下退至另一边床沿。
手掌一个按空人仰马翻,他没有停顿,躺在地上向后倒爬到墙角,睁大的眼睛布满惊恐。
“你这个恶妇,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老妪举刀走向他时,求生欲令他勇气爆棚,倏地站起来,抬脚蹬向老妪因驼背前伸的苍老脸部。
“老太婆,你tm找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