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有份工作便是出息
鞋柜处晕倒的学生已经走掉，去了医务室还是校外哪里不得而知，告别坂本风和斋藤武志，源中一带着佳乃骑上脚踏车离校。
考虑到佳乃胆子小，源中一提议吃过晚饭去看恐怖电影，像《午夜凶铃》那类阴森恐怖的鬼片再好不过。
“不是因为取笑你呕吐一事存心想捉弄我？”佳乃半信半疑。
源中一虽然有此想法，大部分抱着练胆心思，认真道：“你看我像个顽劣孩童吗？”
佳乃刹车，一个后撩腿从脚踏车上下来，源中一也右脚撑地停住，她推车走到近前，良久注视同伴眼睛，始终清澈如水，值得信赖。
“今天不行，明天吧，还有，要选在两点以后的下午时分，到时候我们十指相扣。”
“一言为定。”
前不久，两人第一次观看了结局完美的浪漫爱情片，受故事气氛熏陶，回住处后，按耐不住心头那份燥热深深吻过。
放假一星期，第二天临近中午出门，在影城附近找了家拉面馆解决午餐，又逛街了不短时间来到影城。
人还是蛮多的，甄选出最恐怖那部在自动售票机买了票，快到播映时间手捧爆米花进入放映室入座。
很快，影片正式播放，放映室昏暗下来，屏幕上鬼影重重，沉静的阴冷音乐一次又一次刺激观众心灵，似乎破防就在下一瞬间。
观影过程中，佳乃时刻紧绷心弦，每一次的高能都让她心提到嗓子眼，握住源中一的手很用力，让他使坏不得。
影片末尾，主角团死光，女鬼逍遥法外，继续残害无辜。
源中一对佳乃的表现还算满意，眼睛一直紧张兮兮的大睁着，看得很投入，即使小脸煞白也没惊吓出声。
“不满一年我们就是大学生，应该挣更多的钱备用。”走出影城，源中一将摆摊抢灵媒生意的想法告诉佳乃。
“现在鬼物在东京闹腾的厉害，等过阵子避开风头再说吧。”佳乃劝告。
“有平子小姐撑腰，我看哪个家伙敢放肆。”源中一傲气道，狐假虎威，“只是对付像龙之介这样的原初级地缚灵，不会惹上麻烦。”
地缚灵无一例外的全是原初级鬼物，有恨无爱，并非因为对特定场所具有深厚感情逗留不走，而是被天地之力束缚在死亡之地。
怨恨强烈程度只决定其最初实力，以后提升实力需要修炼咒术增强咒力，想离开死亡之地，必先突破原初级达到勇者级。
“你鬼迷心窍了。”佳乃小声地叹了口气，“她对你有意思只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源中一准备花点耐心说服佳乃，系统严厉道：“摆地摊那种掉档次的事，我不同意你去做。”
“这些钱根本不够富裕，说夸张点，全是死里逃生撞大运获取的奖金，我和佳乃是人，需要钱生活。”
“不是小瞧你，你口才很好吗？会算命吗？会塔罗牌或者水晶球占卜？市面上招摇撞骗的把戏你会哪个？糊弄人的本事很高明？年纪轻轻，真有人邪祟缠身，谁愿意找你？”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让，我学习阴阳术还有什么用？”源中一反问，“如果只能起到保命作用，我决定摆烂了。”
“封印或者灭杀一只作乱的史诗鬼物，警备部特殊部门给出的奖金是一亿日元，只需灭杀两只就相当于普通人打工一辈子的薪水，挣点小钱撑过初期，搞大钱度过中期，一旦成为传说阴阳师便是大人物人人敬仰了。”
“我分辨的出来，这是画大饼融资的惯用说辞。”源中一高兴之下乱道一通。
夜幕降临，街道上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远处的山丘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被城市的灯光勾勒出轮廓。
车来人往，两人坐在一家屋台也就是小摊车的三脚圆凳上，惬意地吃着关东煮和烤鸡肉。
摊车四周围满了食客，人间烟火气浓厚，好不热闹。
摊主是一对老实本分的父子，父亲喜欢喝酒，忙里偷闲，偶尔和熟客喝上一杯啤酒。
“深田老哥，你也快退休了吧？”一位年长食客问头发花白的父亲。
深田老板娴熟的在铁板上翻炒蛋包饭，闻言笑道:
“这行当很消耗体力，年纪太大了吃不消，原本打算干到六十五岁转行做保洁的，现在因为卫生原因不让传承这门手艺了，我实在有些舍不得，那就干到七十岁。”
“那这样，还能上你这吃个七八年，妙啊。”另一名中年食客称赞完饮尽杯中酒。
年长食客食客自顾喝了口啤酒，夹起煎饺放进口中边咀嚼边道:
“吉二打小在这里帮忙，说不定要不了几年比你手艺更胜一筹，我看以后也不必花费心思找工作，在附近开家烤鸟店，街坊邻居肯定去捧场。”
二十出头的吉二将细心切好片的牛排装盘，双手递给一位带小孩女顾客，抽出空笑道:
“宫部大叔说到我心坎上来了，我这人没什么学历，别说找到好工作，成为正式职工几乎没戏，想生活的轻松些，还得指望老爹留下的手艺养家糊口。”
“年轻人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也不失为一种出息。”
付账离开小摊后，源中一对佳乃说:“我们现在有些钱了，明天我给你报个补习班吧。”
佳乃最爱看的电影是励志鸡汤片《垫底辣妹》，女主角在一年多提升了40多偏差值，成功被庆应大学录取，她也幻想有朝一日遇到良师改变命运。
“你不和我一起吗？”佳乃难以接受，心中萌生不好想法，“你是不是不准备上大学了？”
路过的这地方有些黑，位于一家合上卷帘门未曾营业的店铺门前，在源中一看来，佳乃的眼睛格外黯然，是失落和孤独。
“不论去到哪里上短期大学，还是当一年在家自行学习的浪人改年再战，我肯定陪你的，暂时嘛，我要抓紧时间练习阴阳术，等你将第一的宝座拱手让人，那时我有了追赶动力再去补习班不迟。”
“课堂上的知识点都没有搞明白，干嘛去花冤枉钱上补习班？”佳乃嘟嘴埋汰完，露出甜蜜笑容。
“你上辈子都经历了什么？恋爱脑要不得的。”源中一难掩心中郁闷。
世界上许多渣男渣女，不正是被恋爱冲昏头脑受伤后又拒不相信爱情选择玩弄别人，到最后都成了公共汽车，乐死不疲。
傻妞，幸亏你遇见的是我，这辈子幸福给定你啦。
“上辈子的经历吗？被你从小渣到老，心一直在滴血，所以啊，这辈子我可得看紧你了。”
源中一恶寒，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静静走了一小段路，经过一家蛋糕店，绚丽灯光从透明玻璃照射在略显粗糙的小方脸上，她眼中光芒大盛，看起来极其明媚动人。
“我知道自己笨，还是那种别人插手无用的笨，既然再怎么努力也逃不过上短期大学的命运，我决定把精力投放在阴阳术上，以后啊兴许可以给你当助手。”
她心甘情愿为源中一作出改变，上大学不是终极梦想，做一个贤惠妻子相夫教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