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有钱上学了
东京是一座不夜城。
车子开进明亮亮街道，风俗店、柏青哥店等娱乐场所灯火辉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肯德基顾客三三两两，深夜酒屋挂着暖帘，酒店大堂年轻貌美的前台端坐
马上到千叶太太去的这家医院了，源中一将憋了许久的问题提出来：“坂本前辈，你和斋藤前辈是怎么发现姑获鸟位置的？”
京极殿总部在练马区的话他早就有所耳闻了，即使负有夜间巡逻的责任，路途遥远的从其他区直奔位置相对偏僻的小山丘，总感觉有些蹊跷。
封鬼榜封印松动一事对方闭口不提，他也不敢贸然过问，讲出这种机密之事实在找不到搪塞的好理由。
“大概是昨晚九点十分的样子，有个女孩子电话打到我们位于台东区的总部求救，据她描述，有只人面鸟身的怪物劫走了一个女童。
报出的地点是你所在的住宅区，我们根据描述猜到是姑获鸟，从樱田门的警察厅出发来到下石神井，顺着姑获鸟习性找了过来。”
坂本风专心开着车，声音清清淡淡的。
这番话令源中一解了惑。
京极殿花了那么久才找过来，总部在相隔有段距离的其他区，根据时间断定，此女孩就在他住处附近，姑获鸟绑架礼英的一幕恰巧被她看见，不是报警而是打给京极殿，说明她算个圈内人。
没上前解救，大概也是实力低下的原初阴阳师，知道京极殿真面目却又不知道姑获鸟称呼，有些孤陋寡闻了，难道还是个自学成才的奇女子？
“方便透露她的名字吗？”
“听声音和你差不多大，她是用公用电话打的，似乎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身份。”
岛国多灾多难，公用电话亭一直保留着，几乎不断电，主要作用是遇到灾难和其他祸事手机没有信号时，报警和给家人留言。
“这样啊。”
源中一对京极殿两人没有感谢之情，还是很想跟这个女孩子当面说声谢谢，既然不愿意暴露身份，那这份感激留存心里了。
到了医院门口，他脸色难看起来。
现在身无分文，即使知道千叶太太极有可能在里面，但强忍羞愧赤裸着满是伤的上半身询问医护找过去，总感觉有种救了人就想捞好处的无赖作风。
坂本风和斋藤武志他不熟悉，贸然开口没借到钱，这丢人的事足以铭记一辈子，借到钱也是欠下人情，更得不偿失。
主要想责备两人妇人之仁，又因为是死者为大的京极下言定下的规矩，无奈下隐忍怒气。
出来这趟干嘛，真够蠢的！
车子一熄火，源中一急忙下了车，“已经很麻烦两位前辈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坂本风紧跟着下来，轻拍了几下头，笑道：“中一老弟，我差点忘了，还有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没讲。”
“请说。”
源中一见他眼神戏谑，有些发窘，一定被看出没钱在身了，是你要主动借钱给我的，别指望将来我会还这份被迫接受的小小恩情。
钱困扰的他脑子生出铁锈，坂本风说的可是重要的事。
坂本风抬头望了望接近尾声的淅沥沥小雨，笑道：“这场雨下的好啊。”
源中一没有感到不耐，点头嗯了声，坂本风回以一笑。
“再优秀的年轻人，缺少了组织的栽培以及关照，也会反复感到迷茫和陷入困境，京极殿是出色阴阳师的摇篮，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经常不能很好的约束自己，加入大组织，多半只会惹麻烦。”
“人确实各有性格，我尊重你的选择。”
坂本风略作停顿，柔声道：
“提供鬼物线索、封印和斩杀鬼物都会获得警备局特别任务现金奖励，这只姑获鸟是勇者初级鬼物，封印和斩杀她的奖金是500万日元。
不过你只是打伤姑获鸟，我和武志赶到才最终将她封印起来，这500万奖金分你200万，我和武志各拿300万，对于我的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200万日元？
没听错吧？
突如其来的幸福快将源中一砸晕过去，眼中难以置信，傻愣愣了十多秒才说道：“我没意见，就按坂本前辈安所说的办。”
忙着抽烟的斋藤武志将烟吞进肚子没再吐出来，一脸不爽的下了车。
“这家伙一点不识趣，依我看，分他一成很讲究了。”
“说什么胡话！”和善了好久的坂本风板起脸，内双小眼不无凌厉的看着斋藤武志，“中一老弟虽然没有加入京极殿，以后和我们也是结盟关系，怎么可以亏待自己人。”
“开个玩笑。”
斋藤武志嘿嘿傻笑起来，两手松松握握感觉无处安放，合在身前来回搓动，食指中指把烟夹得好好的。
“那个，中一老弟，你别介意。”
“哪里，不介意。”
源中一摸到点斋藤武志的脾气，这是个性子急躁的家伙，之前没亮出加入京极殿的话来尚能忍受他的怒意，待得到不满意的答复后就不怎么理会他了，分他50万日元这话怒意居多。
坂本风无疑是个颇有心计的家伙，但并未黑心扣下他的这份奖金，故意拖到现在才说出奖金的事，品行方面他觉得不多么低劣，想利用他的贫穷利诱他加入京极殿，出于公家考虑。
也或许在他眼里，根本看不上这些钱，若是同意加入京极殿，兴许500万日元全部入账他名下。
斋藤武志态度大有转变，拿出手机，声音中多出三分亲近:
“把银行卡号报给我一下，奖金最迟明天傍晚到账。”
源中一岂敢不从，当即说出记得滚瓜烂熟的储蓄卡卡号，并且将名字的汉语写法说了出来。
等此事忙完，坂本风娓娓说道:
“其实呢，鬼物也是有寿命期限的，原初级寿命在100年左右，勇者级寿命在200年左右，史诗级寿命在350年左右，传说级寿命在600年左右，荣耀级寿命在1000年以上。”
普及完这些，他的声音隐隐透出淡淡忧伤。
“死亡总是措不及防，连声道别都成为奢望，京极殿主把尽可能不斩杀只封印鬼物制定为铁规，是二十五年前的事，那一年他晋升传说级，咒力强大到俯瞰整个关东地区，对生命意义的理解也更加清晰透彻。
他曾说，万物有灵，恶鬼之所以成为恶鬼，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也是逼不得已。”
坂本风感概完，点头致意后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