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寻找女房东
暖阳下，绿幽幽的三宝寺池阴凉、寂静，他们背上包，沿着曲折蜿蜒的林间小道向公园外走去。
源中一意气风发的向佳乃描述往后美好人生，拐过一道弯，猛然瞧见湖中央有个身穿和服的二九年华女孩漂浮在水上。
她打着艳红油纸伞，面庞皓白无瑕，小碎步踏波而行，举手投足间有股名门贵族的高雅气质。
心惊胆战的收回目光，用意念沟通系统:“水面上穿和服的那个女人，是鬼吗？”
“谁知道呢。”
系统丢下很不负责任的话，蓝屏从佳乃脑袋中间凭空消失。
佳乃也看的一清二楚，惊讶道：“湖面上有个女孩子，她好神奇，可以在水中行走。”
“这其实是一种原理很简单的水上魔术表演，手段一点也不高明，水面下放了透明支架。”
源中一采用科学方法解释，为了增加可信度，他拿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栏快速输入‘水上魔术揭秘’，内容弹出后，点开一条视频播放给佳乃看。
现在的女孩子连蟑螂都害怕，看见老鼠就发出尖叫，有时还会被蜜蜂吓到。
他急中生智消除掉佳乃的恐慌，自己却犯起迷糊，有些弄不清女孩究竟是人还是鬼了。
一想到封鬼榜中跑出来的老妖怪们，心里发怵，那些家伙杀人不眨眼，阴阳术未成气候前不要主动招惹。
猎奇心驱使下又朝和服女孩望去，美丽、高雅、空灵……入目皆是美好，感受不到一点地缚灵的怨气。
和服女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如星辰大海的眸子回望过来。
四目相对片刻，她冲源中一盈盈一笑，微微弯腰施礼。
这一示好举动让佳乃醋意大发，幼时记忆在脑海里复苏，小声提醒同伴:
“我们九岁那年勾过手指头的，长大后要成为一家人。”
“你还不清楚我吗？其他女生对我来说只是蛇蝎，唯恐避之不及呢。”
源中一对分辨出和服女孩是人是鬼失去兴趣，拉起佳乃加快脚步走出了公园，在一条小巷子尾端进入光顾过两次的烤内脏专门店。
两人吃的满嘴流油，幸福到出现眯眯眼，店家很实诚，吃完1200日元的食物，撑的肚圆如球。
从烤内脏专门店出来，佳乃拿出钱包清点了一下剩余钱数，纸币加硬币共计47950日元。
报给源中一听后，叹气:
“住胶囊酒店太奢侈了，那种舒适地方一旦住了容易上瘾，在挣够房租前，买个简易帐篷去公园露营吧。”
源中一听闻，心里不怎么好受，身为男子汉，如今又有了系统，怎么可以不有所行动就乖乖当起流浪汉。
“先别急着买帐篷，住不起胶囊酒店，不代表找不到廉价房子。”
他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越是通勤不便的地方租金越便宜，练马区相对于港区、千代田区这些六大都心地带本就消费水平不高，公寓六七万就可以搞定。
而离最近车站用时超过二十分钟的偏远地带，又是屋龄较长且设施简陋的单间，租金绝对不会超过四万日元。
难处在于再便宜的单间，即使省去礼金和手续费，头一个月房租和押金加起来也至少需要10万日元。
不过这种房子租客少，许多单间常年空置，加上他们是可信度极高的本地人，押金没准就可以赊欠一段时间。
那么，和屋主面谈时，必须是位心胸宽广的温柔女主人才能稳操胜券。
“这个主意不错，就照你说的办。”
佳乃想到替源中一检查身体的兽医，尽管坏人很容易碰到，好人也是。
源中一成功说动佳乃，带着她企鹅挪步般向远离车站的住宅区进军，此行将没有讨价还价说法的老旧公寓排除在外，目标直指自建宅。
繁华不断倒退，高楼大厦消失殆尽，成片农田映入眼帘。
田地里种植着萝卜、大葱、白菜、麦子、菠菜农户们三三两两的在田间劳作。
中原佳乃望着路旁翠绿的萝卜叶说：
“苹果会从绿色变成红色，橘子也是，枣子也是，很多果子都会变色，为什么萝卜长出来什么颜色，成熟了还是什么颜色？”
源中一使劲抠了抠脑皮：
“一个是圆形果实，一个是圆锥形直系根茎，0和1，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10不就是喽。”
“那我还说6和9呢。”
“b和q差不多。”
“这句你比我有脑子。”
进入住宅区，穿行在女孩子们裙发齐飞扬的狭窄街道上，左瞄右看三分钟，发现一处没有庭院的一户建门前贴着房屋出租广告。
上面没有联系方式，房子门窗紧闭，无人在家的可能性极大，但源中一决定试试运气，走上门前台阶按响门铃。
他们运气不错，过了会屋门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站在屋内平静看着两人。
“你们有什么事？”
源中一嘴角泛起和善笑容：“你好，山本先生，我是nhk收费员。”
墙上都有名札，看一眼就知道如何称呼。
屋主眼神变得淡漠，挺胸扩肩，俨然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集金人，我家没电视。”
源中一向屋内探头探脑：“没电视不要紧，总该有使用手机吧？一定设置了信号接收装备。”
嘭！
门被大力合上，恼怒的声音隔着厚重红漆门传出：
“这个星期，来了6个和你一样的人，说得一样的话，你们能换换套路吗？”
因为nhk收费员过于臭名昭著，屋主甚至忽略了两人年龄和一身行头。
“佳乃，我们去下一家。”源中一手插口袋。
他们运气不佳，接连遇上四个男屋主，不过不管交没交受信费，责备的话都朝着nhk收费员集火。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气煞人，nhk收费员无往不利。
源中一抱怨：“大白天，男人们一个个躲在家里干嘛？”
佳乃让二手手机亮屏后拿到他眼前：“今天周末。”
“这里是农户聚集区，时间自己安排。”
“农业生产可不是一份轻松工作，来的路上，不是看见很多人在田地里忙碌吗？说是农户聚集区，以上班族为主。”
又遭受两个悍妇的嘴炮攻击后，直到第八户人家，他们才不用继续假冒nhk收费员。
源中一见到女屋主，初看不觉得多么美丽迷人，越看越认定韵味十足，确信这就是苦苦寻找的善良女房东。
这是一位眉眼含笑的丰满女士，年龄在三十岁上下。
腰肢纤细形似黄蜂，负担沉重，长发染成了酒红色并烫成波浪卷，面庞白皙略施脂粉，嘴唇性感大而丰厚，其他五官小巧玲珑。
上身穿着咖啡色紧致毛衣，下身穿着深绿色窄裙，将美艳少妇人的曼妙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女屋主眼神清澈的直视源中一，有些欣喜的微笑着：“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们想租房子。”源中一讲明来意。
“每月房租三万五千日元，另外押金六万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