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探联盟
昆仑山
话说此时的赤练子正看着窗外雪景犹自出神，不觉间想起百日已过，山门比起之前似乎少了些许生气，略为触动。忽被叩门声拉回现实，麻依正在门外喊道：“赤练子，二圣来了，在厢房等你。”
“哦，知道了……对了，麻依，怎么最近不见你芝依师姐。”
“她出门云游了，顺便寻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哦，出去走走也好，如此师门的事你来打理吗？”
“没有，师姐说了，匠心门开门授徒是师父与天庭的约定，如今师父仙去，约定也随风而逝。匠心门不再接受记名弟子，原来师父的记名弟子也与我等无关了。你快过去吧，别让二圣等久了。”
赤练子依言来到会客厢房，见二郎神等候多时略感不安，拱手道：“晚辈不才，让二圣久候实在罪过。”
二郎神摆摆手，道：“哎，不必拘礼，赤练子，杀害你师叔的凶手我可能有些线索了！”
“二圣快请讲，是何线索！”
“不急，我先问你，你可见坊间关于人参果的说法？”
“呃……可是吃了这人参果的人，最后都与魔教有所纠葛？”
“不错，而且这绝非空穴来风！近年来入了联盟吃了人参果的仙家大都行踪诡异，经由芝依小友长期暗中调查才发现，那些人全都修习了魔功。人参果恐怕便一个契机，联盟与魔教暗中勾结一事已经做实了！”
“那，此事与我师叔的死又有何关联？”
“之前说了，杀你师叔的人道行深厚，这样的人现今除了天庭只有联盟才有！何况又是修习魔功之人，这人参果不就是解开迷团的钥匙么？”
“你是说联盟里的某位高人吃了人参果修了魔功，杀害了我师叔？这不过是猜测吧？有证据吗？”
“正要去找！哎，你且听我说，联盟暗地里的小动作已经引起了天庭注意。派遣托塔天王及三太子与我共去联盟，取那人参果回来做研究，足见对此事之重视！一旦证实这人参果真能引得仙家转修魔功，可能要对联盟展开讨伐了。那联盟肯定是不会老实交出人参果的，届时可能需要耍点手段，这才找你相助，跟我们走一趟吧！”
“晚辈何德何能可帮二圣，您太抬举我了！”
“别介，不必妄自菲薄，你跟着来就是了。”
赤练子暗道：“我已经不是容易受人哄骗的人了，二圣的说辞明显太过牵强，将杀害师叔的罪名强加于联盟头上又是为何……罢了，先不理会这些，二圣既然开口了，我就同他走一遭吧。”当下说道：“如此，晚辈与二圣同去便是。”
“好，事不宜迟，这就走吧！”二郎神径自出了门踩着云雾直上云霄，赤练子只得赶紧追上，飞出半晌，见托塔天王李靖与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早在云端等候，赶紧揖手问安。见李天王摆手道：“二圣因何来迟，这位小友又是何人？”
“此是匠心门人赤练子，我去唤他与我等同去，届时自有计较，见我眼色行事。”
“罢罢罢，眼下我等如何行事？是智取还是硬夺？”
“常言道先礼而后兵，不如直去五庄观找镇元大仙要那人参果！看他颜色便知三分虚实！”
“善！”
四人按着云头落到万寿秘境山门之外，且说这四人中便有三位乃是仙界成名已久的大士，那些个守门卫士见着这等阵容心中不免惊慌，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只好推出一人战兢问道：“诸位大士何来？”
托塔李天王道：“我等此来欲求见镇元大仙，此是吾等拜帖，烦请通传一声。”
那守卫应了一声，接过拜帖入了山门，不久便回，说道：“诸位久候，盟主有请诸位到聚仙堂一叙，诸位大士可随我入内，请。”
托塔天王瞧了二郎神一眼，点头道：“好，前面带路。”
一众人入得山门，行至五庄观，见观门外早有四人守候，当先者乃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翁，见其拱手道：“李天王，二圣，三太子，远来辛苦。老朽乃联盟元老之一，道号彭升是也。这三位是五庄观弟子——奔雷及清风、明月。我等特来迎接三位大士，若是礼数不周，还望三位大士多多包涵。”
“岂敢岂敢，久仰彭升老祖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劳您亲迎直是折煞我等。”托塔天王道。
“哪里哪里，诸位还是进里边说话吧，请！”
“请。”
一席人入了聚仙堂，分宾主坐下。主位空缺，左席依次是彭升老祖，奔雷，清风，明月。右席为托塔李天王，二郎神，三太子哪吒。赤练子见对方没给自己留座，识趣的站到二郎神身后。
众人候得片刻，不见主人家到来，李天王道：“大仙可是不在观中？”
奔雷应道：“三位来得突然，我师父尚不及焚香沐浴，还请稍候。”
二郎神道：“倒也无妨，得彭升老祖相候，足见联盟盛情。”
“哪里哪里，二圣抬举了。”彭升老祖笑道：“老朽其实不管联盟政务，盟主又时常闭关，联盟事实上是盟主的这位大弟子奔雷在操持。观中大小事务则由清风明月打理，诸位有甚要事其实但说无妨，若是我等实在处理不了，代为通传也就是了。”
二郎神拱手说道：“如此甚好，其实我等此来……”
“尔等此来，可是有事相求啊？”
众人闻声一惊，乃见是镇元大仙入得厅堂，行至主位坐下，纷纷起身揖手道：“参见盟主。”
镇元大仙将拂尘一甩，见众人恭敬有加，面色稍显缓和，说道：“有礼有礼，诸位天庭大士远道而来，本观若是招呼不周，还请多多担待。诸位有何要事直言无妨，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是老夫解决不了的。”说完自顾笑了起来。
二郎神低着头与李天王交换了一下眼神，见对方亦是满面疑惑。哪吒抢话道：“大仙早年常赴王母蟠桃盛宴，如今已有百多年未曾相见，没想到大仙变得如此豪气干云，直令我等佩－服不已。”
天王听哪吒念佩字拖了长音，赶紧接话道：“哎，大仙身为自由联盟盟主，手段通天，自然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大仙了。”天王揖手道：“大仙，实不相瞒，今日我等专为人参果而来。听闻联盟新培育出来的人参果效用惊奇，产量跟时限都有所改善，但仍是一果难求，故此特来求赐。”
镇元大仙哼了一声，拂须说道：“你等身居高位，自有天庭蟠桃供奉，要这人参果何用？”
二郎神道：“蟠桃宴之期将近，此次我等想以人参果进献王母，故此求赐。”
镇元大仙迟疑了片刻，见赤练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便道：“这位小友，老夫脸上有什么吗？为何一直盯着老夫？”
赤练子惶恐道：“不是不是……没什么，见谅见谅！”
二郎神用法力传音：“赤练子，你见过镇元大仙？”
赤练子应道：“我以为我见过，但是……太久了，记不清长相，认不出来……”
镇元大仙趁众人注意力集中至赤练子之际，与奔雷交换了眼神，后者笑道：“如此不过小事一桩，诸位大士既是为人参果而来，送你等几颗也是未尝不可，来人，上人参果！天王所言确是不错，人参果确实产量喜人，诸位不如先尝个鲜，吃完再送你等几个带走我等才算尽到地主之宜！”
哪吒瞪着双目，眼睁睁看着下人将人参果送至案前，不知如何是好，转首传音道：“这是吃还是不吃啊？”
赤练子忍着笑意抬头望向天花板，颇有看热闹的意思，哪知二郎神道：“赤练小友站得久了，不如坐下来吃个水果吧！”
哪吒喜道：“不错不错，我这个也给你吃，辛苦站了这么久！”
“不会不会，不敢不敢……”
“没事，你吃你吃！”
见二人还待推托，奔雷怒拍案桌，道：“放肆！人参果乃五庄观圣物，岂可如此不敬！”
哪吒轻哼一声道：“哪里不敬了，你们既是将人参果赠与了我，那我给谁受用就是我的事了！”
“混账，给你吃是看你身份配得上，人参果岂是什么货色都能吃的！”
“呵！先不说赤练子是什么货色！这人是我们带来的！你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现在你就是让我吃我也不吃了！人参果这么珍贵你是不是还想要回去吃啊！别浪费了，拿去拿去！”
“欺人太甚！”奔雷拍案而起：“你道我奔雷怕你三太子不成！”
“胡闹！”镇元大仙拂尘一甩，说道：“又不是孩童，嚷嚷两声就要争斗，像什么话！仙家体面何在？”镇元大仙看向托塔天王，说道：“李天王，先不说小徒无礼之处，老夫身为五庄观掌门，自由联盟之主，下赐了人参仙果与你等？为何不肯受用？莫非是看不起老夫所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