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中秋宫宴
想到这里，顾言淡淡的说：“好，都可以。”
陈渊脸上露出笑意，他把玩着顾言纤长的手指，对八月十四的册授礼充满期待。
下午的时候礼部的奴才把吉服送到流云宫，顾言摸着吉服上精致繁琐的绣花，心想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但这些人里面不包括他。
他没有试，直接让月见收起来。
月见说：“可是公子还没试呢，万一哪里不合身，册封典礼上出了纰漏怎么办？”
“出就出吧。”顾言兴致不高，无所谓的摆摆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哦……”月见抿了抿嘴角，捧着吉服退下。
门被关上，顾言坐在圆桌前思考。
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主意，最终他定格在成王身上。
或许可以借助成王试验一番。
……
八月十四很快到来，陈渊册封顾言为贵君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只不过碍于陈渊展现出来的强硬姿态，没人敢反对。
这就是开国皇帝的肆意霸道。
因为他手握重兵，可以随时掀桌子，让所有人都不能上桌吃饭。
民间对此事也津津乐道，很快就掀起一股风潮，不少富商和乡绅都效仿行事，一时间男风盛行。
顾言从丁茂飞嘴里听说这件事，手指头都捏紧了，他把茶杯放下，说：“难怪有句话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丁茂飞欸了一下，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以前多了去了，一直都这样。只不过大家都习以为常说的少了，现在又被重新提起而已。”
顾言无可反驳，因为事实如此。
毕竟书童是怎么来了都心知肚明。
以前上至皇室贵族、下至普通百姓，都有龙阳癖好，契兄契弟也很常见。
顾言有些郁闷，和古人相比，显得他少见多怪了。
丁茂飞嘿嘿一笑：“别说，这身吉服就该你穿，穿上多好看啊。”
“给你穿要不要？”
丁茂飞摇头摇得飞起：“那不行，老丁我五大三粗，穿起来也不像个人样。不过可以给我娘子挣一个诰命回来，到时候也能穿上这么一身吉服。”
“你和林姑娘已经定亲了吗？”
“定了，已经下过聘，只等成婚了。”说起婚事，丁茂飞一脸喜色。
“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顾言笑着说。
“贵君来的话，皇上也会跟着来，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丁茂飞喜滋滋的说。
顾言笑笑不说话。
丁茂飞和他闲聊了几句，见时候不早了，继续去巡视。
顾言在宫人们的摆弄下整理好着装，正巧高述带领一众小太监前来宣旨：
“咨尔顾氏，秉性端淑，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合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贵君，执金册金印。钦此！”
高述笑眯眯的把金印递给顾言，轻声说：“贵君快起来，赶快接下金印，皇上还在宗祠等着您呢。”
这是要亲手把顾言的名字写在皇家祠谱上。
“好。”
顾言收下金印，乘坐轿辇来到宗祠，陈渊身穿五爪金龙袍站在正上方，微笑着看顾言向他走来。
等顾言走到跟前，陈渊拉起他的手和他并肩而立：“这身吉服格外衬你。”
他亲手翻开皇家祠谱，在陈渊的名字下面郑重写上顾言。
心里默念，下次再翻开，他会添上元君两个字。
毕竟不是元君的册封大典，整个过程没有那么多繁文冗节，很快就弄好一切。
顾言穿着沉重的吉服回到流云宫，很快就脱掉吉服，换回平时穿的轻装。
陈渊也换了一身黑金的常服，他手中拿着两个红酒杯，很明显，这是交杯酒。
“虽然时间不对，但我还是想和阿言喝一杯交杯酒。”陈渊的声音透着温柔。
烛火下，陈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像夜一样漫长。
这晚的陈渊格外激动，一连折腾了顾言几次，直到顾言哭着睡过去，他才珍视而又虔诚的落下一吻。
“阿言。”
……
次日就是中秋，顾言昨晚被折腾了一宿，直到第二天起来全身都是酸痛的。
“贵君，丞相夫人王氏，国公夫人卫氏，已在宫外等候。”月见前来禀告。
本朝的诰命夫人只封了两位，便是王氏和卫氏，因此中秋宫宴女眷们的活动和席面都由两位夫人安排。
本来前几日两位夫人就要来禀报，只是那时顾言忙于册授，无暇接见，一直耽搁到现在。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禀报可接见的，顾言不想和命妇们过多接触，毕竟他是男子，哪怕有众多宫人在场，始终尴尬。
只是今天已经十五了，不见不行，顾言让月见去待客，他换身衣服就来。
王氏和卫氏坐在厅中，两人对传说中的顾言很感兴趣，只是碍于礼数周全，她们也不好四处打量，只能品着茶等待顾言到来。
“应当送两盆应景的菊花过来的。”王氏说道。
“是啊，第一次登门拜访，却空手而来，实在有失礼数。”卫氏附和。
顾言款款而来，正好听到两人的谈话，于是说道：“多谢两位夫人好意，前些日子皇上已命人移栽了菊花过来，二位就不必费心准备了。”
王氏和卫氏连忙行礼问安，顾言受过礼，让两位夫人就坐。
“贵君大人，您和皇上吩咐妾身二人办的事，已经置好了名单，这是宫宴时女眷们所饮用的酒水菜品，一应花销，请您过目。”王氏说道。
月见从王氏手里接过名单呈给顾言，顾言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便点了头：“麻烦二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皇上和贵君大人分忧，是妾身的福气。”
“月见，去库房里取两把玉石团扇和若干匹云锦过来，赐予二位夫人。”
王氏和卫氏齐声谢恩，各自领了赏赐后离开流云宫。
傍晚将至，臣子们陆续来到金华殿，今晚的宫宴将在这里举行。
丁茂飞是最早到的一批人，他和身边的官员说了会儿话，余光瞟到百里星，连忙走过去搂住肩膀：“好兄弟你可算来了。”
百里星推了一下没推开丁茂飞的章鱼巨掌，嫌弃的说：“手松开。”
丁茂飞摸了一下鼻子，念叨：“嘿。”
百里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此时天色已晚，宫人们点燃烛火，金华殿内一片光华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