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变态功法
“唔这是哪儿？”
一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张布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水雾弥漫。他艰难地转了转头，头脑仍是昏沉，不知身在何处。
“哗”的一声，一桶热水当头浇下，张布吓了一跳，甩甩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赤条条地躺在一个桶盆之中。旁边身影晃动，两个清秀窈窕的少女正不断往桶盆中加水，不一会儿，水已漫至颈部。
张布正茫然无措时，两个少女已拿着浴巾来到他身边，不由分说为他擦拭身体。
“姐姐，不要这样！”
张布面色涨红，尽管身材瘦小，却已不再是稚嫩孩童。然而，那两名少女恍若未闻，面无表情，手上动作也未停止。张布满脸羞惭，无奈酒后初醒，浑身乏力，只得听凭她们摆布。
自从村庄被毁，逃亡以来，张布就没有洗过热水，尽管羞惭，张布还是感到全身毛孔张开，浑身舒泰。
“姐姐，这里我自己来！”
张布突然浑身一紧，绷直了双腿，急忙喊道。
一位少女正为他擦洗脖子，往下按住张布的肩膀，桶盆中的张布难以发力移动，只能听天由命。
一刻钟左右过去，直到张布全身通红，感觉轻了几斤，两少女才停止擦洗动作，将他扶出桶盆，擦干身体，默默为他换上干净的青色衣衫。
对于这两位姐姐，张布早已放弃抵抗。
穿好衣衫，张布忽见桶边有自己换下的破烂衣裳、沙袋和木棍，赶忙冲过去捡起木棍插于腰间，又摸索一番，确认玉佩和一小袋银钱仍在，迅速收入怀中。
两位少女默默收拾卫生，擦干地板，随后拾起张布的旧衣裳，准备离去。
“姐姐，华一飞大哥在何处？”张布拦住一位少女问道。
谁料，少女闻言，面露惧色，开启一道石门，匆匆离去。
张布这才发觉情况有异，环顾四周，打量起来。
这是个密闭的空间，仅有头顶几颗珠子散发着洁白光芒，没有其他光源，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得令人心悸。
密室三丈方圆，除了角落洗浴的桶盆，尚有一张石床，床上铺陈华丽的被褥，中间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四周列着一排排奇异木柜，高约两人，均上锁。石门上方有洞，人头大小，似为通风所用，然而并无光亮射入，说明门外是漆黑一片。
正在此时，门洞外闪起一丝光亮，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张布刚到石凳上坐下，石门“哐”的一声打开，华一飞手持火把施施然走进来。没看到华一飞有何动作，石门又自动关上了。
华一飞将火把插在门边一个支架上，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浴火燃身，心火不息，阴阳交泰，水火相融。”
说完，这才转身向张布走来。
随着华一飞的走近，张布又闻到了那股淡淡地混杂着胭脂、药材、腥臭的气味。
“小布兄弟，这身衣裳是为兄亲自挑选的，喜欢吗？”
华一飞在张布三尺开外停步，像欣赏绝世美女一般对张布上下打量。
张布浑身不自在，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身上乱爬一样，强忍着不适问道：“华大哥，你这是想干什么？”
华一飞嘿嘿一笑，脸上露出诡异表情，压低声音说道：“我想和你双修呀！”
我干
张布闻言，大吃一惊，继而汗毛直立，接着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竟忘了害怕，怒道：“修你奶奶的大鸡毛，双修你找女的啊，找我干嘛。”
张布自小便因一双漂亮水灵的眼睛，没少被同龄玩伴打趣取乐，为此打了不少架。
华一飞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说道：“女的，男的，我都要。”
张布不禁脸色发绿，骂道：“死变态！”
华一飞脸色一变，呵斥道：“无知，你怎知我神功的玄妙，只有都和男女同修过，方能达到水火相济，阴阳交泰， 以至无男无女，无法无相，无我无死。”
张布一呆，这他么的还能是神功，吃错药了吧，试探着说道：“你会不会是理解错了啊，你现在这样子，不像是神功有成啊，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华一飞一听这话，像是触动了什么隐秘，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由于情绪激动，华一飞苍白泛青的脸上出现病态的樱红。
“老祖宗都参悟不出其中玄妙，只有我才行，真经只有在我手中才能物尽其用。神功我已略有小成，小布兄弟，只要你心甘情愿与我同修，我定能有所突破，到时也绝不亏待你。”
华一飞满脸希冀地看着张布，眼中病态的疯狂越来越浓。
张布后退两步，摇头道：“不，你去找那些愿意同你修行的，不要来找我。”
华一飞眼神激动，说道：“小布兄弟有所不知，只有你这样的男生女相才能让我有所突破，之后若是再能找到雌雄同体的炉鼎，我便能神功大成，到时我们一起逍遥天下。”
张布感到一阵恶寒，拱手道：“拜托你不要再喊我的名字。”
华一飞上前一步说道：“若你能答应，我还能保证你进镇南武府，我家老祖可是镇南武府掌管生源的长老。你要知道，进镇南武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张布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识好歹！”
华一飞有些恼羞成怒，若不是需要炉鼎心甘情愿，他才懒得废话这么久。
“识相的话，你就乖乖地配合我，不然，”说着，华一飞上前一步，脸上透着残忍邪恶的意味，“不然我就将你变得和他们一样。”
说完，华一飞信手一挥，一簇烈焰猛然喷涌而出，分散成十数个小火团分别落到周围木柜的锁头上，不一会儿锁头就被熔化掉落在地。
华一飞再伸手一挥，波涛浪涌之声响起，凌厉劲气四散而去，撞开柜门，其内之物赫然呈现。
空气突然宁静下来，除了张布急促的呼吸就只有他咬牙的声音。
“你不怕天谴吗？！”
只见四周木柜里，一具具十到十五岁的少男少女尸体，赤裸地绑在木桩上。有的浑身伤痕，触目惊心，有得双目圆睁，七窍流血，有的只是皮包骨头，干尸模样，还有的全身浮肿，水中浸泡过一般。
华一飞运功发力过后，脸上病态更重了几分，闻言哈哈一笑，道：“天谴？天在哪里？杀神盘龙绝天封地之后，天就没有了，怎么谴？”
张布双目赤红，喝道：“还有王法，还有天理，他们还有父母亲人，总有一天找你算账。”
华一飞笑道：“这些贱种流民，谁会在意？谁会知道？”
张布胸口似有沉甸甸的铅块，那一具具生前遭受痛苦折磨，死后还被绑在柜子里展示侮辱的尸体，让他想起亲朋故友的哀嚎，脑中不断闪过村里冲天的烟火和遍地焦尸，让他胸闷欲炸。
张布定了定神，说道：“这些人都是和你双修过后的结果吧？”
华一飞承认道：“开始参悟功法时，自然是会出一些岔子。不过现在你放心，我想要你活你就能活，想要你死你就死，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也许你还能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