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冷风急,人间无情
肖明如一条恶狼,他将在袁清河那受到的屈辱,统统发泄到许诺身上,英气女子光滑的皮肤遍布伤痕,脖颈被肖明用腰带缠绕,呼吸困难。
袁清河从没把肖明当男人看,说是玩物也不为过,可肖明此时也没把许诺当人看。
许诺明亮似水的眼眸黯淡无光,宛若一摊烂肉任由肖明蹂躏,身上鞭痕、掐痕、烟头烫伤、火烧,针刺,俊美男子物尽其用,将一切可以用到的东西,都施加在这个柔弱女子身上。
许诺有颗牙齿也被硬物弄伤,缺了一角。
地上和墙上遍布黄色液体,空气中蔓延着恶臭,就如同茅坑里发酵过的屎,寻常人闻到这浓烈的恶臭,足以让他胃里翻浆倒滚,可肖明沉浸在这美妙的气味当中。
缪士坤把周哲当成了试验品,这么多年很少有机会能酣畅淋漓的下针,一展平生所学。
周哲喉咙被扎三针,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开口骂娘,最让他难受的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听诊器,缪士坤把听诊器带到周哲耳朵上,另一头则放在扩音器上,如果是暴击产生的声音,一下子将耳膜震伤也就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可繆士坤用水磨工夫慢慢消耗周哲的耐心。
吱吱吱吱,指甲盖在墙上划出一道道划痕的声音,周哲听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听诊器和扩音器把这个声音放大几十倍,周哲干呕起来。
繆士坤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着问:“周哲,这只是我十八般手法的前三种,后面还有十几种,每一道都比之前的要强,我记得九几年有一个姓乔的江湖大哥,硬生生扛过了十三道,可到了十四道时,一下子就妥协了,问什么说什么,特别配合,你能挺过多少道?”。
周哲艰难开口,沙哑的声音犹如猫头鹰叫,“先不说我没有做这些事,就算真做了,判刑罚款就好了,你这么大张旗鼓动刑,应该不是因为我,你是想问林中海有没有参与吧?林中海参与了你们就有借口对他发难,然后去查金州的账目,从而得到你们想要的,说到底你们想对付的还是林中海,我就说吗,昨天饭桌上几十个人,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写举报信的难道就干净?贪污受贿、内幕交易、坐庄操盘,在股市有什么奇怪的,分分钟几十亿上下,几百几千万的利润,谁能扛得住诱惑,我现在就好奇你是谁的人?”
繆士坤挥了挥手,其余几名警察动作麻利,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里,繆士坤问道:“你愿意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周哲冷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认为我该知道什么,所以也没办法说出你想听的,说破天我也就是一个打工仔,顶层机密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
繆士坤听他第一句话就准备继续下针,可“不过”这两字让他停了动作,有些好奇,“不过什么?”
周哲吐了口鲜血,刚刚用刑,他紧咬牙关,牙龈出了好多血,“警官,我想问你,你们是不是都这么冲动?为什么你就不能来点怀柔政策?比如你可以劝我加入你们,或者劝我只要出卖林中海就有荣华富贵,再比如只要你周哲指认金州犯事,作为证人,那你就可以平安无事。这些对于一个操盘手来讲,不也挺有诱惑的吗?咱又不是什么钢铁意志,我接受资本腐蚀,可你一上来就动手,我还以为我犯了多大事,想着这要说出来,那可不就完蛋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瞧瞧,有时候这些话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繆士坤直勾勾盯着周哲也不言语,显然这些屁话对他不起作用。
周哲哀叹一声,“不过,你们如果有资料文案给我,我也许可以照着你们的说,就看看价码能给多少”。
繆士坤冷笑,摇了摇头,“周哲啊周哲,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没想到你这么笨,为什么把你抓起来?为什么把你判刑?你难道真不清楚,林中海是一码事,你周哲也是一个因素。有人不希望你安然无恙出去,要么关你十年,十年后局势已定你出去也没用,要么把你弄残,残了,你出去后什么都做不了。至于对你用刑,没关系,给你赔偿就好了,听那边的意思,有几百万呢。啧啧啧,真多,普通老百姓几万十几万都是多的,你有啥不满足的?”
话不怕藏着掖着,藏着掖着大家都有缓和的余地,可话一旦说透,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周哲下意识咽了咽血水,“咱们就没缓和的余地?非要你动手我动口,你下针我骂人?咱们心平气和聊聊天怎么样?要不我告诉你哪个股能涨?让你随随便便赚个几百万?”
繆士坤讥讽,“你以为就你能炒股?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弄惨了,我不仅能拿到几百万,还能得到重用,仕途可是千金难买啊”。
“一千万”。
周哲急忙说道:“我给你一千万,放了我”。
繆士坤摇了摇头。
“两千万?”
繆士坤还是摇摇头。
周哲有些着急,“一口价五千万,五千万放我出去,我马上转给你,不说二话”。
繆士坤神色古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周哲,依旧只是摇头。
周哲彻底急了,“你要怎么?五千万都不行?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卖什么命啊,五千万足够你们过一辈子了”。
房间内哑然无声,繆士坤一针入魂,周哲左腿瞬间没了知觉。
“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说了我不想听的,还想让我放你,五千万确实很多,可你有吗?忘了告诉你,你那点钱已经被没收了,属于非法所得,接下来还有几千万罚款等着你呢,你拿什么给我?”
青云道长按照约定,找到了齐红凯。
齐红凯原本在跟人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听青云道长来访,二话不说匆忙赶到大门,亲自将青云道长请进屋内,其他人很识趣地躲在暗室。
青云道长进屋后并未多言,只是告诉齐红凯你最近运势衰退,将有血光之灾,将星不保,齐家必亡。
青云道长走后,齐红凯坐在沙发上沉思许久,他自然知道青云道长所说的将星是指何人,他们现在商量的也正是此人该如何处置。
暗室门被打开,几个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人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先一步走到齐红凯身边,问道:“齐叔,青云道长来这有何贵干?”
齐红凯看向那人身后,中年人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人先到门外等着。
等他们走后,齐红凯重复了青云道长对他说的话,中年人听闻后有些犹豫,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敲打额头。
“齐叔,青云道长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你说有没有万一?”
齐红凯摇了摇头,果断说道:“没有万一,青云道长是秉着一个一去做,他的道跟其他人不同,所以他做事从不作假,该如何就如何,他既然说将星不保,齐家必亡,那周哲就不能这么快处理,你让繆士坤先停手,记得一定要保密,尽量把事情往蒋世良和蔡天波身上引”。
“没问题”。
齐红凯继续说道:“你可以安排人对这件事开始调查,肃清公检法三波人马,叶家胡家暂时先别动,先以蔡天波为主”。
中年人迟疑,“齐叔,叶磊韩文冕不处理,我哥很难上位,就算叶磊跟叶家两不相帮,可公检法系统这么多年一直被侯、胡、白、黄、柳五家掌控,咱们如果不趁着现在插进去,过两年换人了,就更没机会了”。
中年人正是市局赵振山的亲弟弟,赵远山。
赵远山不在官场,也不做生意,就连正儿八经的工作也没有,这么多年一直充当联络人,帮他们传递消息,有时候也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赵家家主赵沂蒙就曾夸过赵远山,“赵士春家的二小子,不错,有头脑”。
齐红凯沉思许久,“韩文冕明面上是胡家人,可他一人占了三家,侯家、胡家、黄家,你动他,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被这三家围攻”。
赵远山愕然,大家都说韩文冕是吕布,现代版三姓家奴,职位全靠跳槽,没承想韩文冕居然还挂着黄、侯。
“齐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建议咱们不如从下往上清扫,先把市局的几个弄掉换成咱们的人,检察院和法院的暂时不动,如果你觉得可行,我一会儿就去赵家,向他们请示”。
“可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赵远山起身鞠了一躬,带人离开,直奔赵家。
天色渐暗,周哲靠在椅子上残喘,嘲笑繆士坤没本事,爷爷皮还痒着。
许诺两腿无法并拢,下体撕裂,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英气少女眼中晦暗,撑着高墙朝门外走去。
林中海离开道观后,觉得只靠青云道长还不把握,他来到一处高层,从一本黑色笔记本上撕下两张纸,贴身放好后,又把笔记本藏了起来。
林中海开车来到一处别院,这处别院隐藏在红色高楼中,林中海来到指定的房间,开门后见到一位面容威严的男人。
林中海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蔡厅长,你放了周哲,我给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