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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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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宇宁一听滕加强的话也生气地说:“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的保安主管与你的员工平时无怨无仇的,哪来的公报私仇之说?”腾加强说:“吕伟有一次到我们pa工作间里去拿工具用。没有跟我们的人打招呼,正好被陈晓冬看到说了他一句,于是就怀恨在心在这里报复他。”杜宇宁说:“这可真是无稽之谈,胡说八道。”

    吕伟听说滕加强说他对陈晓冬是在公报私仇,一脸怒气地闯进滕加强的办公室指着他说:“你作为一个部门领导,怎么能在这里无中生有,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到你们pa工作间里拿过他们的工具用。”滕加强说:“别管什么时候,反正就有这么回事。”吕伟仍指着他说:“你还整日的吹牛说什么对酒店行业精通,我看你就是狗屁不通。你不知道大家都说你经常给我们主管级以上的管理人员讲课是什么意思吗。说你是在沽名钓誉,掩耳盗铃。”滕加强听了吕伟的话,正好戳到了他痛处。怒不可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吕伟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吕伟见滕加强火了,刚又要说话,只听到自己的呼机响了,从衣口袋里掏出呼机来一看,是杜宇宁给他打来的。于是他就给杜宇宁打电话,原来是杜宇宁让他回办公室去,有事情要跟他交待。他放下电话转身向外走,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回过头来冲着滕加强骂了一句。滕加强听到吕伟骂自己,一下子从写字台边窜到门口把门堵住说:“给我说清楚,你骂谁。”吕伟说:“我就骂你了,怎么的?”滕加强说:“你骂我就不行,必须给我道歉。”然后两个又吵了起来。

    这时,一个客房主管,还有一个前台服务员听到他们在吵架,从门外进来问:“滕总怎么回事?”滕加强说:“他竟敢骂我。”那两个人一下子把吕伟围起来说:“你还敢骂领导。”吕伟在前台服务员身上推了一下说:“我就骂了,关你什么事。”客房主管见他动了手,一拳头打在了吕伟的脸上,吕伟的脸马上肿起来了,鼻血也窜了出来。吕伟刚又要还手,他们三人马上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把他打得满嘴满脸是血,而且溅的墙上、门上都是,在地上也是流了一滩,把吕伟的白工作衬衫也染成了红色。当他们一住手,吕伟就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吕伟跑到杜宇宁的办公室里,跟他说滕加强带着人打了他。杜宇宁看着吕伟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的,浑身上下也是一片血迹,非常气愤的给赵力打了电话,说一定要让他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赵力先把吕伟叫到办公室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又把滕加强叫了去,滕加强进了赵力的办公室一脸阴沉的说:“若是酒店里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就不干了。”赵力顾虑着司衍明很欣赏滕加强,实在拿他没办法。因此就把这件事情和了稀泥,让他们各退一步,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杜宇宁看到赵力是这样处理问题的说:“难道你就看不出,滕加强是在对你的位子有觊觎之心吗,这样包庇他是会害了你自己的。”赵力无可奈何地说:“司总对他的工作很是欣赏,若是真的一下子把他弄走的话。司总会说我无能眼里容不下有能力的人。”杜宇宁说:“难道你眼看着他在咱们单位里,经常的无理取闹吗?”赵力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直到他自己做得无法收拾的时候,司总会亲自收拾他的。咱们也要经常在司总身边的那些人耳朵里多吹吹风,多说点他的坏话,一人说他不信,两个人说他不信,难道十个八个的人在他面前说,他也不信吗?再一个说,他经常在这里胡闹得罪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他的好果子吃。”杜宇宁听了赵力的话,低着头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滕加强为客房主管和前台服务员争取涨上了工资。然后又争取给陈晓冬涨工资,滕加强问pa主管是什么意见,其中一个主管反对说:“陈晓冬在班组里表现是最不好的一个员工,现在又给他单独涨工资,而不给别的员工涨工资,别的员工心里会怎么想?”其中一个客房主管名叫宋君建的,马上反对说:“他们不愿意干,可以不干吗。陈晓冬干活不好,他别的特长就是你们主管也没有的。”pa主管说:”既然你觉得他好,让他跟着你去干啊。再一个说,这是我们班组的事情,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我的人干与不干与你有什么关系。“然后又说:”既然领导想征取我的意见这就是我的意见,要是领导非要给他涨,我就保留我的意见,爱咋地咋地去。”pa主管说到这里,在心里骂:“看你长得尖嘴猴腮的样子,整天就知道像一条狗一样拍马溜须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艳兰把这些事情反映给了冬瓜脸。冬瓜脸听了艳兰的话,气得暴跳如雷说:“他妈了个巴子的,我的人他也敢动。”他打听着滕加强夜值的时候,派过人来把他弄到一个黑小屋里去好一顿揍,直揍得他昏晕过去。当滕加强醒来的时候,见小屋的门是开着的,他走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到医院里去包扎了一下,然后回家了。

    赵力两天之后才发现滕加强没去上班,打电话给滕加强问他为什么没来上班。滕加强说受伤了,赵力听了滕加强的话,非常奇怪的问:“你为什么受伤了 ,是怎么弄伤的?”腾加强说:“我不会去上班了,伤好了之后就去办理离职手续。”赵力问:“难道你是在咱们单位受伤的?”滕加强说:“赵总你就别装了,难道不是你找人把我打的吗?”赵力说:“我为什么要打你?”滕加强说:“难道不是你找人来打我,给杜宇宁解气的吗,赵总你们这么做也太卑鄙了吧。明的不能来,就暗地里来对我动手。”赵力说:“这可真是莫名其妙,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好了,你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调查清楚,为你主持公道。”滕加强在电话里冷冷地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第二天,赵力让采购员去给买了一点水果和营养品,带着到滕加强家里去看他,然后又对他说:“我替邵总给你道个歉。”滕加强听赵力这样说,就是一愣问:“邵总,这事与邵总有什么关系?”赵力说:“邵总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说你在这里带着人乱欺负人,所以他自己带着人到单位来对你动了手。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找到他,好一顿埋怨他做事情也太简单粗暴了。”滕加强这才 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滕加强又回到酒店上班。一天,宋君建见办公室里没有人,对滕加强说:“你那天出事,可知道是谁告得状吧?”滕加强问:“是谁这么缺德?“宋君建说:”就是冬瓜脸的姘头告的。”滕加强这才恍然大悟起来说:“怪不得呢,原来她是冬瓜脸安排在咱们这里的一个眼线啊,咱们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颗钉子给拔了。”宋君建问:“你想怎么对付她,难道你也把她揍一顿吗。她一个女孩子你可不要动着她,女孩子本来就小胆。若是你对她做出一些动作把她吓坏了,或者出了人命,后果你可是无法收拾的。”滕加强说:“你说的对,我们用另一种办法把她吓唬走就可以了。”

    直到有一天,艳兰听人对她说。滕加强已经知道是她向冬瓜脸报告这里的事情,然后是冬瓜脸把他揍了的,要她一定要小心,不要让滕加强对她做了手脚。艳兰听说之后,去找冬瓜脸把这件事情对他说了,然后求他说:“你还是让我离开酒店吧,我在酒店里感到害怕。要不你想办法把滕加强,让公司里给开除了,只要他不在酒店里了,我也就安全了。”冬瓜脸犹豫了一会儿说:“滕加强现在公司里还需要他,以后我找到一个比他更懂酒店管理的人来了之后,再把他弄走不迟。”艳兰说:“那你把我调到另一个地方去吧。”冬瓜脸想了想说:“我知道你干质检员是一个得罪人的职位,要不你去营销部做一营销人员吧。”艳兰听了冬瓜脸的话说:“可是我对营销的业务一点也不懂啊。”冬瓜脸说:“你不懂不要紧,我叫一个人把你带一带。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学就会。”艳兰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又说:“若是滕加强他们对我做一些不干净的手脚怎么办?”冬瓜脸说:“这个你放心,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若是他敢给你亏吃的话,我会绝对对他不客气的。再一个说,若是把你调到别的单位去,这里的一些事情就没有人向我汇报了。”艳兰只好答应了。

    冬瓜脸把艳兰安顿好之后,又给了她一点钱,让她自己出去买一点 自己喜欢的东西,艳兰高兴地拿着钱,晚上到外面的各家商场里去逛逛。后来她想到有好长时间没跟家里人联系了,也好长时间没有到春霞那里去了。

    因此从一家商店里出来,径直往春霞的裁缝店走去。到了春霞裁缝店的门口,看到店里的灯还亮着,就知道春霞还没有休息,便上前去推门进了店里面。一进门,看到春霞仍坐在缝纫机前干着活,便上前去叫了一声:“二姐。”春霞正在全神贯注的干着活,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回过头来一看,见是艳兰进来了,就一脸不高兴地表情对她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可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找你找得好苦。去理发店找你,见你已经转让出去了。”

    艳兰见春霞问得急,马上拉下脸来说:“找我干什么?我一个大活人又没不了。”春霞见艳兰这样说话,生气地说:“你说这个话也太没良心了。我在这里担心你,还在这里说这种话。这好几个月了,也不回家看看,也不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人还认为你失踪了呢。”春霞又看了她一眼问:“我风言风语的听说你跟着咱村里张二山去了,你可知道张二山他们一家人在咱们村里就是一群混蛋。而且我听说张二山现在跟着干的那个公司带有黑社会性质,你要是跟着他们长时间干下去的话,到时候怎么死在他们手里都不知道。”艳兰听了春霞的话,低下头去不说话。

    春霞见艳兰不说话,又对她说:“你这好几个月不回家,没给家里打电话。也没给志强打电话,你可知道志强在家里有多担心你吗。”艳兰听春霞说起志强来,冲着她翻了翻眼皮,春霞看到艳兰的那个神情,对她说:“是,我们都知道你对志强不满意。可是你们现在已经订婚了,不能这么无视他,对他一点也不尊重。”艳兰听春霞这么说,心里想自己虽然跟着冬瓜脸他们混,可是他们最终不是自己的归宿。自己过了这个吃青春饭的年龄,除了志强,那些正经人家谁还愿意娶自己,于是对春霞说:“好吧,到了春节我一定回家看他。”春霞说:“你现在还是干一点正经营生的好,就你现在干得这种事情,让志强怎么能在村里抬得起头来做人呐。”艳兰没有说话。

    春霞见她又不说话,对她说:“让我说,你明天就跟我回家一趟吧,不要让两家人都担心你。”艳兰说:“可是我明天我还要上班呢。我就是跟着你回家,总得跟人家请个假吧。”春霞说:“还去上什么班,也不用去请假,以后那个班干脆别去上了。”艳兰见自己不答应春霞明天回家,她是不会罢休的,说:“那好吧,我明天跟你回家。”春霞上下打量了一下艳兰说:“明天回家打扮的正常一点,不要像你现在穿得这个样子,跟一个小姐似的,回到村里让人笑话。”然后又说:“你现在干得这种工作暂时别让家里人知道,咱爹的身体不好,若是让他知道你在外面干这种工作,把他的身体给气坏了,鼻子大起头了。“艳兰听了春霞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衣服,向她点了点头。

    直到了第二天晚上的八点钟左右,艳兰才跟着春霞回了家。一进门,王凤枝笑着迎出来说:“艳兰,这一段时间在城里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打电话,也不给你父母打话啊。你可知道,这一段时间你父母给我打了多少遍电话来询问你的情况吗,家里人可真是担心死了。”艳兰笑着说:“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王凤枝又说:“志强不在家,村 里这一段时间在收地钱,他去别的村民家里询问情况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晚饭吃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我让你爹给你们做去。”春霞说:“我们在一个路边小店里吃了一点。”徐彩起在一旁担心的说:“以后你们可不敢在那些路边小店吃东西了,那样的小店一点也不卫生。”春霞和艳兰答应了一声,各自去洗了洗脸,王凤枝又给她们准备好了热水,让他们洗了洗脚,去休息了。

    原来,只因到了年底,也就到了村委每年最忙的时候。他们要把全年的账目总结一下,该村里向上收的三提五统的款项,和土地拍卖的款项他们要收。该发放村委里欠着村民们的款项他们要发。而且这也是每年村委里的那些人最头疼的时候,因为总是有一些个别的村民拒缴这些款项,有的村民家里因为的确困难拿不出这些钱,有些村民他根本就是在耍无赖,胡搅蛮缠的能拖的就拖。

    虽然如此,三提五统的款项倒是收的很顺利,除了几个困难户和滚刀肉外,其他的村民都交上了。可当提到要收土地拍卖款的时候,那些把土地拍到手的村民们就不干了,他们都一致反映地价太贵了缴不起,今年七月下旬和八月份的天气又那样旱,春地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收成,若是拍卖价缴钱的话,连我们自己的老本都要赔上了,村委里的那拨子人这下又犯愁了。因此徐志强和家里人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这地钱是缴还是不缴。于是一吃了晚饭,他就出了门到王国生家里去了。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要去王国生家,就能打听出这些事情的源头。

    当他一进王国生的家,见刘伟刚也在这里,还有其他的好几个村民坐在一张小矮桌前吃饭喝酒。原来这一天是刘伟刚的休息日,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刘伟刚和翠美正在家里准备做饭呢。王国生来了,因为自从王国生那一次来向刘伟刚借书之后,他们两人就经常来往着。通过这几个月的交往,王国生感觉刘伟刚并不像村里的一些人说的那样,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怪物。仍然像他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一样实在。他们在每一次谈话之后,感觉刘伟刚所说的一些话对自己生活上,信心上帮助是那样的大。以前自己经常自哀自怨的自卑心理减轻了许多,而且还增强了面对一切生活困难的勇气。所以他们两个从此就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王国生经常来他家借书送书,刘伟刚也在闲了不读书的时候偶尔到他这里来坐坐。

    王国生一进门笑着问:“你们在做饭呢?”刘伟刚和翠美见他来了,笑着说:“啊,做饭,你吃了没有?”王国生说:“还没呢,今晚上我是来叫伟刚到我那儿去坐坐。”刘伟刚说:“好,等我吃饭过去。”王国生说:“你还吃什么饭,我那一面都准备好了,一切饭菜都是到徐鑫三小饭馆里买得现成的。”刘伟刚笑着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你最近又发财了,还是有什么喜事。”王国生笑着说:“发什么财呀,今天只不过是把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叫在一起吃个饭耍耍。”刘伟刚正在犹豫着,王国生上前来拉着他往外走说:“快别二思了,跟我走吧。”然后又笑着对翠美说:“要不你也跟着来吧。”翠美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没办法,刘伟刚只好跟着王国生去了。

    到了王国生家,只见张文涛、张连刚、张根山、徐鑫三等都在这里。大家见刘伟刚来了,只是淡淡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刘伟刚见他们淡淡的,自己也对他们淡淡的。

    王国生让刘伟刚在一张凳子上坐下。然后又在一个空水杯里倒满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要在一个酒钟里给他倒酒,刘伟刚拦住他说:“酒就免了吧,你知道我不太能喝酒,”王国生说:“我不让你喝多,喝一杯意思意思就行。”说着,给刘伟刚倒满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然后王国生也坐下说:“来,你们知道我这个人实在,也不会央及人。大家都不要客气,觉得自己爱吃什么,自己用筷子夹着吃。”说着,带着头吃起来。他们正吃着,不想徐志强也来了。王国生热情地招呼着他,又给他找了一个凳子放在桌子边上。也给他找来了筷子和茶杯酒盅,让他坐下与众人一起吃点喝点。徐志强见实在推让不了,在刘伟刚身边坐下来。

    王国生看见刘伟刚和其他人不太爱说话,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笑着说:“今天张金升、张金起兄弟和二山都因为有事情没来,要不的话,咱这几个从小一起耍大的伙伴就凑齐了。想想当时咱们这几个在一起什么奇巧的坏事没干过。想着有一年的清明前,有一个买凉粉的不知道到张金升家里去干什么了,把推凉粉儿的车子放在他家院门口。我们几个正好走到哪里,看到没有人,把手插到凉粉里去,每人搬了一大块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一通大吃。那个买凉粉的从张金升家里出来,看到凉粉盆子变成空的,气得站在街上好一阵骂。”刘伟刚笑着说:“你还说呢,小时候在咱这一伙人之中数着你做的孽多。要不把人家的一个尿壶偷出来甩碎了,再不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把鞭炮插在牛粪里放,炸一下,把一些牛粪溅在正路过哪里的人身上。还有一次你把一串鞭炮挂在一个人家的后窗上放,窗户纸被炸着了火,差点把人家的房子点着了。还有,我们这一群小伙伴们,经常被你欺负的哇哇哭。”大家听完刘伟刚的话,一齐大笑起来。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张文涛问大家:“你们缴上地钱了没有?”张根山虽然村委里把他的地价给给偷偷地降下来,但是郝衍瑞一再嘱咐他,要紧在村里人面前不能表露出来。张根山想,不但不能表露出来,而且还要在面上表现得与以前的耍伴们是一条心的样子,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在背后里把他们给卖了,以后谁还愿意与自己交往。再加上他又知道徐鑫三对现在的村委班子极其反感,就是为了徐秋凤的事情讨好徐鑫三,也要顺着他们的意思说。因此他接过张文涛的话茬说:“谁缴,地价那样贵谁能缴的起。”张连刚也附和着说:“就是,那地价也太贵了,那些地所产的粮食根本就不值那些钱。”

    刘伟刚看了一眼张文涛和张根山,想他们春天的时候是那样拥护郝衍瑞他们,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从郝衍瑞他们身上没得到好处,今天又倒戈了吗?又看了看张根山脸上的表情,一时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底细,因此就没有开口说话。徐鑫三喝了一口酒,脸色已经红红的了,又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嚼着,然后又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右手支在大腿上,用左手摸着鼻子一副倚老卖的样子说:“咱村委里这一拨子人,当时拍卖土地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他们就是做好了一个套,让村民们自己去上钩,他们这是在坑害老百姓。”张文涛几个人一齐附和着他的话说:“对,这事儿就怪村委里那一伙人做的不对。”

    王国生看见刘伟刚只是坐在那里,偶尔用筷子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接着喝一口水。低头不语,问:“伟刚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怪村委里那一伙人。”刘伟刚问王国生:“你当时要地了没有?”王国生说:“当时我看见地价被大家伙给抬的那样高,手头上又困难,所以没捞着。”刘伟刚说:“幸亏你当时手头上困难,若是你手头上不困难的话,也会犯错误的。”王国生听了刘伟刚的话说:“让你这么说,我当时不要地还对了呢。”刘伟刚说:“其实这件事就像做买卖一样。若是一件物件它值那个价钱你就要,不值那个价钱,你可以不要。若是你把那个物件买了回家,那就说明当时你觉得那个物件就值那个钱。你愿意买,他愿意卖,这就是买卖。你不愿意买,他不愿意卖,这买卖他就成不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干就不是买卖,就是这个道理。”

    徐鑫三听了刘伟刚的话,接着板起脸瞅了一眼刘伟刚说:“让你这么说,这件事怪我们自己了。”刘伟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为了今年春天伟盛的事情,心里仍然存有芥蒂,故意来找茬了。所以低下头没再看他,用筷子夹着菜吃着说:“我哪知道这事应该怪谁,我就知道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一个人他不是个白痴,不用去用脑子算,只要他肯动动脚丫子就能算的出来,更不用说你还当过好多年的民办教师了。”张根山坐在一旁看着刘伟刚说话,对徐鑫三这样不尊重,心里有一些不快。虽然徐鑫三对他和徐秋凤的事不满意,但心里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老丈人了,说:“伟刚,不管怎么样,徐大叔在咱这几个人之中也算是个老人了,你说话应该对他尊重一些。”刘伟刚听了张根山的话,在鼻子里冷笑了一下说:“我这人就这样,只尊重说话做事有责任心和有德行的人,不管什么老少。”

    徐鑫三听了刘伟刚的话,本来红红的脸,现在都快变成紫茄子了说道:“我怎么说话不负责任了。”刘伟刚说:“当时叫行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挣着头往前拱,谁叫着地谁就是英雄好汉。把地价抬的那样高,人家那些想买地的有好多人没买到手。你们买到手了,看看你们当时一个个得意洋洋的样子。显得你们可有本事了,可在众人面前出人头地了。而且在春天时,我对你们说以你们拍到手的那个价格,根本争不到钱,还一个个地不服气。到了现在你们感觉折了本,反过头来又去怪人家村委里那些人了?你们当时不都是英雄吗,都是好汉吗?现在应该还要表现出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子来,那才让人佩服呢。怎么,现在一个个又开始装狗熊了。还有,你们当时极力的赞成现在的村委班子如何的好,如今你们得不到好处了,就又开始在这里说人家的坏话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算是些什么玩意儿?”

    除了王国生,其他人都把脸气成一副铁青色说:“我们当时就是英雄怎么了?”刘伟刚一看他们那个样子,笑着说:“那你们就别怪人家村委会里的人给你们下套,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蠢,有时候我们经常比喻一个人笨,会说他像猪狗一样蠢。猪狗它们还长了一个脑子呢,它们还知道用脑子想事呢。应该说你们比臭水沟里的於泥还要蠢,蠢得不透气,还臭味相投。”张连刚说:“他们应该把那地的价钱降下来,降到一个合适的价位上,大家都能接受才行呢。”刘伟刚笑着说:“当时叫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心里打着这小九九小算盘了。以前张仇史在台上的时候,曾经把叫过行的地价降下一部分来,全村的村民因此受了不少的益。这一次你们一个个开始多抢多占,又想着让村委里把地价降到一个合理的价位上去,捡一个大便宜。我跟你们说吧,门儿也没有。上一次一是因为当时的张仇史办事开明才降下地价来的,二是因为全村的村民都受益了大家才欣然接受了。如今情况确不同了,一是现在村委里的那些人不如当时的张仇史开明,二是这次若是降价的话只有少数人得到了好处,肯定那些叫地没叫的手人会竭力反对。不用说别人,首先我就反对,若是村委里敢把地价降下来的话,我就先到村委里去闹。啊,只许你们吃饭,让我们喝西北风去,怎么好事净你们的了。”张连刚说:“那是你们没本事才没叫到地的。”刘伟刚说:“你们这叫本事吗,有本事的人应该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如今做了错事却把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这样的事情只有那些草包窝囊废才能做得出来呢。充其量是一些社会渣滓而已,有什么狗屁本事。”

    王国生看见大家争得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笑着说:“算了算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件事了,大家快吃菜,再不吃的话就凉了。”大家听了王国生的话,都一声不语起来。

    这时徐鑫三又装出一副脸色很平静的样子问:“伟刚,我听说你在家里看书写书,看出什么道理,写出什么东西来了?”刘伟刚听了他的话,知道他想拿这件事情来寒碜自己,因为自己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跟他上过学。确实,当时刘伟刚在整个班里算不上一个学习最好的学生,而且当时偏课很严重,往往语文,自然、地理之类的能得到九十分以上,甚至还经常得到一百分。可数学只能得到七八十分。那时候刘伟刚对徐鑫三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觉得他对教学狗屁不通。每当一上课,就给学生上音乐课,拿着一杆破二胡从上午上第一课,一直拉到中午放学。至于其它课目,只能是半生不熟的教给他的学生。每年年终镇里对每个班级评级,他所教的那个班级都是全镇最差的一个。而且道德极其败坏。有一年,他邻居有一个小伙子刚结婚,在一天晚上喝醉了酒,趁着小伙子去浇地的时候,借着酒劲翻墙到小伙子家里去,想人家小媳妇的好事。被小媳妇在家里大声喊了她婆家人来,被小伙子家里人揍了一个半死。

    他还经常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他班级里那些,年纪已经十六七岁比较漂亮的、而且已经发育有些成熟的女孩子看。然后就把自己看好的女孩子提拔成班长。放了学之后,就以留下班长商量一些班里的重要事情为由,把那女学生留在学校里。所有人都走净了,就把那女学生威逼利诱的给强奸了。终于有一次一个女学生回家,在她的家长面前炫耀她老师对她有多么多么好给说漏了嘴,被那个女学生的家长向学校里投诉了,把他给撤了职。却在村里则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让村里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极好面子,极正经,极受人尊重的人。再后来,刘伟刚高中毕业出去打工买了好多书,经常没事的时候在家里看书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在一年麦收时,刘伟刚正在自家院门前晒麦子。他正好走到自己的面前,边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边向前走了。

    如今见他又拿这件事来说事,笑着说:“我这个人爱看书,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自己要写书。至于我有时看书看到高兴处,有感而发随手写那么个一句两句的纯属自我娱乐。况且我真的想要写书,那又不是放屁,一掘腚,一声巨响,一阵臭气,就可以薰到一大片人。写书它像你曾经当教师一样,不但要教学生学知识,还要教学生学做人。若是自己不但不会做人,而且还要经常干些那男盗女娼,偷鸡摸狗的事。不用说还要写书教育别人,我看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子吧。省着净干那些鼻涕嘴笑话抹鼻子。老鸹落在猪身上,只看见人家黑的蠢事。”

    徐鑫三听了刘伟刚的话,又看了看众人的脸,只见大家坐在那儿一声不语。他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干的那些事全村人都知道,如今被刘伟刚含沙射影的给羞辱的,坐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又冷笑着说:“咱俩还不知道谁在这里鼻涕嘴笑话抹鼻子,别人是男盗女娼。我看有些人简直是伤风败俗。”

    刘伟刚知道他是拿着自己和翠美的事情来臭卖自己,笑着说:“小时候不懂事我肯定也做了不少错事,可长到二十多岁以来,虽然我不敢说做得事情都是对的。但是我敢扪心自问,还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至于我和翠美的事,我为我们的结合而感到自豪。不是吹的,在和我一般大小的伙伴中,他们谁有这本事敢自己这样正大光明的在乡下谈恋爱。又有那一个女孩子,敢像我家翠美一样,敢于向乡下世俗的眼光挑战的胆量?自由恋爱和一个教师去强奸自己的女学生能是一回事吗?你是个教师不会连这点分辨是非的智商都没有吧。”徐鑫三听了刘伟刚的话,生气地站起来冲着刘伟刚说:“你跟我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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