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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冬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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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是阴历的十月十五日,天气风和日丽。徐彩起和王凤枝让春霞到周同家去,把周同和他父母都接到这里来。然后秋芬一家人也来了,还有志强和艳兰也来家了。直到中午,猴儿来到徐彩起家,嘻嘻笑着问:“怎么样,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徐彩起和王凤枝对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一块儿去了。”猴儿说:“那咱们一块儿走吧。”说着,让众人拿着东西往村东的大酸枣树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酸枣树的边上。周同看到酸枣树的确是三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的,而且树枝上挂满了红绸,在树的周围,是县古树保护部门垒起来的一圈半米高的围墙。围墙的上面又排了一圈一米多高的铁栅栏。而在围墙的边上有人垒了一个火池,那些祭拜的人都在里面烧香烧纸。在酸枣树东面就是一个宽旷平整的大场院,靠场院的北边上有一所看场院的小屋。

    他们来到了火池边上,彩起让志强、周同、还有秋芬的老公一起把祭品拿出来摆好,然后由徐彩起去烧了香纸,然后领着众人磕起头来。猴儿拿着一张纸,上面是让郝大苗写的一些祭词,磕磕巴巴地念着。在他们祭拜的时候,有一些村民在边上看热闹。在那些看热闹的人中,有张根山的弟弟张二山。张二山在一旁看着徐彩起一家人在那儿祭拜着,看着他们一家人中几个年轻的女人们个个都是那样漂亮,边和他身边上的几个同伴哈哈笑着说着,边在心里想:“徐彩起这一家子人,真是出美女啊,春霞和秋芬就不用说了,就连志强的媳妇也长得那样漂亮。”

    想到这里,仔细地看了一眼志强的媳妇,只见她今天刻意的打扮了一下。一头的黑发给烫得直直的直垂到她后背上,脸上化的是浓妆,两条眉毛被她画得像两弯新月,两只眼睛就像传说中,住在酸枣树底下的狐狸眼睛。双腮如雪,鼻如凝脂,双唇如朱丹,一脸的微笑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光彩夺目。高高的脖子是那样的优美,她上身穿了一件红色的线衣,紧紧的绑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胸脯挺得高高的。下身穿了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使她的身材更加显得高挑挺拔,直把张二山看得差点从嘴里流出哈喇子来想:“志强他妈的真是有艳福啊,竟然找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媳妇。”

    而艳兰站在那里,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周围的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看看有没有人被自己的美貌给迷住的,当她看到张二山正在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住自己时,在心里噗哧地笑了一声。再看看张二山长得虽然稍微的比志强好一些,也是不太尽人意。因此在心里有些失望的想:“这个呆鹅,长得那么丑还要看美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心里泛起一阵厌恶的情绪。

    张二山又看了看志强,只见志强大概有一米七的个头,圆方脸,说起话嗲嗲地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二山想:“志强长得还没有我好呢,凭什就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媳妇呢。”后来他又想:“听说志强的这个媳妇叫艳兰,至于她姓什么自己就不知道了,还知道她在泽河县城里开了一个理发店。因为自己就在泽河县城里,在一个叫司衍明开得公司里做一个小弟,所以他也知道像艳兰这样的年轻女孩开理发店是什么意思。”他想到这里时,忽然看到艳兰用眼睛的余光向自己这边看过来,而且在脸上显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心里就是一阵狂喜,认为艳兰肯定是对自己有一点意思,在心里笑着想:“等她回到泽河县城里,一定要去拜访她。”又跟他的同伴们看了一会儿,离开这里回家了。

    徐彩起带着众人祭拜完了,然后招呼着众人回到家里。一起大吃大喝直到傍晚。周同的父母这才向众人告辞,徐彩起带着众人将他们送到村口才回来。然后猴儿也对徐彩起说:“我也要回家了。”王凤枝对她说:“你别急着走,再带点好吃的回家给建平和他爹吃。”猴儿摇着手说:“这还了得,我吃了你们的还要拿着你们的。”王凤枝说:“这说得是什么话,你为我们家里出了这么多的力,吃点拿点又有什么。”猴儿到底还是被彩起和王凤枝拉到家里,把已经准备好的好的东西拿给她提着。然后又拿了一些东西对她说:“这一些麻烦你给郝大苗送过去吧,谢谢他给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要么的话,我们看到两个孩子感情这么好,把他们硬生生的拆开,两个人都寻死觅活的可怎么办。”猴儿高兴地连连答应着。

    把猴儿打发走了之后,大家又回到屋里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春霞觉得志强和艳兰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们,到院子里的一小平房里去睡了。

    艳兰和志强来到房间里,他们把外套脱了之后,坐在床上互相闲聊了一会儿,志强对艳兰说:“艳兰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愿意吧。”艳兰看了一眼志强问:“什么事情,你说吧。”志强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你能不能不要到县城里去开理发铺了。”艳兰仍然看着志强问:“为什么?”志强吱唔了半天才说:“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到县城里去了,要是你在咱们村里开个理发铺的话,我们不是可以天天见面吗?”艳兰一听志强这么说,把嘴嘟起来说:”我不,咱们这个村就是兔子不屙屎的地方,在咱们村里开个理发铺能有什么前途,能挣几个钱。”志强说:‘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在县城里开店,怎么说也是不安全啊,我是怕你吃亏嘛。”

    艳兰说:“要是真的怕我吃亏的话,跟着我一起去城里发展吧。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只要稍微有点出息的谁不到城里去发展,谁愿意在这穷乡僻壤里待着。”志强说:“可我不是在家里也有我的事业嘛,过了年准备再去买一个联合收割机,今年冬天还准备搞塑料蔬菜大棚。要是我跟着你到了城里去,这些理想怎么才能实现。”艳兰说:“你这算是什么理想,常言道:‘男儿志在四方。’整辈子待在这么一个穷地方而不出去闯一闯的话,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就像一个井底之蛙,变得目光短浅。”志强被艳兰给说得一句话也不说的低下头去。

    其实艳兰与志强相亲的时候,心里根本就不满意这门亲事。因为她第一眼看到志强的时候,见他的个头最多一米七。圆脸,而且两只眼睛在看人时,总是让人感觉他是在斜着眼睛看人。黑眼珠小,白眼珠多,最主要的是嫌他不如在城里认识的那些男人们有魄力,有担当,有叱咤风云的气概。因此对她父母说不愿意这门亲事,可是她父母说:“你在城里认识的那些男人,根本就不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虽然志强长得不尽人意,而且还有点老实巴交的,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能给你一个蹋实的生活。”所以她父母无论如何也要让艳兰答应这门亲事。她父母心里也担心艳兰在县城里开理发铺,明里是在开理发铺,暗里其实干着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知女莫若父母。他们想也就是志强这样的男孩子才能要他,条件好的家庭,谁愿意要她这样的女孩子。艳兰被她父母逼得没有办法了,才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而徐彩起和王凤枝也曾经听说过艳兰在县城里的名声不好,可是志强就是因为看她长得漂亮而非常的喜欢她。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本身条件不是太优秀,若是去找一个像艳兰一样漂亮而又正经的女孩子是很难的。

    到了第二天早晨起来,他们全家吃过了早饭,春霞和艳兰一起收拾自己的东西要回到城里去。徐彩起和王凤枝给她们准备了一些她 们平时爱吃的东西带着。艳兰和春霞拿起东西向家里人告了别,然后往小吉林村南的公路边上去等着车来。车来了她们上了车,一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泽河县城。

    她们两个人出了车站,各自向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往自己的小店走去。艳兰来到了自己的店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收拾了一番,把营业的牌子挂出来,又回归到了往日的工作状态之中。

    再说张二山,自从那一天见了艳兰后,总是在心里念念不忘。这一天,刚刚过了小雪节气,就来了一场较强的冷空气,天上乌云密布,地面上大风呼啸,各种树木的树叶子被风吹得在马路上乱翻乱滚。只因这是今年第一次强冷空气,所以人们还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气候,因此人们感觉身上特别的冷。张二山今天正好休息,向他早已经打听好的,艳兰那个理发店走去。

    他来到艳兰的理发店门前,上前把玻璃门推开走进去,见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艳兰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电视。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当她看到进来的是那天在三枣树边上看热闹的人时,在脸上表现出一副迟疑的表情问:“你是来理发的吗?”张二山一脸笑容地问:“难道这不是理发铺吗?”艳兰对他说:“那就先洗一下头吧。”张二山脱去了身上的外套放在沙发上,然后跟着艳兰来到洗头盆前坐下,低下头去让艳兰给他洗着头,在艳兰给他洗头的时候,闻到从她身上一阵阵地散发出迷人的体香。

    艳兰给他洗好了头,递给他一根毛巾,让他边擦着头,边让他坐到一面镜子前的一把椅子上,问他:“你是要理得长一点呢,还是短一点。”张二山说:“天气有一点冷,你就给理得长一点吧。”艳兰答应了一声。张二山又问:“你今天的生意可不太好啊。”艳兰边给他理着发说:“只因今天天气冷,所以来理发的人少。”张二山又问:“你平常日子里的生意好吗?”艳兰说:“还好吧,反正能顾过自己吃饭房租来。”张二山又问:“难道你真的不认得我吗?”艳兰笑了笑说:”我看着你面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张二山从镜子里看着艳兰迷人的笑容,就知道她说这句话是在撒谎,笑笑说:“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因为我和你婆家是一个村的,以后咱们早晚都是一个村的人。”艳兰见张二山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说:“你这个人可真会说话,只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张二山说:“我叫张二山。”艳兰答应了一声继续给他理着发。

    张二山又看了一眼艳兰说:“我看你在这里理发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你可愿意去找一份挣钱多的工作做?”艳兰一阵大笑说:“我除了理发其它的什么也不会干,能到哪里去挣大钱。”张二山说:“我说一句冒犯的话,你可不要生气啊。”艳兰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说:“什么话,说吧。”张二山说:“你可愿意去傍一个大款吗?”艳兰看张二山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从镜子里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神里有一点色眯眯的表情,在脸上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像我这样蒲柳之资的人,那一个大款肯让我傍啊。”张二山听她的话觉得有些眉目,对她说:“事在人为吗,只要你愿意的话,我到愿意把你介绍给我的一个上司认识。我那上司虽然不是大老板,可是我们老板对他确是非常的信任。你要是真的能跟着他的话,我敢保证你绝对能得到不少好处。”艳兰听张二山这样说,在镜子里看着张二山眼睛变亮了。

    张二山看着艳兰的表情是同意了,笑着对她说:“要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艳兰问:“你在村里跟我们家志强关系好吗?”张二山说:“志强现在的这房子是新盖的,近几年才搬到那里去的。他家没搬去之前,我根本与志强的一家人不熟悉,所以说也论不上跟他的关系好与不好。”艳兰问:“那你为什么这样照顾我的生意?”忽然又笑着说:“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张二山也笑着说:“你这个人可真聪明,说一你就知道二。”然后又说:“你可知道,那天跟着你婆家的人在三枣树边上祭拜的时候,我就对你非常仰慕,后来我听说你在这里开了一个理发铺,所以今天就来这里找你了。”艳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笑着说:“没想到你今天来这里是蓄谋已久的啊。”

    艳兰给张二山理好了发,又让他在洗头盆前的凳子上坐下给他洗了头,又给他用吹风机吹干了。张二山来到沙发边上抓起外套,从那衣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艳兰。艳兰忙对他说:“用不了这么多,你给我十块钱就够了。”张二山把钱推给她说:“这是给你今天的服务费。”艳兰在脸上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把钱收下,然后去把门关上,带着张二山进了她的卧室。

    这一天晚上,张二山又来到了艳兰的理发店。一进门,他见没有客人笑着对艳兰说:“你的事情我已经跟我们邵总说了,他说让我今晚上带着你去见他。”艳兰听张二山这样说,高兴地说:“是吗,那你说我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见他。”张二山说:“这不用你操心,邵总那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跟着我过去,到更衣室里去换好了衣服再见他。”艳兰高兴地答应着,收拾了一 番,跟着张二山出了门。

    张二山带着她到了一个夜总会,先带着她到了更衣室门口,对一个小服务员说了一句话。服务员听了张二山的话,去了一个房间,拿着一件衣服来到他们面前。张二山接过那件衣服,递给艳兰说:“你去里面换上吧。”艳兰答应了一声,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不一会儿,艳兰换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只见她穿上那件衣服越发变得漂亮了。那是一件深红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身材更加高挑,皮肤更加洁白。旗袍在胸口处有一个心形的洞,露出了雪白而又迷人乳沟,再加上一头黑发披在双肩上,脸上化了精致的妆,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黑皮鞋,使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张二山高兴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她来到了一包间里。他们一进门,只见里面有好几对男女坐在沙发上唱着卡啦ok,张二山带着艳兰来到一个男人面前对他说:“邵总,我跟你说的那个女孩给你带来了。”那个男人抬头看了看。

    张二山给艳兰介绍说:“这是我们的邵峰兵邵总。”艳兰向邵峰兵弯了弯腰笑着叫了一声邵总。然后借着灯光,看了看邵峰兵。只见他上身穿了一件红格子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西服裤,脚上的一双咖啡色皮鞋被他脱了,扔在沙发边上。她又看了一下邵峰兵的脸,长得就像一个黑冬瓜,一双流里流气的眼睛不停的在艳兰的身上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艳兰感觉他的眼光就像一双贪婪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了好多遍。冬瓜脸向艳兰招了招手,让她到他的身边坐下,用手搂住她的腰说:“张二山给我介绍你的时候,说你长得很漂亮。今日一见,果然是不错的一个女孩子。”然后又问:“出来干了几年了?”艳兰被他搂着依在他的身上笑着说:“也没几年,只是出来偶尔争碗饭吃而已。”冬瓜脸笑着说:“真看不出,小姑娘还挺谦虚。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吧。”艳兰也笑着说:“那以后只要有邵总这棵大树罩着,我在泽河县城里就谁也不用怕了。”冬瓜脸听了艳兰的话,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天,艳兰跟张二山在一起时 ,问他:“邵总他们都干的什么大买卖,我看他整日的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根本看不到他工作。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这么出来玩?”张二山看着她说:“我劝你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你知道的事情多了,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艳兰看着张二山说得那样神秘,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嗯。”张二山又嘱咐她说:“只要邵总让你去,你只是好好的服侍他。等他那一天高兴,说不准还能给你一个更挣钱的差事干呢。”艳兰听了高兴地向张二山点了点头。张二山也高兴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冬瓜脸又让艳兰陪他。艳兰陪着他在一个卡啦ok包间唱了一晚上的歌,唱累了冬瓜脸让人把音乐停了,搂着艳兰笑着问她:“你跟着我有多长日子了?”艳兰说:“有一个月多了吧。”冬瓜脸又问:“你现在干得是什么工作?”艳兰笑着说:“我在人民路上开了一间小小的理发铺。”冬瓜脸又问:“生意怎么样?”艳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生意若是好的话,怎么会来跟着邵总你呢。”冬瓜脸笑了。

    冬瓜脸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矿泉水瓶来喝了一口水,又把瓶子放下,对艳兰说:“我看你就不要去开理发店了,还是全心全意的跟着我得了。”艳兰又笑了笑说:“我若是没有一个正当的工作干着的话,回到家里无法给老人们交待,那样我就是想这样来服侍邵总你也不能够了 。”冬瓜脸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们集团在县城南刚开了一家酒店,你到那里去干点事吧。”艳兰说:“我又没干过酒店,到了哪里能干点什么呢?”冬瓜脸说:“去了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去挂个职好了。”艳兰听了冬瓜脸的话,高兴地说:“这样太好了。”

    第二天,她就去找了理发店的房东向他说明了情况,然后又转让给了别人。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那家酒店的单间宿舍去。然后,冬瓜脸到了酒店里跟总经理赵力交待了一下,让艳兰在行政部里做一个行政主管。冬瓜脸交待完了,把艳兰叫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说:“我把你弄到这个酒店来,并不是真的让你在这里吃闲饭,一点事情不做。”艳兰问:“那你让我在这里干些什么?”冬瓜脸说:“集团里的司总把这一区域的工作交给了我,可是我手头上的工作有很多,一时对这个地方有些照顾不周,所以我让你在这个地方,经常看着各个部门的管理情况。”

    艳兰说:“可是我什么也不懂,怎么能知道他们的管理情况是对还是不对?”冬瓜脸说:“难道你连他们做事公平不公平也不知道吗?”艳兰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冬瓜脸说:“那不就行了吗,不过你只是看,不要去管,只要有不对的地方,及时向我汇报就行了。”艳兰听了点头答应着。冬瓜脸交待完了之后,离开了这里。

    从此艳兰就在这家酒店待下去,总经理赵力找来培训老师,先给她培训了一些酒店里的规章制度,以及各部门的一些工作行为规范,工作质量标准等。一直让她学习了半个月,略微懂得了一些酒店里的工作内容。在这半个月里,她也基本认识了酒店里的员工,特别对各部门的一些领导很熟悉。熟悉了这一切之后,赵力让艳兰做一位质检主管,每天她拿着一个质检本到各部门去转悠着,边检查着各种工作,边了解着酒店各部门的情况。

    原来,这个赵力是冬瓜脸的一个亲戚,虽说是让他来当总经理。但他对酒店管理也是一知半解,可因为他是冬瓜脸的亲戚,就算是他经常发号一些狗屁不通的命令,大家虽然在心里对他非常的不满,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冬瓜脸又弄了这么一位狗屁不通的女孩子来当质检主管,大家在心里既好笑又好气。有人在背后不停的嘲笑这个公司的老板简直就是一个二百五,身边用了这么一堆庸才。这也让一些稍微有点酒店经验的人,对赵力的这个位子有了觊觎之心。其中一个就是房务总监滕加强。

    滕加强曾经在黄海城里的一些大酒店工作过,甚至做到过副总经理一职。后来因为那家酒店人事变动,他跟新来的总经理在管理理念上起了冲突,决然的从那家酒店辞了职。又因为他在黄海城里一时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就跑了这家酒店里来曲尊做一位房务总监。来到这里干了一段时间之后,慢慢的看出这家酒店里的总经理对酒店管理一窍不通。甚至其他部门的一些经理总监们也是在胡乱管理。他想,若是让自己做总经理的话,酒店绝不会被管理成这个样子。他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开始处心积虑的想办法把赵力挤走,然后自己爬上这个总经理的位子。

    酒店的行政总监名字叫做杜宇宁,在他的治下有保安部、工程部、人事部及后勤部门,他与赵力是朋友关系,所以在工作上对他非常拥护。

    滕加强一方面联合财务部和餐饮部的总监,在每次总经理例会上提出一些问题让杜宇宁去解决,特别是需要他招聘一些优秀员工。一方面又自告奋勇,愿意承担起给酒店主管级以上的员工,进行培训如何做一位管理人员。以显示他如何对酒店管理有多么精通,以获得老板司衍明的信任。另一方面,让一个叫陈晓冬的员工,时时处处与杜宇宁作对,去搅挠他们的工作。陈晓东一开始在餐饮部,不听部门的领导管理,人家把他退回了人事部。人事部又给他安排到了其它部门,他仍然不听从管理。到最后,在酒店里把所有的部门转遍了,仍然不服从管理。杜宇宁要把他开除,滕加强把他要到了自己的部门,安排到了pa班组里去。可是他到了pa班组去仍然不服从工作安排,直惹得pa主管们一致要把他退回到人事部。可是滕加强就是不同意,滕加强被那些主管不停的向他反映陈晓冬的事情烦了,对他们说:“若是所有的员工都好管的话,我还要你们这么多主管干什么。”

    那些主管们被他一句话堵住了之后,再不去管陈晓冬了。陈晓冬就是因为滕加强事事处处的袒护,所以他才一心一意的为滕加强卖命。只要滕加强一挑,马上就去杜宇宁办公室里闹事。而且经常在员工餐厅里,跟那些给员工分餐的行政后勤员工吵架。只要行政后勤领导去管他,就说那些打饭的人欺负他,尽把一些不好的饭菜分给他。杜宇宁知道他是来故意闹事的,给滕加强打电话,若是他再管不好自己员工的话,就要向总经理反映对他进行处理 。滕加强在电话里针锋相对的说:“你自己还没提上裤子呢,就开始笑话别人,先把你自己部门的员工管好,然后再来教育我。”

    直到有一天,陈晓冬下了班背着自己的包往酒店外走。当他走到传达室门口时,只见一个保安从里面出来叫住他要检查一下包。陈晓冬一下子把自己的包捂住说:“凭什么要检查我的包,这样做是侵犯我的隐私权知道吗?”保安说:“我不管,我这是安照酒店里的规定来的,而且这几天领导也开会讲了。咱们酒店经常丢东西,所以让我们必须检查每一个员工的背包,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好好配合工作。”

    陈晓冬就是不配合他,不让他检查自己的背包。保安见陈晓冬不配合自己的工作,就不放他出门,而且又对另一位保安说,让他打电话给主管,让主管来处理这件事情。保安主管吕伟接到电话,马上来到传达室门口说:“陈晓冬你违犯我们酒店的这种规章制度不是一次了,这一次必须要遵守,要是不遵守的话,我就要向行政部投诉你。到时把你开除了,可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陈晓冬听吕伟这样说他,马上脸红脖子粗起来说:“你个鸡子,你来投诉我,你投诉我试试。你投诉我,我会让你不好过。”吕伟一听,火冒三丈说:“我好声好气的在这里劝你,看你还来劲了。”说完,到传达室给杜宇宁打电话,把这个情况一说。杜宇宁马上又给滕加强打电话,让他部门里面这一次一定要严肃处理陈晓冬。滕加强马上在电话里说:“肯定是你们的员工工作方法不对,若是他们的工作方法对的话,他怎么会不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员工,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杜宇宁一听滕加强对自己的员工,竟然是这样没有原则的袒护,对他说:“好,你既然不管的话,就由我们行政部门来处理了。他这一次的错,和以前犯的错一起算,要对他进行开除处理,然后扣罚他半个月的工资。”滕加强一听杜宇宁的话,在电话里马上火冒三丈地说:“你只要敢对我的员工这样处理的话,我也要投诉你们的保安主管在这里狐假虎威,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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