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口水流出来了
浪漫的江砚重新掩上门带着无处下脚的男朋友离开,纵使两人接受度挺高,但依旧还是有些挑战。
返回时在岔路口上遇到了一个微醺着的人,撞得江砚一个趔趄。
谢承寂手背血管鼓起,嘴角平直的向下,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那人抬起头,看着约莫五十几岁,但身形佝偻,浑浊的眼球滚了下,“不好意思啊。”
江砚摆了摆手,安抚了下谢承寂转头没再计较。
在看清江砚长相的那刻,那人眼部皮肤紧了紧,眯缝着眼看向两人的背影。
原本因为酒精麻痹的神经都清明了不少,他连忙折返快步跟上。
江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转头。
没想到那人直接扑了上来,作势就要抱住他。
江砚在谢承寂的拉拽下躲过了这一抱。
“你要干什么?”谢承寂挡在江砚面前,面色不善。
那人动了动嘴唇,抬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几把。
“江衍,我是你爸。”
一时间,空气仿佛不再流动,江砚下意识否认,“我不是江衍,你认错了。”
那人抬手就要抓他的手腕,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艹!狗杂种,上个大学都敢不认老子了?跟我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谢承寂眉头皱的更紧,抬手擒住他干瘦黝黑的手。
“他不是江衍。”
谢承寂略微使劲,中年男人呲牙咧嘴的往后缩,“艹!不是就不是,你他妈放开老子。”
听他语气松动的如此之快,江砚不由得想拍手称赞。
谢承寂也不愿意多和他接触,甩开他的手拉上江砚就走。
“还去吗?”路过那个土堆,谢承寂问。
江砚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摇了摇头,“不了吧,我现在在这里默默念叨两句,江衍他妈应该也能听到。”
谢承寂没有停顿拉着江砚回到车上。
“刚才那人……”江砚蹙着眉回忆,“好像真是江衍他爸。”
“在江衍的记忆里,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家弃子走了,现在估计是混不下去又回来了。”
“嗯。”谢承寂发动车子,“估计是听说江衍考了个好大学。”
江砚有些头疼,“以后再也不来了,看着害怕。”
谢承寂抽空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最起码转一圈,你对江衍也了解一些。”
“嗯。”江砚调了下座椅,“我之前一直不理解江衍为什么从不反抗,现在懂了。”
江衍从小接受的教育,应该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多穿点别人会对你动手动脚?别人都没事,怎么就你有问题?
而江砚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身利益。
“回去随便吃点,这样刊我是送不出去了。”江砚看着外面倒退的树木,“明天去市区的滑雪场玩吧。”
“不去镇里那个?”谢承寂问。
江砚摇头,“不去,我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搜了下,很偏,而且面积不如市区的大。”
“要不咱直接回去也行,我其实也不太想待了。”
江砚看着窗外掠过的一排大小不一的土堆,前面还立着碑,“这地方待着怪压抑的。”
“压抑的话就回去吧。”谢承寂说:“晋北也有野外滑雪场。”
江砚闻言乐了,“那滑雪场比昀城这个镇子都大吧。”
“嗯。”
江砚降下一点车窗,感受风里的寒意,“回去吧,哪怕我再能共情,这地儿也不适合我。”
“我果然就是天生的少爷命。”
谢承寂应了一声,在灰蒙蒙的午后,没有暖意的阳光笼罩着昀城。
这里落后又无趣,却每年都有大批的新生儿降临。
每家每户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下一个江衍。
可没人知道真正的江衍被逼死在繁华热闹的晋北。
曙光是炙热的,越接近就越容易被烫化。
犹如一把双刃剑,握紧的同时也刺入血肉。
江砚回去酒店就开始收拾东西,“走走走,刚才前台那小姑娘的眼神,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走。”
谢承寂没反驳,快速收拾东西。
江砚收好后洗了下手,转身往谢承寂的方向蹭过去,“一直开车是不是很累?”
“还好。”谢承寂说。
“我开一会儿,到市区换你开。”
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路上根本没有人查,不怕无证驾驶。
况且他的车技还是可以的,刚成年就考了驾照,只是江衍没考而已。
“你一个学期没开车了。”谢承寂驳回了他的建议,“这边路窄,我不放心。”
江砚上前拽着谢承寂的衣领,嘴唇轻碰,“换我开一会儿?”
谢承寂摇头。
啵——
“开一个小时?”
摇头。
啵——
“五十分钟?”
谢承寂抬手掐住他的脸,避开他讨好式的亲亲。
“没得商量。”他说:“我不困,休息半小时就出发。”
江砚还想说什么,就被含住了唇,狡辩的话隐没唇齿之间。
在干燥灰茫的昀城,他们的吻依旧澄澈。
江砚的唇被松开,滚烫的指腹在他唇角流连。
“你洗手了吗?就摸?”江砚喘息着瞪他。
“没。”谢承寂松开他,转身去洗手。
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残留着洗手液的味道。
江砚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他按住唇瓣。
“啧,你这事儿还能续上?”江砚说着咬了下他的手指,“休息啊。”
谢承寂眼神晦暗,刚被咬过的手指上残留着点点水渍。
……
江砚的声音停止,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谢承寂的手指压上……
江砚连忙往后挣扎。
这个动作太涩情了,不是他这种单纯青少年能接受的。
察觉到眼前人的退却,他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伸进了江砚的衣服,从下往上,单薄的卫衣拽着往上,手掌落在他的颈间,带着人靠近。
谢承寂收回右手。
“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