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得了，知道你喜欢我
这下不仅是01111，就连江砚都愣住了，房间内落针可闻。
半晌，江砚才回过神一般迟疑的问，“你怎么……抓住他的？”
要知道，江砚想揍01111很多次了，可碍于它没有实体，一直都没办法真的给它一巴掌。
01111一直乱蹬的腿也安静了下来，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江砚塞了两口水果，连忙起身过去。
他抬手碰了下，还是直接穿了过去。
……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江砚抿了抿唇，“难道是你通灵？”
01111睁开一只眼，小声嘟囔，“我不是鬼。”
说完后又继续装死。
江砚看它这个劲儿就来气，冲着谢承寂说：“你给我抽它两巴掌。”
谢承寂抬手，手背上血管清晰，并且微微凸起，一只手就能掐死01111的感觉。
江砚犹豫了下，按住他的手， “哎，要不弹俩脑瓜崩吧。”
“好。”
装死的01111被两个脑瓜崩弹醒，捂着脑袋一个劲儿蹬腿。
江砚站在旁边笑着，额前有点长的头发时不时遮住眼睛，在灯光下反倒映射出细碎的光。
谢承寂被晃得手倏然一松，01111立刻在原地消失。
“所以这是你的守护灵？因为他你才能使用江衍的身体？”
问题再次抛了回来，江砚抓了抓头发，“可以这么理解，它管自己叫系统。”
他想起自己差点借用一个女生的身体……
江砚虎躯一震，这种事情这辈子都得烂在肚子里。
不过目前来看，谢承寂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可以触碰到01111，江砚也不再纠结，躺回沙发继续补充生命值。
此前因为拥抱和咬肩的焦灼气氛也被冲淡。
江砚难得在工作时间偷懒，不一会儿，沙发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谢承寂坐在对面看了很久，久到江砚一早醒来就觉得大事不妙。
鼻腔里痒痒的，头还有点晕，嗓子也很干，全身都有些疼，像是晚上睡着被人拉去当了一晚上牛马。
不知道谢承寂是不是故意，江砚醒来的房间很熟悉，是他高中住过一周的那套。
“喝水吗？”
江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谢承寂坐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
虽然是询问，但他人已经起来，并且倒了杯温水递给江砚。
“我没刷牙。”江砚接过又放在床头柜，“不刷牙喝不下。”
“行。”谢承寂起身准备扶他。
江砚看着这动作连忙迅速爬起，“我、我自己去。”
谢承寂挑了下眉没再坚持。
房间内有点暗，凑近的那瞬江砚才看清谢承寂脸色算不上好看。
电动牙刷震得他手指有些麻，不知道为什么，江砚觉得他可能是守了一整夜。
等江砚洗漱完准备回去收拾下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显示已经是下午一点。
江砚的第一反应，幸好今天周日，不耽误上课。
第二反应就是这整齐的跟狗舔过一样的床是谁收拾的？
谢承寂？还是请了专门打扫的人？
还没等他细想，谢承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出来吃饭。”
江砚应了声，临走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还有一种活着的感觉，每天拉着窗帘像是活在墓里。
但如果这是谢承寂的习惯，那就很正常了。
江砚心心念念的饭上桌后他却开心不起来，“你出家了？吃这么素？”
“我请问这些粥有什么区别？有味道吗？”
谢承寂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挑出一碗看起来大差不差的推给他，“你喝这个。”
江砚：“它们的区别是？”
谢承寂已经收回视线，正垂着眼喝粥，“看起来好看点，你感冒了，先吃清淡一点。”
江砚痛苦面具，满脑子都是：我要暴富，我要吃大餐，我真是日了狗了，我吃不上饭！
“算了。”谢承寂看着他的表情，又抬手把粥撤了回去，“点外卖吧。”
“哎！”江砚一把扯过，端起来就是两大口，“我又没说不喝。”
这品相，这寡淡到没一点味道的粥，一看就知道是谢承寂自己煮的。
并且可能为了煮一碗看着还能喝的，不知疲倦的煮了五次。
江砚只是不习惯死对头突然冰释前嫌，又不是个狼心狗肺的。
他也是饿了，很快就喝完了一碗，左肩随着动作牵扯出一丝痛感。
江砚突然觉得冰释前嫌是不可能了，除非他也咬回去，否则，这事儿没完。
只不过现在他也挺累的，以后再说。
饭后，江砚轻车熟路的连上客厅的投影仪。
他今天的学习任务是搞明白江衍所参与项目的最后一点内容，他必须得完全掌握，不然总害怕被齐永思使绊子。
谢承寂收拾完之后，像没事儿人一样拎着笔记本过来，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
距离很近，近到相关课程演示只看了三分之一，江砚就觉得自己的手臂发烫。
“你怎么了？”江砚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其实他想说为什么突然这么粘人，但这个说法太亲密了，不适合他和谢承寂。
“没怎么。”谢承寂将笔记本静音，眼皮都没抬一下，嗓子有点沙，“我吵到你了？”
江砚视线乱扫，扫到了他的屏幕，看起来像是在看文件。
他没有窥探别人工作的意思，连忙重新看向投影。
“虽然你一直都话少，但是你今天有点安静的过分。”
江砚随口说了句，“看着还怪可怜的。”
过了一会儿，江砚放下写了一张的笔记，重新问：“你是一晚上没睡吗？”
“嗯。”
江砚：“为什么？”
谢承寂终于抬头了，只是眼里的红血丝特别明显，看着有点憔悴。
“你发烧，398。”
江砚：“所以呢？你不会没给我叫医生吧？”
谢承寂避开他的视线，沉声道：“叫了，我以为昨晚对你的守护灵不敬，所以它要离开你，然后你就得离开。”
“……”
江砚属实是有些震惊，他有种有力不知道往哪使的错觉。
空气安静了几秒，江砚没忍住笑了，“不是，你这脑回路为什么这么奇怪？”
“而且我都说了，它是系统，不是什么守护灵。”
江砚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想活还是想死，是靠我自己决定的。”
“它就是个打工人、打工统，它要是有那么大能耐还能被你提溜着一个劲儿蹬腿？”
谢承寂不说话。
江砚笑着搭上他的肩，恶劣的戳破，“得了，知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