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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谢承寂,你真卑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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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砚摸到脉的第一想法:卧槽!为了追上我,谢承寂也是拼了老命了。

    而此时年仅22岁,身强体壮的谢承寂,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迫老了一回。

    握上手腕的那一刻,江砚脑海中的提示音应声响起,不过,不止一声。

    “叮——恭喜达成触摸谢承寂手腕成就,奖励500软妹币。”

    “叮——恭喜达成谢承寂主动握住手腕的成就,奖励1000软妹币。”

    没错,谢承寂老都老了,反应倒是很快,还不等江砚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就被反制了。

    谢承寂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既然你不是江砚,那你跑什么?”

    江砚挣扎的动作顿住,一时语塞。

    对哦。

    谢承寂乘胜追击,“你不是江砚,那我喜欢他你应该不用躲。”

    江砚直接僵化。

    对哦。

    而此时的江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詹文柏其实已经叛变。

    他早已将江砚只说给他听的“我就是江砚。”。

    大喇叭似的传给了好几个认识的人,其中就包括谢承寂。

    并且传播一圈之后,只有詹文柏坚信江砚在说胡话,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怀疑,并且开始尝试寻找证据。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科学与玄学的杂糅。

    随着手腕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传来,江砚触电般甩手,往后撤去。

    “是,你说的对!我以为你要玩什么替身文学,我寻思我避着点你。”江砚镇定下来,思绪回笼开始狡辩。

    谢承寂也没多使劲,主要也是为了让他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而然就松了手。

    “我可以吗?”谢承寂试探问。

    “可以什么?”

    江砚被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血液都要倒流。

    他闭了闭眼才忍住自己脱口而出的脏话,一字一句道:“不可以!首先,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其次,我不是gay!

    最后,我哥死了还不到七七四十九天,你就找好替身了,你听听这像话吗?”

    谢承寂认真思索了一遍他的话,按照他的结构回答。

    “首先,你有原则为什么多次故意摸我?

    其次,你不是gay为什么上次在“暮色”说你是0。

    最后,我觉得你就是江砚,所以不算对不起他。”

    多么完美且详细的回复,谢承寂八辈子都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字。

    但是江砚却有些欲哭无泪,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要是知道当时演戏乱说的话会被谢承寂听去,他还不如直接说自己不行。

    由于谢承寂本身就是学校名人,出入之处定有人暗处拍照。

    再加上江衍最近也算名人,只不过口碑和谢承寂相反。

    这么独特的组合站在一起,更加让人想要驻足观赏。

    江砚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索性抬了抬下巴,“我还有节课在四教,你是要跟着?”

    “嗯。”

    真的服气!

    江砚忍辱负重的和自己的死对头肩并肩走在校园小道,这是他几乎不敢想象的画面。

    曾经见面说几句就要吵起来的两人,还能有这么一天。

    不过,江砚想了想,吵架这方面还是自己略胜一筹,谢承寂绝大多数时间都像个哑巴。

    略微裹挟着凉意的风刮在江砚脸上,他抬手将自己的外套拉链拉到最顶。

    竖起的衣领遮住他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桃花眼。

    去四教的路稍微有点远,徒步过去最少十分钟。

    课间一共半小时,刚才一来一往的耽误了十几分钟。

    如今还得紧着点步子,才不会迟到。

    路上赶着换教室的学生肉眼可见的变少。

    江砚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走着走着没人说话就觉得有些干。

    气氛有些干。

    他想了想还是问了自己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谢承寂,你好像一直不相信我是江砚弟弟?”

    谢承寂的回答很快,几乎没有思考,“嗯。”

    “为什么?”江砚不解,“我俩长得还不够像吗?而且我还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很明显是我哥告诉我的。”

    “是很像。”

    谢承寂莫名笑了下,没了之前的那些自信,仿佛被打回原形,有些自嘲。

    “不仅长相,性格也像,但我知道江砚不会提起我。”

    “不管是好的坏的,我永远没有一席之地。”

    兴许是谢承寂太会装可怜,江砚侧头抬眼看去的时候,他的眼底确实藏着一抹失落。

    和之前说“江砚就是喜欢他才疯狂吐槽他”时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江砚抬手将自己已经完全拉上的拉链又拉了下,一动不动,算是一种心理抚慰。

    也是奇了怪了,自打他重生在江衍身上,他对谢承寂的意见也没那么大了。

    江砚盯着地面,走的分外认真,说的话也很认真,“可我真的不是。”

    不是江衍。

    江砚在心里默默补充,这样也不算说谎吧。

    谢承寂没说话,显然是不太相信。

    莫名其妙的气氛下,江砚愣是和谢承寂当了一早上的同桌。

    谢承寂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说的蹭课,但实际上一本书都没带。

    况且研究生蹭本科生的课,说出来都觉得奇怪。

    江砚没理他,反正秉持打死也不承认。

    万一承认之后,谢承寂一言不合跟他表白怎么办?

    作为一个穷的叮当响的直男,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思考怎么让死对头直回去。

    江砚笔记做的认真,课程也都能听明白,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中午饭后,谢承寂表演了个极速消失。

    对于他说的再见,江砚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谢承寂之所以走哪都是焦点,除了他的长相和成绩,最重要的还是他平时很忙,几乎很少能在校园碰到他。

    他能无所顾忌的同江砚一起上一早上的课,已经算是极限了。

    江砚死之前也是一边处理工作一边上课,怎么会不理解。

    啧!

    江砚吃着吃着暗骂一声,怎么回事,突然开始觉得谢承寂很真诚?

    不不不,江砚连忙抬手摁上自己的太阳穴,防止这种思维扩散。

    按照谢承寂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他要是暴露了,迟早保不住自己的屁股。

    打死也不能承认!

    江砚主意很正,但没正的过一周。

    *

    一周后的晚上,暮色二楼包厢。

    “你!你你你!”

    江砚指着詹文柏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你什么时候和谢承寂一伙了?暗度陈仓、过河拆桥、围魏救赵!”

    詹文柏撇了撇嘴,眼神乱飘。

    江砚将矛头指向谢承寂。

    “谢承寂,你可真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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