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爱的初体验
再后来，我们只有在qq上遇见才会简单问候；
知道他如何对待亲人，如何对待朋友，如何对待同学，还有如何对待陌生人，你才能明白，当他对你的爱不再如火如荼时，他会如何待你……
这人，甜言蜜语怎么就是不会好好说？！
我顿时丧失语言功能了。
我抹着眼泪问：“那你为什么没借？”
转过身，我看见熟悉的人影站在不远处，我的眼泪顿时如泉涌而下。
毕业答辩顺利地结束了，我们系除了一个回答评委“我设计的卡具可以限制七个自由度”的奇葩学生没通过，其他人都顺利拿到了毕业证。
他故作深沉地答：“我心中有一个天平，每当面对选择，我就会把需要衡量的东西放在天平的两端，天平偏向哪边，我就选择哪边，所以……”
我：“……”
我拿出手机，想打给他，问他在干什么，可我更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主动打给我，于是抱着手机等待。
后来，他还逼着我背下他家的固定电话号码。
我满心期待地等着他说下去，却听见他说：“我觉得你应该减减肥了。”
“讨厌！烦人！”我挥手就要打他，被他躲过，我坚持不懈地追着打他，一直追到了无光的暗处。我终于追上了他，脚下一个不稳，人已跌入他的怀里……
“我怕你不还。”
我接过，心头酸涩又温暖：“你怎么在这儿？”
“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这几天，你每次看见他，一张脸都笑成桃花了！”
吃饱喝足，我们牵着手，走在陌生的街道。
我兴奋地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
“其实我最怕的是……我不想让你还了。”
“你留着力气勾搭我吧！”他伸手拉住我，快步走出网吧。
第一局牌正打到激烈的时候，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传至我的中枢神经，我回头，竟然看见想念了一天的人站在我身后，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更显得沉静如夜……
他还给我讲了他的父母、亲人、发小，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起他的严父，他的慈母，虽是简短的描述，我也听得出那是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夜凉如水，我和小程同学一直走，一直走，数不清走了多少条街，我一点儿不觉得累。
“想什么？”
我失望地放下手机，登录联众游戏，想借着打牌打发时间。
“你为什么决定留在t市？”我明知故问。
他的答案让我如遭雷劈，不，是惊喜万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整个上午，我抱着手机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确认一下电量是否足够，手机是否有信号。我咬牙坚持到了中午，终于还是没忍住，发了条短信给他：
夜，自从有了他，再不寂寞。
周围的男生们一看见黄澄澄的橘子，反应敏捷，动作强势，转眼就把橘子抢走了大半。我眼明手快，把剩下的橘子抱过来，分给旁边的囡囡、肥肥，还有卓卓。
那天，下了雨，她的男朋友来接她，她浅淡地跟我说了一声“再见”，撑开白色的雨伞走远，淡蓝色的裙子像是盛开的水花，纯净却冰冷。
一个男生问：“程泽，你今天怎么想起买橘子了？你不是最不爱吃橘子吗？”
那一刻，这夜晚骤然绽放了璀璨的烟火，满天光华流泻。
想到他要走，我总是会害怕，害怕一段刚刚开始的恋情，来不及升温就要面临距离的考验，害怕这场美梦很快就会醒来，我与所爱的人，终究天各一方，终究两不相干。可是，我终究不能逃避。
可来都来了，为了达到surprise的效果，我努力回忆，想起了他在多年前说过，他家附近有一家网吧，叫“开拓网吧”。他以前经常在那个网吧上网，跟我聊天。他还说过，他家附近有个“晨光包子铺”，他的发小特别爱吃，经常三更半夜（凌晨五点）不睡觉，拉他去吃包子……
但每晚睡前，他都会打电话给我，借着酒意说很多很多话，说到他睡着了，或者我睡着了，又或者两个人的手机都没电了，通话才能终止。
我懊恼地垂下红透的脸。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说。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很想追上去告诉卓卓，我的确喜欢程泽，可我从来没想过跟她争，我是真的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
别离即将到来，没完没了的散伙饭此起彼伏，班级的，老乡的，寝室的，朋友的，还有闲杂人等的，总之一顿接一顿地吃。
我和小程同学看的第二场电影，是星爷的《大话西游》。
我憋不住笑出来：“真小气。”
这时，小程同学毫不低调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见我没反应，又戳了戳。
我们并肩走在站台上，我仿佛已预见了我们离别的场景，就这么默默走着，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送人，阿韬。”他说。
我抱着纸巾泪流满面，小程同学伸手搂住我的肩，抚慰地拍着我的背。
我记得那次大会至少有两百人，坐满了阶梯教室。
“我不去b市了，我要留在t市找工作，或者考研究生。”
——《爱情秘籍》第八课——
“我午饭还没吃！”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很快回来。”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两只脚刚迈出网吧的门，他就把我按在旁边的墙上，堵住了我的嘴，堵得死死的……
想鉴定一个男人是不是个好男人，不要看他怎么对待你，而是要观察他如何对待他认识的人。
毕业前，辅导员召集全院毕业生最后一次开大会，讲一些关于毕业答辩的事情。
我淡定回头，淡定看他一眼：“同学，有事吗？”
许久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我回头，想最后一次再看看我们系的帅哥们，那些与我相处四年，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说过话，没说过话的帅哥。谁知我一转头，看见了小程同学，我的目光蓦地僵住了。
因为你只要用心去体会，一定能在他的言行中找到答案。
那些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室友、朋友，一个接一个离开了t大，从新的起点奔向他们向往的人生。
有些女人之间的友情，就像开在温室里的娇艳的花，盛开时芬芳宜人，却经不起一丝风雨。
小程同学一步步走近我，递给我一包面纸。
我迫不及待地跑进网吧，找个了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坐下，又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他：
我正悲恸欲绝，有新任男友慷慨贡献肩膀，我当然不会客气，好好享用一番。
那晚，我和他的高中同学聊了很多，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是：“他绝对是个可以嫁的好男人！”
我也没多想，只顾着剥开橘子往嘴里放，橘子很甜，甜得我嘴角不自觉弯起。
等到下了火车，我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前，完全找不到方向，我才开始考虑一个关键问题：我去哪儿找他呢？
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要记？”
再后来，便再不联系……
众人似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不过，尽管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仍然坚持每个月至少问一次，时至今日。
“你们早就知道了？”我原本就要掉下的眼泪被她惊得干涸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惊喜来得太突然，我一时还没适应，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你真的不走了？”
我这个人语言表达能力不好，如果非要描述一下当时的感觉，我只能想出一句话——这一生，非他不可！
当听见紫霞仙子说：“我猜到了这个开始，却没猜到这个结局……”
直到现在，我也再没见过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但我相信，她这样聪明的女孩一定会幸福！
后来，小程同学给我找了个住处，又把自己的高中同学（哥儿们的现任女友）叫来陪我，他才放心离开。
囡囡走了，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火车缓缓离去，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送囡囡离开时，她在站台前依依不舍地抱住我，对我说：“其实我们都想狠狠地宰程泽一顿饭，可是看你一直不想公开你们的关系，我们只好忍了。记住，等你们结婚的那天，一定要请我们大吃一顿！”
对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我瞬间热血沸腾，我本来就二，脑子一热就更二了。
囡囡和韬弟一起上了火车，上车前最后抱我一次：“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认真听着，认真记下。
囡囡看看窗外：“好？多阴的天啊！”
恋爱中人，真的就连最无聊的事，都能做得有滋有味。
“我决定违约，不去b市工作了。”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为了保持低调，我假装没看见他，默默把头转回来，很认真地跟囡囡聊天：“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不走了。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他们尊重我的选择。”
我用力点头：“都会幸福的！”
我顿时感到肚子饿了。
那晚的月色很美，皎洁的满月，洒下一地暖暖的月光，让我一生铭记。
“哦！”
别问我用什么堵的，你们懂的。
后来，我每每提起橘子的事，他总会无限感慨地说：“真是一个橘子引发的血案……不，冤案！”
“想……我应该借给你肩膀用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程同学坐的位置，恰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角度。
夜风吹乱长发，也吹乱了人心。
我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问他，以掩饰我内心的沉重。
我这才想起和囡囡一趟火车离开的阿韬同学和他关系很好。
我故意装作很平静地笑了笑：“你这么快就来了？我正打算勾搭一会儿帅哥呢！”
他搂住我的肩膀，慢慢向前走，仿佛走在飘忽不定的云端。
他一一给我介绍，告诉我哪里是他常去的地方，哪里是他喜欢的地方，哪里是他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喧闹的网吧似乎突然间没有了声音，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紊乱而急促。
散伙饭此起彼伏，别离接踵而至。
我和小程同学各自奔波于各种饭局，想谈个恋爱，都分身乏术。
许多年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根本不需要去问一个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共度一生？
我默默在心里背了无数遍，背到至今难忘。
我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直奔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小程同学家的车票。
他很快回复，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我站在公寓门前，看着她上了车，车窗坠落的雨滴模糊了她的脸，我努力让自己别哭，别哭，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第二天，我送走了卓卓，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他答：“欠她的，如果不还，她能记一辈子。”
他说：“我家的电话永远不会变，你记住了，总会有机会用到。”
这就是生活，生活中许许多多的台词，我们宁愿永远烂在心底，也不愿意说出来。
凭我对他“大方”性格的了解，我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部星爷的经典喜剧片，毫无意外地让我……痛哭流涕。
只是一次短暂的离别，我已经开始心疼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b市？”
卓卓接过橘子看了一眼，又扫了一眼小程同学的方向，把橘子放在桌上。
我回头，对他冷哼：“谁说的？！我吃完了，也要记一辈子！”
后来，我和卓卓偶尔会打个电话，却没有约见面；
他深深叹了口气，带着我去吃了一顿午饭兼晚饭。
我不禁感慨万千！
我几乎每天都要去一次火车站，恋恋不舍地与他们拥抱、挥手、告别。
唉！我这无药可救的脑袋啊！
我以前真没发现他话这么多！
人依旧，关系已非昨日。
独自回到空旷的寝室，我忽然很想我的新男友。想起他已经回家了，一时半会儿见不到，我瞬间茶不思饭不想了。
他在我耳边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约你看电影的时候，你一直在哭，我一直在想……”
“请你吃橘子！”他从桌子下面提出满满一袋橘子，放在桌上，估计有十斤八斤。
我打车转了不知多少条街道，终于看到了“晨光包子店”和“开拓网吧”的牌匾，彼时已是圆月当空。
一如我的心。
完全计算不出时间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夹杂着不稳的呼吸，他问我：“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