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地之隐秘
朱由检已经不准备继续向前了，怕自己看的越多越失望。
最后怕自己破罐子破摔。
扳指头数了数自己现在最缺什么？
不是银子，而是人才。军队可以依靠祭献的东西培养。可是将军呢？自己该如何培养？
朝中缺少的治国大臣呢？自己该如何培养？
所以即使手中握着一定数量的军队，自己依然不敢对失望的文武百官翻脸。
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要隐忍。只有忍住寒冬才能有梅花盛开。只有熬过酷暑，才有丰收的果实。
朱由检决定了，自己回去继续装昏君，朝中任由他们乱来。
影子见到了孙传庭把东西和话语带给了他。
但是孙传庭却带来了一封奏折。
世袭石柱宣慰使也就是朝廷对西南番邦土司册封的官职。秦良玉让人送来了一封奏折，请孙传庭上奏的。
按照正常程序，这样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孙传庭手握尚方宝剑，可以行便宜之事。这样看来也勉强说得过去。
秦良玉，一介女子统领西南所有的蛮人。
这些年基本上没有给朝廷增加任何负担，朱由检还是很满意的。
秦良玉的先是格式化的问安，接着就是诉苦了，这是如今上奏的潮流了。
最后才简明扼要的说出了要求，请朝廷在允许的情况之下给予一定的支持。主要是盐和铁，地方官员和汉人的商队对他们卡的太狠了。
朱由检心中叹息一声，银子自己暂时不能拿出来。能用什么作为赏赐呢？
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最后只在阴镜中弄到了一千枚左右的大力丸和精血丸，加上身上增加寿元的增寿丸。
取了五百粒大力丸和精血丸，又掏出一粒五十年的寿元丸。
“影子，你走一趟西南。再让孙传庭派一千人保护。把这东西送给石柱宣慰使秦良玉。告诉她，朕向她借一千白杆军。朕承诺每年赐她一千大力丸。这一千白杆军朕自掏腰包培养。另赏赐她一枚增加五十年的增寿丸，希望她能替朕永镇西南。”
影子对于朱由检给秦良玉的赏赐大吃一惊，但是没有多问。直接应了一声就去准备了。
孙传庭四处奔走，猎杀祭献的诡怪不可谓不多。
但是要靠这些东西训练出一支十万大军，路途依然很遥远。
借一千白杆军的主要用途就是保障自身安全。这些人来自蛮夷之地，朝中无人，只能依靠自己。这样就不会被人收买。更重要的是朝廷百官看不起他们。
而朕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不急，慢慢来。”
夜晚的小县城寂静无声，朱由检修炼了一会之后就和衣躺下了。
迷迷蒙蒙之中，一个人跪在床面前。
“臣川山县城隍拜见陛下。”
“嗯？”
朱由检吃了一惊，城隍？自己怎么看得见城隍？
虽然知道各地城隍很灵验，能驱逐诡怪。准确说是诡灵，没有实体很难杀死，昼伏夜出。
但是自己怎么能见到城隍。
“你是城隍？不是诡灵？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朱由检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
“禀告陛下，臣既是城隍也是诡灵。只是与城外的诡灵不一样。我等城隍不会丧失理智。修炼不依靠血食，而是依靠众生香火气运。”
“臣冒犯陛下，请陛下恕罪。因为错过今日，臣等城隍再也见不到陛下。皇宫内有国运镇压，臣为诡灵无法靠近。”
“所为何事？”
朱由检依然不相信，见城隍之事。朝廷从未有过记载。
“陛下，各地城隍如今危在旦夕。城外的诡灵越来越强大，臣等抵抗的越来越艰难。臣恳请陛下开启城隍祭。各地城隍祭需官员配合，京城隍需陛下配合。”
朱由检依然不作声，天子祭拜不是闹着玩的。个人祭拜很容易损失个人气运，天子祭拜很容易损失国运。
“只需三柱清香，一碗五谷杂粮即可。恳请陛下成全。”
“这个天地为何会有诡异？皇室中为何没有记载关于城隍现身之事？”
这是他最大的疑惑，大明立国两百余年。从未有过关于城隍现身的记载。
“诡异之事，臣也无法叙说。臣本一书生名曰李朝安。生于贞观元年，后因孝悌之事惊动圣上，身死之后被当时天子册封为此地城隍。”
“臣从浑浑噩噩中清醒，只知道了轮回不存，天道不在。至于能见陛下，一是陛下不在皇宫，二是陛下有一奇物。”
“各地不是大旱，就是洪涝。此乃诡灵作祟。祭祀之后，陛下会看到各地的灾害会有很大的改善。”
朱由检点了点头。
“准了。”
只见城隍把一奏折模样的东西放在地上，叩首之后，消失在阴暗之中。
朱由检的眼皮逐渐合拢，不由自主的躺了下来。
“碰”的一声。房门猛然被推开。
朱由检被吓的猛然坐了起来。
只见关七和影子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陛下没事吧？臣感觉有一股气息围住了陛下的房间，门怎么也推不开。刚刚那股气息又消失了。”
朱由检刚准备说话，却发现地上竟然真的有东西。
影子见状连忙捡起来，看了看没有危险才递给他。
翻开一看，竟然是全国各地城隍联名上奏请求祭祀的奏折。
“没事，你们去休息吧。明天关七陪朕回去，找一辆马车，我们更换便衣吧。”
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朱由检开始仔细阅览城隍送来的奏折。
浓浓的香火味扑面而来，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做的折子。让他感觉很是新奇。
一共一千八百多个城隍和河神山神的名单。
这上面登记在册的山神不多，河神也不多。但是城隍却是最全的。
看来，所谓的城隍祭不仅仅是指城隍啊，还有几百河神和山神。
名单之外描述了城隍祭需要准备的东西和整个礼仪过程。
不过……
朱由检捏了捏下巴，自己是不可能参与的。可以把这事丢给礼部，让六部大臣共同参与。
另外一点就是要核实一下，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戎和祭乃国之大事，不可不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