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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诡异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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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万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我家的《修辞录》,这一问却把我问的一惊。我连忙矢口否认:“什么修辞录?没听说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听我这么说,他们也是一脸的不屑。

    林白羽走过来:“你是肖家后人,不可能不知道《修辞录》。我也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我只告诉你,那伙日本人这次就是来找这个的,那东西留在身边怕是你没几天好活了,你家里的遭遇就是证明。”

    “你们怎么知道我家遭遇?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和日本人是一伙的?”

    刘云海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对啊,他们不可能和日本人一伙,林白羽被日本人追杀是我亲眼所见。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但是林白羽说的却是实情,自从日本人找上门,我家几乎在这几天内差点就被灭了门。

    我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危险,这个不用他们告诉我。还好进城前把《修辞录》藏在了大车店,留了一手。

    他们若想得到修辞录,除非弄死我。只不过我还不能死,因为心里的一万个为什么还没弄清楚?大仇还没报,而且日本又杀了大爷爷,这又添了一份新的责任。否则死也不会瞑目。

    我看了看武未候手里的神器,想到他们拿出来的物件中并没有那日本胖子的竹简笔,怕是胖子没有死透,溜了?

    他们见我不语,互相使了个眼神,看意思也不想再继续纠缠。刘云海眼神中透着奸诈,说明他们只不过是暂时放过我,或者说是放走我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环。

    刘云海收起木轴和青铜尊走了出去,我想要起身抢夺木轴,那必定是我家传之物,刚要动手,林白羽一把拉住我得手臂低声道:“那天谢谢你,别追,你会死的。”

    她说的很对,别说我无伤在身,就一个林白羽我也是打不过的,那个武未侯只能在她之上,她拦我可能也是为我好。

    一愣神之际,她已经走了出去。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空气中还有她的味道。而我为何如此,自己也想不明白。

    从仓库出来,发现自己原来还在大爷爷的店里,这里是后院的仓库。我穿过两道门,回到当铺内屋。

    地上摆着祖父和大爷爷的尸体,旁边不远处是日本瘦子和日本伙计的尸体,果然不见了日本胖子。

    我见祖父手里还握着旱烟袋,心想可能是这帮人不知道这小烟叶袋也是个宝物。毕竟谁会想到一个老头天天抽的旱烟袋是个宝物呢,我拿下袋子揣到怀里。

    我心里盘算是先去找大爷爷家人?还是先离开这里?转念一想,我不认识大爷爷家里的人,而且我怎么告诉他们呢?说大爷爷被我们连累,给日本人杀了?

    这一切我自己还弄不明白,而且祖父都瞒了我20年,大爷爷怎么会连累家人。估计也是瞒着家人。我要是去找他们岂不是辜负了大爷爷,只好作罢。

    此时天已经黑透,出门找了个马车把祖父和大爷爷的尸体拉到城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埋了,想着日后事情结束再来把他们一起接老家回祖坟。

    我又赶着马车走了更远些,看着前后已经没了住户,把两个日本人架起火堆给烧了。在搬运日本人尸体的时候在他们身上掉出两张火车票,上面写着“北平站”。

    看着手里的火车票,琢磨是去北平找到日本胖子给祖父他们报仇。可那胖子受伤不浅,不太可能这几日就走,没准在奉天能查到点什么。

    还有木轴不能任刘云海他们夺走,还是先拿回木轴再说,毕竟这是我家祖传之物。

    打定主意我赶着马车回了奉天。路行一半,想着藏在大车店的《修辞录》,也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辛羽白的。

    万一他们猜到册子会藏在店里,那岂不是危险了。想到这我猛地调转马头,奔向大车店方向。

    到了大车店已经快要见到晨曦,悄悄的摸进屋子,在那一堆破木盆下面撬开一块青砖,还好,册子还在。

    我拿出来又小心盖好地砖,正要转身离开。大通铺上一个汉子可能被我惊醒,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被看的一动不敢动。

    他也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直勾勾的看着他,就这么僵持上了。

    这些日子我被折磨的看谁都不像好人,猛然目露凶光。想着你要是敢吱声看爷爷不杀了你。

    那汉子被我的眼神吓的忙转过身,佯装睡觉去了。喘了口气缓了缓神,突然感到这些日子,早已把我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叹世事无常,几日前还和祖父二舅喝酒聊天,没想到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飘荡。

    我赶着马车天亮时分回到了奉天城,找了个客栈,开了个靠里的间房。这样一旦有危险,便可以从窗户逃走。我打开窗户看了看下面的地形,以免逃跑时出岔子,记下地形后才放心的倒在床上。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刚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等再一睁眼已经是下午,叫了饭菜先吃包再说,这肚子里没食越发觉得自己很可怜,足足干了4碗饭才算作罢。

    我开门看了看走廊,侧耳倾听许久,见没什么动静,又打开窗户看了看院墙下面,这才觉得稍有安心。

    回屋拿出《修辞录》翻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想这东西这么重要,我为啥不给它背下来呢?

    想到这里我便一页一页的背了起来,背了一遍才发现这54个物品里并没有祖父的烟叶袋,这就奇怪了,为啥没写上去呢?

    哎,祖父和大爷爷都先走了一步,没人告诉我这里的秘密,靠猜是不可能猜的到。不过还是先烧了它,既然这么多人都想找到这册子,看来这东西很重要。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里面的内容,那不就成了我的护身符了么,想罢我又翻看了几遍,确定每一个细节都背了下来。才一把火烧了《修辞录》。

    心理默默叨咕着:列祖列宗,孙子不是不想留这册子,实在是揣着它危险重重。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祖父他们仇不报,我是无脸见你们的。危难之际,出此下策,用它保我一命。望祖宗们原谅,并保佑孙子能早日大仇得报。

    我叨咕完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起身出了客栈。

    此时已经是黄昏,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刘云海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54个物品名录中提到了那把黑羽扇,说它能制造幻象,我看到的监狱就是他变化出来的幻象。

    可是持有人是个姓关的人,而不是刘云海,但是这个刘云海难道会是真名么?我一边想一边在城里胡乱溜达着。

    走着走着一抬头,竟然走到了奉天警察局门口。这警局是个黄色的俄式建筑,门口还有木质的小岗亭,里面却没有人。

    顺着数级台阶向上望去,此时这警局门口不知为何围着许多老百姓,像是里面有事发生。

    想着自己也没什么线索,便挤进人群想看看热闹。中国人看热闹的传统一直很优良,我也不例外。

    挤进人群才发现,原来这警局大厅正在做“法事”。

    这可真是奇怪了,这民国警察局是个新鲜的政府机构,成立到现在也不过二三十年。在旧时称巡捕房,袁世凯改革效仿西方设警察署,号称依法办案,靠科学取证。这里怎么又退步了?搞上了封建迷信这一套了?

    这“作法”的人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而是只有在东北才有的“萨满祭司”。这个我倒是熟悉。在老家我有个鄂伦春族的朋友,他的大姑就是个萨满。

    在东北各少数民族里都有萨满这个神职,最早叫“珊蛮”,为女真语,意思是“巫妪”,以其变通如神鬼降临。在演化形成了不同流派。

    眼前这个萨满,看她的的打扮像满族的萨满祭司,这个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前清的老家,满族人的聚集地。

    这个萨满上戴头冠,腰铃手鼓精美,身上是花里胡哨的神服。身后是一个“和神”的神龛画像。地上烧着一圈特制的木香粉,一侧人群前竟然是几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侍者,齐揍鼓点。

    整个气氛神秘而恐怖。

    其实这还都算是见怪不怪。因为在东北只要是你有想不明白的事,治不好的病,都会找这些萨满“跳大神”。

    但是眼前的这个确不是简单的跳大神,在前清只有皇族才能请大祭司来做祭拜。而老百姓在法律层面上是不能请萨满祭司的。

    所以民间大多都是跳大神的,在东北也叫“出马”。至于规格,则看雇主财力而定。这跳大神就是简化版的萨满祭司,又融合了汉族的封建迷信元素而形成的。

    在旧中国老百姓是非常相信这跳大神的。大户人家无论红白嫁娶死人下葬,都会请这跳大神。清朝覆灭后,这些萨满估计是为了生活连老百姓的“活”也接了。

    这萨满跳着神舞,嘴里叨念着唱词,都是满语。老百姓也听不明白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吸引我的却是地上的5具尸体,虽然看不见尸身,因为都被草席子盖着。但是有一个细节让我产生了疑问。

    只见每一个席子上都有鲜血慢慢渗出,仔细看过去就是在此时还在慢慢的流动着。只是极其的慢,不留意看不出上面细微的变化。

    在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中我听了个大概。这5个人是旱路码头的工人,他们死了已经3天。听到这里我虽不懂医学,但也知道,人死后,别说3天,就怕连3个时辰都不用,这血液便凝固了。

    怎么会人死后三天还在不断流着血。我自言自语:“这大神跳的对了,这还真的不是人类所为。”

    人群中大家的想法和我差不多,都是说这不是普通的死法,而是这些人干了恶事,遭了报应。我倒是不相信什么报应,只是觉得死法蹊跷,现代的科学无法解释而已。

    中国自从洋务运动后,国人才一点一点知道了西洋科学,但是那也是有钱人家孩子能学的,这老百姓依旧靠着封建迷信解释一切。

    只见那萨满越跳越疯狂,感觉人马上就要抽搐过去,就在地上的香烧尽之际,她也快要结束了仪式。大厅最里面有几个警察远远地看着,一脸的平静。

    我觉得没啥看头,刚想转身离开,人群中一个男人挤了过来,对我礼貌的点了下头:“这位兄弟,你怎么觉得这不是人类所为呢?莫不是有啥内部消息?”

    这人倒是个自来熟,这若是在以往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东北人大部分都是自来熟。可是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无法相信任何人。

    我上下的打量着他,这人穿衣打扮倒不像个坏人,一身干净的大袄,头戴貉毛帽子,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皮箱。留着一字胡,显得有些过于成熟,这逃不过我的眼睛,看样子也就20出头。

    见我看他的眼神略带警惕,连忙解释:“我是医生,他们请我来验尸的。”

    听他这么介绍自己我又重新看了看他,却怎么也看不出像个医生,更像是一个政府人员,还是有背景的子弟。

    我不屑的分析:“你要是医生就该知道,死了三天,这伤口是不可能还继续有血流出。这不符合常理。”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群。

    没想到这人跟了出来,追上来对我伸了手说道:“你好,我叫沈勐君。”

    我想了想伸出手:“肖德龙。”

    我用了在讲武堂时的假名字,本不想多逗留,刚要转身,只见他一脸的惊愕。同时神情转为思索,似乎是琢磨在哪里见我。这一下把我搞的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把身子尽量向后靠了靠。

    无奈我们2人被人群挤的死死的,现在这个距离他若是突然出手,我都没机会躲避。也许他看出我的紧张,连忙亲热的拍着我的胳膊:“民国18年,讲武堂11期?”

    “啊?你是我讲武堂同学?我怎么不记得?你是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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