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抱歉,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成亲?为什么要成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你要出家当和尚吗”
张鹤龄愕然道:“可是,我才多大啊,现在就要定亲?我连女的长相、性格、家庭情况一无所知,你们就要给我安排婚事,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母没在身边,那就是我说了算。再说,你都十七了啊,陛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成亲一年了!”
张鹤龄很不高兴,万恶的封建社会,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姐啊。”张鹤龄换上了笑脸,讨好道:“俗话说,有了媳妇就忘了姐……您平日里对我这么好,我还想多陪您几年呢。至于成亲的事情,可以往后稍一稍。”
张鹤龄刚穿越过来半年,还没享受够呢,他可不想早早的成亲,然后被人一直管着。
“没事,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成亲。你既然如此懂事,那就听姐的话,早早地定下婚事,这样姐也就放心了。”
说着话,张皇后让婢女拿着画像进来,亲自放在张鹤龄面前,又翻了几页,笑道:“你看看,这都是京城家族的姑娘,各个眉清目秀、性格贤淑。”
张鹤龄看了两眼,只觉得这画像比后世的美颜相机还离谱。
画师们的水平都差不多,尽量往好的方面画,所以画的相貌也都差不多。
“姐啊,臣弟不想定亲啊!”
“嗯?”
张鹤龄迟疑了片刻,认真道:“天下未定,何以为家?不瞒家姐,其实臣弟心中有大志向,打算认真读书,将来报效国家,再习得军事兵略,以后上阵杀敌,为国尽忠。”
张鹤龄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又抱拳道:“还请家姐成全!”
张皇后甚至都没有迟疑,迅速说道:“若是这样,你就更应该早点定亲了。战场上十分凶险,若是你负了伤,那还怎么找娘子呢?所以啊,趁你还没上战场,赶紧给咱张家留个种。”
张鹤龄目瞪口呆。
“其实延龄也不错,要不先给他找个娘子?”
“延龄才多大了,还没发育好呢。要是过早的接触这种事,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那我呢?姐,我也没发育好呢。”
张皇后看着面前宛如壮熊般的弟弟,那粗壮的胳膊,甚至比别人大腿都粗。如果这叫做没发育好,张皇后不敢想象,等张鹤龄发育健全,那该是多么恐怖。
张皇后板起了脸,冷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怎么,你还要抗旨吗?”
张鹤龄心中一惊,他总觉得出了什么问题,从前自己胡作非为,就算陛下知道后,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派个太监来责斥一声。
可自从王朗告状后,情况变得不一样了,张鹤龄总觉得,有人故意在针对自己。
张鹤龄眯起了眼睛,认真思索最近发生的事情,努力的串联到一起,试图发现掩藏其中的真相。
良久后,张鹤龄一握拳,娘的,破案了。
王朗那老东西是个瘟神!
所以导致自己最近运气不好。
“姐,你找姐夫说说,就说我生性顽劣,不服管教,而且最喜欢殴打女人了!要是早早地成亲,臣弟我非得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你敢,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哪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闻言,张大怒。
张皇后麻溜的脱下鞋,就想揍张鹤龄一顿,奈何张鹤龄跑得太快,一溜烟出了门。
“哼,真是个不省心的弟弟!”
张鹤龄摇晃着脑袋,唉声叹气的回到府邸,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勤奋的皇帝,不好好处理政事,为什么对自己的婚事如此上心?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没过一会儿,有掌柜的一同拜访张鹤龄,关于如何贩盐,他们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们聚在一起,各抒己见,这些见多识广的掌柜们,对于如何做生意自然是了如指掌,而且他们的想法很新奇,从挖掘到运输都想的很仔细。
看得出来,刘掌柜是最稳重的那一个,无论提出什么想法,都十分贴合实际。
开始议论后,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张鹤龄命人取来纸笔,让文吏将他们议论的事情记录下来。
又这样谈论一个时辰,张鹤龄打着哈欠,吩咐厨房弄一些吃食,又道:“诸位,在唐山的迁安一带,可以打几个矿洞,然后开采矿盐。”
“嗯?”
众人吃惊的看着张鹤龄。
自古以来,海盐是主要开采方式,通过在盐田晾晒获取盐巴。
不过在宋朝时,有人发现可以从矿井中开采盐巴,也就是打深井,取卤水,然后暴晒或者煮沸,就可以获得盐巴了。
相较于海盐的开采方式,矿盐则十分便捷高效。
只不过,古人又不懂勘测技术,只能凭经验打矿井,试着能不能挖出卤水。
“大人,这消息准确吗?”刘掌柜试探着问道。
“废话,我还能骗你不成?”张鹤龄没好气道。
“那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先找些工匠挖井,我敢保证,只要能挖好井,就能开采出卤水。”
“既然大人这么自信,倒是可以试试,反正挖井也不费多少事。”众人同意了下来。
张鹤龄又道:“行吧,你们先在这里商量事情,我去办些大事,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大事,尽管来找我。”
张鹤龄走出了厅堂,揉了揉双眼,便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等睡醒后,已经是翌日早晨,张鹤龄神清气爽的起床,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发觉还是那么的帅气逼人。
但是当他刚走出房门,就见李忠匆匆地跑来。
“干什么你?像奔丧一样!”张鹤龄瞪了他一眼。
“大少爷,宫里的太医来了。”
张鹤龄琢磨道:“太医来做什么?难道咱们府中有人生病了?是哪个病秧子啊?不对啊,连宫里的太医都来了,这是病得不轻啊!”
“大少爷,是您啊,太医来给您看病了!”
“胡说什么?我壮的能打死一头牛,能有什么病?”
“听说是皇后安排的。”
在李忠的指引下,张鹤龄见到了这个太医。
太医年龄不小了,胡子发白,但是气色十分不错,笑吟吟的给张鹤龄行礼:“见过张少爷,少爷气色不错,我先给你把脉吧。”
张鹤龄瞪着双眼,皱眉道:“我哪里有病?”
“听皇后娘娘说,公子在某些方面有障碍,竟然不想女人,所以让我来看看。”
张鹤龄满脑袋黑线,自家姐姐未免也太上心了,自己只是不想那么早找老婆,她竟然就觉得自己功能障碍,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没病!”
“嗐,遇到这种事情,男人都说自己没病!”
太医很坦然,笑道:“病不讳医,公子,你身体什么情况,老朽把脉便知。”
太医伸出手,轻轻搭在张鹤龄手腕上,微眯着眼眸,不住地点头道:“脉搏稳定有力,从脉象上看,公子身体确实很强壮。”
“我就说没病,你还不信!”
“身体上没毛病,心理上呢?”
太医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全部离开,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太医小心翼翼的从药箱中拿出本书,放在了张鹤龄面前。
张鹤龄一愣,这书皱巴巴的,于是好奇的掀开,只见上面画着两个小人,光着身子,相互交织在一起,做着不可名状的事情。
张鹤龄撇撇嘴,深深地为大明百姓感到悲哀,就这?大明百姓就看这些东西?
对于前世阅片千部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漫画书,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见状,太医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见到这劲爆的禁书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只能问道:“假如,老朽是说假如哈,公子你在大街上见到个漂亮女子,说心里话,你会想什么?”
“我想把她上衣给扒了。”
“不错,这正是正常男人的思维,然后呢?”
“我脱她的鞋,脱她的袜子。”
“再后来呢?”
“我脱她的裤子。”
“还有吗?”
“然后拿着衣服就跑,让她在大街上裸奔。”
太医老脸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他摇头道:“老朽从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待老朽回去研究研究,再来想办法医治公子。”
张鹤龄大大咧咧的说道:“麻烦你给我姐带个话,我这病啊,现在不用治了,过几年自己就痊愈了。”
太医一愣,忙道:“对了,公子,还有一件事,皇后说,半个月后,就是太后的七十寿辰,届时,你要和二公子一同参加。”
“我去干什么?从前也没去过啊!”
“老朽不清楚,这是皇后的安排。”
“哦哦,好。”
等这太医走后,张鹤龄眉头皱了起来,很不对劲啊,太后不理朝政多年,寿宴也只是邀请重臣的家眷,何曾邀请过男性?
难道也是为了让自己改邪归正?
不成,最近也太邪门了,得想个办法,尽量把这些事情躲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