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的最后一章
我又双叒叕晕过去了。
等我清醒过来,似乎听到了空气中纠缠的呼吸声,如暗潮中缓缓涌动的流水推际。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热源在身旁,我的头似乎扎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脸颊边缘贴着滚烫的热意以及舒缓咚咚跳动的声音。
我意识到了什么,脸噌地红了起来,紧张地抬起一只眼皮。
宇智波先生的眼睛阖着,眼角的末端沾着朦胧的睡意,纤长而垂起的眼睫的边缘似乎挂着因睡着的缘故渗出的水汽,携带细微的末红。
嗯,宇智波先生睡着了。
我认真端详着,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那,为什么宇智波先生会在我这睡着?
我提出这个疑问,大脑就像是自动回忆般播放出了我晕倒前的画面……
我的脸腾地又涨得通红。
我的大脑急剧升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蒸发了,下意识地立刻从被子和怀抱里爬出来。
我刚爬出来,就后悔了,因为……
宇智波先生被我这过大的动作幅度弄醒了(哭)
我内心极度恐慌。
宇智波先生直起身子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用手指擦搓一下眼角处渗出的水珠,大大的眼睛微眯起来,还是沾满睡意,眼角一抹细微的潮红。
我内心的恐慌瞬间被另一个想法代替:宇智波先生好可爱啊。
房间里关上了灯,被黑暗所笼罩,门缝处悄悄泻浑亮的光线在地板上投射出界限分明的阴影。耳边只能听见若有若无如海潮般上下起伏的呼吸声。
我的脸上爬上红意,我不由得庆幸,还好在黑暗的环境下看不见。
宇智波先生刚睡醒导致声音都带了些软糯的意味,长长的尾音压低拖曳。
“可以把你写的再给我看一遍吗?”
啊,宇智波先生先生好像对狗血剧情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在心里偷偷想,故意避开了宇智波带土和卡卡西的一摞稿纸,给他递去了另一摞稿纸,又赶紧为他拉开床头昏黄的灯光。
抱歉,我还没有那么恶趣味给宇智波先生看他自己的本子。
我在内心默默流泪。
宇智波先生默默地翻阅了起来,晕黄的灯光浅浅的一层如薄纱般在他的脸上微微地打下,脸颊的轮廓似乎也变得模糊圆润,轻盈如蝉翼的眼睫低垂在眼睑间照出了圆圆的如同一把小扇子般的阴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但好像又是在憋笑,肩膀牵连着身体微微颤抖。
啊,宇智波先生憋笑的样子也好可爱。
我控制不住地痴汉陶醉起来。(误)
他的头发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四处朝不同方向翘起,背部的发丝凌乱地纠结缠绕在一起,显得更杂乱和末端生起了毛绒绒的感觉。头发并没有被主人重视好好修剪,而是任由其胡乱生长着,发尾甚至长至腰部,末端散乱地摊在被褥和床单上,我的指尖甚至都能触摸到一缕。
慢慢地
慢慢地
我害怕突然惊吓到他,但手却不受控制地从发尾攀到了中间的头发。
宇智波先生的发质很硬,有点刺挠,手上轻轻地抚摸似乎有些骚痒的意味。
我轻微的挑起他的一撮发丝,手痒痒的,又把他的长发分成三股。宇智波先生的的身体幅度微小的抖动一下,似乎察觉到我的动作了,但他并没有阻止,默默地任由摆布他的头发。
我指尖一股交缠一股地将三撮头发绑成一股像我一样的麻花辫,我还最后给他套了个发绳固定住。
我看着他新鲜出炉的麻花辫,心里有些痒痒的。
太棒了!我把宇智波先生编成了和我一样的发型。
我又在心里评价:宇智波先生的发质很硬,编起来比我难编,但是,但是……宇智波先生这样子真的好可爱啊(/w\)
宇智波先生突然开口:“可以了吗?”
我红着脸拼命点头。
宇智波先生竟然愿意让我给他扎头发,好感动哦qaq
感觉我们好像夫妻(误)
不过好像秃子当年也不是麻花辫,是和江华在一起后才扎的。我也想以后每天给宇智波先生扎头发啊(误),只是想一想就感觉心脏被幸福填充了。
我红着脸把手背过身去搓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宇智波先生似乎察觉到我想说些什么,他问:“怎么了?”
嘤嘤嘤,宇智波先生你好温柔。
我最后鼓起勇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吐出来:“宇智波先生你可以和我合张影吗?”
啊啊啊啊啊!我在说些什么啊?!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呃……不对,说出我真想的也不行吧,甚至比这个还差。
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宇智波先生竟然同意了我的请求。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尴尬。脑子有抽的只有我一个,一关于宇智波先生的事,我就丧失理智了,感觉可真丢脸(沮丧)
不对啦,关于宇智波先生我怎么还会感觉丢脸呢?!
在我乱七八糟的心理描写中把照片拍完了。
我捏着刚洗出来的照片激动得手指蜷曲,捏着的部分因为太用力揉出了些褶皱。
照片上的我微笑着并举了个剪刀手,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泛起的红晕尤为明显。让我感到最最最惊喜的是宇智波先生竟然还顶着我给他扎的麻花辫,扎着麻花辫的宇智波先生耳尖微红,眼神飘忽不知往哪里看。
宇智波先生好可爱!
我把照片喜滋滋地抱在胸前。
决定了!我要把这张照片和上次和宇智波先生在庙会上拍的合照放在一起。
我要贴在床对面的墙壁上,确保我每天一醒来就能看到。
诶?好像我经常工作熬夜最后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管了,那我就也在桌面上也贴上一份。
我左手握拳,内心燃起了熊熊烈火。
宇智波先生打断了我的思路,对我说:“也能给我一份吗?”
哦,好的。
我乖乖上交。
反正照片洗了好几张(误)。不对,即使是只有一份我也会给宇智波先生的(高声)!倒不如说,因为宇智波先生这些事物才有存在的价值。
宇智波先生面上好像又露出困惑的表情,停顿了一下,然后问:“江烨,你一般不锁门吗?”
啊啊啊!宇智波先生叫我的名字了,突然就感觉我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好听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吧。
那就是,没错!我一般不锁门,我开着门好让手下们随时给我来汇报情报和送来手头的资料、公务等。因为大家都已经熟悉了,即使看到我房间里的私密物件也见怪不怪了。
我说是的。
宇智波先生又提出疑问:“你这个团里的二把手是不是叫阿伏兔?”
哦,阿伏兔,也算是春雨第七师团的二把手,毕竟他是我提拔上来的副团长。话说宇智波先生是怎么知道阿伏兔的?除了拍照那一次基本上与阿伏兔正好错开,算上拍照那一次阿伏兔也除了拍照没干什么引得宇智波先生注意力的事啊,更别说交流了,宇智波先生没有跟我的任何一个手下交流过。
那就是在我晕倒的那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我也没有在我的房间里安监控,无法调信息。从宇智波先生问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只能从阿伏兔那里套话或者调查那段时间和那部分范围的地点了。
我暗自揣测。
我用手摸着下巴,摆出经典柯【哔——】南的姿势,没有注意到宇智波先生的和我距离暗暗被拉近。
摆出这个姿势突然就感觉智商上线了呢(误)
宇智波先生的指尖忽然扣住了我的肩膀,如古井般沉默的眸子凝视着我,凑近我的耳畔,沙哑到有些磁性的声音响起,从口中喷洒出的湿热气息扩散到耳膜:
“那你以后可以离他远点吗?”
我勃然大怒(误),说笑的,我怎么能对宇智波先生勃然大怒呢?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宇智波先生呢?(沮丧)
阿伏兔可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是我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他是我刚进春雨时威望不够,不被众人承认的情况下,第一个忠诚信任的手下。即使现在我成为了春雨提督,阿伏兔也是我最信任的,绝不会背叛我的后背。我在他年仅十四岁时就将他提拔成春雨第七师团副团长,不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下一代春雨第七师团团长,是为了下一代继承人做的有力准备。
我知道阿伏兔少年老成,实力很弱,而且爱好吐槽,可能真的很不招人喜欢。但那是我家的小兔子,要骂他只有准我一个人骂他,不准任何人说他坏话!
我怎么可能会离他远点呢!那是我家孩子,是我养的!是我最信任的下属,是缺一不可的存在,是春雨第七师团最特别的存在。我还指望阿伏兔能超过上任春雨第七师团副团长的在位时间,拖过好几个春雨第七师团团长呢!
我培养他的工作能力和处世能力就是为了我这个春雨第七师团团长兼春雨提督不在时,春雨第七师团还能继续运转下去。春雨第七师团对于我来说就像是除了煌安星外第二个我的家,我不希望第七师团因为我不在而垮掉。
要是阿伏兔现在得不到我这个春雨第七师团团长的信任,恐怕在我死后,他现在的权力就会被解除。要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要是继承人没有被阿伏兔培养起来,整个春雨第七师团恐怕就会完蛋。
为了不降低好感度,我选择表面上顺从。
这种话听听就罢了,宇智波先生并不是春雨第七师团的一员,所以不能也不能让他了解到现在第七师团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处境。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进就是了,所以阿伏兔本人的地位是比不上宇智波先生一个人在我心里的地位。但是,第七师团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宇智波先生我很抱歉,我会拒绝你的提议。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阿伏兔的存在关乎到整个春雨第七师团的存在。对不起,宇智波先生。
我在心里默默道歉。
宇智波先生眉头一挑,嘴唇微翕:“是吗?”
我脸上的表情凝固。
不会吧不会吧,宇智波先生看出我在想什么了?我把话说出口了吗?没有吧?
他的脸仿佛又贴近了几分,呼吸间湿热的气息铺洒上来,熟悉的酥麻顺着宇智波先生在我胡思乱想时挤进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的神经末梢传来,声音略带磁性:“对了,你知道上次我说的‘今晚的月色真美’是什么意思吗?让我来告诉你吧——”
酥麻感窜上脊背的神经如地上的游蛇般移动直到脊椎,我的大脑一瞬间停滞思考,脸颊不由得染上潮红,唇上又是一热。
腰腹处被他紧紧扣住,理性的思考一下子被冲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