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倒计时中
我趁着泉水般涌出的灵感还在,连刷宇智波先生好感度都忘了赶紧把灵感唰唰唰地写下来。
刹那间,我蘸着浓墨的笔尖迸射出火花。
我趴在桌子上不知写了多久,一摞摞手稿纸杂乱得被我堆积在桌面上。
我还特意做好标签分类,宇智波带土和卡卡西的爱情故事被打上“壹”的标签,因为这是我写的第一部。写好后我随意堆积在桌角靠墙的里面位置,过久不触碰导致上方落满了生出的灰尘,如同藏青色的小山般的姿态。
我懒得再翻看,反正他们的故事永存于我心间(误)
其实我一般雇来春雨第七师团的夜兔来打扫房间,因为工作太过于忙碌,所以根本没时间自己打扫,再加上以前没有固定的居所,也就是没有生活经验,所以我只好雇人。
虽然让用来战斗的夜兔打扫卫生很浪费,但是我的房间里挂满了宇智波先生的照片,雇外人来打扫迟早会发现,在家里人被传成恋爱脑不怕,反正他们都会依靠于我,就怕外人到处传。当然,我会给夜兔涨工资的。(捂脸)
夜兔们都看多了我房间的毒唯粉般的装饰和我写的奇奇怪怪的纯爱小说,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都接受了这个现实,原本夜兔间流言八卦漫天飞,现在都开始闲的蛋疼无话可瓜,讨论午夜八点剧的小三怀了男主的儿子的狗血剧情。
我毕竟不仅是春雨提督,还仍担任春雨第七师团团长,偶尔也会蹲下来和夜兔们一起看讨论剧情,顺便骂这个狗血程度根本就没有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狗血。
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excuse me?
更扯淡的是看到了一个秃子拍的生发广告。
我忍不住吐槽:喂,宇宙猎人还兼职干这个?!
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长达一小时的星球末日大电影,结果在最后一亮秃子越显稀疏的毛发,耳边响起电视机刺耳的声音。
“星海坊主牌生发剂,您值得拥有!”
我:……
我在春雨第七师团全夜兔的围观下把中央电视砸了。
艹!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处理工作。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加班加点熬夜工作,为了保持精神吸烟或喝咖啡。结果工作得太疯狂,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需要吃安眠药才能勉强睡着,有时候疯狂灌酒,试图麻痹自己的神经。
我手下的一整个团的夜兔表示看不下去,纷纷向我劝:“团长您去找您的那个小白脸吧,放松下心情。”
哦,那我去找宇智波先生了。
等等,你们说的小白脸是谁?
宇智波先生才不是小白脸呢!
我捏着拳头要打兔子,真的是几个兔子溜得比兔子还快,只剩下阿伏兔一只冲我羞涩一笑。
我看着小正太阿伏兔稚嫩的脸上灿烂的笑容。
算了,
还是不打他了。
虽然我想吃红烧兔头,但我还是诚恳地接受了团里夜兔们的建议。
我怎么可能打同族啊?夜兔都快灭绝了我还打啊?我可不想因为杀同族太多被灭族。
我还是去找宇智波先生吧。
可我一见到他,还是被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脸红得说不出来。
唔,不管多少次还是感觉好害羞。
为了摆脱我大脑都被蒸熟的境况,我结结巴巴地比划着手指像以往见到他一样介绍我在宇宙到处游历的经历。
呜呜,怎么感觉变成像以前一样的见到宇智波先生说的,我是退化了吗?宇智波先生对我的好感度是不是下降了?
我在心里悲惨地哭泣,表面像以前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他低垂的眼睫和没有被刘海遮住露出半张脸上的大片伤疤。残破的面容大大方方地被主人毫不介意的暴露在空气中,反而是完好无损的一半被厚重的黑色斜刘海挡住。
说起来我感觉自己看着他半张毁容的脸时生出的想法有点魔鬼,宇智波先生脸上的伤疤我反而觉得衬托得他格外有魅力,要是没有毁容我可能感觉还没有毁容好看(捂脸)
对不起,宇智波先生,我不该这样说你的,我错了。(哭)
我在心里哭泣着给他道歉。
实际上幼年时期没有毁容的你也很可爱。
虽然现在的宇智波先生我也感觉可爱到爆炸(误)
不管是走路时衣角扬起的小弧度,踩碎池塘溅起的水花,还是缠着绷带的手指轻微蜷缩抓起袖口,绷起笔直延伸到肩膀的褶皱,这些小细节我都觉得很可爱。
对对对了,还有以前跟踪宇智波先生看他跟一些长的奇奇怪怪的人交谈时,随意转换的音色,故意拉长声调使音色听起来暗沉或活泼时也很可爱啦。
总之,宇智波先生就是一直都很可爱啦(痴汉发花痴中~)
怎么感觉我都成痴汉了,悄悄地说实话,我以前还干过偷偷收集宇智波先生掉落的头发这种事(误)
不过只要为了宇智波先生,要我怎样痴汉都没问题啦(误)
结果我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宇智波先生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不要再重复这个话题了,江烨。”
我吓了一跳,呆毛都倏忽立起来了。
宇智波先生怎么突然不让我说了?刚才我是不是说得非常烦人枯燥会不会让他不耐烦了?我刚才说得很混乱一直重复所以他才会生气的吧?宇智波先生我真的很抱歉(哭哭)
然后他接下来说的话如同一支笔直的利箭猝不及防射穿了我的心。
“可以带我去看一看你眼中的世界吗?”
我激动的有些形容不出当时这句话给我带来的感受。就是感受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脏涌出深入骨髓,通透的声音敲击耳膜顺着耳道如同游走的蛇般钻进血肉。血液飞驰般得在缠绕的血管中流动,投映于视网膜上的清晰事物逐渐模糊,但并没有视网膜脱落的痛感传来。
我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破碎的声音,鼓动的心脏声如同惊雷放大,似乎被什么东西填充满得微微起伏鼓胀。
当然可以了,我怎么可能拒绝宇智波先生的请求。更别说是这种请求,我感动还来不及呢,所以,当然可以了,宇智波先生。
为什么都认识宇智波先生那么久了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
我有些紧张,以一种他的视觉死角的观察方式偷偷看他。
他无声地凝视着飞船玻璃外浩瀚无际的宇宙。
他忽然看了一会儿又扭头盯着我。
我:惊!
没有注视着我多长时间,很快,他墨黑得仿佛晕染成一团的眸子又移开我,继续凝望着窗外浩瀚的宇宙。
我不敢打断他,就小心地不出声偷偷看他。
须臾间,他有些沙哑的声带振动,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像是自我呢喃般,轻轻地说: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我:???哪有月亮?
宇智波先生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误)
对不起,宇智波先生,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你。
宇智波先生有些上挑的大大的猫眼微眯起来了,大概是看到我懵逼的表情了,眼睑上的皮肤因微眯生出了细小的波纹像弯起了一个月牙。
他之后又问他可以去我的房间里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哒!区区参观房间而已。
我被宇智波先生像月牙弯起的猫眼搞得又脸红了,红着脸答应了。
我走在半路上,才猛然想起我房间里宇智波先生的照片还没收拾!!!(嘶吼)绝对不能被宇智波先生看见!(崩溃)
我打着哈哈拜托宇智波先生先等我一下,然后冲进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房间里的照片清除,墙壁上的照片和家具可以靠开关解决。可我写稿的桌子没有做过改装,我还甚至在桌子正对的窗户上粘贴满了。我狰狞着脸把照片摘下来,可是藏在哪里不会被发现呢?
我目光偶然瞟到了地板上刚倒完垃圾换上新垃圾袋的垃圾桶。
噢,可以这样。
我的脑袋瓜上冒出了一个电灯泡。
……
宇智波先生进来了,我擦着脑门上洇出的汗液,额发都因紧张被汗水浸湿。
我偷瞟了一眼底部有些鼓胀但因为是黑色的垃圾袋看起来不太明显的垃圾桶。
我当时把照片放在垃圾桶和垃圾袋间隔的空间里。
宇智波先生似乎被我那数量惊人成小山状的稿纸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形状有点奇特的垃圾桶。
我轻呼一口气,还好,避免了社死现场。
宇智波先生随便抽了些稿纸看了起来。
然后我惊奇得看到了宇智波先生的嘴角越扬越高,最后捂着腹部,用手堵住嘴,脸颊很鼓鼓地笑了起来。
我:惊!明明其他夜兔都不喜欢看!宇智波先生却喜欢看!
不过宇智波先生喜欢看那就太好了,其他的夜兔我才不在乎呢,哼!(钉宫附体)
宇智波先生这样笑也很可爱啊。
宇智波先生的手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我仿佛都看到划动的残影了,我怀疑他是一目十行看的。
高考做阅读题不用妈妈操心了呢
宇智波先生变成残影的手慢下来了,我才一脸惊恐地发现宇智波先生竟然看完了我刚写完没几个月的一摞摞稿纸。
辣么多,都成堆了,你竟然看完了?!
宇智波先生看完了我刚写完的一个系列,四处张望着找还有没有,最后他找到我放在最边缘,标着“壹”的一摞稿纸,慢慢翻看。
笑容逐渐消失。
我刚从“宇智波先生竟然喜欢看”的惊恐中挣脱,才注意到宇智波先生看到了我写他和卡卡西的小说。
我内心疯狂尖叫
果然,社死现场不管怎么逃避还是会迎来。
舞cp怼到正主脸上了。
宇智波先生慢慢放下稿纸,扭头,眼里仿佛闪现刀刃弯弧下跳跃的寒光朝我刺来。
我(心如死灰):麻了,毁灭吧。
宇智波先生肯定讨厌我了,好感度绝对降到负数,和卡卡西的婚帖也不会给我寄了。
我的嘴里吐出一条灵魂。
宇智波先生兀地站起身来,我毫无灵魂地处于社死的状态中,没有注意到宇智波先生突然的动作。
他的动作极为缓慢地挪动,衣衫在较为狭小的空间中摩挲过我床上的被褥发出细小的沙沙作响。原先十五六岁,身材纤弱瘦削的少年的身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渐渐窜高,象征着少年人的身体抽条生长。他缓缓的动作让我没有意识到距离拉近,在他的一只手抵住我身后的墙面,像是要将我禁锢在这个透露着危险一方角落,我的背部被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卡卡西的关系。”他原本清澈通透的少年音经过变声期后变得沙哑而略带磁性。
他的身体似乎又微微靠近,凑近我的耳畔,湿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的脖颈间。
我像是突然惊醒般的瞪大眼睛,湿热的气息像是生出一种酥麻感越过皮肤上,上次战斗遗留还未痊愈的伤疤,攀附着皮肤下的神经纤维如电流般窜过手脚,使其绵软无力。
“我并不喜欢卡卡西……”他的声音说到后面忽的缩小低声,像是暗含着隐秘其中的无尽的引诱。
“我喜欢你。”
我的唇上覆盖温热的触感,大脑霎时升温一片空白。
我又双叒叕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