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诸事纷乱，必有蹊跷！
秦欢摸着金锭，“公公，我还有事请教！”
小李子两眼放光，嘴皮子倒是利索，“陛下是听了些闲言，还未见动怒。”
秦欢靠近了些，“我听闻，为我准备了府邸？”
“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小李子恭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传言，钱家出了人命，似是和大人有关。”
秦欢奉上金锭，“公公，辛苦了！”
钱家出了人命，难道是钱万福去了？
细细盘算，事情并无错漏。
他找来自己的铁剑，并无不妥。
移开柜子，用铁剑扣了个暗格，放入其中。
这把铁剑，暂时是不能带在身上了。
所有事情隐忍不发，不是好兆头。
……
桃园。
王逸之举起一杯酒，对着窗外的月色。
“明月落庭前，阴晴圆缺，可有愁事二三？”
李神医筷子放下，双眼浑浊，“今日，酒歇，畅快！”
莫尘趴在地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你们两个老头，当真活得逍遥自在。”
李神医拍了拍棉被，“小兔崽子，好了伤疤，忘了疼！”
莫尘一脸不服气，看着王逸之异常庄肃的表情。
王逸之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老头，说什么呢？”
王逸之的眼底，有些湿润，“过些日子，你去京都一趟。我备了几本书，送给欢儿。”
“几本书，有何要紧？不如，多派些人手。”
王逸之起身，甩着长袖，将双手负于身后。
“明日，把酒封了，谁也不许饮了！”
……
一夜酣睡。
秦欢起床，不慌不忙洗漱更衣。
束发着冠，派头一下就显出来了。
他记得，父亲曾希望他能走入仕途。
母亲也一样，将他视若珍宝。
奈何，都不能，亲眼见到。
长长的队伍，穿过重重宫门，进了庆和殿。
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恢弘气派。
武皇帝威严在上，龙椅御座，华贵无比。
秦欢走到殿前，呈上奏表。
武皇帝看完奏表，看向殿外。
“凌氏玉瑶柔明懿淑，诞钟粹美，含章秀出，着封为……”
“陛下，不可！”
秦欢低着头，听着声音如浪潮，回荡在殿内。
武皇帝轻轻咳了一声，“众卿家，若有异议，之后再议！”
“陛下，时下，关于凌氏的流言盛传。若此时将其接入宫中，恐有损皇家威严！”
“汝等所说之事，我亦有所耳闻！不如，就把凌氏叫来，一并问个清楚！”
凌玉瑶从殿外，一路莲步而来。
她特意挑了最艳丽的衣裙，步态也尽显婀娜。
眼眸朝下，她刻意把脸庞扬起了几分，“民女凌玉瑶，拜见皇上, 万岁万万岁！”
武皇帝远远瞅着，姿色不错。
瑞王这次，是用了心思的，没白等这许多日。
“凌氏，我且问你，京都盛传之事，可属实？”
不等武皇帝开口，有人已经迫不及待。
凌玉瑶恭敬伏着身子，“有机会侍奉陛下，民女惶恐。陛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民女钦佩不已！民女特求了秦知事，放花灯祈愿！此为实情！”
“那秦欢呢？是否恭敬？”
秦欢趴在那里，芒刺在背，“下官担负护送之职，不敢懈怠！”
武皇帝看向发问之人，“任侍郎，如此来看，尽是些无稽之谈！”
任侍郎恭敬弯腰，退在一旁。
旁边一人，挪着碎步，站了出来，“陛下，要辨真伪，自然要有人证。下官遍寻，找来了卖花灯的小贩，可以为证！”
“宣！”
那日的摊主，跌跌撞撞走到殿前。
“陛下，那日，两人相谈甚欢。他们打听了昌河所在，还买了鸳鸯花灯，之后，之后……”
武皇帝听得热闹，怒道，“之后如何了？”
“之后，登了船，放了花灯，甚是亲密！”
“你的摊位，可在昌河边上？”
“回陛下，隔了两条街。”
“那你怎能看得真切？”
“这，这……”
武皇帝清了清嗓子，“言语含糊，混淆视听，不足为凭！来人，拖下去，流放边疆！”
秦欢咽着口水，这人的供词，也太敷衍了些。
时间也够了，为何不细细筹划呢？
“员外郎，可还有话要说？”
那人恭敬弯腰，退在一旁。
“既然没有异议，那……”
“陛下，臣有一事，需先禀报！臣要参通政司知事秦欢，雇凶杀人，谋害户部主事钱万福！”
武皇帝皱着眉头，惊讶看向秦欢，“秦知事，可有此事？”
“陛下，下官的确拜访过钱大人，可并未见到人。”
“哦？你为何要拜访钱主事？”
“回陛下，下官在伝州鹿城遇到个棘手的官司。听人说，似是和钱主事有关，就想着打听打听。”
武皇帝看着旁边，“刑部的人，可否查了？”
一人出列，言之凿凿，“鹿城的官司，让瑞王按下了。最后，案子是红岩的李三思报上来的，已经结了，是冤枉官司。”
“既然瑞王出面，那必是处理得妥当。这些年，瑞王管理伝州，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武皇帝很欣慰，在这朝中，还是有人愿意说实话的。
秦欢的事，看似凶险，却也平顺过了。
“陛下，杀害钱主事的人，已缉拿归案。此人，曾和秦欢一路来到京都。虽然，未曾招供，但定和秦欢脱不了干系！”
武皇帝瞅了瞅那人，是刑部的。
万守俊被撵走了，事情还是被翻了起来。
“把凶手带来！”
敖史被五花大绑，扔在殿上。
秦欢侧眼瞅了瞅，竟是这货卷了进来。
虽然，敖史是夏鸿毅的人，但多少和瑞王有些牵扯。
如此一来，瑞王的人，多少也该急一急。
“贼人，为何刺杀钱主事？”
“我没杀人，我到的时候，那人便死了！”
秦欢心安，此人虽有些蠢笨，但并没栽赃自己。
武皇帝摇了摇头，“事情，总要有些眉目，再拿来殿上。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一时间，百官各抒己见，乱作一团。
秦欢静静等着，这场闹剧，还未到高潮。
一定有一个人，能推翻所有的猜测。
可是，那人究竟是谁？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盖过了所有。
“诸事纷乱，必有蹊跷！应该找个身边人，把事情问仔细些！”
武皇帝看着那人，好奇了起来，“这次，可有把握？”
“陛下，此人，已候在殿外。”